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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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疯狂啊。 梅林被掐住脖子,感受着轻微的窒息。 手指的缝隙漏出生机,他欢喜得了去,便涌出一股液体来。 他才安歇片刻,床面残乱,又生变数。 雷伊替他扩张润滑,股缝被抹上的黏腻膏体也不束一束,直往深处钻。 作乱的手指猖獗极了,自xue口按开,沿rou壁往里入,顶得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不能自持地收紧后xue,骤然吃到好,就绞紧了她的手指,雷伊敲敲他的屁股,这才把门叩开。 他被绑缚的双手不由得抓紧了绳结。 雷伊唬他:“怕疼就说。” 其实下手时虚虚藏了力,只是刁钻地捏着他那二两rou,往里塞尿道棒。 既疼又胀,他很快喘得急切,双颊红彤彤的,看上去乖顺不少,敛了气焰、撇了锋芒。 雷伊擒住他,神色认真:“别动。” 紧要关头,梅林哪里敢乱来?心里吊着的石头晃晃荡荡,他怕着呢。 他又木木樗樗地转不动眼珠子,她见了又安慰一句:“不会摁开关来电你的。” 梅林上次被带电的尿道棒折磨得不成人形,那时候疼得想打滚也按兵不动。 现在卸下某种镣铐,却敢细细出声了。 碍于羞意,不过是零星的一点呻吟,但雷伊听得一清二楚。 她稍微一转,棒身旋出他粗重的喘息来。 密密层层的快感随着脊柱爬,梅林羞得不行,她技术太好,不过是插个尿道棒自己都能爽到。 她再捅深一点,梅林垂着眼,抑制不住的浪叫从喉咙泛出,他夹紧双腿,面色潮红。 他傲气冲天,可竟也有放下面子求人的想法一闪而过。 垂着眼的梅林频频颤动,身体仿佛是一碗酸奶,随着雷伊的动作,被她倾斜来晃过去。 他用尽了力气也难以跪住,前面的窄口含着棍棒、后面的蜜xue塞着手指,他同时被快乐吞没,激烈的交合让胸腔剧烈地起伏,颤抖不止的小腿不停发酸。 梅林抿着唇射得痛快,手上的绳子被雷伊解开。 高潮的余韵飘散去,他身上留下一抹她洗不净的血腥气息和绳子上一层浅浅的橄榄味。 雷伊扛起他去清洗,身体被水浸泡,他便露头独自张望窗外的夜空。 夜晚,宇宙的余晖在星辰间,数亿万光年外的星光不远万里洒下浪漫的色彩,色泽变幻,就连世界上最完美的水晶与宝石都不能同此刻的星夜作比。 渺无人烟的地方总是缔结出最香甜的果,夕阳下沙漠如流动的黄金,星夜也如此神乎其神。 梅林在拥抱中沉浮,团在水里,恨不得蹬了凡胎rou身解脱去。 他向往星夜,恨不得踩着星星摘下月亮。 他闻到极淡的果香,清甜至极。 水淋在肌肤上,游走在皮肤的纹理间,产生温热的触感。 他闻到极淡的清香,像是果甜。 肌肤与水舌吻,渗透在水滴的内脏里,产生温柔的幻觉。 他有一点怀念下班后喝的酒,酿得醇香,醉得正好。 至于充斥鼻腔的味道,他想了许久,终于确定星星落下来砸在地上变作苹果应该就是这个味道。 没有风,于是也没有诸如风吹佛发梢的情况出现,只有幽静的夜。 梅林抠破头也想不通这该死的美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此震撼使人敬畏,如此耀目使人向往,如此一视同仁地璀璨。它以不可方物的光景,使得人因人类的隔阂、互相桎梏而痛哭流涕。 他不明白。这是答案么?他费尽心血所追寻的答案是否就在头顶的天空之上? 宁谧的夜里催生出最隐秘的思念。 他两手空空,有些想自己的埙。相传埙起源于一种叫做"石流星"的狩猎工具。 流星配黑夜,他觉得好生合适。 有说法是古时候,人们常常用绳子系上一个石球或者泥球,投出去击打鸟兽。有的球体中间是空的,抡起来一兜风能发出声音,于是狩猎的工具变作吹奏的乐器,这种石流星就慢慢地演变成了埙。 又有说法认为埙最初可能是先民们模仿鸟兽叫声而制作,用以诱捕猎物。后随社会进步而演化为单纯的乐器,并逐渐增加音孔,发展成可以吹奏曲调的旋律乐器。 他不了解它的起源,只是听过它发出的声音,就再难忘怀——低沉的天籁盘旋,音色别具一格。 雷伊应景地为他播放音乐。她顾盼神飞,正若有所思。 梅林被音乐激活,看似懒洋洋地靠在她的怀里,实则底下的脚掌在打节拍。 疯了! 到底是太疯狂了。 冲到别人家里亲手杀人,戾气与杀意上升到顶点,接着被翻红浪性事激烈,爱欲与性欲攀至高峰。 泡澡、赏景、听曲,流光易逝,穹顶之下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在缓缓发芽。 柔软的嘴唇触碰在一起,他们在浴缸里接吻。 她撬开他的牙关,忘情地攻城略地,直到他的指尖被雷伊吻软,化成一滩水,遁进浴池里。 舌头交缠,仿佛攀附花架的紫藤,颇为霸道地爬上再占有。 深吻一结束,梅林如同一只爬了山下不来的大型犬,他被抽走了浑身力气,只能被主人背在身上带回家。 眼皮沉重,他努力保持清醒,却始终不能完全睁开眼。 他陷进床里,四肢在软绵之中再也抬不起来。 梅林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洞xue里自己手边的麻雀在雕琢壁画,脚下的苔藓爬动缠绕着石块,身侧的杂草把露水顶在头上。 远处的柴火噼啪自燃,柴火堆后面的水潭分成九宫格,火光摇曳映照着荒唐——清澈的水下,那不知名生物的骨头一节节变长,化作剑。 下雨了。 雨声喧闹,他站在洞xue内不知所措。 离奇。 雨声骤停,偌大的水珠砸在地上,溅了他一脸。 梅林抬手摸了摸脸,放到眼前一看,居然是血水。 有人轻笑了一声,他后知后觉地朝声音的来源看去,洞口不知怎的站了一人,那人背着光,看不清相貌。 他大着胆子朝那人走去,脚下踩不住滑腻的苔藓,直直地前摔。 那人往前一步,伸手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