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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的弟弟算得哪门子的家人!”“去衙门里查查他家那个小破屋如今在谁名下再说‘孝道’一事吧!”祝汸不屑地再“哼”一声,展开扇子扇了扇:“上回我就说了,为了五十两银,将人家无父无母的孩子逼到那个份上,没成想你们为了银子竟还能不要脸至此。”他停了手中扇子,笑问,“要银子啊?我也说过,我看场戏,打个赏都不止一千两银,今儿你们这戏唱得也不错,我看得高兴,我给你们银子啊。”祝汸笑眯眯地朝阿兔伸手,阿兔将一个匣子放到他手中。官道上不仅仅是他们,还有许多其他百姓都纷纷驻足,看他们这一行。祝汸打开匣子,从中拿出一沓子银票出来,大家的眼睛全都瞪大了,辛曜沉沉看他。“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多少,不过一张是一百两,想要吗?”祝汸笑问。后娘擦眼泪的手一顿,壮汉眼睛都在放光,三叔的眼神更为躲躲闪闪,一旁围观的百姓甚至也有跃跃欲试的。“那就跪下来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们,一匣子都给你们。”人群寂静片刻,纷纷吵嚷起来,那一匣子起码是几千两的银子啊!几千两,就是在京城也能买五进的大宅子啊!几千两,什么活也不干够他们活一辈子!还够他们在乡下买下无数座山头!后娘跟壮汉脸色煞白,眼神凝在祝汸手中的匣子上。祝汸的手指悠悠敲了敲匣子,又拿出一沓子,人群再度沸腾,这么看,岂止千两,万两都有了!有些百姓们便喊道:“这位公子!我给你磕头,你把银子给我!”“是啊是啊!给我们!”祝汸笑着看向说话的他们:“你们又没干坏事儿。”祝汸直接将手中那沓银票递过去,大方道,“哪,给你们。”立马跑来一群人哄抢,壮汉脸色更白,那些原本都是他们的!他抬脚就要上前,几位师长看不过去了,严声道:“这位公子!不可如此侮辱他人!”祝汸瞟他一眼:“我做事,与你何干?”“你——”“再说了,你们觉得是侮辱,人家可不觉得。”祝汸再看壮汉,言笑晏晏,“怎么?再不跪,我可都给别人了。”壮汉将牙一咬,上前就要磕头,一位师长拉住他,对辛曜道:“快劝劝!”辛曜不说话,只是看着祝汸。祝汸则是闲闲道:“你一人磕头没用,你jiejie也得一同。”壮汉回头喊道:“姐!过来磕头!这里有万两银,够我们买大宅,买良田!够我们享一辈子的福!”后娘还有些犹豫,眼睛却也黏在银票上,壮汉跑去将她拽来,一旁起哄的人更多,就连那三叔也来了,似乎也要跪,师长、官员们怒声道:“荒唐!荒唐!”“荒唐?”祝汸冷笑,“这三个人才是荒唐!”那仨眼看就要往下跪,“慢着”,祝汸再出声,“我又改主意了。”,他们仨慌张抬头看祝汸,生怕银票要跑。祝汸微笑:“是不是你们在辛曜亲爹去世后,去抢人家田、宅子、银子,以死逼迫,带着锄头铁锹与二三十人上门,逼得人家连个家都没了,是不是你们要拿孝道压死人?”他们仨点头:“是!”师长们不可置信地瞪他们,胡子都差点没翘起来。“是不是你们不要脸,瞧见辛曜考上解元,想来讹钱?”“是!”“辛曜是否已被你们逼得,与你们,已与辛家庄断绝关系?”“是!”“往后还敢不敢再来了?还敢不敢胡乱说话?”“我们不敢了!”“辛曜就是考上状元,也与你们这些人没有丁点关系,知道吗?”祝汸再看辛曜,“我看你挑个日子,将你爹娘的墓都迁出来,另买块风水宝地置上。这辛家庄可太黑了,怕是土也是黑的。”辛曜抿嘴。这个份上,他说什么,那些人都应,连声道“是是是是是!”祝汸再指辛曜:“跟他道歉,说你们不要脸,说你们错了。”师长们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壮汉拉着他姐,伙同三叔,二话不说冲到辛曜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老实实作揖,老老实实道歉,承认自己不要脸。“那我就高兴了。”祝汸摩挲着匣子,忽然将手一翻,银票全都飘在地上,壮汉头一个跪扑到地上,用身子占着不让旁人抢,他姐与三叔也蹲在地上慌忙捡零散的银票,谁还管辛曜孝不孝的事,更不提一旁的其余百姓也在哄抢。那些官员师长们脸色铁青,祝汸心中“哼”了声,叫他们成日里拿孝道说话!他再没多看一眼,回身欲上马车,瞄到身边哄乱中依然镇定如斯、面无表情的辛曜。他暗道,真是块木头!这个份上,都一句话也不说的!要不是他在这儿,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儿啊!他懒得搭理,优哉游哉地扶了阿兔的手上马车,躺到榻上,没精打采道:“回吧。”这些天都睡得不好,他困了,得回去补觉。小虎正要抽鞭子,辛曜忽然转身大步走来,小虎“哎”了声,辛曜竟掀了马车帘子爬上他的马车。把正要睡的祝汸给吓了一跳,祝汸吓得就要起身,却见辛曜迎面而来,挡在身前,又用墨沉沉的眼眸看他。“干什么!”他不悦,这个时候倒知道来了。“还不知你在县里的住处。”“干什么?想谢我啊?还是还银子给我啊?你有那么多吗,你就是考上状元你也没有那么多,你——”辛曜直接打断他的话:“我想去见你。”辛曜离他极近,声音更近。祝汸的心跳忽地变慢,嘴上却更凶:“我不想见你!我不会告诉你的!”辛曜不语。祝汸伸脚轻轻踹了踹他:“快出去!我要回去了!”辛曜一动不动。祝汸浑身不自在,再踹:“回去读书考状元去!出去!出去!”辛曜终于动了,他轻声道:“我知道了。”???他知道啥了?辛曜却是忽然朝他一笑,笑完,转身跳下马车,又往那群哄抢的人走去。祝汸茫然回头看阿兔,问道:“他又在说什么?”再生气,“他总是这样,话不说完就走!”阿兔暗笑,神君是以为他们小殿下催他回去读书,决心更努力吧,却也只是摇头:“我也不知。”“莫名其妙!”祝汸气闷地再度躺回去,“回家!”他们走后,醒悟过来的官员与师长们也没再管那些打秋风的辛家庄的人,官差上前维持秩序,银票几乎已被抢得差不多。正如祝汸所说,他自己的银子,爱给谁给谁,都抢走了,还能怎么着?他们也不好管事,将人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