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罅漏 (欣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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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如安欣所愿,高启强闭了嘴,他用尽全力吐完胸腔里所有的空气,稍稍仰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安欣的脸。 高启强觉得说了这么一番话下来,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淡然的,毫不在乎的,又或者是嘲讽的,睥睨一切的,但他不知道他那张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上,留下的是一片空白的死寂。空洞的双眼里面没有绝望,没有悲怆,也没有不甘,那是一片黑沉沉的幽深,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 高启强在等安欣的质问,问他为什么不知廉耻,没有下限,要做这些有违人伦的勾当。 高启强在等安欣的唾弃,骂他这种人道德败坏,罔顾法律,为了钱权能无所不用其极。 那样他就可以大笑着说,这世间哪有什么廉耻法律,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人编出来的谎话而已,要不然为什么他背着那些东西时,只落得两手空空的下场?哪像现在,他什么都有了,钞票、豪车、别墅,如果听了他安欣的话,说不定今天自己还在旧厂街卖鱼。 然而预想的都没有到来,安欣只是怔怔地看着高启强,唯有后槽牙咬得死紧凸起的肌rou,彰显出他难以抑制的忍耐。两人就这么相望而视了好长一段时间,谁也不愿意先动一步,连空气似乎都凝滞成了琥珀,把他们永远的包裹进这无尽的分裂中。 最后先动的还是高启强,别墅里恒温的中央空调虽然源源不绝地供着暖,但情潮退去后,身上剩下的汗水还是在不知不觉地汲取他的体温。赤裸的身体打了个哆嗦,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出来,高启强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冷,还是恐惧安欣迟迟不肯落在他脖颈上,由言语铸就成的铡刀。 “老高。”安欣错开他,往前走了两步,单膝弯曲蹲在高启强身侧,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裤。把厚实细腻的布料握在手里,安欣看到纯白的居家服上落了几颗透明的圆点,它们被迅速吸收进去,一眨眼就重新变的了无痕迹。 安欣握住高启强的脚腕,让他踩进裤腿里,那只干瘦手掌的力气极大,根本没给高启强反抗的余地。缓缓站起身,安欣耷下的单眼皮,浅浅盖着干涩的眼球,他动作轻缓地把长裤提了上去,半勃的性器卡在裤腰上,安欣的手停了停,然后下一个动作另高启强根本没意料到。 骨节分明的手紧扣着他的腰,安欣强硬地推着高启强走了几步,把人按倒在一片狼籍沙发上。望着安欣黝黑的眼睛,高启强先慌了,他死死抿着嘴唇,挣扎着想起身,然而安欣的力气大的可怕。 安欣的一双膝盖分别跨在高启强的大腿旁,细但紧实的双腿夹着高启强,一手按着胸口不让他起身,另一只手毫无犹豫地摸上竖立胯间的拘束器。 “安欣!” 细而坚固的铁笼把男人的性器箍得极紧,安欣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摸索了好一会,才在yinnang底部找到微小隐蔽的旋钮。缓缓地拧开金属的旋钮,安欣把力道尽量放轻,不过毕竟这种东西就是单纯为了折磨人而造的,所以开它并不必装上轻松多少,安欣的动作已经够慢了,可高启强还是抖的冷汗如浆。 目光所视之地只有和他交叠在一起的皮rou,安欣盯着从他深色西裤中挤出来的白rou,执拗地不去看高启强的脸。 安欣想,如果他没有听过那个程程寄来的音频,那大概今天他的反应,只会是在惊怒交加之下掉头就走,他不会去想高启强说这些话的意图,更不会去想着里面到底有多少事真的,多少是假的。只是,现在的安欣早就明白,高启强是惯会骗人的,他总爱用可怜又讨好地笑对着高高在上的人,也爱用放浪形骸的身体取悦他有所求的人,可唯独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那些被命运塞进他肚子里的苦果,就只会永远留在那,烂在那,没有被反刍抚慰的机会,更没有被倾诉而出的那一天。 细小的旋钮被安欣彻底取下来扔在地上,鸟笼也松成两瓣,安欣托着充血的yinjing把它取出来,拇指慢慢划过被勒得发紫的柱身。