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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脚都架到了余意的凳子上,靠在墙上很是惬意地看。见他来了,好歹是抬眼看了一眼。昨晚上余意的壮举被章凯光压了下来,谁也不敢到处乱说,但是章凯光能管得了别人的嘴,却有点管不了自己的嘴。熊初墨早读的时候从他同桌口中听说了他兄弟的壮举,猜都猜到了估计是因为他哥的事,想着过来慰问慰问兄弟,结果没抓到人。“找他吗?”赵酒朝他问了一句。“啊,是。”熊初墨受宠若惊,扒拉着后门问,“他没来吗?”“在宿舍睡觉。”赵酒态度跟之前相差很大,称得上是客气。“哦哦。”熊初墨刚要走,转头就撞见余意低着头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边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上。“鱼!”熊初墨激动地喊了一声。余意一晚没睡好,正烦躁着,他抬头看他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去。上课铃响了,熊初墨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看我给你发了多少消息。”说完,丢给他一个你自珍重的眼神,脚步沉重地下楼了。余意回到座位上,把手机摸出来。第一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姓吴名天,人称天爷。他人比较佛系,平常最爱穿双白色长筒袜配黑色运动鞋,上边套一条七分裤,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浓烈的我还能蹦三百年的不服老精神。上课没两分钟,他又岔开了话题。“同学们,你们平时在家里看不看电视剧啊?”俗话说,有逗哏就一定有捧哏,天爷的捧哏就是林未明。“看电视剧!也看动漫!追综艺!电影也经常看!”林未明跟他活力互动。“我给大家来推荐几部我最近看的,超级好看的电视剧。”天爷用粉笔在讲台上敲了敲,“看我写。”他转身在黑板上写字。余意还没点进微信,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板。“棒棒的幸福生活。”郑任一脸难以置信地念了出来,看向岳郁,“夜盲,我是瞎了吗?”“没,还有一个,乡村爱情史。”岳郁仔细看了看,最后拍拍郑任的肩膀,“天爷想告诉我们,做猪呢,主要就是开心。”余意:“……”赵酒捧着手机乐不可支。“九哥。”岳郁苦着一张脸回过头来,“你笑得我整个凳子都在抖,跟坐花轿似的。”赵酒收回脚,一手搭在余意的椅子背上,低着头笑个不停。“你疯了?”余意皱眉看他一眼。“不行了哈哈哈。”赵酒艰难地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努力说出完整的话,“这真的是你吗?”余意被他抖得根本看不见屏幕上是什么东西,只看到了满屏幕的青青草原。他伸手抓住赵酒的手,摆正了,这才看清了上边的东西——是他那张被余光钟摆在卫生间的照片。那张照片,是余意初三拍的。那段时间余光钟业务非常繁忙,夜夜都有通告,余意被烦得根本睡不着。初三,余意正叛逆着,他故意留长头发。当时熊初墨非常不理解他的用意何在,只觉得余意是真的走上了非主流的道路,那兄弟也要支持一把。好兄弟一起走,要非也要一块儿非。熊初墨那时候专门找杨巅峰剃了一个板寸,然后买了顶绿色的爆炸头假发戴在头上。逢上街就炫耀,上班也戴着,差点没把客人吓死。那时候大家都背地里说熊家那小子读书读疯了。只不过还没戴到两天,被他奶奶一把薅了下来,她嫌当拖把都丑。后来,余意把头发剪了,熊初墨本来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结果直到他看到余意家的照片。余意一头乱七八糟的鸡窝,白眼翻得老大,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重要的是,余意为了效果明显,还特意加上了非常厚重的绿色滤镜。乍一眼看上去,非常适合用来辟邪。效果果然明显,挂进余光钟卧室的当晚,他收获了来自余光钟的大叫,长达半分钟。皮桃街的各位一度以为那晚余意家进了鬼。赵酒被他抓着手背半晌,见他一直面无表情,以为他又要干架,有心想要解释,又怕自己一解释就笑场了。余意放开了他的手,没理他。赵酒收回手机,这张照片是在表白墙说说里看见的,那条说说刚发一分钟,赵酒准备去跟这位以身试险敢于爆料的同学好好谈谈。结果他刚点进对话框,前边的郑任突然发出了猪叫,笑死在岳郁身上。接着整个班有一半人都笑了起来,另外一半人不敢笑只能憋笑。赵酒一看,果然,那张图片被人匿名发到班群里了。那班群还是米宣一个个□□号问过来加上的,自创建以来根本就没人说话。天爷不明所以,以为他推荐的电视剧收到了嘲笑,板起脸:“干什么干什么!瞧不起中年人吗!”赵酒没管他,一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很响。“谁他妈再笑我打断他的腿。”声音不大,但是很有效果。整个班级立马鸦雀无声,笑得最大声的郑任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余意扭过头来看他,一下没忍住,轻轻地笑出了声。赵酒:“……”※※※※※※※※※※※※※※※※※※※※余意:不好意思,我也忍不住了关于照片到底啥样……有兴趣的宝贝可以去我微♂博看,我亲身上阵给你们试试辟邪效果=w=秃头少年的假发片非常感谢懂了宝贝的营养液×44,荷包甜蛋的营养液×2,冒冒家的大吨吨的营养液×1~花式比心~~~第十九章天爷以为赵酒这番言辞是为了维护他作为老年人的尊严,一下课立马跑到小胥那里好好地夸了夸赵酒,说他虽然成绩垫底,但是“这孩子特有悟性,一看就是好苗子”,而且对他深表欣赏。赵酒一番心意被余意搅了个乱七八糟,又莫名其妙被天爷认作了好意,他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明明余意没生气应该皆大欢喜,可是赵酒又觉得他应该生气。生那些人的气,不该生他的气才对。课一下,他趴在桌子上,一脸不快地一下下踢岳郁的凳子。岳郁委屈得要死,他气没处撒,只能微信里找好同桌骂了个痛快。余意看着他很想笑,忍住了,伸手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来,叫他:“赵酒。”赵酒枕在胳膊上的脑袋转过来,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余意把昨晚上没吃的那个奶糖扔给他。赵酒伸手接过了,刚要剥开,忽然看见余意眼睛望向他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