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神系初恋手册(娱乐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少流脸埋在被子里痴痴的笑着,声音闷闷的:“快起来,将衣服穿上。”

杨奕一脸懵逼,简直不能好了,脑子一空又是一骨碌钻进了被子里。

而后……怀里便多出了个人来……

杨奕:……

他一脸空白的看着司少流,魂灵眼见便要升天。

司少流通红着脸从床头摸出了件中衣给他,杨奕连忙就要套上,却发现太小了,是司少流的。

司少流见他犯傻,一面笑一面又是心软得一塌糊涂,可甜。

“你衣裳乱丢,全在门槛那儿,就算是好险没丢外头,也是不能穿了的。这是我昨夜备好今日穿的,你……你若实在羞,便拿这个挡挡,安慰安慰自己吧。”

司少流脸颊通红,连带着脖子也是薄红一片。但见杨奕反应如此之大,他立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居然还能口齿清晰的逗弄杨奕。

他歪着头瞧着杨奕,眼中水光潋滟,情深不可表。

“明明是互相占便宜。怎么三哥一副被司某轻薄了的模样。罢了,你既然这般想,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负责,娶了你了吧。”

第26章心甘情愿(倒v开始)

文曲星养了几百年的小白菜,到他杨府不过半年,便被他这只猪给拱了。

不过片刻功夫,杨奕的心念已然转了数回。这场情/事里的是非如何。似乎都无不愿。此刻如何收场。自然不能委屈照照。日后前路几难。他做了事那便是要负责的。

杨奕喉间干涩,他从来没有醉酒便失忆的毛病,只是老铁树居然千年开了花,还是个他原该看作小辈的男娃娃。杨奕刺激傻了,也在情理之中。

他慌乱过后,总算找回了蒸发了的脑子,将衣裳加在司少流的身上。

“我……咳咳……”他窘迫得不行,心中却是百花怒放,一时间话都不会说了。只觉得自己颇为混蛋,极其不该,万分唐突。

但唐突了他的照照该怎么办。当然得千般万般的待他好,万般千般的宠上天。事已至此,只能将欠下的步骤在日后全部补齐全,绝不能委屈了照照,少了他一星半点儿。

可两个男人在一起是该怎么办的?

男女之间,追逐,求婚,婚礼。两个男人之间……杨奕一咬牙,且看照照喜欢。他在已经做好了被大哥二姐打死的准备,若是照照想要成亲,那便是他滚去大哥二姐跟前求一个恩典。

说的好像不成亲,他就不用去拜见了一样。轻薄了人家的儿子,想要与照照在一起,大哥和二姐那一关是如何都过不去的。

杨奕心中苦笑,却又觉得心间太甜,一丝不苦。哪怕是已经看见了万人唾骂千般阻隔呢。

照照心悦他呀。这便足够了。

前路再险阻,有这一句便足够了。

他抓住司少流的手,自己也是红了耳朵。可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脉脉温情里装的也不过一个司少流了。

“先……先洗漱吃饭,咳……”

他攥着他的手,一手湿汗。

“你,我躲出去隔壁,还是……”

司少流听出了他言外之意,小声道:“你留着也太不像话,赶紧将衣服捡了,回你屋。且记得叫水。”

“那你呢?”杨奕问了个蠢问题。

“自然也是穿衣洗澡,顺便……”他瞅了瞅自己的床铺,不忍直视,“毁灭现场证据。”

杨奕原本就十分爱护司少流,这一朝变了身份,司少流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还欢喜的要命。

他俩有惊无险的度过早晨,收拾齐整吃早饭。

道也不是有意遮遮掩掩,不可见人。实在是怕惊世骇俗,还是慢慢来,慢慢来,如今这世道路不好走啊。

司少流原本就是个娇养的小公子,你说蓄势待发之时也就忍了,事后可不得哪哪儿都疼。杨奕心疼得不行,吃饭见身边没人,就差亲手喂了。

你说也是奇怪,两个人在一块儿,居然还是像平时似的随口聊天。明明含情脉脉,什么情爱喜欢却都说不出口。

司少流饭后装不舒服,也是真不舒服。杨奕有了理由,光明正大的将他的照照抱回了床上。两个人躺在一块儿补觉,司少流窝在杨奕的怀里,哼哼唧唧含含糊糊的没头没尾说了一句:“我心甘情愿。”

杨奕听懂了,呆住了,喜疯了。回过神来司少流都睡熟过去了。杨奕近乎叹息着,珍重又珍重的轻轻吻了吻司少流的眉心:“我亦是……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什么呢?

杨奕陪了司少流两日。那两日,是司少流一生中最最美好幸福的时光了。美好到,一遍遍回望才能坚定的等下去。美好到不能回首才能一步步走下去。

杨奕陪了两日,又出了趟门,大抵也要几日才能回来。司少流习惯了也不觉得委屈。虽说正式浓情蜜意时,但他懂得杨奕的一颗心一双眼睛若不见他时,装的是熙熙攘攘无尽人间。

男儿生于世,自当如此。

之后岁月,没有一段是司少流愿意回想的。

杨奕回来的时候,不止他一个人来了,还有他的双亲。

他的父亲母亲,一个赛一个威严,一个胜一个冰冷。就那么不言不笑的往那里一坐,不咸不淡的瞧着他,连目光都是凉的。

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司少流听不清也不愿多听。大抵敲打的意思全了。在他们身边神情冷淡的杨奕也将他们的未尽之语补齐了。虽然他一直不明白,他们究竟是如何知道他与杨奕的私事的。若是杨奕告知,他又为何这么做。

但是到底,他们要他答谢杨奕看护恩情。他终是弯下脊梁矮下头颅,唤他一声“小叔”。

双亲事已达成便走了,杨奕相送。之后三年,再无回来。于是那些话便也无从问起,只能是等。

司少流还是一夜一夜等他,等了三年。他有太多不明白,太多的割舍不下。他想要一直等下去,或者是杨奕熬不住来到他面前给他一个交代,或者是他熬不住自己离开。总得有一个始终,没头没尾,他实在不得心甘。

三年时光匆匆流水过。没甚么好,也没甚么不好。他一个人呆着画了上百年的画,如今不过三年,想要消磨他的耐性,未免太短。

画画,卖画,大笔的金钱进来,又全数撒了出去。

埃里时常会来,或是向他取画,或是同他对账,再有便是寻他出门。埃里是个很好的朋友,北京的大街小巷杨奕曾经陪他走过一半,埃里在三年里陪他看了另一半。

街边的茶楼听曲儿听书。租界里的舞厅咖啡厅看舞曲听西洋乐。若有个什么画展拍卖会,司少流若有兴趣便也会跟着一道去,很是长了一番见识。

三年里,杨府里的人除了蒋择庭都对司少流与杨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