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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守护,很危险。”严珂说。“我已加了咒符。”男子说,“若有人破了迷宫和风锁,在他碰触玉虎庄大门的那一刻,便会发动,直接销掉那人的脑袋。你若担心,我们也可以经常回去看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男人考虑周到。严珂似乎除了跟着男人走,没有其他的选择。然而他却在犹豫。天边的村镇有炊烟冒出,耳边传来几声遥远的鸡鸣,这个世界,对于严珂来说,一切都是未知的。包括这个抱着他的男人。“我不知道。”严珂低声道。男人轻轻笑了。“我也不知道。”他轻声说,用脸颊贴了贴严珂冰冷的小脸。“但你我两个人在一起,总不会是什么坏事。”严珂的心小小地跳了一下。不会是坏事……吗。“师父!”身旁传来声音。严珂越过男人的肩头看去,只见那几个修士已落了地,正急匆匆地向二人的方向赶来。“你们来了。”男人转身,对着修士微微笑了笑。“师父。”为首的修士长得温和宽厚,此时一副紧张神态,“您没事吧?”“没事。”男子答,他看向那被焚烧殆尽的房屋,“只不过我来晚了。无论是剑,还是人,都没救出来。”“师父没事就好。”修士道,“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处理,您先回山上休息吧。”男人并未推辞。“不要去地窖。”他嘱咐了一下,“将此处和周边地区整理干净,再与附近门派修士汇合后,便可以离开了。”修士们点了点头。“师父。”另一修士看着男人手上抱着的严珂,不禁问道:“这位是……”“新弟子。”男人笑了笑,用手臂抬了抬严珂的身子。几名修士交换目光,露出了复杂的表情。“这孩子不是人类。”修士看着严珂的眼睛,说,“师父,净明派是不收这种弟子的……”“我是掌门。门派规矩我说了算。”男子淡淡道,“做不了弟子,做我的养子就好。”“……”几名修士无语。“您现在那位养子,还不够您头痛的吗?”一位修士无奈道。“还好。”男人笑道,转过了身,“我已决定。你们先忙。等处理好了,便回来吧。”说罢,他便抽出佩剑,置于脚下,剑身刚悠悠飞起一段距离后,周身便变得通红,不一会就裂成碎片。男人轻轻皱眉,落在了地上。“因为火玉,现在我已经不能御剑了吗……”男子喃喃道。“算了。”他翘起嘴角,轻轻拍了拍严珂的脸颊,“既然飞不了,我们就走回去,好不好?”“很远吗?”严珂问。“倒不远。”男人答,“我脚程快,一天就能到。不过……”“既然你之前未出过庄门,那我们在回临殊山前,就稍稍绕个远路,去周围逛一逛吧。”他笑道,“爬一爬风景好的山,去一些热闹的镇上看看。”严珂不语,目光投向远方。天色明亮,群鸟已从林中起飞。他已经离开玉虎庄,即将同这男人一起,踏上未知的路。方才的那一切,连同现在的场景,严珂感觉自己仿佛仍在一个漫长的梦中一般。他感到自己若闭上眼,再次睁开,便会回到那高高的院墙之中。树影投在他手中的书上,他转头,几个八|九岁的孩童坐在他身边,或是谈天,或是嬉闹。严珂突然感到心中一阵绞痛。他咬紧嘴唇,缓缓将头埋进男人的肩窝里。男人温暖而柔软的手掌覆上严珂的背。“已经没事了。”男人轻轻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第101章相伴严珂被男人抱在怀中,走在乡间的道路上。男人的脚程的确很快。曾经远在天边的村落,不一会便到了眼前。他周身微风浮动,带起了发丝。飘扬的长发之间,严珂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似乎是森林之间草木散发出的清香,却又略有不同。严珂微微将头在男人肩上探了探,用力吸了吸鼻子。“怎么了。”男人问。“有股味道。”严珂说。男人脚步滞了一下。“我虽然几天没清洗,但毕竟早已结丹。”他有些尴尬地说,“应该是不会生汗渍头油的。”严珂摇了摇头。“不是那种。”他说,“是植物的味道。”“啊。”男子似乎松了口气。“这是药材的气味。”他说,“我自小在药铺长大,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些味道。即使离家已多年,这些味道也不曾散过。”“就连我的名字,也是一种药材的名字。”他将严珂在他手臂中换了个位置,让他对着自己的脸,笑着说。“是什么。”严珂问。“苏木。”男人笑道,“杜苏木。”“苏木?”严珂重复着这两个词。玉虎庄周围的那片树林中,似乎并没有这种植物。“对。”男人说,“苏木是一种不高的小树。叶似鳞片,开黄花,在南方很常见。等回来有机会见了,我指给你看。”严珂眨眨眼。“树木也可以做药材?”他问。“可以。”男人说,“有很多药,都是树的枝叶、根、芯材。”“那你是治什么病的呢?”严珂作为剑,从未被病痛所侵扰。与人所用的药材,以及人类的疾病,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事物。他不禁感到有些好奇,忍不住追问下去。杜苏木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犹豫。“……闭经。”他答。“闭经是什么病?”严珂问。杜苏木抿嘴,轻轻敲了敲严珂的额头。“若真要从头解释,那要说的,就有点太多了。”他笑了笑,“你只要知道,你自己不会得这种病就好了。”“我不会。”严珂道,看着杜苏木,“你呢?”“我自然也不会。”杜苏木无奈道。“为什么。”严珂问,“既然你我都不会得这种病。为何还会有治这种病的药材。”“因为这三界之中,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许多其他人。”杜苏木柔声道,“许多东西于你我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他人,却至关重要。”严珂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懂了杜苏木的话。杜苏木看着他的表情,嘴角翘起,伸出手指,轻轻抹去了他眉间细细的皱纹。“那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杜苏木微微笑道,“我却不知道你叫什么。”“严珂。”严珂答道。“严珂?是我想的那两个字吗?”杜苏木问,在空气中划过严珂的名字,“因为从石中所生,所以以岩谐音严;又因为本身是玉石,所以名为‘珂’?”“不清楚。”严珂说,“我生下来后,前庄主便这么叫我了。”“倒不是个坏名字。”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