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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什么?”过了好久,褚时雨把手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他起身,背对着闫乱朝窗台走去。“你喜欢他吗?”闫乱的问题很简单,但也很难。褚时雨回过头,语气艰涩、透着对这个话题的抗拒:“我拒绝了他。”闫乱眉眼闪过一抹狐疑:“拒绝不代表不喜欢吧?你每年都要去给他扫墓,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去?而且还不愿意告诉我。”“是觉得和我还没到那种亲密的关系,还是会...怕我多想?”闫乱话里话外都有些强势,他望着褚时雨:“如果是怕我多想,是不是你和柏旭之间,真的不像我以为得那么干净?”最后几个字闫乱说得有些重,褚时雨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他目光发直,几乎是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闫乱步步逼近,表情透着任性和笃定:“不然呢?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闫乱无法控制自己的妒意,更无法接受被褚时雨蒙在鼓里。如果褚时雨真的喜欢过柏旭呢?闫乱除非也死了,不然没办法撬动一丝一毫那人在褚时雨心里的位置,所以闫乱感觉到愤怒、感觉到被欺瞒,他不愿意褚时雨未来的每一年都有这样一段特殊的回忆要留给柏旭。褚时雨呆呆地看着闫乱,他被闫乱疯狂荒唐的想法吓到了、也难以招架这样气势汹汹的逼问。“闫乱,你以什么样的立场这样跟我说话?我不想多跟你废话,也没有要告诉你的义务,你回去吧。”褚时雨力保着最后的平静,他攥着双拳,眼底泛着红。“呵...”闫乱轻声笑了下,笑里带着哂味,他腮帮子紧了紧,却依旧在逼近,仿佛褚时雨的话于他来说只是一缕风。“你不是对我也有点想法了吗?为什么我不可以问?还是说我只是你鱼塘里的一条鱼,不配得到你的真心回答?”闫乱盛气凌人,褚时雨的拒绝姿态让他更加无法控制,他一把抓住褚时雨,透过丝绸布料捏紧他的手腕。褚时雨不可置信地盯着闫乱,他感知到了闫乱的偏执和愤怒,可他下意识的反应是想逃离、想躲开这样恐怖的闫乱。“你松开我。”褚时雨的声音里带点颤抖,身体猛烈地往后缩着。闫乱的力气比褚时雨大得多,他几乎将褚时雨桎梏在了墙角,然后扣住他的腰,哑着声音命令:“你明天不准去。”褚时雨推搡着闫乱,闫乱却一动不动,他身体刹时前倾紧紧贴着褚时雨的身体,是一种秘而不宣的威胁,褚时雨的挣扎在这一秒倏然停下,他无措地站着、惊恐而呆滞地看着闫乱。闫乱隔着不到五公分的距离盯着褚时雨,像是失了神志那样放肆愤怒:“是吗?其实你对每一个人都这样,对钟绛、对柏旭、对我;不同的是他们和你有过一段,而我没有。”褚时雨紧紧抿着唇,他泫然欲泣地盯着闫乱,整个身体往下坠着,放在闫乱身上的手抬起捂住自己的脸,他无法接受这样偏执恐怖的闫乱,他颤抖着开口:“你在...你在说什么啊?!”闫乱捞住褚时雨的身体,他将人抱紧,盯着褚时雨眼中闪动的水光,心疼被嫉恨压下,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霸道和强势:“你哭什么?我说错了吗?”褚时雨全身脱力,他没有办法回应、他对此刻的闫乱感到十足的陌生、以及恐惧,像平时自己养在手掌中的小动物突然变成了恶魔。闫乱的鼻子抵住褚时雨的肩膀,他用力吸了一口褚时雨身上香甜的味道,声音暗哑:“你可以给他们,为什么不能给我?我也想要。”“我没有...我没有...”褚时雨的嗓音有些嘶哑,那庞大的危险离自己特别近,他即使无法躲避,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解释,带一丝央求:“柏旭......我不喜欢他,我们没有那样,闫乱,你松开我好不好?你现在不太对劲,你冷静下来,好吗?”闫乱觉得自己足够冷静,可他就是不愿意让褚时雨去为柏旭上坟,也不愿意松开褚时雨。「此处有删减,见@家里有十七亩田」“老师,这两天我会在这里看着你的,你不要去给柏旭扫墓了。”闫乱用最纯真的语气向褚时雨宣判,他被软禁了。说完后闫乱去了洗手间,他拿了热毛巾过来,掰开褚时雨僵硬的双腿,给他擦拭被自己弄脏的地方。“被我磨破皮了。”闫乱跪坐在褚时雨****,盯着那有些出血的部位,他轻轻给褚时雨擦拭着,褚时雨的腿随着闫乱的擦拭有轻微的退却,闫乱抬起头和褚时雨对视:“你累了就睡吧,行李箱里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拿出来帮你放回原处。”闫乱说着还笑了下,像一只忠实体贴的宠物。褚时雨怔怔地睁着眼睛,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他从未想过闫乱会这样对他,像一只失了神志的野兽。第42章初秋的深夜,褚时雨的卧室门被打开着,闫乱坐在卧室门口的地上,月光透过窗户斜着打到闫乱跟前,只有小小的一个三角,显得特别清冷。闫乱没有对自己的失控感到抱歉或后悔。他想,如果胡可蔓也因为得不到他的回应而失去生命,他不可能每年心怀歉意去扫墓、不可能对这个人有任何想要怀念的冲动,他甚至会抱有一丝狠烈阴毒的庆幸,庆幸自己的生命里不再会有这个人出现。可褚时雨不仅每年都去见他,甚至还对这个人怀有让闫乱无法理解的情感。他不愿意褚时雨的生命里有这样特殊的存在,如果褚时雨已经开始喜欢自己,那么闫乱想要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闫乱收到了很多消息:江云驳的,告诉他不用在意网上的那些内容,他那边的公关会解决;MY严女士的,说MY这边打算趁这一波江云驳带的热度直接官宣闫乱的代言人身份,他们已经联系上了江云驳那边的团队,也给闫乱申请了一个官方微博,官宣时间就在这周六晚上八点。闫乱本身对这些没有太多想法,所以全都听从对方的安排。就在闫乱回完一波消息将手机放下的时候,卧室里响起了脚步声,闫乱抬起头,褚时雨已经穿好睡衣睡裤,走到了卧室门边。褚时雨垂着眼,表情淡薄漠然,他和闫乱对视着,语气是闫乱从未体会过的疏离:“闫乱,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褚时雨像是受了一场灾,肩膀耷拉着,眼下乌青,仿若冬天凌晨蒙了霜的植物。褚时雨静静站着,家里没有开灯,闫乱眼前只有和月光一样孤冷的褚时雨,一半在黑暗中、一半在月色下。闫乱刚准备开口,褚时雨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叹了口气:“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告诉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