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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怎么现在搞得好像错的是自己一样?话虽这样说,他一想起陈简那张脸,想起陈简对他微笑时迷人的神情,又没那么气了,简直包治百病。江砚想了想,有点认命,打过去说:“陈总,您在忙么?”“不忙。”陈简接电话很快,声音却凉凉的,一股冰泉般清澈凛冽的气息,态度并不热络,“找我什么事?”江砚:“唔,好像没事。”“……”陈简一哽,“那我挂了。”江砚叹了口气,脑海里把陈简最好看的表情全部翻出来,挨个温习一遍,心里原谅他一万遍,顺便把那句已经到嘴边的“想你了”咽回去,改口说:“找你写歌,肯赏光么,借我一点灵感如何?”陈简:“……”第21章陈简没理由拒绝江砚,生气不宜太久,太认真反而显得他有多在意似的。他们在电话里约好了碰头的地点,江砚提前打预防针,说有可能被狗仔拍到,问他介不介意。并非第一次出门约会,陈简以前没听他提醒过,看来这几天形势比较严峻——这么严峻还敢出来鬼混,实在不是“心大”二字能形容的。陈简隐隐觉得,除了“江郎才尽”能戳到江砚的炸点,其他所有言论他都不在乎。挂了电话,郑成都敲门进来,还是讲上次顾家撤资的事。这件事对陈简的影响不算太大,也并不小,工作还好说,心理上很不好接受。如果顾家摆明了与他断绝生意往来,他一定没有二话。可顾夫人的意思却不是这样。陈简当时忙于应对,无暇想太多,现在能猜到他们这么做的初衷了,大概是想提醒他,让他不要“忘本”,这些年来,顾家始终认为,陈简年纪轻轻能做到今天这般成就,全赖他们的支持,在社交场上也的确这样宣扬过。那些话一句不落,原封不动地传进陈简耳朵里,碍于顾青蓝,他从不在意,而且作为后辈,被长辈提点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根本不把那些流言放心上。可现在看来,顾家颇有点没完没了的意思。这次是撤资,他若不就范,下次又会怎样呢?陈简并不忧患未来,没人能威胁到他,可难免感到厌烦。他从小到大,真不知犯什么命,在家事上总是不顺心,与其说享受长辈的关照和支持,不如说承受漠视和打压。连带着家庭这个本该温暖的字眼,都让他心灰意冷,一点再成家的想法也没有了。郑成都汇报完工作,见陈简脸色不好,犹豫了一下,提醒说:“陈总,过几天夫人办生日宴,您还没准备贺礼。”夫人是指陈简的后妈。“和去年一样。”陈简说,“你看着准备就行了,反正她只喜欢贵的。”郑成都假装听不出他口吻里的嘲讽,恭恭敬敬出去了。陈简的心情却更不好,他一年回家的次数有限,最近一个月回两次,严重超标,但是表面工作还是得做。就在这种烦得头顶冒黑气的情绪下,陈简熬到了下班。几乎时间一到,他手机立刻响了,江砚充满朝气的笑声隔着一层电磁信号,略有些失真:“我在你公司楼下。”陈简听了这话简直佩服:“你不是说有狗仔拍?这么明目张胆过来没问题?”“我没开自己的车。”江砚说,“快来,等你下班好久了。”语气仿佛抱怨仿佛撒娇,听到人耳朵里是愉快的。陈简终于发现,江砚身上似乎有一种很能影响人的气场,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被他的节奏牵着走,完全顾不上烦心别的事了。陈简随手整理了一把桌上文件,推开办公室门往外走。外面的Jenny打招呼:“陈总慢走。”陈简一手拿手机,冲Jenny点了点头,示意她也下班吧。Jenny早已收拾好,跟在后面等电梯。陈简对电话说:“什么时候过来的,等多久了?”江砚:“打完电话就过来了。”陈简一愣:“……你在开玩笑?”江砚适时地发出一阵笑声,并不言语,那沉默显得有些意味悠长。“……”电梯来了,陈简收起手机,回头,这才发现Jenny站在自己身后。不知道刚才的通话有没有被她听见,不过无所谓,不影响什么。到了楼下,雨还没停。陈简走得急,出来时忘记拿伞。Jenny今天中午遭他一顿批评,有意表现自己,殷勤地撑开伞,举到陈简头顶。“……”陈简比她高得多,即使她穿了高跟鞋也要垫脚。况且她一个女孩子,那模样实在没眼看,太狗腿了。陈简无奈,瞪了她一眼:“你自己撑吧,别冻着了。”Jenny讪讪地收手。就在这时,门口开过一辆车,稳稳停在他们面前。漆黑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容光照人的脸,冲他们灿烂一笑。陈简上车,车子再次发动,在雨幕中绝尘而去。Jenny目瞪口呆,过了半分钟才回过神,发出一声后知后觉的尖叫。……“你想写什么歌?”餐厅不方便去,江砚想吃陈简做的饭,绕了一圈又来他家。听了这问题,原本站在厨房门口玩手机的江砚抬起头,眼睛忍不住往陈简身上瞟。陈简换下了西装,一身家居服,甚至穿了件围裙,在那儿切菜。江砚简直不敢多看,怕自己犯罪,但是眼神一旦黏上去就收不回来了。“想写小黄歌。”江砚口吻一本正经,从背后搂住了陈简的腰。陈简本意是嘲讽他,谁知道他这么会顺坡下驴,顿时有点不知说啥才好。没想到,江砚竟然是认真的:“我上次发过试听,就是那首,鉴于用中文太露骨,怕被和谐,也不适合在公共场合播放,我写了法语歌词。”“……”陈简十分佩服,“你会法语?”“我小时候在法国长大的。”“那你中文不错。”“……”江砚笑了一声,抱着陈简的手并不敢乱摸,怕他菜刀切到自己手指。可又不想放开,就这么抱着,两人粘一起了似的,陈简走到哪儿他跟着挪到哪儿,不嫌烦。过了一会,江砚突然问:“陈总,你现在喜不喜欢我啊?”“不喜欢。”陈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态度简直冷漠,江砚一口血呕成内伤。陈简在水池里冲了手,转过身来,冰凉的手掌伸进他衣服里,江砚一激灵,听陈简说:“喜欢和你在一起。”“……”不等江砚反应,又说:“和你在一起比较轻松。”江砚一向很懂潜台词,并不把这当情话,他自动理解为陈简的生活特别压抑,需要放松。虽然事实差不多如此,不过还是有一点微妙的偏差。江砚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