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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水撒在了温遥身上,流清连忙道歉,“对不住小主子。”温遥笑道:“不碍事,我去换一身你们先吃。”顾煊道:“宁宁陪阿遥一起。”流清连忙点头,“对对,看我给忘了,小主子我陪你去,到时候还能把衣服给洗了。”“我自己洗就成。”温遥起身道,流清忙跟着站了起来,一时间两人都没说什么,温遥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徐与容一眼,顿时明白了,遂点头道:“行吧,那咱们就一起,正好有些日子没有好好同你说话了。”流清把头重重地点了点,跟着温遥去了一间厢房,穿过长廊,最外面那间,便是温遥的卧房,他推开门,问:“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哥哥说要在这儿待半个月。”流清犹豫了下道。温遥看着他双眼,颇为认真的问:“你想回去么?”流清眼神躲闪,等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回答,“我也不知道。”“和徐兄聊过了么?”温遥又问。“没有。”流清摇了摇头,昨天到现在他一直跟在哥哥们身边,并没有机会与与容哥单独相处。“找个机会和他聊聊,说不定你会有新的想法,有的时候不能只听别人的意见,还得听听自己心里面的想法。”流清再次把头点得厉害,他打心里尊敬温遥,在他看来温遥现在虽然不是他的小主子了,但他一直把对方视为小主子,在他心里温遥能给人带去希望与快乐,是个真真正正的英雄。温遥脱下外衫,将挂在腰带上的玉佩取了下来,好在里面的衣服没有被茶水浸湿,便不用再换深衣,重新套上了一件深蓝色外套,流清看到了这枚玉佩,问:“小主子这个玉佩样式很别致,是小主子的家人留给你的么?”“不是。”温遥如实道:“是子予给我的。”流清黑亮的眼瞳快速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等温遥费力的戴上腰带,流清才有些羡慕道:“小主子和主子的关系真好。”“傻瓜,你也可以的。”温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两人说着话离开屋,只留下被搁在桌上孤零零的玉佩。两人回到后院,石桌前的几人依旧和刚才那样沉闷,温遥见他们没说话,主动暖和一下气氛,坐回叶褚身边后,对顾煊道:“顾大哥打算在京都留上几日?”“视情况而定,应该七日左右。”顾煊直视他眼睛道,看样子想来没有说谎。温遥笑了下道:“行,这几日便让小弟带大哥看看咱们京都如何,上回去大周京都,小弟都还没仔细看看,有幸的话下回一定要好好玩上一番。”顾煊笑了,“好,到时候大哥一定会丢下所有的事陪阿遥。”温遥笑了下没再说话。等几人吃饱喝足,温遥便打算带顾煊几人到京都街肆上转转,哪知流清突然喊肚子疼,徐与容立即到他身边,神情关怀备至。顾煊道:“宁宁就留在食府休息,我们去就行。”话罢,又看向温遥:“阿遥觉得意下如何?”“不错,流清便留下来好生休息。”徐与容这时道:“我就不去了,诸位好好玩。”温遥点头,“徐兄留下来照顾流清也好。”顾煊看着徐与容道:“那就麻烦徐兄弟了。”徐与容略一颔首,没有因为他是大周皇帝就对他多客气。温遥带着几人外出游肆,叶褚临时收到关外的消息,匆忙赶回宫,流清和徐与容留在食府内,顺安和孔武看店,周运下午去了京都的分店,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流清知道民食府的茅房,甚至比徐与容还要熟悉民食府,徐与容见他进了偏院旁的茅厕,便去了不远处的凉亭候着,等了半柱香才见流清从里面出来。他走了过去问:“没事吧?”流清脸色苍白,薄唇微微颤了几下,“没、没事。”“我扶你回去休息。”“麻烦与容哥了。”“叫我的名字。”徐与容道:“我喜欢听你叫我与容。”流清耳尖微微红了,极其小声的唤了声,“与容。”“乖。”徐与容的声音低沉清冽,像风中携带着淡淡的热气,顺着风直直扑打在流清的耳朵旁,更加令他脸颊泛红了。徐与容脸上没什么变化,牵过他的手半楼半包把人送回了房间。流清顿时紧张起来,手心溢出了一层薄汗,他脑内一片迷茫,视线不停游走在房间各处,这才想起要说什么,“喝点茶吧,我给你泡。”“好。”徐与容低下头,看着他白嫩的细手摆弄着茶盏,将茶壶里的水放在炉鼎上加热,然后往茶杯里冲入冒着热气的开水,茶杯内的茶叶是顺安给他的,听说京都不少人都爱喝,流清不太喜欢喝茶,只尝过一回儿便不再喝了,今早倒是拿给哥哥们尝过,他们皆喜欢得紧。他原本打算把这些茶叶全给他们,但没想到哥哥之后会跟他说那样的话。“想什么呢?”徐与容轻笑道。流清还没想到怎么开口,便又听徐与容道:“不喜欢喝茶?”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尾音上扬时有点儿钻心痒,流清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耳朵都酥麻了。流清在心里缓了口气,才对着他点了点头,“不是很喜欢,与容喜欢么?”徐与容看着他目中满是柔和,睁眼说瞎话道:“嗯,我也不喜欢,平日里就喝点白水,不过食府内的饮品很好喝。”“我也觉得好喝。”流清十分赞成,语气里还有些小得意。一直到太阳落山温遥才带着大伙儿回来,这会儿正是民食府忙碌之际,温遥不能接着招待他们,同他们赔罪后,直接去了庖屋同张木他们一起准备食客们所需的晚饭。一直到月上中天,温遥几人才得以休息,几人互道晚安后,温遥便去了后院到自己那屋,昨天晚上他睡在楼上的定制会员间内的,今晚那间便给了徐与容住。温遥进了屋,掌了灯,解下腰带时蓦然发现原本该好好戴在身上的玉佩不见了,温遥这才想起中午的时候进来换过衣服,于是他开始在屋内一阵翻找,一炷□□夫过去仍旧没找到玉佩。他忽然有了股不好的预感,这个玉佩不光是叶褚送他的,而它本身就十分重要,他还记得卫宁然说过,这个玉佩叫十二影门令。正是因为这块形如玉佩的令牌,他南下时才会遭遇杀手。温遥身后汗毛忽然倒立起来,什么人混进店里的?中午的时候还在,下午带着顾煊他们出去了,店里就剩张木、顺安和孔武,以及留下来的徐与容和流清,他们当中知道这个玉佩是什么的,应当只有顺安了,但顺安毕竟是李全的徒弟,而且对叶褚忠心耿耿,想要拿走玉佩,早就拿了去,一阵思量后温遥将他排除在外。除此外温遥还真想不到是谁拿走的。他坐在木凳上沉思,但若不是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