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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反贼,恰好提供了一些关于‘平凉府’的信息。”“噢,看来你相公的朋友们并不像你们这样坚定。”国师笑了笑,“对了,告诉你一声,夜里徐昌和你一样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可是亲王殿下也说中了答案。”潭亲王看了他一眼。国师示意对方说话。“关于平凉府,他们交代了两方面。”信息分类式的问询,潭亲王当然也会,而且他明白这就是国师的问话方式,“关于地点……和人。”国师维持一手支着藤条,一手握住张氏手腕,并低头看她的脸的姿势:“是人。”潭亲王说道:“总共十二个人,分为……”“你想到了那个名字,是不是?”国师对张氏说的话忽然打断了潭亲王,正当被噎住的亲王要等国师继续发言时,对方却转而吩咐他,“直接说名字。”潭亲王眯了眯眼,张口开始报名字。令人意外的是,潭亲王什么资料都没拿,就这么凭空开始有节奏地连续报人名,可见其对刚到手的资料多么了熟于心。“张三。”张氏的眼睛眨了眨,但戴博文没动。“李四。”张氏明显地蜷了蜷手指,但戴博文依旧没动。“王五。”“梁六。”“程昱。”戴博文的藤条一摆,潭亲王会意地停了下来。然而戴博文不再有其他动作,也不说话。他的眼神从未离开张氏,张氏从半途已经吓得闭眼,现在长时间的安静几乎能把压力凝结成实质。不知过了多久,戴博文终于松开了张氏。他像是看够了对方瑟瑟发抖的模样,露出一个轻微、仿佛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容,脸上一派轻松。“平凉府,程昱。你看,潭亲王什么都知道。”第十八章——藏宝图3.支线的碎片【任务提示:现在距任务截止还有150天。】“除了报时就不会别的,能不能别来烦我。”戴博文没好气地无声动着嘴唇,然后掀开轿帘,一步下轿。去通报的还是小童灵水,快步去,很快便传来宣国师觐见的声音。御书房里,皇帝和潭亲王都在。显然,这是个关于藏宝图的“案情碰头会”。“国师啊国师,你藏得可够深的。”皇帝的话听起来有些可怕,好在他确实在高兴,“宁熙告诉我,你在找这块碎片的时候料事如神。”宁熙是潭亲王的字,皇帝如此称呼他,可见关系之亲近。戴博文一时间摸不准潭亲王到底怎么形容他。他看了一眼潭亲王——对方当然是一如既往地冷面无声色——然后又快速地一抬眼掠过皇帝的面部:“只是一些小小的手段。潭亲王才是大发神威,徐昌一众纵然狡猾,亲王依旧手到擒来。我等踟蹰之时,也要靠亲王提点,犹如醍醐灌顶……”龙颜不可(久)直视,但脖子以下的部位也会泄漏很多信息。只是皇帝多年练就深沉城府,加上皇袍藏住大部分肢体,戴博文从提取信息开始就很难。当他叨叨叨地想要拖住时间,皇帝笑着打断他:“果然如宁熙所说,你变得话多了啊。”戴博文心底一惊。“你长篇大论后,就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嗯?”皇帝背着手绕到书桌前,“说说看,你刚刚在猜测什么?得到了什么结论?”戴博文又不傻,从容不迫回道:“我……猜到陛下或许能有所指教,让藏宝图案有重大突破。”皇帝嗤笑一声:“宁熙不敢接你的奉承,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他招招手,“你来看。”戴博文走到桌前,只见一张老旧羊皮图被放置在桌上,长宽都是二十公分左右的近似方形。图上有一些弯弯曲曲线条,稀疏,而且几乎毫无章法可言。“这是……”皇帝抬头朝潭亲王看了一眼,潭亲王立即走过来:“这就是平凉府程昱处缴获来的藏宝图。”戴博文的手指抚过线条:“地图?”“或许。”潭亲王道,“但暂时不知道是哪。”说到这个世界的地理,别说戴博文,恐怕全朝上下都未必有潭亲王和皇帝熟悉。他们说比不出来,那估摸目前是无解了。戴博文只能试着找些思路:“如果这些线代表的是道路、河流或者山川……”“未必不是。”潭亲王的回答又是模棱两可,“不过可能性太多。”戴博文略感不妙:“那么,叫我来……”潭亲王挑眉一笑:“国师料事如神,难道不能为此指条明路?”戴博文心道果然,不过这茬他可万万不能随意接;而皇帝就在旁边,潭亲王的话也不能反驳。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后戴博文说的还是那些囫囵话:“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如果让我见一见……”“‘雕虫小技’?”潭亲王低声一笑打断他。当戴博文转眼看向他时,他缓缓地做了个口型。——先放你一马。戴博文略转头瞥了一眼正在看“藏宝图”的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得了,宁熙。”皇帝从中打断两人暗中的争锋相对,“国师是我指定给你协助查案的,你这破脾气就在世外之人面前收敛收敛吧。”这话看似帮护国师,实际上话里话外还是透露着皇帝和同胞的亲昵。两个人都被顺毛了,只好都垂下头听吩咐。“这群反贼,空有藏宝图,却又知之甚少。问他们恐怕只是浪费时间。”皇帝收起藏宝图,递给潭亲王,“这事上,国师不必再费心了。”戴博文知道这是不让自己再见徐昌等人的意思。皇帝这么决定无可厚非,但潭亲王见过自己的审问场面,在没有答案的情况下还不让自己见……要么就是确实不可能有答案,要么就是没必要再问他们答案。心念一动,戴博文问道:“如果……如果这只是藏宝图的一部分呢?”皇帝和潭亲王同时看向他。只这么一眼,戴博文就知道:有戏。皇帝看了一眼潭亲王,潭亲王幅度微小地摇了摇头,皇帝的目光又转回国师身上:“国师果然料事如神。”要不是皇帝多年掌握着华清观的所有动向,只怕要认为有人从中作梗了。当然,戴博文也是看准了这点才敢果断发问的。还有一点,恐怕连皇帝自己也没意识到。别看潭亲王一看就是个铁齿的人,身为同胞兄弟的皇帝却未必。或许从他心底,就相信从开国起一直被朝内供奉的华清观,只是面上从不表露。何况掌握着历代国师关系的皇帝,相信眼前这位是方外之人,有些秘密与他说,未尝不可。据说往上追溯的老祖们,还有人曾经在当时的国师那里藏遗诏呢!“国师也是此案的重要参与人,有些事确实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