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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笑意凝固在唇角,“毕竟你,只吃得下我做的饭。”第39章相杀荆舟定定的看着他,不动。祁决双手将汤举到荆舟唇边,嘴角冻着笑:“趁热尝尝?”“还是说,舟哥哥怕了我的拂衣散?”“怕。”荆舟单手接过汤碗,视线像钉子一般盯在祁决脸上。“那,要不我喝给舟哥哥看?”“不用。”说着,荆舟仰头,竟像喝酒般一口气干了半碗莲子藕汤。入口甜中带苦,烫喉。祁决笑:“舟哥哥慢点,仔细烫。”荆舟吞咽的动作截然而止,还剩下半碗,他用绢布擦了擦唇角,视线没有一刻从祁决涂了胭脂水粉的脸上移开。“多谢款待。”言罢,他直接将剩下的半碗汤朝祁决脸上泼去,祁决没躲,结结实实的被泼了满头满脸。不明所以的郁辞在一旁看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满脸热汤的祁决依旧气定神闲,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挺鲜的啊,舟哥哥不喜欢?”荆舟将空碗一摔:“汤不错,就你这妆容,太油腻了。”一道寒光掠过,长寂出鞘——“妆花了,刚刚好。”“妆不好看赖我吗?还不是因为你家郁辞生得不好?”“你他妈可闭嘴吧!”长寂荡出极纯净的剑气,波澜迭起,层层叠叠朝祁决席卷而去。祁决脚步飘逸的向后退去,埋泉出鞘,一阴一阳两剑相击,发出震耳欲聋的金石之响。一时间整个大殿的骨灯尽数碎裂,鬼火散落各处,随着剑气迸溅乱了人眼。“舟哥哥娶了新媳妇,就要同旧爱一刀两断,刀剑相向?”“我不砍你,你也会砍我吧?”“舟哥哥挺明白嘛。”“对你,我还是懂的。”“可舟哥哥别下手太狠啊,我这蛊毒刚除,又泡在镜湖喝了几天水,虚着呢。”“彼此彼此,我识海刚被人撕裂,被人下了一年的毒,也刚解。”阴阳两极剑雨猛地砸下,似倾盆暴雨无孔不入,两人的身形同时飘了起来,灵力相击的冲击力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殿上的鬼奴皆承受不住趴倒在地。“那我们可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拜你所赐。”“可惜,舟哥哥还是慢了一步,我敢出现在你们面前,你可知意味着什么?”“你要把我们都弄死呗。”“这就是我喜欢舟哥哥的地方,很有自知之明。”“承蒙夸奖,被你哄多了,心里当然得有点数,不然被你卖了还给你数钱呢。”此时郁辞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迅速召集数千鬼士将战圈层层包围,祁决不屑的看了眼脚下熟悉的鬼阵,轻笑:“荆宗主作为我们的邻居,难道真以为血谣宫只有这点实力吗?”说着,他掏出一枚青铜令牌,待看清祁决手中事物时,郁辞脸色骤变:“荆前辈小心,他手上——”“鬼兵令。”祁决笑微微的,“舟哥哥不知道吧?无论谁占用了我的身体,都无法调动百万阴兵,它只认,鬼主的魂。”荆舟:“……”草。祁决:“多谢舟哥哥把我带回鬼域,我的阴兵战力,可不比狱城小舅舅的差。”只不过召唤阴兵必然付出巨大的代价,曲九折献祭的是自己的命,而祁决献祭的——整个血谣宫剧烈摇晃,大地皲裂墙面坍塌,无数白骨爪子破土而出,站在白骨堆上的郁辞突然双目血红,身子向前凌空吐出一口鲜血!荆舟对战祁决无法分神,只得任由郁辞被作为祭品倒在万鬼尸骨之中。“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的事呢?是我召唤的百万阴兵,却可以用那位鬼主的命来献祭,真占便宜。”“……”“反正那个身子、整个血谣宫已经被他弄脏了,我不要也罢。”眼见大地裂开一道巨大的沟壑,整个血谣宫生生被恶鬼完成无尽深渊,自上而下望去白骨料峭,密密麻麻的骷髅晃得人头皮发麻。而郁辞的身影早消失在白骨堆里,他虽然拥有鬼主的身体,可到底壳子下还是久霖城的郁三公子,控制不住百万阴兵。“祁决。你他妈就是个混账。”“这么凶?舍不得那个鬼主?嗯?”“他,比你好一万倍。”祁决终于不再游刃有余,冷笑一声:“是吧?所以我送他给你陪葬。”荆舟反倒冷静下来,虽然祁决拿到了鬼兵令能调动百万阴兵,但他还使用着郁辞的身体,灵力修为都跟不上,如果先把他给杀了的话…“不过,虽然他比你好上一万倍,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啊,熹儿。”“……?”荆舟的回答有些出乎祁决的预料,他的心又不受控的跳了跳,两剑相低,彼此挨得极近:“真话?我以为再听不到舟哥哥说喜欢了呢。”“怎么会,”荆舟浅淡一笑,两人的目光穿越重重剑意相遇,针锋相对又情意缠绵,“所以,我想要你——”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加深了,“给我陪葬!”“……!”“你死吧。”祁决顿时脸色煞白,眼中布满血丝,第一次将自己恨绝不堪的神色暴露在外人面前:“好啊,反正谁也活不了。”荆舟在彼此的战圈结了厚厚的灵障,一时间百万阴兵也无法侵扰两人。埋泉剑魂破刃而出,化作一条咆哮的血色巨龙朝荆舟咆哮而来,荆舟单手持剑斜斜一挥,纯正霸道的剑气自下而上将血龙一劈为二,只听一身沉闷凄惨的吼叫,血龙化作两道血雾坠落结界四散而开。紧接着无数血龙从埋泉剑涌出,荆舟在怒吼狂嚎的血龙阵中岿然不动,握着长寂一路斩杀,血浆迸溅红雾弥漫,荆舟身上白衣已经被彻底染成猩红色,脸上手上血迹斑斑,皮开rou绽的手臂已经分不出是他自己的血还是龙的血。埋泉是鬼域凶剑,长寂乃人界神兵,两两互相较量蚕食,而单论修为战力,祁决这副郁辞的身体,自然不是荆宗主的对手。数百回合下来,埋泉剑魂已近枯竭,而荆舟杀红了眼,长寂划过弥散的血污直刺而去,结结实实扎进祁决的腹部!祁决只眉头微微一皱,唇角浅浅的勾了起来:“舟哥哥,好疼啊。”荆舟的手有些抖,却是更深的往他身体里扎了扎:“你连拔血痨蛊都能忍,这点不算什么吧?”“这能一样吗?在青渊洞时,舟哥哥一直陪我聊天解闷,再疼也变得不疼了。”“你想聊什么?我现在可以陪你。”祁决双手握住长寂剑刃,手掌被划破鲜血直流,他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生生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