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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婚外情?你是不是早就想摆脱我了!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钟子期早就死了!”“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啊!想看我这幅可怜的样子?很生无可恋吧?你是不是看得很爽啊!”徐佑憋着气回怼:“你给我闭嘴!”幸村愣了一秒,嘴一瘪,眼里有点水汽,还是不停口:“哧,我就知道。你听得不耐烦了?那走啊!”徐佑转身,幸村心里一慌,又气急,抬手在桌上用力一扫,塑料杯哐当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许走!”委屈的哭腔。寂静了几秒,徐佑回身坐到床边,伸手抚摸着幸村脸侧的头发:“所以好好跟我说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唔。”幸村靠在不那么rou的肩上,青紫的双手环住少年脖子,还任由一只手在自己头上乱晃。“要手术,但是成功率只有40%;失败了大概会瘫痪。我会‘死’的……”“那就不手术。”“不手术我好不了!”满点的手劲让徐佑脖子上又被抓出几道红痕。“怎么会好不了?现在不是好多了吗?”“我不能打网球。”吸吸鼻子,“你是不是就对我不感兴趣了?”“怎么会?我们还是朋友啊。”“那个不一样!你明明知道,你肯定就对我不感兴趣了!”“……”徐佑没法反驳。一两分钟的安宁。“佑君,我做手术吧?你说对不对?我不听别人的。”徐佑明白,幸村将他视作决定的最后参考人,这一选择本身就意味着,幸村潜意识里想手术。因为在幸村圈中的所有人里,如果说有谁最期望幸村向职业网球发展,不放弃网球的话,那一定会是徐佑。至少幸村是这么认为的。“我说过,幸村君。君子明哲保身,你…不要拿身体作为博弈筹码。”他偏执,但不希望幸村也这样。幸村有美满的家庭、彼此信赖关系的伙伴、神一般的天赋,以及光明的未来。其实他不一定非要...吊死在网球这棵树上,还可以去画画、作曲,当位园艺花匠也不错啊。“......”幸村忽然抬头,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直直看着徐佑,有些失望,有点落寞,“神木...佑...你明白网球对我而言是什么吗?”[我以为你明白。]“梦想。”[我当然明白。]“是,梦想。不,是事实!”幸村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跟网球分开,你根本不明白。”当手指开始颤抖时,一切都失去掌控,麻痹的腿脚将他往泥沼中拉扯。不再愤恨什么天命不公,他冷静下来了,他在做抉择,解决他的问题。“没有网球,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人的想法会变。”徐佑觉得莫名好笑,他很想自嘲两句。“......”幸村突兀地一笑,“噗——好吧,不谈我的手术。”一句妥协,随即直视徐佑的眼中透着锋芒,“我很好奇,佑君如果不能打网球会怎么样?”[去死啊。]徐佑对幸村,当然不能这么说。但如此庄重虔诚的问题,他不想说谎。“……”“好吧。我知道了。”“你——”肩上再次承载住不小的分量。幸村蹭蹭徐佑肩前柔软的布料,凑近他耳边轻声抱怨:“你知道我害怕,都不帮我。”“幸村君......”“钟子期不在了,伯牙破琴绝弦。我离开网球,不也是‘钟子期的离开’吗?”佑君不是也不希望“钟子期”离开?为什么还要劝他?[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不会再拒之门外了,不会再听着脚步声走远了。“幸村君......”徐佑双唇干涩,喉结微动,轻声问,“真的要手术吗?”哪怕去做网球教练也好啊,为什么非要这么决绝?“嗯。”幸村呼吸平缓,在他颈边呢喃,“不后悔。”因骨骼较小显得指节纤长的手掌覆上病服后背,牢牢抵住。“那就手术吧,幸村君。”徐佑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如果幸村真的...在手术台。他会怎么样?如果手术失败,幸村会有怎样的未来?太可惜了!如果幸村不在了,他还忍受得了那样的网球领域吗?为什么幸村一定要出现这种概率!让钟子期陪着伯牙不好吗!他忍受得了吗?他不想这样!淡色简易窗台上什么都没有,透过窗户往外,天空厚厚一层阴云,似乎有什么将要破其而出。好像明白了,枢衡那时候的想法。并不完全一致,但是重量都是一样的。可能的后果、代价,他明白啊,他都明白啊。他知道不可以这样做。“有我在。”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事情自己清楚,实在是本性难移。关于真田那巴掌,个人见解:幸村生病的时候会脆弱,变得孩子气。幸村某些方面是有点点怕真田的,毕竟他只在网球上很严格,真田是全都很严格。所以他最多朝真田发点牢sao,不过还是被真田恨铁不成钢式地揍一下。如果有时间和空间,幸村会冷静下来,理解真田对他的鼓励。不过在被扇巴掌的当时肯定委屈值爆表,类似“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打我!”的心理。然后正好徐佑撞枪口上,那对性子软的徐佑嘛,幸村就爆发式地吐黑泥“欺负”了。——————————问:最后将选择付诸行动前,有反悔的情绪吗?佑:没有啊......(笑)至少我已经有过30年,知足了。幸:会幻想不打网球后的生活。我发现没有意义。(苦笑)我决定了就不会反悔。——————————第46章交换新年的海边寒风呼呼,虽然神奈川的冬天不至于降到零度以下,但带着水汽的冷罩子很容易突破外套毛衣的防线。康公在水中自在漂流,徐佑在空旷的沙滩上阖眸静心。耳边响起细沙的摩擦声,徐佑睁眼往音源看去,是一位穿着白底花纹长裙的女子。穿戴打扮十分有品位。也是大清早来看海的吗?不,不是。长发年轻女子抬头远望东升的太阳,像是魔怔了般,缓缓往海水里走去,清风吹过,带走手上一张薄薄的相片,然后被海水吞没。刺骨的潮水逐渐没过她的脚踝、小腿、膝盖。“你也来看日出吗?”越往深处走的脚步一停,海水堪堪停留在大腿中部。香椎转头,棕黑微蜷发的年轻人站在她身边靠后一些,见她看过来,温和地笑了笑。“很美,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