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反差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此刻被他仔细吻便全身,心绪更是渐渐消散,手指陷入他的黑发,情不自禁道:“确定,肯定,不会反悔,只要你一个。小策,我爱你。”

任策心想,白庆忆不仅要他死,还要他死无全尸。

*

清晨的天光轻盈得可以用手拂开。

任策已经看了白庆忆很久,实际他整晚没有合眼。身体当然是累的,要了太多次,直到白老师哭着睡过去才肯勉强停下。但他睡不着,太高兴了,怀中的人怎么也看不够。若幸运过头会折寿,他想自己根本就没有出生的机会。

他昨晚坐在任策身上被插到神智全无,一对手在这坏人的背上抓出了数不清的红痕。任策这才发现他指甲缝里竟藏着血迹,有点兴奋地想自己的背到底被他抓成了什么样子,肯定比纹身还好看。

他的母亲不顾家,他很小就学会独立,一向是他照顾别人。白庆忆的温柔和毒品一样,尝过就戒不掉,用多恶劣的手段都要把他弄到手,雨天告白看似浪漫,其实是在卖惨,夸张的说是以死相逼,都掐着他的致命处。

这一年高低起伏,惊喜过痛过难受过,都是以往的事,现在白庆忆是他的了,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再无所求。

白庆忆白庆忆,这个人就是按照他的理想雕琢出来的,没有一点可以挑剔,真想把他连骨带rou吞下去。他舔吻着他的手指,他半睡半醒间想把手抽开,却被握住了手腕,嘟囔了一句“别闹”后,就随他啃咬了。

这么漂亮的手指,戴上戒指会更漂亮。

第十八章

任策在市中心有一间玉石店,雇了人打理,他要做的只是检查账目。但白庆忆一周有五天要上班,有时星期六还要开会,他在家也是闲着,干脆认真做生意。

玉石这行口碑尤其重要,真玉要有真价钱。他在店铺楼上开了个鉴玉班,请专业人士来免费教人看玉,一传十十传百,在这一带名声渐盛,任策乘机盘下附近店面,不止卖玉了还卖金子,甫进门一片金光闪闪,壕气十足。

白庆忆偶尔也会去店里看看。店员私下吐槽,说老板的眼神天生有威慑力,可一见了这小哥哥就成了小狼狗。一开始店员只当他俩是关系好的朋友,但这人前人后反差太大,日久了也渐渐发现,他们好像不止是朋友。

但老板的家务事还是别八卦,况且白老师对人总是温言笑语,每次来都提着两盒亲手做的甜点,手艺妙得仿若厨神下凡。而且长得好看,往柜台后一坐,低头玩手机都能吸引顾客进来。

只可惜他的脚有问题,进出时或跛行。

任策当然请遍名医,但有些伤注定得跟一辈子。白庆忆倒不是很在意,小策疼他疼得要命,他住在四楼,但已经几个月没自己走过楼梯,上下学都有车接送,连交欢时任策也小心翼翼避免碰到伤口。他都不觉得左脚有问题。

不过愧疚之心他很明白,被原谅是没有用的,只有真的做出偿还,心里才好受一点,也就随小策每天泡脚按摩乖乖吃药了。

他脚好了很多,久站时才会觉得疼,摔一下也不会出大事,没必要搬家的。

那时已快到冬天,秋后他们弹了一床新的棉被。白庆忆找了个太阳天,想把被子拿去再晒一遍,正好那天任策去玉厂看货。棉被放在衣柜最上层,他把矮凳叠在床头柜上踩着,抱出一卷厚重的被芯。

里面忽然钻出只老鼠。

这是旧区,有老鼠不稀奇,他也不害怕。但一只老鼠突然钻到眼前,他难免吓了一跳,抛开被芯的同时矮凳也受力往左边倒,他眼前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已摔在床上。脑子里忽然蹦出小时候背过“硕鼠硕鼠无食我黍”,第二个念头是真走运。衣柜就在床边,他正正好摔在空调被上,没磕没碰没流血,小策不会发现。

只是偏偏扭了左脚。

任策回来时他正将消毒后暴晒的棉被收进屋内,看见他忽然不敢动,怕他发现自己走路有异。小策脱了大衣,过来要了个亲亲,接过棉被很自觉地去套被单了,他才算松了口气。

过了今晚,明天就会好起来的,他想,一定得瞒过今晚。

任策十分钟后发现他腿伤变严重了。

白庆忆被按倒在床上,双手被抬高锁住,还在努力反抗,扭着腰说不行。但他铁了心要检查,把他的腿折起来,侧头一看脸色立刻沉了。

手已没有禁锢,白庆忆反而不敢动。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静得让人不安。最后他软着声音讨好:“小策,我爱你……”

“怎么弄的?”

任策双腿分开跪在他腰间,白庆忆企图以耍流氓蒙混过关,伸手解他腰带。

他一把按住不安分的手,语气凶了起来,“我问你,怎么弄的。”

白庆忆想起遥远的过去,任策还在道上的时候,其实也不远,几个月前而已。他时常无法想象,在他身边软萌可爱的小策,在外面到底有多凶狠才能坐到一把手的位置,现在他知道了。这个居高临下的小策,凶起来真得叫人害怕,好像他下一秒就会掏出一把枪,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白庆忆把手收回来,低下眼帘道:“拿被子的时候,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孙辰发来勒索的照片,任策一直没有删。

他倒在血泊里,仿佛是一个死人,白庆忆本人看了都发抖,不敢再看第二眼。任策为什么要留着这张照片,他明白原因却从未去体会过心情,现在他知道了。任策太害怕失去他了,分手时他说离开了自己就活不下去,不是随口说说的。那一个月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得有多绝望才会说觉得活着没意思?

白庆忆揽住他的肩膀往下带,柔声喊:“小策……”

任策埋在他肩头,“我不能没有你。”

“只是扭伤了脚,人还好好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舍不得你难受。”

“我现在很难受。”

白庆忆揉着他的头发,与他耳鬓厮磨,“想不想要?”

让他进来,融为一体,告诉他自己就在这里,不会离开。

任策摇了摇头,“先去看医生。”

“嗯,都随你。”

*

任策满腔怨恨无处发泄,最后和房子过不去,铁定了心要搬家。

新家有四间卧房,对白庆忆而言多得离谱,但任策觉得它离市区近,而且别墅区安检系统完善,看中就不再改,拿着户型图指点江山,“这间在楼下,我和你住,这间在楼上,给小楚。”

一语惊醒,白庆忆失声道:“完了!”

“什么?”

“你记不记得?四月份去探望小楚的时候,我们答应过暑假会接她来玩?”

任策想起来了。小女孩眼泪直流,白老师蹲下/身和她拉勾,暑假接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