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分梦幻的夜晚

    第七章

    “怎么回事。这么漂亮啊？”景然放下手机挑挑眉，“我看你气色也好，红光满面的，遇上开心事啦。”

    李如泽哼了一声，低着头戴项链：“你说的要正式一点。”

    景然站起来，转了一个音乐剧演员式的圈，向她伸出手：“哎哟。我看是某人红鸾星动喽。”

    李如泽不置可否，搭住她的手站起来，和她跳着舞晃到镜前。深藏青的厚缎光泽温润，是李如泽喜欢的无袖款式，底下齐膝的直版裙裤够端庄，也够方便——

    方便藏好她塞着玩具、穿着风sao底裤的下身。

    起床的时候，她把音乐会的事报告给了主人，翎倒也大度，答应演出期间不会折腾她，让她安心去看。但佩戴道具出门的命令并没有撤销，细腻的小块布料隐约摩擦着皮肤，即使特意穿了裙裤，那种微妙的漏风感仍然时刻刺激着李如泽的神经。

    “好了孩子们。”秦诗妤走出来拎起外套，“仙女教母准备好要送你们去舞会了。”

    锁门前，李如泽回望了一眼客厅。一道夕阳细细地斜在木地板上，太阳就要落山了，她的心跳开始加快。

    下了楼，两个人拉着李如泽去过了花店才出发。水云艺术中心在另一个区，不远不近，她们提前了两小时出发，想着先吃一顿饭再进场。等到了餐厅门口，李如泽却被明羽一通电话勾走了魂魄，抱着花就跑去了水云。

    卢颖在后台门外等着接她，一身珍珠白的笔挺西服，发型精心抓过，虽然没了妆容，也依旧显得清俊可人。李如泽看着他这全副武装的精致劲儿，不禁更加期待见到明羽、期待这个一定十分梦幻的夜晚。

    “天啊老公，你真美！”可惜一张嘴就破了功，他夸张地抱过来，挽着李如泽“亲亲”、“老公”地一通乱喊，“这个颜色好适合你，衬得你又白又粉像颗桃子。好想咬咬。”

    李如泽无语，僵硬地把手臂往外展了展：“你别。我可看到你男朋友在那边。”

    两人一起往走廊尽头望去，在一片衣香鬓影中看见上次酒桌上那个高大的男人，还有一道深红的裙摆，在门边神秘地曳着。男人应该是在同门里的人谈话，轻松地笑着，这时注意到他们，于是快步走过来，拉扯自家猫狗似地把卢颖架住，同时跟李如泽和蔼可亲地打招呼：“嗨。明羽在更衣室等你。”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卢颖不满地撇着嘴角，却没挣开男人的手，“改天跟你说！快去找明老师吧。”

    李如泽向男人礼貌地一点头，又看看卢颖，转头往走廊那边去。聊天、嬉笑、开嗓练声，后台很吵，李如泽越走越近，却仿佛渐渐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在网上聊了这么多天，忽然要见到本人，还是这样盛装出席的日子，李如泽很难不觉得紧张。

    更衣室的门这时虚掩着，里面亮着暖白色的灯。李如泽正要敲门，就听见明羽说：“Vanessa来啦。快进来。”

    李如泽咽了咽口水，推门进去。明羽坐在带灯妆台前面，长头发盘得一丝不苟，一身鸽血红的丝绒礼服，前后都是张扬的深v设计；她只戴一副长方的祖母绿耳环，此外全身别无装饰，李如泽看着她，却觉得她耀眼到目眩神迷。

    “给你的花。”李如泽迎着她的目光走过去，放下花束由她拉住了手，“裙子好漂亮呀。”

    明羽笑得很温柔，挑动梳得毛流分明的眉毛：“谢谢你的花。你今天也很好看，还没见过你穿裙子呢。“

    李如泽脸颊有点烫，耳后的发丝滑下来，也顾不上抬手去理：“是裙裤。jiejie吃过饭了没有？”

    “随便垫了一点儿，晚上还有庆功宴。”明羽替她掖好头发，在背光处，她的眼神不如平常锐利，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投在李如泽的脸上，“你呢？你看起来有一点累了。”

    李如泽感觉要站不住了，抓了张凳子坐下：“我不饿。景然她们去吃了，我接到你的电话，就想先过来。”

    明羽轻笑出来，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匣子：“来的路上看到你发我的那家新店，想着你也许愿意尝尝，就买了几样点心。”

    “卢颖好羡慕你的。”她凑近一点，在李如泽耳边悄声打趣，“他怕吃了甜的锁嗓子，无福消受了。今天就你有份儿。”

    李如泽整个人都烧起来，连忙低下了头。拉开匣子，里头有六七块精致的糕点，面上做成中式雕花的样子，入了口又像是西点的味型。李如泽惊喜地抬起眼，却发现明羽正抱着两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李如泽抿了抿嘴，口里的点心还没咽下，只能遮着半脸含糊道：“谢谢，味道很好。”

    明羽像是在忍笑，眼里闪着愉悦的光采：“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像只小兔子。”

    裤子里那只“粉叶子”的存在感好像乍然变得强烈了许多，李如泽紧紧并着腿，连耳朵带脖颈地红透了脸。

    音乐会由明羽的独奏开场，是一首激昂简短的现代风格乐曲。明羽的手显得格外劲瘦有力，在琴键上敏捷辗转，两臂上的肌rou优美又性感。李如泽看得出了神，惊讶之下和身旁的景然不知不觉握紧了手。

    一曲完毕，场下掌声雷动，明羽起身致谢，修长的身姿立在琴边，灯光下的乌发雪肤无比夺目。李如泽简直无法移开视线，直勾勾地目送她回了后台。后续的十个节目，有一半由明羽担任艺术指导，其中就有卢颖的一首《幽兰cao》。

    卢颖歌唱的风格自然轻巧，对李如泽这种十足的外行来说很容易入耳，搭配明羽细腻入骨、收放自如的伴奏，李如泽第一次被这样厅堂上的音乐吸引了。两个美人同台，画面十分赏心悦目，接下来的几位歌手据景然说也都是近期的新秀，李如泽却再也顾不得他人唱得如何，眼里只有明羽专注于演奏时那副迷人的神态。

    “可怜的Vanessa，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吧。”音乐会非常顺利地结束了，明羽深红色的身影仿佛还印在眼里。景然站起身，看看李如泽，又看看台上络绎不绝同演员们合影的观众，“让我。我和小妤姐抽口烟去。”

    李如泽瞪了她一眼，收起腿让两人走出去。厅里变得越来越嘈杂，李如泽拿出手机，正想要给翎发消息，一种熟悉的酥麻过电般从下体窜上来，迅速流遍全身。李如泽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夹起了大腿。

    “嗯嗯……拜托您，”强烈的羞耻感让李如泽几乎拿不住手机，台上人来人往，灯光似乎突然变亮了不止一倍，令她头晕目眩。李如泽狼狈地按开语音，小声祈求，“拜托……请停下吧！”

    李如泽清楚地感觉到xue口的湿润，热流慢慢沁出，她慌了神，强装镇定扶着椅背起身，在腿软之前快步走进了厕所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