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如从未开始过

    习凉情绪崩溃

    习凉疑似失恋分手

    习凉疑似被甩

    习凉秦珊

    习凉秦珊苏启三角恋

    秦珊

    虞欢靠在床头，神色恍惚的刷着热搜。

    她刚被助理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整个人都还有些恍惚。

    她起来洗了一把脸，感觉精神些了，这才重新拿起手机联系公关组。

    习凉暴风哭泣的照片和转身离开的照片短短一夜之间从网上发酵，被安排了无数个版本，此刻谣言已经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虞欢穿好衣服，强压下了起床气，准备去公司解决问题。

    傅景琰被虞欢的动静惊醒，顶着睡的乱糟糟的头发，看向虞欢的眼神发直，显然也不怎么清醒。

    “出了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你还可以再眯一会儿。”

    虞欢披上了最后一件外套，提着包翻找车钥匙。

    “我不送你进组了，9点有助理过来接你，在那之前你准备好出门就行。”

    听到虞欢的话，傅景琰这才醒过神来，他咬了咬嘴唇，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虞欢看见，过去伸手撸了一把他的狗头。

    “乖，我有空会去剧组看你的。”

    说罢，没再管傅景琰看过来的幽怨眼神，匆匆出了门。

    汇星娱乐的公关不是吃干饭的，这种事其实并不难解决。

    麻烦的是揪出背后使小手段的人。

    “虞姐，停车场那边没有监控您知道的，大部分的图片都是车载录像里截出来的，但有一张图片一看就是近照，无论清晰度和角度与其他几张都不一样。”

    虞欢刚进公司，一直等着的助理就熟练的汇报起了情况。

    “停车场出口的监控呢？”

    虞欢将包放在办公室，一边和自家助理沟通，一边打开电脑开始编辑文本。

    “习凉进入停车场不久，秦珊和苏启就进入停车场了，然后您就开车出来了，随后习凉离开，秦珊和苏启也跟着陆续走人，时间上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吧，昨天停车场没有外人出入，都是咱们公司的员工。”

    “等会把监控发给我一份，习凉人呢？”

    “他说等会儿亲自来公司配合您解决问题。”

    虞欢的动作顿了一下。

    “知道了。”

    虞欢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手上的动作加快，敲出来一段话，大意指最近工作压力过大，心情不佳，就想找个没人到地方发泄一下情绪，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多乌龙一类的官方话语。

    虞欢将文本发给助理。

    “你先联系一下秦珊问问她那边有什么安排，没问题的话让文案再润色一下然后发微博，之后联系粉头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让她们带头洗地，顺便让公关那边帮忙打一下配合。”

    “对了，傅景琰今天要进组，你等会儿确认一下新招的那两个助理接上人没有。”

    把一应大小事刚安排明白，捂的严严实实的习凉也在这时进了虞欢办公室的门，虞欢瞥了一眼没事儿人一样往沙发上一摊的习凉，先让助理出去安排工作，这才关好门走到习凉的对面坐下。

    她揉了一下额角，现在刚早晨七点，昨天睡得晚，又折腾了一圈，有些头疼。

    “喏，给你。”

    打包好的早餐被习凉从茶几上推到虞欢跟前。

    虞欢也没客气，拆开包装盒安静的吃了起来，她吃相看起来斯文，实际吃东西很快，虾饺和烧麦很快被一扫而空，猪rou大葱的灌汤包却只咬了一口就再也没动。

    习凉坐在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虞欢。

    哪怕外表不同，可行为、动作、习惯却骗不了人。

    虞欢还是很讨厌大葱。

    【叮——检测到目标爱意值60％】

    【叮——请宿主注意，好感值下跌。】

    【55％】

    【48％】

    【50％】

    习凉：……

    他就是做了个投喂动作，明明应该涨好感度的！怎么还下降了！

    虞欢吃饱后放下筷子，将剩饭收拾好丢进袋子里装好，这才抬起头和习凉对视，眼光平静淡漠，毫无波澜。

    “给你换个经纪人怎么样？”

