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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话音刚落,米特夫人就红着眼眶,极力颤声制止,“够了!汉森,你怎么说话的!马上给我向淮深道歉!”黎卿听见这话,眼色顺势一变。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答案钻了出来。“妈,你让我和他道歉?你看看清楚,受伤的人是我!淮深?你叫得倒是够亲切的!”汉森重新抬起自己受伤的手臂,“到底他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啊?”听似不经意的话,落在另外三人的耳中,都是一道重击。“汉森!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米特夫人面色发红,出口的语气不自觉变得严厉,“说错话了就该道歉!你要是不闹着玩滑板,会这么避之不及吗?”“你现在像是有家教的样子吗?等回头,我告诉你的父亲,看他怎么说!”汉森怔然,胸口略微起伏了一下。米特夫人向来温和、疼爱他,这么多年几乎没指责过他一次。今天,就在他二十岁生日的这一天,却显得格外反常。汉森沉默了好几秒,终究是不想让自己挂脸的母亲难堪。他撇了撇嘴唇,靠近厉淮深半步,潦草一句,“对不起。”简单的,没有多少真心。“是汉森不懂事,拿着滑板胡乱玩,撞倒了你。”米特夫人紧跟着一句抱歉,她将担忧的目光投在厉淮深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晚餐吃好了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点,权当是我们给你们赔礼道歉了。”她紧张说着,视线越发殷切。终于,厉淮深对上她的视线,定定地看了一眼。下一秒,牵着就毅然决然地抽手走人。黎卿的牵握被甩开,他看着快步走出大门的男人,匆匆对米特夫人留下一句劝告,“萍水相逢而已,还是请你和你的家人好好庆生吧,白雅女士。”最后一声称呼,显然已经表明了态度。白雅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紧绷已久的神经像是断了线的弦,瞬间掉出眼泪。同样今天生日,又同样是她当年取的名字,眉眼间还和记忆中的那人如此想象……这样的巧合,还能是谁?她怎么都没想过,出生三天就被自己‘狠心’抛弃的那个孩子,时隔二十多年后,会以为这样的情况相遇。“妈,你怎么了呀?”汉森见到母亲突如其来的眼泪,一时没了主意,手足无措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等下次遇见那两人,我保证好好道歉。”“你别哭啊。”白雅怕汉森察觉到异常、追问。只好拼命忍住自己的情绪、抹掉眼泪,“没事,我不哭,你听话就好。我们进去吧,蛋糕还没切呢。”汉森点点头,顿时没有刚刚嚣张的气焰,搀扶着她一起进了包厢。……一小时后,黎卿端着醒好的红酒靠近房间。从庄园回来后,厉淮深就一直静坐在床边,单看背影是说不出的落寞。黎卿突然有些后悔,好端端地偏要跑去什么庄园吃饭。结果现在倒好,说好的庆生反倒给男人添了一件伤心事。“淮深。”黎卿走了进去,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了男人,“……有我在,不要把任何事情都憋在心里。”厉淮深抬眸看向青年,神色淡淡地接过酒杯,“我没什么事。”“你当我看不出来吗?我没想到会遇到那个人。”黎卿先自我检讨了一番,“上次在本州机场落地,我和她就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米特夫人就是失踪多年的白雅。再加上‘之前’,厉淮深提及这位母亲的次数少之又少,黎卿更不知道两人在生日当天会意外相遇。厉淮深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青年一向反应敏锐,肯定已经猜到了刚刚那女人的真实身份。黎卿饮了一口红酒,试探性地问道,“淮深,你是怎么认出他的?”按照常理来说,白雅离开厉淮深的时候,后者不过才出生三天。记忆里,是根本不可能有对母亲这号人物的印象。厉淮深垂眸,攥着杯子的力度开始发紧。黎卿察觉到了这一幕,当机立断地拢住他微凉的手背,“淮深,我不想我们之间隔着一层薄纱,我想要了解你的一切情绪,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厉淮深冰冷的心破开了一丝裂缝,他用指腹蹭过青年的手腕,“等我一下。”“好。”黎卿扬唇。厉淮深从自己的随身行李箱里拿出一本泛黄的本子,从中拿出一张洗印出来的照片,递了过去,“淑姨给我,说是当年遗漏下来的一张合照。”黎卿垂眸一看——照片上,是一对举止亲密的恋人,男女方正是厉睿和白雅。两人郎才女貌的,十分相配。特意是白雅,和现在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差别。看得出来,时光对后来的她格外仁慈。厉淮深将父母的照片收进自己的行李箱,时时刻刻带着,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只是他习惯了用冷硬的外表掩藏一切,从来不提及父母,也从来不将这份思念宣之于口。黎卿想到这儿,心尖蓦然刺痛。“十岁之前,我一直都在想,这些年她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肯回来看我一眼?更甚至,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厉淮深喝了半杯红酒,平静开口,“想了那么几年,这种念头就淡了。”Alpha的心智,往往比寻常B、O要更加早熟。更何况,是像厉淮深这样自觉‘寄人篱下’的孩子。他不声不响努力将一切事情做到最好,坚决不让黎氏夫妇cao心。同样的,以往绝对不会和黎卿这位真少爷进行任何的物质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