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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真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世界一下子明亮起来。王彤注意到傅真表情的变化,心中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提心吊胆地一转头,果然看到了江恒殊,王彤的两只手轻轻地在傅真的肩膀上拂了拂,说道:“大嫂你看你这儿都落灰了,我帮你拍拍,那个我……我还有点事,你和我老大好好聊,好好聊。”王彤一个闪身,越过江恒殊哒哒哒跑到了外面走廊里。江恒殊根本没有理会王彤,他的手里提着一些夜宵,放到房间中央的桌子上,这些是给工作室里其他工作人员带来的。他问傅真:“出去吃饭吗?”傅真摇摇头,他现在负责整个故事的脚本,也负责一点分镜,实在没有办法比其他的工作人员提前回家,他对江恒殊说:“等一会儿吧,今天的工作马上就结束了。”江恒殊点了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傅真手中拿着画笔,在画板上全神贯注地修改着刚才画了一部分的分镜,江恒殊静静地打量着他,看他长长的睫毛随着眼帘扑闪着,看他飞快移动手中画笔,一个漂亮的人物剪影不多时就出现在他的笔下,岁月无声流走。江恒殊一直等到晚上七点钟,天已经黑了,工作室里的人都走空了,傅真做了一个今日的工作总结,又把明天的工作列了一个计划表,这才收拾好东西,与江恒殊一起离开。江恒殊问傅真:“会不会太累啊?”傅真摇摇头:“不会啊,其实也没做什么,每天就是画几幅画,再忙一个礼拜左右,工作量就会少一些了。”江恒殊点了点头,他现在忙着公司的事也没有办法每天都陪着傅真,他这样充实一点也很好,江恒殊嘱咐他说:“别总是坐着,多运动运动。”“知道的,”傅真的回答拖着长长的音节,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撒娇,为了向江恒殊展示自己不是在应付他,傅真接着说道,“我买了几个腹肌轮、哑铃,还有两台跑步机,就放在工作室隔壁的那间屋子里。”傅真的腿上有伤,没办法跑步,但是慢走还是可以的。江恒殊点了点头,对傅真的安排还算满意,“等会儿想吃什么?”“我们去吃粤菜吧。”路口的红灯亮了,江恒殊与傅真停下了脚步,直到绿灯再次亮起,车辆停息,他们才牵着手穿过这条马路。当傅真穿过人行路回过头的时候,他的视线越过奔涌的车流,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傅见琛,傅见琛就站在一盏高高的路灯下面,灯光下,他的身影不知为何竟有些佝偻了,完全没有往日的高大与威风,傅真恍惚间意识到,傅见琛正在渐渐走向衰老。但这与他不再有任何的关系,即使傅见琛老去,自然会有傅庭和唐弯弯陪在他的身边。傅真心中难以抑制地涌上一股酸涩的情绪,好长时间后他收回视线,紧紧握住江恒殊的手,继续向着街道的尽头走去。傅见琛依然站在昏黄色的灯光里,他仰起头,天空飘下星星点点的细雪,伸出手,细小的雪粒落在他的指尖,这大概是春天来临前他能够看到的最后一场雪了。时间好像在这一刻与过去的某一刻重合,在那些傅见琛未知的岁月里,傅真也曾一个人站在茫茫无边的街道上,仰头望着天空飘下细雪,等到绿灯亮起,又孤独茫然地离去。傅见琛目送着傅真的身影一点点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真假导演一案正式开庭了,法官也是第一次判这样的案件,你说人家真导演还活着,又不是死了,竟然还敢光明正大地把一部电影换上自己的名字送到有关部门审查,而且还成功上映了。简直愚蠢,愚不可及。法官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赵金导演好了。这桩案件当场宣判,赵金共计赔偿傅真五点五亿元人民币,傅真拿到钱以后,交了一些税款,还有之前在拍摄这部的时候傅庭给他垫付的场地费和员工费,他的手头剩下了不到两个亿,这笔资金对傅真来说已经是足够的了,更新完以后应该还会剩下不少,他可以继续自己的理想,拍一部其他感兴趣的电影。唐弯弯也在密切地关注着这桩案件,得知傅真可以拿到五个多亿的赔偿的时候,她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她是不是真的就拿傅真没办法了。她现在手上唯一有的傅真的把柄就是两年前在剧组的那场意外,如果傅真仍是不愿意将版权给她,她就只能在这件事情上来做文章了。佣人们早就发现,自从唐弯弯离开傅家,傅家就越来越冷清了,他们常常会看到傅见琛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电视里播放着他在假山里找到的那卷录影带,他一遍一遍地看着,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客厅里的灯没有打开,黑暗连同孤独将傅见琛逐渐包裹出一个沉默的硬壳,他后背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他这一生甚少有后悔的事,只有这一件,让此后余生都没有办法再原谅自己。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文件袋,里面写着江恒殊的资料,傅见琛这才知道江恒殊原来是鹤溪江家唯一的继承人,大学毕业出国留学,去年的时候刚从国外回来傅见琛不知道他是怎么与傅真相识的,也不知道自己该提傅真感到高兴,还是要替自己感到难过。高兴在于,江恒殊完全有能力代替他们保护傅真,而难过的是,傅真大概真的不会再需要他们了。希望江恒殊不要再让他们的宝贝难过了。那个时候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傅见琛笑了起来,笑容中泛着无边无际的苦意,他抬起双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正如无数个凌晨,傅真坐在出租房破旧的沙发上做的那样。唐弯弯找到傅庭,希望他能够帮自己从傅真的手上拿到沙州纪事的版权,不过鉴于这段时间来傅家父子俩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冷淡,唐弯弯主动向傅庭解释说:“我从来没有对傅真做过什么。”傅庭转过头,侧对着唐弯弯,他低垂着眸子,缓缓说道:“其实我不在乎你做了什么?”唐弯弯以为傅庭还是现在自己这边的,不禁露出了笑容:“哥哥……”可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傅庭就轻声笑了起来,他对唐弯弯说:“我只要看到结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