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耽美小说 - 每天都在追媳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而这鲁国公呢又是出了名的妻管严,把他夫人的话当做金科律令,一丁半点都不敢违逆。

听闻因为鲁国公私自同意南阮嫁给陆绥做妾,鲁国公夫人气得差点生扒了他一层皮,把人锁在屋子外头已经两三天了还不见气消。

说什么登门造访汝阳王府,想必是担心女儿受委屈,要提前去打探一番。

皇后心里无奈,既嫌弃兄长竟然娶了这么个母老虎,又嫌弃自己这个嫂子头发长见识短,小不忍则乱大谋。

若是她汝阳王府不满意,难不成当真要闹得退婚不成?

这桩婚事本就是她向皇上提及的,公然退婚要至她于何地,又要置皇帝的威严于何地?汝阳王府这根大树不紧紧抱住,日后南家衰败,谁来提携?

皇后暗咬牙,勉强挤出几分微笑:“好,本宫知道了。”

温庭弈也淡淡笑道:“那臣自当准备妥当,明日迎接夫人和小姐。”

他端起桌子上一杯茶,用茶盖拂去茶叶细细啜饮了两口,低垂眼帘,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恍然抬头,却见南阮冲着他勾了下嘴角,他也回之一笑。

汝阳王府自身难保,举步维艰,竟然还有人想要攀附。温庭弈无奈摇头,为皇后的如意算盘注定落空轻叹了口气。

正出神间,突然听见婢女急匆匆跑了过来,道:“启禀娘娘,汝阳王世子求见。”

温庭弈轻勾唇,殿下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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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一猜为啥老爷子不告诉柿子圣旨已经下达呢?猜对有奖!

这出戏(一)

陆绥得了允许以后火急冲进了凤仪宫,本以为若是珩萧不同意这门婚事顶撞了南氏,定会引来南氏恼羞成怒,故意刁难。

一片焦心走进去,却看到皇后喜笑盈盈地在同自家媳妇聊天。

陆绥:“……”

陆绥压下心中疑惑,稳了稳心神,缓缓走上前:“参见皇后。”

皇后此刻心情不错,笑着让他起了身,柔声问道:“绥儿可是刚从金龙殿赶来?”

见陆绥点了点头,这才柔声叮嘱道:“那想必陛下也已经同你说清楚,本宫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日后阿阮入了王府,绥儿要多加照拂。”

她起了起身子,眉眼之间笑意更深,说出来的话却意味深长:“需知正妻还是侧室都是妻,也不过就是听起来不一样罢了。”

皇后这句话说的倒真的是轻巧极了。

一句轻飘飘的都是妻,不就是想要提醒陆绥,就算南阮嫁给他做妾,将来的待遇也定要向温庭弈一般,按照正妻的礼遇来。毕竟身世家族在明面上摆着,孰尊孰卑一眼就能看出来。

温庭弈神色未变,继续呷了一口茶。

陆绥却是心中冷笑这皇后当真是会自作聪明,也不问他同意不同意这门婚事,仗着有皇上圣旨就越发不把珩萧放在眼里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会自己给自己抬杠。若当真正妻和侧室礼遇一样,岂不是向天下声明这三宫六院也可以按照她皇后的规格来?

“陆绥谨记。”他忍下了心中恶寒,面不改色地应道。

皇后又东拉西扯了半晌,陆绥无心与她细谈,敷衍了一会就拉着温庭弈离开了。

一离开凤仪宫,陆绥感觉浑身舒爽,看这天地之间的皑皑白雪都觉得分外动情。

“唉,还是外面清净多了。”陆绥伸了伸懒腰,怅然道。

温庭弈微微抿唇,笑着走到他的身后帮他捏了捏肩膀,柔声道:“难为殿下了。”

“没什么,我习惯了。”他转身眨了下眼,“从小到大但凡陛下找我询问一番,凤仪宫这位也必然会再仔细叮嘱一遍,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连忙拉住温庭弈的手,紧张兮兮地问道:“珩萧,皇后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温庭弈摇了摇头:“没有,殿下放心吧。”

“那……你答应那件事了?”

“嗯。”温庭弈缓缓应道,他抬头说道:“皇后如此有恃无恐地给臣下马威,想必应当是得了陛下的旨意。既然陛下已经下旨,臣不同意又有什么用呢?”

一提起这件事,陆绥就恨得牙槽痒痒,他恨恨说道:“珩萧,你信我,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委屈你去娶什么东阮还是西阮的。”

温庭弈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弯了眉眼,他伸手拂了拂陆绥的头发,柔声道:“臣信您,但是殿下,这桩婚事我们必须答应。”

温庭弈对于这桩婚事并不像他面上的那般释怀,他虽然不是女子,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不会介意夫君纳妾。

可是也正因他不是女子,他反而没有了理由去责怪陆绥纳妾。毕竟皇室一族,开枝散叶尤为重要,而他注定不能为陆绥带来子嗣。

不孝有三,无后最大。

若是有朝一日,陆绥终归要迎娶一个家世清白的女子,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可至少眼前这一桩婚事,他们还是可以避过的。

陆绥一听他这样说,立时拉下了脸:“婚姻大事是我自己的事,难不成因为皇上一张圣旨我就要处处忍让听之任之,他将我陆绥当做什么人了。”

陆绥心中一团火整整烧了十几年,此刻再被那无德的九五之尊逼迫,彻底烧了起来,理智被烧光,嘴上也就没把住门,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说的话无意之中也伤害了珩萧。

他脑中没思索直接脱口而出,却忘了就连他和温庭弈的婚事,也是皇上逼着他完成的。

那一张圣旨不仅仅是逼陆绥娶南阮,曾经也逼迫过他迎娶文毅侯,温庭弈。

果然,温庭弈听他这样说,本来带着浅浅笑意的双眸瞬间黯淡了许多,想要去拉住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最终缓缓收回到了身侧。

是啊,陆绥最厌恶别人逼他做不喜欢的事,可事实上,他也逼迫过陆绥。

“阿绥……”温庭弈轻声唤他。

陆绥闻声低头,方才义愤填膺的表情在看到珩萧落寞的神色时瞬间支离破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

“珩萧,我的意思不是……”陆绥的话没说完,温庭弈却用食指堵住了他的嘴,缓缓摇了摇头。

“我知道的,阿绥。”

他知道的,可是每次想起来,都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难受。

他缓了缓心神,柔声道:“殿下,您不用向臣解释的,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