    她上了就丢了颗炸弹，让习凉的表情有了短暂的凝滞，下巴微微抬起，眉头蹙得死紧，嘴角也向下撇着，显然是不高兴了。

    他双手换胸，表现出了防备和警惕的模样。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早饭的吗？太没良心了！”习凉的语气里带着些孩子气的愤愤不平。“虞欢，你搞清楚，你现在是靠着我吃饭的！不当我经纪人，你准备喝西北风去吗？”

    他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讥嘲的神色。

    “还是打算靠着你新签的那个小白脸挣钱？他一个新人，怕是要靠你倒贴吧，你就这么喜欢他？”

    虞欢不可置否，她不准备在有关傅景琰的事情上多解释什么，但她这幅态度摆出来，却像是默认了般，让习凉瞬间就红了眼眶。

    “不换也行，你的行程、通告、代言都差不多排到明年中旬了，大部分的事情，助理都可以替你解决，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就暂时不要见面了，我觉得你的情绪需要冷静一下。”

    她语调漠然的说出这一段话，如果不是那个始终停留在50％，代表着恋人未满的好感度，习凉真的会觉得，虞欢对他，当真没有半分情分，只有厌恶。

    可即便这样，他也仍旧为虞欢没有否认喜欢傅景琰的事情气的不轻。

    本来就红了的眼眶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金豆子。

    “为什么？”

    习凉的声音沙哑，哪怕尽量用最平静的语调讲话，仍旧带着哭腔。

    虞欢动了动手指，强忍住点烟的冲动。

    爱意值也在这时产生了一个较高的波动，但眨眼间又回落到了50。

    习凉看起来真的不像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虞欢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敲动起椅背，在原身的记忆中扒拉出有关习凉的部分，只觉得处处都透着违和。

    这个世界的习凉是讨厌虞欢的。

    讨厌她的控制欲，讨厌她的喜欢，讨厌她明明是经纪人，却时时刻刻都像个私生饭一样跟着他。

    但眼前这个习凉，又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某种不可思议的可能，虞欢停下了思考，她不愿在这件事情上深究了。

    “我知道你和弧光娱乐那边有过接触了，咱们都给彼此留下最后一点体面，不好吗？”

    习凉的眼睛一直盯着虞欢正在敲动的手指看。

    那熟悉的节奏让他的记忆都有些错乱。

    之前的记忆中，虞欢思考的时候，有喜欢敲东西的习惯吗？

    他恍惚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虞欢说了什么。

    “弧光的人确实来找过我，但被我拒绝了。”

    他漂亮的猫眼昨天就被哭肿了，此刻眼眶通红通红的，眼睑下像是要沁出血来，下巴却抬得更高了些，像是只受了委屈的猫猫。

    “就因为这个？”

    那尾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颤音，让虞欢的心湖也跟着这声音颤了一下。

    她讨厌习凉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

    虞欢再也忍不住，摸出一根烟点燃，狠吸一口。

    两个人的气氛僵持，空气静谧了片刻。

    虞欢还是心软了，她掐了烟，前倾身体，想要伸手抹掉习凉脸上的泪。

    “这有什么可值当你这般哭的？”

    习凉扬起下巴，偏过头，躲过了虞欢伸出的手。

    通红的猫眼中仍有大颗眼泪眨落，看起来像只柔弱可怜的猫仔，偏生说出来的话却让虞欢气了个倒仰。

    “你脏了。”

    虞欢嘴唇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点了点头。

    “行。”

    她直接站了起来，拉开了和习凉之间的距离。

    “我不喜欢你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适合再维持经纪人和艺人的合作模式，体面分开是对双方的最优解。”

    “热搜的事情今天就会出结果，你在这也帮不了什么，还是早点回去吧。”

    虞欢做出了起身送客的姿势，让习凉蓄积在心头的委屈彻底爆发。

    他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从喉咙伸出发出一声声委屈的啜泣，宛若夜莺泣血。

    虞欢站着没动，见习凉没有走人的意思，直接转身，想要离开办公室透口气。

    “我没让你走。”

    他声音可怜兮兮的从身后响起来。

    “我允许你抱抱我。”

