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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退无可退,被逼到墙角,后背紧紧靠在了墙壁上,紧张的开口:“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佑叔有点怪怪的……”福佑紧紧注视着他,漫不经心的问道:“是吗?哪里怪?”“哪里怪?”祁璟喃喃的重复了一句,突然福至心灵的领悟到了什么:“佑叔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北疆,所以生气了?”“生气?”福佑低低笑了起来,又往前凑了一些,微微偏过头,温热的气息喷在祁璟脸侧。祁璟反应再迟钝也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劈手打掉福佑撑在他身体左侧墙壁上的手臂,顺势一弯、身,兔子似的窜了出去,隔着一段距离跟脸色阴郁的‘福佑’相视。他早该想到的,福佑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这种动作跟他说话?对面‘福佑’看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迷恋和令祁璟胆战心惊的强烈的控制欲,他将刚才抚摸过祁璟的那只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嘴角裂开一个令祁璟毛骨悚然的笑容:“阿璟,你早晚有一天会屈服于我的。”祁璟惊怒交加,指尖猝然聚起一股灵力朝他费力扔了过去:“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出来,无耻之徒!”他实在无法容忍有人用自己身旁最亲近的人的脸做出这种事情,不管不顾的将灵力砸了过去。“阿璟!”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祁璟猛地一惊,睁开眼,南宫子仪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祁璟想都没想,一拳头挥了过去,把对方按在身下狠狠打了一顿,口中大骂:“我叫你变态!叫你冒充我佑叔!打死你!打死你!”“停停停——”南宫子仪连声喊停,若是放在平时,以他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开的。只是今日他离祁璟太近,一时没料到祁璟突然发难,措手不及被打了个正着,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等祁璟头脑终于清醒,分辨出来梦境跟现实,南宫子仪早已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祁璟心虚的别过眼,不敢去看南宫子仪的惨状。因为梦里的某些原因,他刚才可是下了死手打的,还专门挑着对方的脸打。以南宫子仪的修为,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躲开,堪堪被打了个正着。心知打错了人,祁璟小声道歉:“对不住,我方才做噩梦了。”南宫子仪摸摸自己渗血的唇角,疼的嘶了口气,那股潇洒劲儿瞬间荡然无存,他没好气的看着祁璟:“做什么梦下这么狠的手?我看你不是做梦,是想杀了我吧?”“不是不是,”祁璟急忙解释,“我是真的做了噩梦。”为表诚意,他还将刚才梦境里面发生的事情一点不漏的说给了南宫子仪听。南宫子仪脸上愤愤的神情逐渐被凝重所取代,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祁璟:“或者这不是梦。”祁璟不解的挠挠头:“不是梦是什么?”“是预知,”南宫子仪沉吟道,“是圣女的预知能力。”“可是我之前并没有……”祁璟蓦地住嘴了,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之前晏止澜中傀儡阵的时候,他也做过与之有关的一个梦,只是当时他以为是晏止澜体内那颗丹核的缘故,并没有放在心上。想到之前的事,祁璟坐不住了,抬腿就想往外跑,“那个人冒充了佑叔,是不是佑叔出事了?我去看看。”南宫子仪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先别慌。”祁璟怎么能不慌,福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纯粹对他好的人,他急的一头细汗,冲南宫子仪嚷嚷:“放开我,我要去找佑叔。”“去了也没用,”南宫子仪道,“阿乐倾不在这里。”祁璟猛地转头,眼睛里快要喷出火了,“你说什么?”南宫子仪也不瞒他:“阿乐倾已经离开京都了,方向是——”他顿了顿,注视着祁璟道,“是北疆。”祁璟颓然坐在地上:“为什么佑叔不告诉我?”只要稍微转一转脑子,就知道福佑是什么意思。他怕祁璟担心会以身涉险,便先祁璟一步,前去北疆探查。若是祁望山拦得住祁璟,一切就好说。若是拦不住,那也没有什么,至多也就是麻烦了一些,他手脚快一点,提前为祁璟除掉北疆潜在的危险便是。祁璟只消沉了片刻,就回过神来,他抓住南宫子仪的手,惶然道:“那那个梦……”南宫子仪摇头,安抚他道:“那个梦所预知的关键不是阿乐倾,是你。”祁璟睁大了眼:“是我?”南宫子仪点头:“从梦境上来看,那个人的主要目的是你。至于易、容、面具……”他思索着道,“我猜测或许是意味着……”祁璟一听跟福佑无关,顿时松了口气,心下安定不少,“意味着什么?”南宫子仪慢慢道:“或许是意味着,那个隐藏在黑暗中布局的那个人,就在你的身旁。只是用表象迷惑了你的眼睛,暂时没有被你发现。”祁璟被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发抖:“在我身旁?是谁?”南宫子仪温声安抚道:“一切都是我的猜测罢了,做不得数。”祁璟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安心,反而越发觉得可怖,他抓紧南宫子仪的手,急切道:“我们现在就去北疆。”南宫子仪对着他重重一点头:“好。”他原本英俊明朗的脸上,此刻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被祁璟不知轻重下手打的,面无表情的时候还好,一旦笑起来或者严肃起来,就显得可笑无比。然而祁璟却笑不出来,他怀着歉疚的心情,小声的又一次对南宫子仪道:“对不住。”南宫子仪洒脱一笑,牵动到脸上的伤口,呲牙咧嘴道:“无、嘶……碍,诸事已经打点好了,事不宜迟,出发吧。”祁璟自是毫无异议,跟着南宫子仪往殿外走。只是刚走到殿门口,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祁望山站在门口,威严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这么晚了,君上这是要去哪里啊?”祁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闪烁不定,讪讪道:“父君。”祁望山重重的哼了一声,跨进殿门,往里走去。祁璟跟南宫子仪对视一眼,苦笑着转身往回走。祁望山脸色阴晴不定的坐在上座:“福佑先前说的时候,孤还不信。如今看来,倒是孤错了。”他猛地提高声音,喝道:“祁璟!”祁璟心里一紧,腿一软差点没当场给他跪下。祁望山厉声道:“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肆意妄为起来!”祁璟稳住心神,据理力争:“父君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够了!”祁望山不由分说的呵斥道,“看来是孤这段时间,对你太过宽容,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来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