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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没有表现出来,示意清竹接过,随即又让侍从上茶:“倒也不必。”萤妃完美的表情有些许碎裂。不见不知道,直到见到真人,巫萤才知晓与自己平级的这位男妃,生得竟然比自己还要精致。不止如此,观他饮茶那种优雅的一举一动表现出来的气质,也不是自己能比得上的。不愧曾经是一国的君主,只不过……巫萤勾了勾嘴角,能和他平起平坐,也是自己的本事。萤妃心里涌起一股优越之感。可是这种优越感没有持续多久,过了好几天,陛下再未踏足晚萤宫,巫萤慌了,主动去福宁宫恭候着。原蔚似乎没看到她一般,径直踏进宫殿,眼见明黄色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眼前,巫萤急急喊道:“陛下。”原蔚这才停住脚步,眼里带着疑惑,似乎在疑惑为何萤妃会出现在这里。巫萤抿了抿嘴唇:“陛下,您已经好几日不曾踏足晚萤宫了。”原蔚不解,瞥见她脸上的神色,心知萤妃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他回道:“当初朕便说过,朕可以留你在宫中,许你荣华富贵,但绝不会爱上你。”帝王无情,说出这番话也不为过,可巫萤心里却“咯噔”一声,勉强撑着笑容,“可是陛下……”原蔚没有心思再听她说话,大步而去,并未理会她。长长的指甲戳入手心软rou,晚萤有些扭曲,已经得到过的“宠爱”,她不甘心就这么失去。好在她早有先见之明,在给原蔚诊治的时候就动了手脚。医者,亦是毒者,等原蔚来找她复诊的时候,就是她重新得获圣宠之时。巫萤算得很准,不过半月,原蔚起床之时,就便感觉到一阵头晕,强撑着上完朝,下朝之后马不停蹄地去了晚萤宫。刘易着急问道:“娘娘,陛下这是怎么了?”巫萤洗了把手,不紧不慢地道:“公公不必着急,陛下只是过于劳累,多休息会就好。”因着巫萤治好了原蔚,是以刘易对巫萤很是信任,听她这么一说,刘易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殊不知巫萤已经趁其不注意,将一枚蛊虫喂进了原蔚血液之中。苗疆女子最擅者,非蛊虫莫属。蛊虫往往都被中原人视为洪水猛兽,可在巫萤看来,这些小虫子就和她的宝贝一般,而用在原蔚身上的,正是那最上乘的合欢蛊,只要原蔚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她,那一定会爱上她。算好了原蔚醒来的时间,巫萤守在榻前,眼里闪着泪光,期期艾艾道:“陛下,您终于醒了,臣妾担心死了。”原蔚晃了晃神,头晕目眩着闭眼,直到重新睁开眼睛,才认出面前的女子是他宠爱的萤妃,“爱妃,朕怎么了?”巫萤抹了抹眼角:“陛下,您最近过于劳累,晕倒了,不如……和臣妾出去游玩一番?”“爱妃这主意不错。”原蔚点头,在脑海中,宠着巫萤好像是刻在骨头、溶于血液的本能一般。年关将近,街上热闹非凡,都在办年货。褪去宫妃打扮,巫萤着成普通的汉人妇女,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原蔚身旁,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一般,恩爱非常。韶牧跟在两人身后,不禁涌起些许酸涩,脚步也顿住。他本就是得知原蔚和巫萤要出宫,巴巴地跟在两人身后出来逛街的。却不想会亲眼见到这两人恩爱的场面,至于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韶牧暂时还弄不清楚。目送着两人逐渐消失在人群中,韶牧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往相反方向而去。清竹着急道:“侍……公子,你去哪?”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又慌忙改口。韶牧四处张望了一圈,回道:“难得出来一趟,不好好逛逛怎么行。”许是街边的小玩意对于韶牧来说很新奇,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心底那种奇怪的感觉,不一会就不见了。韶牧仿佛一个初初逛街的孩童,见到什么都想买,好在清竹身上带了不少银两,一看到韶牧想买就去付银两。不一会儿清竹两手就提了大包小包。清竹艰难地举起双手:“公子,清竹快拿不下了。”“好吧,那就不买了。”话音刚落,耳边却传来“捏糖人”的声音,韶牧手上还拿着糖葫芦,听到这声音却忍不住挪过去,捏糖人的是位和善的大叔,见韶牧过来,亲切地问他:“这位公子是不是要捏糖人,想要捏个什么样的?”“唔,”其实韶牧走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思考要捏什么,只是觉得很有趣就过来了,“就……捏我吧。”“好嘞。”师傅的手艺惟妙惟肖,和韶牧本人简直像是同一个模子捏出来的,韶牧拿到手之后,根本舍不得吃,直到清竹提醒他糖人快融化了才小心翼翼地舔舐。某种意义上,他这是自己吃了自己呢,韶牧弯起了眼睛。见识过花花世界的美妙,韶牧就更不愿意回宫了,等到再见到原蔚的时候,便提出了这个请求。原蔚盯着他手上的糖人,眼神有些炽热,似乎觉得和他一般模样的糖人很是有趣,萤妃打趣道:“陛下喜欢的话,等会我们也去捏一对吧。”“好。”原蔚点头,却不知回答的是韶牧还是萤妃。韶牧恨恨地咬了两大口糖人,整个嘴中都充斥着甜味,可心底却泛起一丝苦涩。明明说要离开的是他,现在纠结、不舍的也是他。第187章重回11不知发生了什么,往常对韶牧宽和的陛下如今变得冷淡起来。宫中的新年不比民间热闹,连炮竹也不许放,韶牧坐在房顶看宫外燃放的烟花,眼角余光却瞥到远处的晚萤宫,一室通明。估摸着是陛下在陪萤妃守夜,真如宫中众人所说,萤妃圣券正浓。陛下许久不曾找自己,那就证明陛下的病已经大好,韶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对陛下已经没用了。那……为何不放自己离开呢。旁边的砖瓦轻响,思绪被人打断,韶牧闻声转头,许久不曾露面的秦褚出现在眼前。韶牧记忆良好,尽管秦褚裹得严严实实,也一眼将他认了出来,惊愕道:“是你?宫中戒备森严,你怎么进来的?”秦褚着一身黑衣,几欲和夜色融在一起,却顺着韶牧的目光看着晚萤宫,“看来侍君在宫中的生活过得不如意嘛。”韶牧有些难堪,“秦公子冒着危险进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吗?”秦褚眼里多了几抹暗色,摇头道:“那倒不是,我是来带你走的,正值年夜,宫中放松了警惕我才得以进来,陛下,跟我走好不好,我既然能进来,那自然也能带你出去的。”“这……”时隔许久再次听到秦褚说要带他走的话,韶牧不可否认自己的想法已经变了,变得有些心动,嘴唇翕合:“好”。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