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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看清荣屿的发型时差点原地摔。程安握着热牛奶,加快脚步远离战场。荣屿的头发昨晚被秋后算账的程安剃了,整体看长度没变化,偏偏右耳那块儿多了个花式。剃短的区域是大写加粗的两个字母。S,B。表达出程安对荣屿满满的关心关爱,这是程安的原话。男默女泪。荣屿用作死证明程彦祖性格结构复杂不是个假命题。荣屿摸了把暴露在空气中的头发,有点来气:“我要灭口了,民主点,还有什么遗言?”“我什么都没看到!”孙梧闭上眼,往教室走去。“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赵先锋帽子一甩,开始求生之路。全班用眼神迎接表情管理失控的赵先锋从后门跑进来。“救命!!!荣老大要索我命!!”毕竟是同班同学,男生们集体送他个“壮士好走”的眼神,然后冷漠无情的接着做自己的事。荣屿隔了好久才慢悠悠的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手里拿了叠厚厚的试卷,放在讲台上。凶器,一定是杀人于无形的凶器!赵先锋慌不择路的在程安身后寻求庇护,“程安,老大为什么想不开,剃了个这么……有型的……SB。”“我剃的,”程安翻了一页书,“练手,有意见?”“没,没,没!”赵先锋缩在程安身后。荣屿走过来,一把揪住赵先锋的衣领,“凑这么近,当我不存在?”“其实,你今天格外的帅。”赵先锋八颗大白牙齐露。“滚。”荣屿松开手,赵先锋迅速消失。苏波在开发新的技能,桌上摆了棋盘,从两个塑料口袋里掏出黑白棋,怂恿在吃辣条的唐麒和他下棋。有模有样的捻起一颗黑棋。“今天身上酸不酸,我给你捏捏背,捶捶腿?”啪嗒,棋落下,苏波转过身,对无时无刻不在sao扰程安的荣屿说,“老大,我肩膀酸,给我揉揉!”“滚。”荣屿每天说的最多的一个字,管用且不讲道理。手持白子的唐麒催促他:“快点下,你还玩不玩。”苏波重新捻起黑棋,落在正中间。在家经常陪程爸下围棋的程安有话说,“围棋第一子下中间?苏波是个大手?”“他们这阵势,”荣屿伸长脖子观局,“撑死下个五子棋。”程安:“……”“五子棋怎么了?”苏波抚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长胡须,“这中间多少精华、大智若愚、胸有成竹、纵横交错……”“个位数的智商非要拿出来秀。”荣屿探出上半身,夺过苏波手里的棋子,放在一个重要位置。苏波看懂后,拍手叫好道:“妙,太妙了,扭转乾坤,这一步太隐晦了。”“我差一点就赢了!”唐麒暴跳如雷,想掀桌,施辉正好进教室。“这节语文课考试,不写作文,四十分钟完卷。”施辉分发讲台上的试卷。“苏波把你的棋收了,”施辉说,“还有唐麒,不准在教室吃辣条,嘴边的油擦干净,剩下的丢垃圾桶。”试卷里的题都是学过的古诗词填空,只要稍微用了点心在语文上都能写的上,全班集体放下心答题。“字儿好多,不想写。”荣屿指尖转着笔。程安写字速度快,还能保证字迹工整,在荣屿走神期间已经写满一面,“我帮写,一次一百。”“真的?那以后我养你,你承包我语文作业。”荣屿歪头说。“紫裤兄,你有钱?”程安淡淡地说。“没现金。”荣屿手指顿住。等等,为什么听程安说的这句话有些别扭……程安转头,眼神中满满的“怜悯”。荣屿不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错,只好换个话题,“中午吃什么?”语文课结束紧跟着有一节体育课,施辉叫上荣屿和程安跟着他去办公室。办公室里开了暖气,荣屿进屋热的想摘帽子,但怕施辉误会点什么。环视一圈偌大的办公室只有角落有个老师在备课。施辉拿了两个一次性纸杯。“要喝茶还是白水?”施辉说。“我们不渴。”程安站姿自然优雅,不卑不亢地说,“老师有什么事?”“还是来一杯吧,”施辉倒上两杯温水,放在空闲的桌上,“你们帮我批改一下试卷。”“简单,都打上一百分,”荣屿坐在桌边,“反正我和程安报了三千米了,不差人。”施辉分给荣屿和程安红笔,“看你们体育课不可能练习三千米才叫你们来的,认真改,寻找语文的乐趣。”“乐趣?”荣屿翻开一张试卷。程安用红笔在试卷上打勾叉,“笑的时候控制一下声音的分贝。”“改试卷有什么好笑的,”荣屿不信邪地说,“谁笑谁是狗。”三分钟后,荣屿爆发出控制不住的狂笑,施辉拿茶杯的手抖了抖,撒了些水在桌上,连连叹气地抽纸擦桌子。这脸打的一点都不痛,看别人的语文试卷真的有乐趣。荣屿笑的停不住,指着试卷说:“无言独上西楼,有话对着厕所。别说,还挺押韵。”这是高中生最后的倔强,哪怕不会写的题都不能留空,偶尔还能对出个看着挺有道理的诗句。程安笑点高,看了看并不好笑的试卷,颇为无语,“谁说谁笑谁是狗的?”“汪汪汪!”荣屿笑着叫了几声。“哈士奇?”程安被他逗笑了。“别说了,要不是你家狗不见了,我铁定找它打一架。”下一张是荣屿自己的试卷,只写了名字,荣屿脸不红气不喘地在分数栏打上六十分。碰巧被查岗的施辉逮个正着。施辉涂掉了数字六,“没写一百分,为师很欣慰!”一天课平平淡淡的结束,荣屿自己找乐子不够,带着程安半夜翻墙出校。用手机叫了辆出租车,等车期间,程安才回过神,“不是吃夜宵?”车停在他们面前。“是吃夜宵,”荣屿拉开车门,“不在这儿,带你去吃顿好的,顺便长长见识。”荣屿拉开台球室的门,“请进。”程安先荣屿一步到里面,在玄关便止步不前。“这里还行吧?”荣屿往里看,笑容凝滞,“我cao,怎么回事儿?”一堆台球满地打滚,有个滚到了程安脚底下。几根断成两节的台球杆搭在桌上,地上狼藉一片,啤酒瓶烟头四处散落,有张台球桌的桌面破了两个拳头大的洞。于绛独自一人在捡球,看到他们来了,把手里的球放在桌上走过来。“来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