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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着自己,她本来是悬梁自杀死在寺庙里的厉鬼,因常年熏陶香火,成了护持诵持的十罗刹女之一。他变成厉鬼后第一次见到若若,若若只有生前片段记忆,但她记得,在自己诵持时她一直守在身边,看着自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普觉长叹出声,盘膝坐下,闭目重新诵持经文。他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如当年诵持经文一般,在贺洞渊的梵音中,普觉口中吟诵的节奏渐渐和贺洞渊对在一起,一篇经文念诵完毕,普觉低吟一声:“阿弥陀佛。”身形从孩童体内漂浮出来,逐渐变得渺茫黯淡,弥散于这一小芥子世界。林机玄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正要查看,忽然看到贺洞渊的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发光发亮,那光异常温暖柔和。周遭树林间缓缓走出一只只动物,向着贺洞渊低下了头。第91章佛灯贺洞渊胸口的灯光芒越来越盛,温暖的光芒几乎将他团团包围,林机玄从没见过这样传奇的一幕,静静地感受着这佛力无边的光芒。被包拢在光芒中的男人眉眼慈祥温和,仿佛一尊跨越了千年的白衣佛祖,他薄唇微微翕动,轻声吟诵着,直至月明星稀,动物们替他衔来的野果嫩叶在一旁堆了一圈,安静地趴伏在地,好像在静心聆听佛法。贺洞渊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绵长的佛息,瞳孔内一圈红色的金刚目灼灼华光,在看到周围情况时,他愣了一瞬,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这是?”林机玄正坐在一株树桩上啃着小动物送给他的野果,滋味甘甜,果汁清冽,好吃得眯了眼,见贺洞渊终于从入定中还魂入世,调侃道:“大师,你成佛了。”贺洞渊这才猛地想起来下午的事情,身体一瞬绷紧,警惕地问:“那小孩呢?”“被你的佛法超度了,”林机玄向他抛过去一个果子,说,“这是林里的生灵供奉给你的,周围这一圈都是,味道不错。”贺洞渊接过果子,偏头看了一眼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动物们,顿时一阵无语。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小男孩倒在地上的尸体,他蹙眉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可怜殃及无辜,那和尚就这么被超度了?”“大师佛法无边,在你的中,那和尚顿悟了,”林机玄从树桩上站起,说,“破戒僧当堕三涂,以佛法论,他有得罪受。”贺洞渊想到佛门戒律森严,五戒、十善和三皈依,毗奈耶中多有记载,条条严苛,佛威不可冒犯,哪怕他真的超度去了西天也有的是业果要背负,他肃然颔首,沉声说:“也是。”他扫了一眼男孩的尸体,几乎和方天倒在一处,这一对父子尝尽了人间疾苦,到最后也没能在人世尝到一点甘甜。浮屠道说人生而苦,对有些人来说的确如此。林机玄:“我已经把附近的阴气都处理好了,但方天父子的死还要你找专门的人来处理。张权带张小凯回家,那孩子还是很坚决地想换一个父亲。”“尊重他的意思,”贺洞渊回望了一眼寺庙,说,“我跟邪佛不同,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跟林机玄走进寺庙,从佛龛里拿出蓝婆佛像一看,佛像崩碎成渣,露出里面一个翡翠耳环,林机玄拾起耳环,问道:“这是那个蓝婆的?”“嗯,十罗刹女大多生前是人,”贺洞渊将耳朵接过来,说,“怨气让她留在寺庙,成了蓝婆。恐怕她日日夜夜都在听那和尚吟诵,长年累月下来,听出了感情。”他冲林机玄缓缓眨了下眼睛,“就像你刚才护持我一样,我不信那和尚在我入定的时候没想袭击我。”“他听你念经的时候人都傻了,满脸都写着‘天啊,怎么会有这种得道高僧?’”林机玄语气夸张地说,“哪里有空袭击你?”“你在夸我?得道高僧?”贺洞渊充分发挥出见缝插针的本领,用鼻音发出一声轻轻的疑问。林机玄深知这是一堵迫击炮也攻不破的铜墙铁壁,没继续这个话题,突然提刀就上,对毫无准备地贺洞渊发出进攻,“佛灯怎么回事?”贺洞渊笑容一僵,别开视线,支支吾吾半天,最终叹了口气,说:“反正你我都已经是负距离的关系,以后我也是打算跟你过一辈子,就不瞒你了。”林机玄:“……”他脸色一厉,呵斥道:“好好说话!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贺洞渊哀求道:“别用我爸的语气说话,行吗?”林机玄不给他插科打诨的机会,只盯着他看,义正言辞的样子充满了不容侵犯的禁欲感,贺洞渊看得心里一阵犯痒,喉结明显滑动了下,完全没有刚才得道高僧的模样。每回看到贺洞渊这德行,林机玄都会想,佛灯怎么会在这种人的体内?想一开始他第一次见贺洞渊时,连这人是佛门弟子都不肯信。他垂了垂眸,贺洞渊心里一紧,妥协地说:“我投降,我全都交代。但是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我怕你被吓着。”“你没烟抽人快死了的时候都没能吓死我,还有什么能吓着我?”林机玄冷嗤一声。眼见这人翻起旧账,贺洞渊忙交代:“其实,十年前他们能擒住天魔是用我做的诱饵,那时候我十二岁,正是天魔引诱青少年送死的年龄。天魔藏得很深,他的心理咨询室施行的是会员制,只有会员介绍才能接近,否则连个咨询电话的机会都没有。分局为了引出天魔,用我做钓饵,一方面是真的没法了,另一方面是……”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那会儿确实是个问题儿童,叛逆得厉害,怼天怼地,谁的话我都当做是放屁。我爸当时跟我说,如果这事我办成了,就随我胡天海地地玩,也不干涉我交朋友,我听了一口答应,还跟他签了君子协议。”林机玄脑补了下当时的画面,忍俊不禁,但一想到其中的危险性又忍不住蹙起眉头,轻声问:“然后呢?”“然后啊……我那么聪敏,当然成功把天魔引入圈套,但他心有不甘,决心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就把我也一块儿弄死了。”这是林机玄曾经有过的猜想,但只当成是一个荒诞不经的玩笑,此刻听贺洞渊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他竟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贺洞渊,一时所有声音都堵在喉咙口。贺洞渊紧接着说:“别别别,别这样,我这不是还没死吗?当时我只剩一口气了,法明寺的方丈,我应该跟你提起过,我师父和我爸他们救了我一命,其实也是我运气好,”贺洞渊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在魂魄即将散去的刹那意识竟然无与伦比得清楚,时隔多年,依然历历在目,他笑了下,说,“供奉在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