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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那是为禁锢所用,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至少,这群人不是为杀戮而来的。似乎猜到了越前此刻正在想什么,的场低头看了看他,也不多言,只对着七濑点点头,道:“开始吧。”接到的场的命令,七濑深深看了一眼他身边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少年,转身离开。走到除妖人当中,她对其中一个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说了几句话,其他人便纷纷散去,只留那个女人站在法阵当中。“你不是说那是一个很厉害的妖怪吗?只让她一个人去对付,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眯眼看着女人写满极度不情愿的脸,越前微微蹙眉,抬头看住的场,接着问:“你不出手吗?那你来是做什么的?”“她当然不是那只妖怪的对手,但她却是今天的计划里必不可少的。”对越前淡淡解释了一句,的场抬手脱去西服外套,罩在他单薄的肩头,又转头对跟来的式神压低嗓音吩咐了几句话,这才对他道:“等一下,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乱动,否则会害死这里大部分人。”因为看到法阵中的女人已经召唤出了一个肩胛处生着两叶黑色羽翅的纤瘦男子,越前已顾不得跟的场争辩了,不自觉的瞪大了双眼。若不是那对翅膀漆黑如墨,他简直要认为是天使被召唤出来了!伸手紧紧抓住正欲离开的的场,他难掩兴奋,轻声问:“那也是式神吗?看起来很厉害。”看看在夜色里闪动着奇异光辉的金琥珀色眼眸,的场不语挣脱了越前的手,径直朝法阵的中心走去。反倒是走回来的七濑听了这话,淡淡回应道:“不过是一只乌鸦,除了当诱饵也没什么作用了。”未等越前想明白为什么七濑会说出“诱饵”这个词,那只妖已扇动着翅膀慢慢腾空而起,在女人头顶久久盘旋着不愿离去,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悲伤和不舍。与此同时,森林深处刮起一阵猛烈的风,携着一团缭绕不散的灰雾直直朝这边扑来。强风转瞬即至,吹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越前突然听到一声女人凄厉的哭喊,忙竭力瞪大双眼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然后,他看清楚了——那灰雾中有一个长相格外狰狞的硕大头颅,扑近男性妖怪的瞬间便用尖锐无比的牙齿将对方紧紧咬住。也就是那一刻,越前明白了所谓“诱饵”是什么意思。原来,那个女人召唤出的式神不是用来除妖的,而是作为食物将藏匿于森林里的另一个妖怪引诱出来!诱饵,真的是再贴切不过的形容!看着体型纤瘦的妖怪在那张血盆大口中痛苦挣扎,黑色的羽毛如雨般落下,越前觉得难受,也觉得愤怒。想要冲过去质问正在念动咒语的的场,却被对方留下来的式神死死抓住了双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目睹那只妖被一点一点吞噬。好在那只妖尚未被完全吞噬的场的咒语便完成了,法阵中央的陶罐射出一道冲天的光芒,将那颗头牢牢锁住,扯了进去。眼疾手快将一张封印用的符贴在罐口,的场看也不看从半空中重重落下,浑身是血的妖和扑过来哀哀哭泣的女人,转身便走。见那妖已气若游丝,唇角不断涌出血沫,而的场却面色漠然,越前只觉心中的愤怒上升到了顶点,咬牙狠命一挣,终于挣脱了死死抓住他的式神,冲了过去。而目睹了他这番举动,七濑忍不住发出一声讶异的轻呼,眼中难掩错愕。虽说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可看到越前满脸怒意的跑向这边,的场脚步微顿,蹙起眉心轻斥道:“不是让你别过来吗?”感觉手中的陶罐随着少年的靠近突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抖动,他面色一沉,忙再加上一道封印,同时低喝道:“离我远一点!”半点不为的场的斥责所动,越前看也不看他,只在错身而过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杀人凶手!”为着这话,的场紧紧一蹙眉,眼底飞闪过一抹阴郁。将陶罐扔给追过来的七濑,他转身看向已半跪在地上,帮着女人把奄奄一息的妖扶起来的越前,神情莫测难辨,欲言又止。七濑到底是跟随了的场多年,深知他想要不仅想要留下越前,还想和越前保持良好的关系,于是上前两步,道:“今天的事都是我安排的,只是因为这个妖怪太过强大,为避万一才请家主出手,他并不知情。再说了……”缓缓将目光投向猛然抬头看向自己的女人,她平静道:“这一切都是她愿意的,不信你可以问问。”那样毫无波澜的眼神之下到底隐藏了多少威胁与恐吓,女人是知道的,不敢也无力抗拒。低头看着生命力正快速流逝的式神,任凭长发垂落脸颊阻隔一切被看出表情的可能,竭力忍着哽咽,轻声道:“是的,都是我愿意的。我现在的式神实力太弱了,所以求着七濑女士,用他做诱饵,帮我抓捕一个更强大的妖怪作为式神……一切,跟的场先生无关,他只是帮我封印了这个妖怪而已。”随着女人话音落下,越前看到臂弯里的妖猛然睁大双眼,浑身一阵剧烈颤抖后便再无生息。面对第二个消逝在自己面前的生命,他觉得自己能体味到那妖在逝去前不可置信的悲伤心情,让他觉得心脏闷堵的难受。沉默良久后慢慢站起身,动也不动的盯着的场,他哑声道:“如果这就是你们除妖人的所作所为,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一定会阻止你。”第50章妖与友人(4)从未遇到过性子如此倔强的小孩,饶是的场再精明也想不到可以缓和彼此间冷战气氛的办法,只得暗自放了几个纸人在书房里关注越前动向,面上还是维持着的场家家主该有的冷静沉稳。处理日常事务的书房被霸占了,的场无奈之下只好把茶室作为临时的办公室,对手下几大式神“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孩扔出去算完”的提议置若罔闻。可自从他搬进茶室开始,工作效率就呈直线下降,常常是急待回复的事情交上来几天了仍原封不动,让身为助手的七濑再也看不下去了。“家主,我想和您谈谈越前龙马的事。”坐在光线明亮的茶室里,七濑沏好一壶茶,望着坐在临湖的栏杆上不知正在想什么的的场,神情严肃。“我想知道,对他,您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如何打算?老实说的场还真没想清楚,若一定要问,便如烫手的山芋那般,想扔又舍不得放手吧——那一身强大的妖力几乎已经超过了自己,当然舍不得放出去便宜了别人;可再强大的妖力不会使用,也没什么用处,留下来反倒是成天给自己添堵。回头看了一眼七濑,见她似有话想说,的场神情淡淡的,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听着。”“其实,那天晚上在他身上发生了一点意外,我没有告诉您。”倒了一杯茶送上,望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