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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于荷花池畔初遇,他巧舌如簧,竭尽全力地接近对方,只为留下一个深刻印象。往后,是这人一步步带他进入这深不见底的官场,为他除去前行路途中的荆棘。那是王子啊,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利用他!从一开始,他便打着拿对方当踏脚石的目的,想要借其一步登天。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敬重师兄、仰慕师兄,他再也无法做那般无情无义的人,他真心将对方看成自己的兄长、挚友。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不是王子丰,还能是谁?虚极楼上,是这人对他问心:“同门为朋,同志为友。”刺州城中,是这人披星戴月,将他抱入怀中,救他于水火之中。王子丰曾经有过一幅喜欢至极的画,他将那幅画当作珍宝,爱护爱惜,无法割舍。只是许多年来,他从未下过决心,要去决定那幅画的命运。那时的唐慎只当自家师兄是有什么秘密,如今他终于明白,他便是那幅画,王溱便是那爱画之人。王溱早已对他有过心思,可这条路上太多艰辛,他不忍心拖自己下水,所以他隐忍多年,从未表露于外。为了自己,他忍了这般多年,可自己却什么都未曾做过,反而一次次地伤了这个人的心。他问自己:你瞧见了吗,我的一颗真心。唐慎忽然眼眶一热。他早就瞧见了,这五年来他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瞧见了,王子丰待他如何好的一颗真心!“师兄……”王溱依旧闭着眼,没有回应。唐慎急促地喊道:“师兄!”王溱正在心中打算,再听一声就睁眼算了。所谓适可而止,逗弄得太过,只会适得其反,还需要慢慢谋划。唐慎轻轻地说:“王子丰……”王溱心中有些惊讶,他察觉到好像这次逗得过了些,他正要睁眼,忽然,一个炽热的温度贴在了他的脸颊上。此刻哪还有什么算计谋划,王溱刷的睁眼,只见唐慎目光游移,不敢看他,嘴巴紧紧抿着,手指缩在袖中。在亲下去的那一刻,唐慎其实就后悔了。要是王溱真不喜欢他了,他这样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被打破。果不其然,被亲了一下后,王溱并未表现出什么喜悦的情绪,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唐慎。唐慎被他看得心中咯噔一声,他咬紧牙,解释道:“师兄别介意,是我唐突了。我也……我也未曾想到,你千万别放心里。”“我别放心里?”唐慎:“是,师兄千万别生气……”王溱倏然笑了一声,他轻快地说道:“我别放心里?我怎能不放心里!”“唐景则,这次是你自己过来的,你是我的了。”唐慎错愕地抬起头看向王溱,还没看清楚,一个滚热的吻就落了下来,封住他一切的话语。几乎没有任何意外,仿若本就是如此,王溱一边抚弄唐慎的嘴唇,一边细细地吻着。他做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动作流畅之至,简直令人发指。唐慎被他亲得身体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终于,王溱松开了他,但仍旧用手指摩挲他的嘴唇。“我太欢喜了。”唐慎嘴唇张了张,没说话。王溱语气真诚地说道:“我本已经放弃希望,再也不做奢求。没想到你突然说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景则,我如何能忍得住。”话音落下,王溱微微俯首又要吻上去,一只手却倏地拦住了他的去路。王溱微愣,随即他顺势在唐慎的掌心上亲了一下,他抬眼:“嗯?”震惊过后,唐慎那颗聪慧的大脑终于开始工作。他明明才说了一句,王子丰就做出这样反应,一切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这哪里像是不喜欢他的样子?哪里像是刚才那副冷冰冰的冷漠样子!唐慎牙根泛酸,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师兄,我突然有了些疑惑,你可否能为我解答一二?”王溱:“哦,是何疑惑?”“今日师兄为何对我如此冷淡?”王溱惊愕道:“冷淡?有么,小师弟为何如此说。”唐慎:“……”“那师兄方才说,你原本已经放弃了希望,不想再谈及……”顿了顿,唐慎接着道,“不想再谈及与我那事。”王溱叹了口气,目光真切:“是啊,只是我未曾想到,小师弟也心悦于我。”唐慎:“……”唐慎:“那就再问一个问题,师兄说今日是因为雪下得太大,顺路,所以你来载我一程?”王溱含笑的目光凝视在唐慎身上,他似乎已经明白唐慎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但他并不在意,而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唐慎愤愤道:“你顺路?师兄恐怕不知道吧,见到你之前,我刚从户部衙门出来,户部的官差说你进宫去了!你顺路,你如何顺路?如何从皇宫顺路到了御史台,来接我一程?”王溱惊喜道:“小师弟去户部衙门了?找我么?”唐慎:“……”唐慎恼羞成怒:“王子丰!!!”王溱抱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全然没了世家公子的翩然风度。他眉眼发梢间全是喜悦,难以抑制的喜悦。只可惜王大人这份喜悦没能持续多久,轿子走得再慢,也终究会到地方。唐慎直接挣开他,快速地下轿回家。他才走一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王溱的声音:“小师弟。”唐慎回过身,只见王溱单手掀开轿帘,望着他温和地笑着。“我赠你的那支芍药,你可看到了?”唐慎愣住。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芍药。王溱悠然一笑,这次也不避着他了,当着唐慎的面就对轿夫说:“不用再走得那般慢了,正常走就行。”轿夫:“是。”唐慎:“……”王子丰孑然一身,飘然而去,唐慎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一个时辰后,唐慎仰天长叹:“王子丰啊王子丰,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邪!”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