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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气也不热,想要什么聘礼,就算是金山银山爹也给你陪嫁。” 林父的财大气粗并没有令林雪松心动,反而更加伤感,本以为回来至多还能陪伴父母许久,没有想到父亲cao办得如此急切。 林雪松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委屈巴巴地望着这个一向疼爱他的父亲,稍稍有些撒娇道,“爹,我还不想嫁人,能不能再缓上一两年。” 林父的眉头紧锁,他也不想让自家儿子过早的嫁人,毕竟他就生了这一个孩子,可是好友的儿子如今已到了娶亲的年纪,好不容易立了功,向圣上求了一个平妻的名额,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不成,爹都已经和人家说好了,而且平妻这个位置已是极为难得了,再等上一两年恐怕有变啊。” 林父是真心为儿子着想的,哥儿的身份本来就挺低下的,如果不是好友看在他的份上,随便许诺个妾室身份就可,他们这边还推三阻四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林雪松见他爹一脸的笃定,心中有些不快,有些闷闷地道,“爹,你就这么希望我早些嫁出去么。”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说得,说什么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养你,原来都是假的么,到头来还不是希望自己早些嫁出去。 “爹不是希望,爹是看这桩婚事真的很好,现在肯娶哥儿为平妻的人不多了,就连农家也没有几个娶哥儿为妻的,爹是怕你以后后悔。” 林父还没有听出林雪松的脾气,还以为这孩子不懂得他的苦心,好言相劝着。 他不劝还好,一劝林雪松的心莫名其妙就冒出一团无名火来,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住,没有忍住爆发了出来。 “你老说这桩婚姻好好好,我可是一点都没有看出哪儿好了,一个平妻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人家君汐再差也是个正妻位置,我看你是巴不得让我去给别人伏低做小才好吧。” 林雪松是真的气,说得好听是平妻,说不好听其实就是一个妾,只不过比其他的妾地位要高一点罢了。 有什么好的,依旧不还是要看当家主母的颜色,他身边的小舟和君汐虽然嫁得差点,但是堂堂正正的正妻说出去多有面儿啊。 更重要的是人家任荃和江景元两人都曾许诺过不纳妾,他就算是嫁得再好,如此一比较起来,总觉得低人一头。 林父见自己的一番心血被儿子这样误会,也是怒气大增,他这么苦心孤诣的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这个儿子以后好过一点。 “你真是愚不可及,慕君汐那嫁得好么,随时都把头栓在裤腰带上的,如今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任荃那块肥rou,一个小小的任家,到最后还不是要玩弄在别人的手中,没权没势有再多的钱也不够花的。” 林父也是气得不轻,生平第一次对林雪松发了这么大的火。 “那你就甘愿送我去做妾么,要去你去,我林雪松非正妻不嫁,话就搁在这儿,除非有人八抬大轿把我写进他们家族谱为正妻,我的生的孩子为嫡子,不然我谁也不嫁。” 林雪松心中也是极为不服气,在父母面前都是乖巧一面的他,骤然间也变了颜色。 林父一甩袖子,指着林雪松的鼻子,“你你你简直要气死我,告诉你别在想着那什么穷写书的,我是不会同意你们两个的。” 林雪松一愣,鼻头更酸,原来在自己父亲心中,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个穷写书的么,原来在他心中是这般的瞧不起人。 怪不得谭靖远经常躲在他,在他自己心中也是如此认为的么。 凭什么,凭什么靠自己双手挣来的钱,却得不到这个世界的认可,他哪一点比人差了,他写得书明明那么的精妙绝伦,让人忍不住沉醉。 在他看来他比那些整天舞文弄墨卖弄文学的人不知道强上多少,起码他的文字能让自己感动,而那些悲伤秋月的诗不过是那些学子卖弄炫耀的东西。 “穷写书就穷写书,我就是喜欢怎样,再怎么说人家也算个读书人,阿爹你别忘了你还是个商人,士农工商,人家站在首位你在末尾,你比人家高不到哪儿去。” 林雪松脾气一上头,不管不顾地什么话都往外冒了。 说完他也有些后悔,好像说得有些重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木纳地盯着自家老爹那张黑如木炭般的脸。 林父说完也冷笑一声,“你再喜欢也是一厢情愿,没准你跪在人家门口做妾,人家还不同意呢,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林父的话也如同刀子一般扎在林雪松的心上,让他如坠冰窟,愣在原地,泪如雨下。 是啊,再怎么维护,人家喜欢的也不是自己。 痛苦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大哭起来。 林母捂着疼痛的胸口责备林父道,“你何苦把话说得如此重,你让松儿以后如何自处。” “我倒要看看他的情到底有多坚。”林父搀扶着林母冷哼一声。 如果真的至死不渝,成全他们又有何妨,怕就怕自己的儿子剃头挑子一头热,最后还不是回来求自己。 林雪松蹲在房中大哭不已,他拼命去忘记谭靖远,可却怎么也忘记不了。 房中的丫鬟小厮均不敢吭声,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的事,就怕触了主家的霉头。 一个丫鬟找到一个灰扑扑的包袱,奇怪地嘟囔一声,“从未见过这个包袱阿,从哪儿来的。” 状着胆子去向哭泣中的林雪松问了一句,“少爷,你看这……” 林雪松看到包袱才想起来这是谭玉殊送给他的,抽泣着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沙哑道,“给我吧。” 丫鬟把包袱递给林雪松放好后,就偷偷走到暗处,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林雪松边抽泣边把包袱打开,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如此的重。 包袱包得很严实,林雪松一层一层的拨开,边打开还带着泪笑,“可能是玉殊他们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所以才会如此的小心吧。” 包袱打开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倒是有个极为精致的盒子,上面用正楷刻着他的名字。 林雪松不解地摸了摸他的名字,顺便就摸到在名字的右下角好像还有别的凹痕,他凑近看了看,有个极为细小的两个字。 ——吾爱。 林雪松不敢相信,凑近看了又看,确定没有错后,泪顿时就掉了下来。 吾爱林雪松,不言而喻,谭靖远是喜欢他的,是喜欢他的。 林雪松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小心翼翼地把木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沓书籍。 怕泪水打湿书页,林雪松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泪水,然后才格外小心的翻来。 腊月二十三,虽不是初识,却已心动,那一刻你站在院内,笑容如白昼的阳光,如黑夜的明月,你是皓玉,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