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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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在公司附近的药店买了些药,雁卿搭上了去齐司礼工作室的车。尽管不知道猫哥是从哪打听到的地址,不知道地址是否正确,也不确定齐司礼现在是不是在那里。但至少,只有赶过去看一看才能安心。 下车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里离市中心有多远、有多偏僻。 与其说是寂静,不如叫做荒郊野岭。道路两旁杂草丛生,仅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前方未知处。齐司礼真的会住在这种地方吗?她有些怀疑,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然而刚刚踏出几步,天空突然诡异地下起雨来。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是晴天吗? 天空像是被刀平均地割成了两半,远处的晴朗与头顶密布的乌云形成鲜明对比,简直就像是电影里的特效一样。 由于天气预报说没提到今天有雨,所以雁卿没有带伞,只能一手把包护在怀里,一手挡在额头前,冒雨往前奔跑。 往南三百米,然后左转上坡……没路了? 一棵巨大的杨树挡在道路中央,而在它的背后,是一个布满泥泞的斜坡。雨淅沥沥地下着,耳朵里满是树叶沙沙摇晃的声音。 犹豫了几秒,她又转头往另一条路走去。然而同样的情形却再次出现了,又一棵极其高大的杨树伫立在道路中央,一眼望去,只能看见成片的森林。 该不会是鬼打墙吧??雁卿摸了摸双臂,试图把鸡皮疙瘩揉下去。 “这里真的会有人住吗?为什么连个房子都看不到啊?”她疑惑地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大树,忽然在树梢上看见了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狂草的“齊”。 当她顺着树梢的方向望去,原本杂乱的树林中竟然出现了一条小路。在路的尽头,是一栋原木色的房子。 刚才为什么没看见这条路?这不是挺显眼的吗?越来越大的雨使她无暇深思,雁卿将包抱在怀里,顺着小径往前跑去,果然看见了齐司礼工作室的标志。 雁卿发现,似乎她一躲到屋檐下,雨水像是突然被人按下了停止键,几乎立刻就停了。 “山里的天气也太古怪了吧?这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的。”她理了理半湿的头发,忐忑地按响门铃,“一会见了他说什么好呢?” “先赔礼道歉吧,毕竟是我害他生病的。然后……再祝他早日康复?” 五分钟过去了,大门依然紧闭着。“是没听见吗?”她又摁了下门铃,“还是其实他不住这里?” “……也是,来之前应该先打个招呼的……怎么办,要先回去吗?”可还不知道齐司礼到底怎么样了,总觉得放心不下。而门内迟迟没有动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要不然还是——” 其实早在小姑娘还在山林里的结界中迷失时,齐司礼就已感知到了。 他几乎是立刻就放下手中的东西,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门口等她。 一个娇娇弱弱的小omega敢不远万里独自来郊区探望一个alpha,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里也是特别的呢。他的狐狸耳朵和尾巴“唰”地一下冒了出来,愉悦地晃了晃。 当他终于把耳朵和尾巴收了回去,就听见小姑娘打起了退堂鼓—— “咔哒”,门开了。 “如果我一直没开门,你打算怎么办?”齐司礼耷拉着嘴角,整个人显得很委屈。 “齐总监!”雁卿一看见他,就控制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喷嚏,大约是因为淋了雨吧。 齐司礼愣了几秒,伸手扶住了门框。那张带着些许嫌弃的脸有些苍白,还透着一丝疲惫,“进来。还有……非工作时间,不用叫我齐总监。” “谢谢……好的!齐老师!”齐司礼无语扶额。算了,一步一步来吧。 刚进门,雁卿就能感受到空气中那一缕缕浅淡的齐司礼的信息素亲切地凑了上来,围绕在她的身边欢呼着、雀跃着。她鼻翼微动,深深吸了一口,好喜欢这个味道啊…… “换鞋。”齐司礼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扔到地上。 鞋子真大,她一拖一拉小跑着追上齐司礼。整栋建筑比外面看起来大多了,上下层由两座旋转楼梯连接着。只是家具少得像刚搬了家。 每件物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就连桌子正中央的扳手和螺丝刀都放在同一水平线。 他是在修什么东西吗? 