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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头衔,就是靠这攻击性十足得来。每逢出任务,同他一队的师兄弟,全都赖于他猎杀凶兽时占满的血腥气,纷纷避而远之。他在门内也算出名,到得玄印峰脚下,上去时碰到不少内门师兄弟,皆碍于他的凶名在外同他打招呼。谢枕舟因为入门晚,修为在众亲传弟子中排行最低,而内门除却那些年长他多矣的师兄,刚过舞勺之年的他也算修为尚可。一路都是听到的‘师兄好’,直到一声‘师弟’,谢枕舟一时都忘了回一句。“小师弟可是大安了?”来人又问了一句,显然是对谢枕舟落入寒潭之事略有耳闻。谢枕舟抬首看去,只见男子目若朗星,身姿笔挺着一身白色道袍,行走间腰际玉带上垂着的碧色丝绦摆动,增添了一抹亮色。一双仿若多情的桃花眼看过来时,带着星点笑意,愈发显出几分恣意随性。......只单凭这份洒脱不羁的气质,谢枕舟就隐隐与书中那个鲜衣怒马、风姿卓绝的少年郎对上了。那个同样是主角之一。从始至终坚定本心,谨记师门教诲,即使最后知晓自己真实身份有异,也不忘初衷的越辞。想到对方的身世,谢枕舟敛下眼睑,“谢二师兄关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越辞对他的态度既不过分亲热,也不显得冷淡,恰到好处的询问一句只当是师兄弟间的情谊。然这还不算完,越辞没有问完就走,反而看着他,提了一句,“掌门已从蓬莱阁回来,现下正与几位峰主召集所有内门弟子前往大殿议事,小师弟可要同往?”他的话音一落,谢枕舟只觉腰间一阵发烫。是被他别在腰间的召唤令发出的预示,正同越辞说的那样。掌门召唤。......谢枕舟垂眼扫过召唤令,回望越辞时点了下头,暂且搁置前往藏书阁的打算。他的反应在越辞意料之内,后者朗声一笑,仍是一副略带懒散的模样,向前几步抓住了谢枕舟的肩,“师兄带你。”磁性的嗓音从耳畔搔刮而过。在谢枕舟还未反应之余。越辞使出缩地成寸之法,一步数十丈。越辞是掌门无虚子首徒,剑修身上带着的狂戾气息并未被收敛,随着他使用灵力时隐约浮现,在他桎梏下的谢枕舟能够轻易捕获。许是他所修音律主修杀戮,对此并不排斥。反有种惺惺相惜之感。谢枕舟不知道的是,换作其他弟子享受了此刻这样的待遇,早被越辞的一身剑气震慑,哪有此刻的安之若素。越辞意外睨向没有丝毫不适的谢枕舟,讶异的挑了挑眉。·前几日灵剑峰有两个内门弟子来向他告状。越辞是掌门首徒,虽在崇云宗只排了第二,被玄印峰那位压了一头,可他依旧是灵剑峰众弟子心目中的大师兄。两位小弟子言有另一峰弟子时常欺压灵剑峰弟子,越辞当时就从他们口中听到了‘谢枕舟’这个名字。他同谢枕舟并无交集,只在这位师弟入亦奇子道君门下时见过一面,眼下又恰好碰上,故有了此番动作,用以警示。只没想到,本以为是个不学无术仗势欺人的小子,不曾想还真有几分本事。越辞对谢枕舟稍有改观。之前也有耳闻谢枕舟的行事作风,在其余师弟们那似乎不太好。莫非欺软怕硬不成?越辞如是想。在师兄们面前,乖巧听话。对着师弟们,暴露本性。***谢枕舟不知他所想,转眼二人就已到达崇云宗主峰灵剑峰脚下。崇云宗内有规定。任何弟子入六峰都不得御剑飞行,有违者一律要去戒律堂领罚。所有的内门弟子应是都得了掌门示下,所以主峰脚下此刻人头攒动。越辞松开他,“走吧。”由青色岩铺成的万里石阶,曲折蜿蜒。各类道袍的修者行于其上。谢枕舟道了声谢。顺着石阶而行,门规中并没有禁止动用灵力护体,因此他们走得依旧健步如飞。越辞和谢枕舟都是崇云宗的名人。前者靠的是实力,后者靠的也是‘实力’。刚走上几级石阶,就听有人冲越辞喊着“二师兄”,语气真挚。可见其声望之高。越辞回身,对几位师弟们莞尔,桃花眼微弯,专注凝视着人时那若有似无的深情看了叫人深陷其中。有几位女弟子脸倏地就是一红,耳尖发热。结果定睛一看旁边站着的,纷纷又露出一个别样的表情,不知作何感想。......先前他们看前方一袭白色道袍的人,一眼看去便认出了这是谁,身旁人虽未看清,但观其形态不俗,还以为是哪位师兄。一看之下,叫人有些难以相信。谢枕舟见这些人愣住,也不觉尴尬,笑道:“诸位师弟师妹好。”听到他这声可以称之上温柔的问好,几位弟子俱都愣了愣神。什么时候这位混世小魔王师兄这般好说话了?一个个赶紧点头大步朝前跑了。谢枕舟:......各个敬他如洪水猛兽。原主的记忆乃至灵魂宛如同他完全融合。记忆中除去总是以恶劣的口吻和师兄弟们对话,全没其他不妥。这一切都只归咎于从小长大的环境,不善与人交际罢了。例如,出任务时总赶在师弟们前面解决妖兽;明明急躁却又极尽耐心教导师妹们法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同他们交流,兀自头疼......心底似乎有什么破土而出。像是委屈一样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包裹住了谢枕舟。这样的共情状态,如同亲身经历着那些过往。谢枕舟眨了眨眼。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沾湿了眼睫,挂在上面。欲落不落。·“怎么哭了。”耳边骤然传来一声轻叹。原本清朗的声音压低了不少。谢枕舟只察觉到眼角有一丝微凉的触感,宛若有迷雾遮住了视线,水珠滑落时变得清晰。是越辞在用指尖,轻拭掉那颗硕大泪珠。第四章“别哭。”越辞收回手,缓声说了一句。拢在袖中的指腹正微微捻动着。无人知晓。不知是对那滴泪传出的热度,还是被谢枕舟无声哭泣的画面触动下意识伸出手的举措,越辞觉得自己刚刚有点不对劲。“抱歉。”越辞又道。怅然的情绪很快被谢枕舟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