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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妈的!再拿不出钱,老子断了你两条腿!”为首的壮汉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带着人离开了。司令嘴边破了个口子,无力地靠着墙边坐着,一只手垂了下来,一只手正擦去嘴角流出来的血迹。这个地方是校外监控的死角,门卫室的人也根本看不到,路过的学生倒是挺多,只是没有人想多管闲事。司令抬头,正好跟这边几个人对上视线,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得,肯定以为我们看热闹。”熊初墨转身就走,“散了散了。”郑任几个看看熊初墨,又看看余意。“再不走就要排队了。”赵酒轻飘飘提醒了一句。一行人最后吃了火锅,赵酒和熊初墨给出了同样的理由——天冷。店里的经理见是大客户来了,立马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最大的桌子,一圈人围着。“其实我对火锅没意见。”岳郁总是最诚实的那一个,“只是你说怕冷,我觉得挺玄幻的。”“你在说我吗?”熊初墨看向他。“……”岳郁问郑任,“我刚刚说话的时候跟他对视了吗?”“没有。”郑任实话实说,“那几个字怎么说来着?”“一厢情愿。”赵酒开头。“自取其辱。”岳郁接上。“自作多情。”郑任也来一句。“自欺欺人。”章凯光插嘴。“最后那个用得不对吧?”岳郁问。余意:“……”两拨人在,几个人没好意思大吃猛吃,各位吃饭的姿态还是很端庄的。“刚刚那个人,那是惹到什么人了?”吃到一半,章凯光问。“欠赌债。”熊初墨说,“估计很大一笔钱。”“我cao。”章凯光沉默了几秒,“才这么大就赌?”“那你觉得多大赌才合适?”郑任凉凉地说了一句。“不是。”章凯光解释,“我是觉得他这不合适吧。”“都追到家里去了。”熊初墨想了想,补充一句,“也是自己活该。”“这不可就是该么。”岳郁很能体会他的感受,“我原来村子上有个就是,把房子都赔了,老婆带着孩子跑了,最后被逼得没办法,跳河自杀了。”“我cao。”郑任顿了顿,“还好刚刚没去救人,不然救起来一个人渣。”“也不算吧。”熊初墨说,“他家情况也不是很好,估计也是跟着街上几个小混混学的赌博。”“那就更不是人了啊,明明家里经济不好,还去沾这种东西。”郑任义愤填膺。余意低头调酱料,听着他们说话,没开口。赵酒坐在余意旁边的位置上,看着服务员把菜品端上来,然后全部倒进锅里。点的麻辣锅,锅里一层红油,看起来就非常暖和。赵酒没管还在讨论人生的几个人,把刚到进去的生菜夹起来,尝了一口,非常过瘾。余意看着他沾了辣油红润的嘴唇,很怀疑这辣椒可能辣得有些过分了。“不辣其实。”赵酒看着他,夹了生菜递到他嘴边,“还好。”余意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生菜,不说话了。“辣吗?”熊初墨退出了多人聊天,问了一嘴。“还好。”余意说。“我试试。”熊初墨说着就开始寻宝。“辣吗。”章凯光问。“……还好。”熊初墨吧唧吧唧着沾了辣椒油的嘴。半个小时后,几人草草解决了,出了店门。几个人走在一块儿,没有人说话。“他家的东西挺好吃的。”章凯光试探着说了一句。“是啊。辣得刚好。”郑任补了一句。“要我说,他家的辣是我吃过最甜的辣了。”熊初墨信手拈来,“我好像都吃到小糖粒了。”“……”岳郁很怀疑自己跟他们吃的不是一锅的东西。“九哥,”岳郁要问个老实人,“你不觉得辣吗?”“还好。”赵酒说。“那……”岳郁看向余意,想问又不敢问,“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很辣很辣吗?变态辣的那种。”“你也太吃不得辣了吧。”郑任大着舌头嘲笑他,“就这种锅底,让我把底下的调料全吃了我都不在怕的!”“我cao。”章凯光觉得自己也得装一个逼,“拿那包干调料直接往我嘴里倒,老子都不在怕的!”“这牛逼吹的。”熊初墨不甘示弱,“你们要真敢这样,老子把那个锅给吃了!”岳郁完全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只觉得现在风吹过来,嘴都感觉不到了。余意听着他们几人开始漫天无脑吹,想了想刚刚那滋味,觉得果然这一群人都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博士生。“其实,我现在嘴是麻的。”赵酒忽然凑过来小声说了一句。“……”余意问,“不是还好?”“是还好。不过这滋味……”赵酒想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比喻,“大概就跟被人啃了半小时的感觉是一样的。”见余意没有想理他的意思,赵酒又补充了一句:“试一下就知道了。”※※※※※※※※※※※※※※※※※※※※我以为我写得大家应该都能猜出来了[允悲]结果真的有人不知道余光钟的职业么……大概就是陪.睡所有取的名字都没有不尊重的意思感谢:读者“荷包甜蛋”,灌溉营养液2读者“言叶”,灌溉营养液1爱你们(づ ̄3 ̄)づ第三十五章赵酒的厚被子当天下午就到了。下午英语课方老师把早上做的试卷发下来,余意正拿着自己考了二十五分的试卷失神,后门忽然传来一声女声:“哥!”余意都还没回过神来,赵酒已经溜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床打包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被子。余意回过头一看,看到一个长相非常吸引人的女生正朝赵酒挥挥手,接着从后门消失了。岳郁回过头来,小声说:“我们家麒麒还是那么漂亮。”“跟你有什么关系?”赵酒说。“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的。”岳郁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我cao。”郑任一脸难以置信,“你不是暗恋班花的吗?”“谁说的。”岳郁立即表明决心,“我一直……”“死心吧。”赵酒这么对他说。余意有些怀疑人生,撑着脑袋听他们逼逼,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麒麒不上课么?”郑任问赵酒。“她跟我们不一样,一般一个星期休三天。”赵酒说着在那张空白的英语试卷上填上自己的名字。“为啥?”岳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