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夏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作者:云雨无凭



    文案



    cp:张念×刘小白



    设定:英俊严谨招桃花不爱笑攻×白嫩顽皮爱交际很耿直受



    简介:“四部曲”分基调不同的四段,前校园后社会,包含双向暗恋、破镜重圆等元素。



    一(已完结)高三校园恋爱!酸涩甜蜜青春期。



    二大学异地而居!争吵误会和分离。



    三重逢之后,一个是稳重精英,一个是冷面医生!



    四破镜重圆与生活故事,该不该结婚?



    



    第1章Chapter1



    没谁阻拦五月里湿热缠人的夏季。



    城市高楼的灯光外,是被映亮的灰白色天空,商圈建筑或者雄伟,或者局促;一块空地不宽,被轮滑的儿童和跳舞的老人割据着,因此剩一条不明晰的通道。



    张念皱起被刘海略微掩盖的眉毛,动腿迈上这一段不长的室外扶梯;他手上是纸质的墨蓝色礼品袋,里面是新买的帽子以及他自己半旧的手机。



    扶梯上端沾满污渍的玻璃扶手,被一个很高的男人霸占,他斜倚在那儿,穿工装裤和短袖,可丝毫不是不羁的,而是潇洒或者威严。



    要是真的猜,张念会说他像个贵族。



    男人回头了,嘴巴上叼着根闪红点的烟,他看着张念,用十分轻松的目光审视一遭,接着,又转脸过去了。



    男人的样貌,英俊又亲和。



    大厦的垂直电梯上升,张念能望见无数盏混杂着的、各色的灯,他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着急又疲惫地皱眉,他双眼深邃灵动,一张锋利也漂亮的脸蛋,所以小时候像女的。



    青春期是奇怪的药品,它催化着少年脸庞更削瘦,更卖力地凹陷或者凸显,因此,现在的张念,拥有着来自基因的、高挺的鼻梁,薄薄两片嘴唇和穿浅色牛仔裤也仍旧修长笔直的腿。



    以及写在手臂与脸庞上的充沛的荷尔蒙。



    张念的身躯,完全将二十六岁正满的jiejie遮罩住,俩人似乎是孔雀与燕子;张奇乱乱盘着头发,穿了一件修身吊带的黑裙子,涂深色口红,戴了一副银框的眼镜。



    “我今天还有事。”别人在唱的歌震耳欲聋,张念凑近了冲着张奇的耳朵大喊,甚至,他自己也听不见自己说话了,他也不认识等在一旁交谈甚欢的人们。



    张奇长得像爸爸,一双眼睛有神,笑的时候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她只是冲着张念点头,说:“玩一会儿就走吧。”



    张念并没有听清楚张奇的话,他在来往人的夹缝里,忽然有些喘不过气;张奇被别人灌酒,也尖叫怂恿着别人,细细的手臂搭在一旁女生的肩上。



    有见过张念的几个人,簇拥上来叫:“弟弟,弟弟……”



    “嗨。”张念握着酒杯,象征性敬他们,可也没抿几口,他把新买的帽子送给张奇,并且在隆重的切蛋糕环节讲了几句煽情祝福的话。



    说:“我觉得张奇对我来讲比爸爸mama都亲,希望她身体好又有钱,演更多好看的戏。”



    jiejie的同事们,容貌端正又身姿挺拔,他们站一排,哪怕休闲狂欢的此时,也像是在一场华丽的谢幕里;张奇正要给今天格外乖巧的弟弟一个拥抱,众人也在感动或艳羡着,忽然,包厢门从外开了,致使这里全部的眼睛看向那边。



    男人略显生涩地捧着那一大束花,进来了就笑,他径直朝着这边来,还在念叨:“赵导您从法国空运过来的花吧,可等死我了。”



    赵导长发,穿着白蓝色调的纱裙,她从男人手里接了花束,可似乎又恍惚了,几秒钟之后,说:“哎哎,给我干嘛……给寿星啊。”



    张念不解赵导为什么执着地把花塞回男人手中,他在这一群新生于舞台荧幕的男女里,像是进了人群的鬼,他看着他们尖叫起哄。



    男人被调侃地直笑,又觉得尴尬,他终究听话,把花给了张奇,赵导还在说:“多大的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一号送个花有什么呀。”



    张奇大概说了谢谢,又大概没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笑,又在导演的话语之后刻意送个可爱的白眼;张念仍旧在原地站着,他看着那个男人,男人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像在扶梯尽头吸烟时那样,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



    即便一开始矜持推脱过,但天性开朗爱玩,因此张念在伴随噪音的推杯换盏中,迎来了人生第一场醉酒。



    他快昏睡过去,可倔强着跪在地板上给别人倒酒,醉是轻松和兴奋使然,因此有人起哄就多喝了几杯,张奇比他还疯,所以也没有心思管教他了。



    耳朵里是音乐声、麦克风里失真的跑调歌声,高跟鞋挪动时清脆的脚步声……张念想吐,他十分狼狈地被陌生人搀扶,顾不上抚摸手臂上被捏疼的皮肤,不等跪下去就要将脸埋进马桶里,他甚至闻得见很浓的消毒液的气味。



    喉咙里溢着比酒还呛人的液体,张念眼前只剩下洗手间里一重重淡黄色的、明亮的光圈,他出汗了,在冻人的空调房里。



    /



    便利店里的冷气像比雪糕还凉快。



    刘小白霸占了唯一的黑色高脚椅,他咬下巧克力外壳的奶味雪糕,黑色油性笔在物理选择题的括号里标上重重一个C。



    风是闷热的,靠近室外就是靠近翻滚着红焰的火炉,天顶的黑云下压,抬头看见的高楼,剑一样穿在几团流动的暗色里。



    刘小白含着甜味的雪糕棍,书包里塞了水杯和英语笔记、物理试卷以及接触不良的手机充电器;手机在手上,刘小白顾不上思考雷雨天是否可以打电话,这是他今天第十三次拨通张念的号码。



    仍旧是无人接听。



    雨水混杂着土的气息,一瞬间呛进呼吸道,雨从飘落到掉落,接着飞石般沉重而密集,刘小白肩头挂着瘪瘪的背包,他再次去靠窗的窄桌前,找到黑色高脚椅坐下。



    窗外是水幕中灯火闪烁的世界,一切,似乎比黑夜朦胧了,只其中几点比白昼明亮。



    刘小白坐不住,他隔五秒钟看手机,又再次去冰柜前面,拿了一瓶酸奶,思考一下,再拿了一瓶。



    他在被失约的焦虑里,等待了数个小时;雨更大了,瓢泼般正给城市一次沐浴,结完账的刘小白抬头,就看见了在货架前面挑选切片面包的夏红林。



    她是纤瘦又美丽的女人,思想强势,言行温柔;她是张念和张奇的mama。



    此时夏红林眼中的刘小白,像慌忙又亲和的小鹿,他一双眼睛漆黑明亮,镶嵌在小脸上薄薄的眼皮里,头发是新剪的,因此刘海有些短,参差着露出两笔锋利整齐的眉毛。



    他穿着白颜色蓝领子的校服半袖,肩上悬着快掉的书包,一手抱着两瓶酸奶,另一只手握紧了手机,在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