那里皮rou嫩得很,已经有地方被磨破了,安欣一看就知道当初安上去的人下了狠手,没留一点余地。 就算有了足够的空间,高启强也没能全硬起来,不过憋了这么久他一时也软不下去,只有强忍着不肯发出半点声响,任凭安欣一遍又一遍摸过他颤抖的性器。 眼下这副场景诡异极了,高启强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又像是在这么多事的共同压力下,他终于抵抗不住疯了。要不然怎么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原本怒气冲冲的安欣,会突然把他按倒在沙发上,还似乎要给他来一场温柔的手yin。 安欣的动作单调且枯燥,技巧更是乏善可陈,他只是用手指慢慢抚弄着,最后手掌环成一个圈,不松不紧地套住性器的前端,安欣粗糙的拇指和食指捏住guitou,一圈一圈的指纹细细地贴合在高启强炽热的黏膜上。那里只有神经,密集的,敏感的,直接从高启强脆弱的皮肤,顺着他的脊椎向上,直接传达进他麻木的心。 被润湿了的指尖反复地挑弄被堵了尿道棒的马眼,高启强下半身僵直得几乎没了知觉,他分明可以去推安欣的手,但不知为何那双厚实的手掌一直牢牢握着沙发,平整的指甲都把皮面抠出月牙型的裂口。 “……呵。”短发都让汗沾在高启强的额头上,他扯着发干的嘴唇勉强笑出来:“没想到啊,安警官也好这口,是不是也觉得我听话好用,想尝尝?” “你不用压着我,你说你喜欢什么,只要你吩咐,我都能做。”高启强扬着眉毛,舔了舔下唇:“安警官,我嘴上练的最勤,功夫很好,保证让你……啊!” 安欣一直没把头抬起来,似乎也不在意高启强在说什么,他直专心致志地把捏在手里的小棍抽出一点,然而尿道里的黏膜吸紧了金属棒,被他的动作也带出了一点。只是这一点就让高启强如过电一般整个人往后仰,他把后脑死死抵在沙发的扶手上,胯都顶了出来,整个人用力的简直要把安欣掀下去。 安欣的凸起的喉结动了动,他连着咽了几口口水,然后轻轻剥开尿口的小洞,见那东西大约是插得深的很,高启强一直软不下去,估计也是这个关系。压下身体,伸手在地砖上把只剩了小半瓶的润滑剂抄起来,安欣不是很熟练地挤了一堆在手掌里,那淋淋漓漓的透明液体,不断地滴在高启强身上,洇湿进他们的裤子里。 这回手指都被润滑剂裹满了,安欣捏着小棍冒出来的一节,把它彻底润湿了,又缓缓把那东西往尿道里插回去。 “嗯——!”高启强无法控制地打着抖,他脖子上的筋都绷了出来,豆大的汗顺着后颈往下落。 安欣做的很小心,他每次只抽出来一点,把露出的部分抹满了润滑剂,又细致地往里插,若是进不去,就用指腹最柔软的地方,把润滑剂往尿孔的缝隙里送。 高启强急促的呼吸着,他大大睁着双眼,可只能看到零星的光斑,过量的刺激,让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被快感笼罩,还是在被痛苦侵蚀。这不是男人插入、射精能带来的普遍性快感,也不是他平时被cao开、顶到前列腺而被动获得的干性高潮,而是难以言喻的体验。那根插在他尿道里的棍子,似乎变成了安欣鸡吧的延伸,高启强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人,卒然摈弃了他的立场和坚持,倾身和他水rujiao融、同流合污。 就算是梦,这也是场光怪陆离的梦,虚幻感让高启强大脑都眩晕起来,他“嗬嗬”地喘着粗气,不受控制地迎合着前端毫无规律的抽插。那根坚硬的棍子捅进他的身体里,又烫又滑,每次抽出去就又会带回来更多的液体,填充进尿道的深处,高启强被弄得膀胱发酸,腰眼抽搐,他硬不起来,却又想射的要命。 终于那根棍子又一次顶到了抵,他搅开鲜红的尿道,轻缓地在里面转了一圈,圆钝的最底端带来的刺激,把最后一点干涩也淹没了。浓白的jingye涌出来,冲刷过笔挺的硬器,大股浑浊的体液从guitou上的裂口流出去,铺满了另一个人的手掌。 高启强挺了几下,然后受不住地蜷缩起身体,他把自己的脸藏在手臂之后,漫长的耳鸣过后,高启强听到空旷的客厅里,响起的是淅沥的水声。 安欣还是稳稳地压在高启强身上,他等着高启强尿完了,扯过茶几上的抽纸,耐心地擦着潮湿的大腿和小腹,接着是垂软的yinjing,圆润的yinnang,最后是紧闭的股缝。直到把高启强擦了个遍,安欣才又帮他提起那条卡在腿弯处的居家裤,然后他用力抖开上衣,撑开袖子套住一只手臂,然后绕过高启强结实的腰,又套进另一只。最后安欣拎着居家服的领口,把它完全地穿在高启强身上,一双扣扣子的手很稳,他从最上面一颗扣起,不疾不徐地把这具从欲望中剥出来的躯体,装回进体面的衣裳里。 安欣这才从沙发上下来,他往后退了几步,抖了抖裤子,脱下外套遮盖住上面的大片湿痕。安欣恢复了平常的语调,他沉声问道:“老高,你为什么要今晚和我说这些呢?” 瘫软在沙发里的高启强,瞳孔猛然一缩,他浑身僵在那里,耳边只有安欣越走越远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