    虞欢：……

    习凉怎么还是这幅狗脾气？

    就算是上辈子两个人也分手了，没道理还让她去哄，况且这个世界的习凉，跟她本来就没有瓜葛。

    她手指已经搭上了办公室的门把手，就准备出去，却被从身后抱住了腰，力道越收越紧，虞欢被这股力道勒得险些闭过气去。

    习凉的啜泣声就响在她耳畔，脖颈湿乎乎的，全是他的眼泪。

    虞欢忍了一会儿，见习凉哭起来颇有些没完没了，这才伸手去掰习凉紧紧扣在她腰间的手。

    一如他们最后一次见那样。

    她想要挣脱这个怀抱。

    这个动作，显然刺激到了习凉，让他又一次的回忆起那天令他崩溃的记忆。

    他只是短暂的放开了手，对方就那样突兀又彻底的、永远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他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从喉咙伸出发出一声委屈的啜泣。

    “不要……”

    习凉搂住虞欢的力道像是要勒断她的腰肢。

    “别走……”

    带着乞求的哭腔声音很轻，像是生怕惊走什么似的，虞欢身体不由彻底僵硬了。

    实在是太熟悉了，饶是对习凉了解入骨的虞欢都忍不住恍惚，可在原本的世界里，她已经死了，是系统让她穿越进另外的世界完成任务的，她实在无法想象，习凉是怎样追过来的。

    “你弄疼我了。”

    虞欢出口的声音带了一些沙哑，紧紧勒在腰间的力道骤然松懈了下来。

    虽然没再抱着了，习凉却像是没安全感般，紧紧牵着虞欢的手。

    “对不起……虞欢……我……我喜欢你……”

    习凉猫一样的眼睛红通通的看着虞欢，像是要将对方刻进灵魂，泪水虽然有了止住的趋势，却仍控制不住抽噎，说话都还是哭腔，听起来像是被主人遗弃过的小动物，可怜兮兮的。

    “你不要和别人好……”

    说到这句话时，他又忍不住想哭了。

    “我以后赚的钱都给你花，你要是喜欢……喜欢那样……我也可以……”

    他白皙的耳廓可疑的红了，手指撩起衣摆的边沿，迟疑着一点点向上拉，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腰身。

    虞欢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一般伸手堵上了习凉的嘴唇，她偏过头，没办法再和那双含着太多深情的眼眸对视。

    “你的自尊心呢？人如果不自爱的话，别人也不会爱你的。”

    她说着，松开了点在习凉嘴唇上的指尖，扯起嘴角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

    “况且你刚刚才说的，我脏了。”

    习凉攥紧了虞欢的手不松，眼眶更红了。

    “你摸过抱过了，现在我也脏了，你得对我负责。”

    虞欢：……

    “松手。”

    她甩了两下没甩开，彻底失了耐心。

    手指顺着他掀开一截的腰线上移，揪着鲜红的乳粒狠拧了一把。

    “唔——”

    习凉猝不及防下被偷袭，失去了力道松开了虞欢的手，下一刻本就腿软的膝弯处就挨了一脚，跪在了虞欢脚下。

    然后他就看见虞欢的裤带被解开，露出了一面硕大狰狞的性器，还被对方扶着根部对着他的脸颊狠狠抽打了一下。

    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似乎还没从这一连串的变故中回过神，头发就被揪着被迫扬起了脸和虞欢对视。

    “在这里给我口，你也可以吗？”

    “被随时随地按在任何地方强jian，你也可以吗？”

    “当我的狗，还要忍受我随时遭遇新欢，你也可以吗？”

    虞欢笑了笑，眼中的寒意刺的习凉全身僵硬。

    “还要面临随时都有可能被我像丢垃圾那样抛弃，你也可以吗？”

    虞欢重新穿好裤子，没去管吓蒙了的习凉，转身走人。

    就算她把自己仅有的良知和喜欢都给了习凉，那又怎样呢？

    她活着的时候他们就没办法在一起。

    死了之后绑定系统，就更不可能了。

    她要为了活着完成任务，就注定会跟其他人有牵扯，而即便勉强在一起之后，等她完成任务脱离世界，习凉怎么办呢？和一具尸体过完后半生么？

    与其这样，不如从未开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