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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压根没有见过所谓的切玛,于我而言他只是生活在言谈中的人,你难道觉得切玛会亲自接待我们两个被视作毒骡的无名小卒吗?”“你们当然见过,经由我们送过去的人,每一个都会由切玛亲自验别,”克里斯托弗交握的手攥紧,“他和你们说了什么?是不是就是他让你们去找索菲亚。”塞纳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去私人住宅见到的矍铄老人就是切玛,他还以为那只是一个小头领。看见塞纳陷入沉默,克里斯托弗怒吼:“回答我的话!”“他从没提到过索菲亚。”“说谎!你说谎!”克里斯托弗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的身体,“肯定是他,他也想知道索菲亚的下落,他让你们去找,索菲亚不可能死……不可能……”塞纳默默后退,试图远离这个陷入癫狂情绪的家伙,顺便伸手暗示以诺准备一起从防火通道逃走。“叮。”电梯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听到这一声,克里斯托弗奇迹地平静下来。走出电梯的是七八个黑帮成员,训练有素地上前控制住塞纳和以诺。“塞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让你们去找索菲亚?”“我说了是——”“砰!”封闭空间中的枪响足以扯动人脆弱的神经,塞纳被吓到,半天才缓过来。子弹没有打中身体任何部位,塞纳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克里斯托弗。“回头看看你的朋友吧。”塞纳的脸骤然失去血色,颤抖地回头,以诺还好好活着,但姿势极为扭曲,两个黑帮成员架住他。以诺左腿的膝盖上,破洞处淌处粘稠的血液,他也有些茫然,抬头看塞纳,与之四目相对,好像没有感受到疼痛。“你疯了吗!你——”克里斯托弗慢慢放松下来,打断塞纳欲发的怒火:“塞纳,我改变主意了,原本你只要老实回答,什么事都没有,却非要自作聪明撒谎。”他示意自己的手下,后者从自己腰侧拿出枪,低头处理弹匣。克里斯托弗举起自己手中的枪再次指向以诺,侧首看塞纳:“还有一条腿,我来还是你来。”这样残忍的事他深爱的人也做过,只不过那时根本没有人给他选择的机会。“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们关系很不错吧,我看的出来,作为朋友的两人进行这个抉择也相当有趣。”塞纳没有动弹,克里斯托弗冷笑一声,慢吞吞把□□上膛,清脆的声音格外清晰。“你能阻止我的,塞纳。”枪已经对准了以诺,塞纳可以想象那只手已经在扳机上预压,随时准备子弹出膛。“等等!”“你改变主意了。”“我……嗯。”这声回答很闷,可能还有颤抖。克里斯托弗轻笑,垂下手给随从一个眼神,后者压下击锤,将调整好的□□递给塞纳。枪很沉,至少此刻沉重万分。一二三……七个随从,个个都是不要命的黑帮成员,胜算……几乎没有。塞纳看向以诺,后者被制住,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感受到了塞纳的目光,半抬起头,两人目光交汇,以诺眼底没有丝毫惊慌,甚至很是温和。“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耍些小聪明。”“不用你提醒。”塞纳的食指搭上扳机,给以诺了一个眼神,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懂。枪口转向的时间几乎与扣扳机时间同步。“咔嗒。”塞纳的心登时沉入万丈深渊。没有子弹。另一声枪响同时响起,在狭小的空间震得人头皮发麻。以诺发出一声闷声,跪倒的腿下流出鲜血——他另一条腿的膝盖被打碎了。以诺身体立刻一坠,塞纳惊慌失措上前两步却被人猛扼住。克里斯托弗发出一声笑,半分嘲讽半分无奈。“看来你们的感情比我想得要好呢。”“你……”塞纳突然被拎起,带到窗前,脚下悬空,黑漆漆看不到底。“塞纳……”以诺踉跄想起身,但这是完全无法做到的事。“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吧,以诺。”塞纳感受到夜风割在脸上。“克里斯托弗,索菲亚不希望看见你这样的。”克里斯托弗发出一声轻叹:“塞纳,你压错牌了,我并已经不爱她了,正好相反,现在的我恨她入骨,你知道我这双腿如何没有的吗,是她亲手带走的。”没有再多余的解释,克里斯托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这个场景真是妙不可言不是吗?好好给彼此告一声别吧。”扼住塞纳的手松开了,塞纳只来得及在虚空抓一下,最后一刻看见的是以诺不顾腿伤挣扎的样子。惊恐和愤怒在那张迷人的脸上交替展露,蓝色眼眸中的情绪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只是一瞬,塞纳意识到自己落入了黑暗。援手抓住以诺的人松开手,任由他倒在地上。疼痛如此强烈,连呼吸都足够让人痛不欲生,以诺匍匐移动几寸就再难行进,而更令以诺绝望的还是塞纳恐已不在人世的现实。手链早已在当初穿越国境时被搜走,失却加护的塞纳毫无生还机会。“至少这里比沙漠里温暖多了,”克里斯托弗仰首看了看周围,推动轮椅靠近以诺,“你将会在孤寂与绝望中感受自己的血缓慢流出体外,无法控制身体移动,直到几天后等人们找到你时,你已经变成了冰冷无比的尸体。”这样残酷的描述被克里斯托弗用温和的语调说出,充满诗意。“享受此刻,以诺,你就能够与我感同身受。”“为什么,”以诺缓缓攥紧拳头,“这样对你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很多时候人们做出某些事并不需要确凿的理由,”克里斯托弗微微低头,看趴着的人,“我没有欣赏别人痛苦的爱好,此刻甚至为你感到怜惜,但也仅此而已,如果不是塞纳,你不必遭此劫难,若你要找一个憎恨的对象,我想塞纳是唯一的选择。”克里斯托弗将自己对以诺犯下的恶行全数归罪塞纳,语气颇为关怀,好像很替以诺着想。吸入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如同熬化的糖浆,艰难地滚如肺中,以诺贴紧在地上,连克里斯托弗的话都听不太清。“你一直和塞纳在一起吧,如果你告诉我方才我问他的问题,我会留你一命。”“塞纳……”以诺侧头看了看敞开的天窗,尚无法消化塞纳确实被丢出去的事实,“说的是实话。”克里斯托弗沉默片刻,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