客厅角落里放了一个巨大的热带雨林玻璃缸,一只小蜥蜴正睡得四脚朝天,这难道是齐司礼的宠物吗?小蜥蜴突然睁开眼瞥了一眼,又淡定地翻过身,继续睡。 这种目中无人的神态和齐司礼简直一模一样! “参观完了吗?”雁卿连忙立正站好,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敢再到处乱看。 “来找我干什么?” “我听说你生病了,所以带了一些药来,还有就是……想跟你道歉……对不起,齐总……齐老师,我不知道你对辣椒过敏,但现在我记住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知道了。”齐司礼头疼似的按了按太阳xue,“我听得见,不用这样大呼小叫的。” “好,那我小声点。” “你就是为这个来的?”“嗯。” 齐司礼的眼神似乎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弧度也上扬了些,就差在脑门上写上“我现在心情很好”这几个大字了。“那我要是没开门,你会一直等下去吗?” 今天总监好怪……但具体哪儿怪雁卿说不上来。她老实回答道:“也不是…你开门的时候我正准备给你留张便条,把药放在门口来着。” 齐司礼的嘴角再度耷拉下来,露出“我就知道”的神情。 怎么办,他好像毛茸茸的小动物哦。雁卿用左手死死按住自己另外一只蠢蠢欲动的想摸摸他头的手,“毕竟我不请自来,挺打扰你的。” “哼。知道打扰还来?” “我担心你啊。” “谢谢你无用的担心,不过我现在很好。” “没事就好!那我准备回去啦!”她刚掏出那一大包药放在桌上,一条软软的毛巾突然盖在了她的头上。 “别靠近我房间,擦干了自己走就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就重重地关上了。 “……好的,谢谢。” “这老齐真是块木头,不解风情。” 什么声音?雁卿吓了一跳,环视四周,随后——眼神定格在了热带雨林缸上,要是她记得没错,小蜥蜴应该是这屋里除他俩之外唯一一个活物。 她走上前去,“请问?你也是灵族吗?” “是啊是啊。妹砸!其实你能来,老齐心里美死了,你别看他这样……”小蜥蜴用后足站了起来,两只前爪扒着玻璃缸,小嘴叭叭地。 哐当!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砰——”,这次是结结实实的闷响。 怎么回事?她赶紧抛下小蜥蜴,跑向他的卧室。 “齐总监?”雁卿敲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齐司礼?!你没事吧?”不会是病倒了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也顾不上他的警告了,硬着头皮按下门把手—— 打开门后,更为浓郁的信息素味扑面而来,她呼吸一滞,摸了摸后颈,然后松了口气。 幸好出门前贴了腺体贴,不然现在可能就要被他勾得发情了。 她同时又发现厚重的窗帘只透进一点点光,整个房间昏昏暗暗的,地上摊着一层松软的白被子,上面蜷缩着的正是齐司礼! 他面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上汗涔涔的。“齐司礼!你没事吧!”她连忙拽起齐司礼的胳膊,想把他扶到床上,但他再怎么精瘦,好歹也是个alpha,体格悬殊,她根本拖不动。 无奈之下,雁卿只得轻轻拍拍他:“齐总监!齐老师!快醒醒!你得到床上去才行。”齐司礼的睫毛扇动了两下,眉头皱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张口吐出一句“吵死了”。 一直躺在地上的话,病情容易加重,这可不行。她撸起袖子,一把掀开碍事的被子,气沉丹田正准备用力,手腕却被轻轻捏住。 那双狭长的眼睛倏忽睁开些许,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处境,错愕地抬起头:“你在……干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眼神!为什么搞得我像个强占美alpha的变态一样啊!她在内心吐槽。 手心变得guntang,雁卿挣扎着想抽出手,偏偏他却使了极大的劲。“你摔倒了,我正打算把你扶到床上!这个被子有点碍事……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齐司礼的脸颊慢慢爬上了几抹血色,他揉揉太阳xue,又轻轻咳嗽了几声,“你还能再笨一点吗?” “我、我……”她窘迫地快要爆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底却泛起涟漪。 空气一时变得浓稠了起来,梨花和昙花的香味交融在了一起。 她悄悄抬起眼睛,却发觉齐司礼也在看她。金色的瞳孔里有着不同以往的温柔,仿佛阳光都被碾碎成了粉末,洒落在他的眼睛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还感受到了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意? “滴答——”水滴落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女孩别过脸,所以没看见男人在松开手后,还留恋似的摩挲了下手指。 