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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架子,我宴会开始已有少许,国师却现在才‘匆忙’赶来,不知有何棘手之事要处理,也说出来与众人乐乐~?”怀瑶的明朝暗讽并没有击垮国师,对方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陛下说笑了,臣惶恐。”惶恐?怀瑶冷哼一声,不再管那国师,开口道∶“国师来晚,自罚三杯,赐下座。”国师毫不介意,自己挑了个下坐的位置就坐过去了,还好似很高兴的跟身旁的朝臣打着招呼。一时间,众人对大殿中央尚在行刑的某人根本不给予理会。怀瑶好像是感到无聊了,懒洋洋道∶“好了,不用打了,将人拖下去丢出皇宫。”而就在两个杖刑人拖着安闽泽离开时,辉耀想起来什么一样,连忙提醒道∶“别忘了给我摘了他的乌纱帽。”这招够狠。被摘掉乌纱帽的安闽泽被拖离大殿。“好了,继续,别让一个废人坏了兴致。”怀瑶举起手中的酒杯。司南还是只抿一口,可这次再没人敢说什么。皇家宴会确实奢侈。山珍海味看着赏心悦目,吃着也是味蕾盛宴,素菜不素,油rou不腥。奏乐也很是下功夫,群臣拿筷子就是缓乐,聊天就是欢乐。更甚有舞者出来献舞时,会有一两个美人被群臣直接拉近身。尤其是火光一晃,大殿更显金碧辉煌。仙界也有宴会,可却不会这样。适应不良的司南看向怀瑶,心中厌烦作呕却不得不逢场作戏的怀瑶第一时间看穿了司南的隐喻。怀瑶轻声吩咐身旁的宫女,随后司南和宫女小心谨慎,在没打扰到任何人的情况下走出了青龙宫。“大人,这边。”宫女恭敬的在前面带路,与司南说话时基本是卑躬屈膝,甚至连瞄都不敢瞄司南一眼。司南也就跟着她走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司南问道。“飞仙阁。”见那宫女不打算多说,司南也就没继续问下去。两人一路穿过御花园,来到了伫立在花园旁的一座偏殿。比起青龙宫那样奢华威严的建造,飞仙阁明显清秀许多,而且这个偏殿不大,住进去也不会有那种过于空旷的寂寞感。入内,红木椅、灰石地、墙上美画……“这里很好,替我谢谢你们陛下。”司南说。“大人您客气了。”宫女不咸不淡道∶“大人,要为您备些下人吗?”“不需要。”司南说。听完,宫女便褪下了。司南一个人在飞仙阁内转了一圈,随后因为不能使用法术,所以只好用木板档上所有的门窗。在密闭的空间内坐下歇了口气,司南心思却异常沉重。魔界的人怎么会变成北岭的国师了?而且可能还是在北岭一统天下之前。那他帮助北岭一统天下,其实是在帮自己打下这片江山了?而现在北岭一统天下,过去了三年,各方面的制度和暴乱已经安定下来,所以想接手这个正在逐渐变得和平的天下?司南头痛的叹口气,可想通了有什么用?不能用法术他也没办法啊……况且,对方魔气冲天,很有可能是个将军级别的大将,就算恢复了仙法,他也……每个下凡的仙神必须先封住法术和内力,待到心境与认知达到一定程度的上限,结合阴德便可攻破这禁制。但他现在很明显还没有达到上限,想要解开禁制的唯一方法就是靠外力,但若是没有比其修为高之人是解不开的。这普天之下,他也没工夫去找没事闲溜下凡的仙神了啊。‘扣扣’司南一愣,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轻声问道∶“谁?”“是我,姽之。”确实是姽之的声音。可不放心的司南还是先开了一个小缝,确认了在门外的事姽之后,才敞开门让他进来,随后又将门用木板隔档上。姽之四面环视了一圈透不进月光的偏殿,感叹道∶“这么谨慎啊~”“难道你觉得不该谨慎吗?”司南皱眉反问。姽之连忙摇头摆手,道∶“可不是~我可没这么说!谨慎点是对的,对的!”“少贫,有事快说。”司南心情不是很好道∶“没事我要打坐了。”姽之不屑一顾∶“得了吧,就你那身修为,打不打坐都没差。”司南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好了不闹了,我是来问你走不走的。”姽之神色正经道。司南怔忡了会儿,迟疑道∶“你…什么意思?”姽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你说能有什么意思!那国师必定不是普通妖魔鬼怪,你我二人给他塞牙缝都不够!现在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你快做决定。”司南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就这么一走了之?开什么玩笑!如果现在不制止他会有更多生灵被害!而且怀瑶呢?他怎么办!你是开玩笑…的……”义愤填膺的话语在司南看到姽之认真的神情那一刻,溃不成军。司南下意识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姽之见他如此禁不住刺激,轻叹口气,淡淡道∶“司南,你知道你在面对一个怎么样的敌人吗?”“我知道。”司南说。“不,你不知道。”姽之目光晦涩难懂,语气莫名道∶“你不知道有哪些人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窥窃着你,你也不知道明天和变故哪个先来,你不知道……总之,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这里的水比你想象得深。”“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走还是不走?”“不走。”“走还是不走!”司南看着与平时他了解的姽之一点都不相像的少年,虽是一身红衣却没有了少年气的明媚,眉眼中戾气甚重,面色阴翳,周身的气势甚至比之方才那国师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司南懒得管姽之怎么变成这样,只是淡漠道∶“要走你自己走吧。”说白了,他无所谓。金银珠宝乃身外之物,功成名立不过黄土一坡,特殊的友情也可以放弃,只因为比这更重要的,是天地大道,万物世间。就算跟姽之绝交,他也要留在这。姽之看着一脸决绝的司南,眸光微闪,转身便离去。虽然他不能自私的要求姽之留下,可在看到姽之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司南还是觉得胸口发闷。拖着身体走过去关上了门,司南一脸木然的坐在红木椅上,发呆。这是他的第一次友谊,也是第一次绝交。明明没受伤,却感觉心尖都在泛酸,脑子昏沉,眼底又热意。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师兄没教过啊……”司南呢喃道,两腿蜷缩起来用胳膊抱着,整个人委屈巴巴的缩在一个椅子上。“我没教过你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