齐司礼借力撑起身体,吃力地躺回床上,瞬间陷入了沉睡。不似想象中懒洋洋的睡姿,他睡得笔直,脚微微蜷缩着,眉头却不知道为何一直紧锁着。 睡着了还皱眉,是有什么不安吗?雁卿侧跪在床边,手臂撑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他。 “唔……”齐司礼发出一声低哑的梦呓,脸上泛起潮红,头发也有些乱,整个人看上去竟有些像可怜的修勾。 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嘶,好烫!发烧了……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放有玻璃水杯,还有几粒散落的退烧药。 她站起身,发现地毯上也躺着几粒药,所以……刚才的响声,是他想要起来吃药却不小心摔倒了吧。 缓缓托起他的脑袋,端起水把药放在他唇边,“齐总监,醒一醒,把药吃了再睡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一片呼吸声。 雁卿急了,直接上手戳了戳他的脸:“齐总监?快醒醒!你在发烧,得吃药才行。” “烦死——唔!”在他张开嘴的那一刹那,她眼疾手快地把药塞了进去,“乖哦”。安抚地顺了顺他的头发,又找来一块小毛巾,沾了凉水盖在他额头上。 滴答。 睡梦中的齐司礼皱着眉,踢了下被子。 滴答。 他摸索了下被角,艰难地盖在脸上。“噗——”女孩眉眼弯弯。 滴答。 齐司礼翻来覆去,要不是在昏睡中,她毫不怀疑他会跳起来破口大骂。 “诶……?”雁卿走到落地窗前,准备关上窗户,忽然发现屋檐上根本没有积水,那这个水滴声……? 目光在庭院里扫了一圈,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客厅的桌上会有那把扳手。原来是水龙头坏掉了。 雁卿先到它旁边简单研究了一下,发现水龙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需要把松动的地方拧好就行。 “这样应该就没事了!”女孩拍了拍手上的灰,满意地点点头,正要回屋内,不远处的地上一个雪白的毛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旁边还有一个晾衣夹。看来是不小心被风吹掉了。 她捡起毛球,光滑柔软的触感让人觉得仿佛在抚摸一只温顺的小猫咪,“既然修都修了,干脆也一起洗了吧。” 等做完这些事回到卧室时,齐司礼的呼吸不再浑浊,眉头也舒展了不少,大约是药效上来了。只是那床被子已经被踢得凌乱不堪。 “这次真的对不起,害你发烧了……不过,要是你醒来之后也能这么乖就好了。” 她理了理被子,帮他掖在身下,忽然有什么东西擦过掌心。和刚刚的毛球触感一样,但是带着温度。 “?”雁卿愣了一下,眼见一条洁白的毛茸茸的东西从那床厚厚的被子下钻了出来。 脑袋在刹那间变得空白。那是尾巴吗?所以?齐司礼也是灵族? 当这个词出现在脑海时,她几乎觉得自己在做白日梦。习惯人形生活的灵族很少会在亲人和伴侣以外的人面前显露人形。 可无论她怎样睁眼闭眼,眼前的一切未变。 天呐……所以他也对我……不会吧?雁卿脸上烧起来了,甩甩头,及时阻止了自己自作多情的想法,也许只是他睡熟了,没控制住形态的转换呢。 那条雪白的尾巴突然动了动,接着又蜷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忍住涌到喉咙口的尖叫,镇定,镇定,不就是条尾巴吗。下一秒,它像是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喜爱,微微翘起,拍了拍她的手,又左右摇晃了一下。就像是邀请她摸一摸。 mama!!我终于见到活着的狐狸了!!啊啊啊啊啊!!今天齐司礼就是我的神!!!狐狸的尾巴真的又蓬松又软耶!! 嘿嘿!????????毛茸茸!有谁能拒绝毛绒绒的上司呢! 视线上移,又发觉那头银白色的短发中,不知何时钻出了两只尖尖的耳朵。雪白小巧,耳尖上还透着一抹粉红。 雁卿这个毛绒控已经激动到热血沸腾了!“嘿嘿!好可爱的小狐狸啊!”空旷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那对小耳朵“唰”地竖了起来。 她愣愣地盯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 雪白的轮廓迅速染上了一层粉色。 她像做了坏事一样,触电似的缩回手,心跳快得 就要蹦出来。 只是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好像这不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也不是第一次摸这对尖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