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镜破(H)
【她是底线……】 且说陆一明持剑挟持程思思要挟程家众仆一举奏效,小茵迫不得已率众人退出门外,连杜潇也被连拖带扛地“请”了出去,屋里只剩下程陆孤男寡女两个人。 剑风拂过耳畔,陆一明将长剑撤开,程思思踉跄着倒退几步,后背砰然靠上了墙。她当然害怕,伸手摸了摸脖颈,想确认自己是否被男人的利剑所伤。 陆一明被她这副小女子模样逗得心痒,于是阔步上前,从容温和地揽住了她的楚宫细腰。可在程思思看来,此时的他却像个猎人,正以其所捕活物的恐惧作为消遣。她从前竟没发觉,陆一明的身躯如此高大,加之后背有墙,她娇小玲珑的身体被他罩在阴影里,不见有光。而那横亘于两人胯间的巨大累坠之物正逐渐壮成,被按着在她小腹上一点一寸地压摩,又酥又痒。 “你不是有话要说么?说完赶紧滚!”程思思没有忘记自己的愤恨,可先前与陆一明多次酣畅淋漓的交合让她变得异常敏感,现在只被他缠摩了几下,桃花xue里便急于呼应,潺潺流水了。为了颜面,她强忍欲念,然而口中说出的词句再刻薄,终是有气无力,软绵娇嗔。 “你就没有话要问我么?”陆一明逗弄地说着,像蹂躏一只小猫一样,右手钻进了她的衣裳里。锦绣丛生的绸缎底下,是她温暖柔软的身体,只剩两颗奶豆是硬的,像没摘净的棉桃里还裹着两粒棉籽,任人掰扯揉捏。 精虫上脑的混账家伙!程思思被男人宽厚的手掌摸得又恼又羞,却下不了狠手推开他。可如此堕落,又觉对不起自尊,所以只能乱揉自己的衣裳,搓得皱皱巴巴的,有时也伸手去他身上摸一摸,那健劲的线条又让她更觉自己离不开他,便在这磨人的纠结中败下阵来,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还是没有话问么?”他隔衣吸她的乳,又探手绕到她身后,从裙领上摸进去,手掌描摹她饱满的臀。这般还觉不够,便使脸庞沿腰线一路向下,三两把扯开碍事的亵裤,冲那阴毛附着的桃xue送嘴,唇齿舌巧妙配合,嘬饮吮咂,“滋滋”地弄出许多水声来。 “毛要剃少些就好了……”口舌这样忙碌,他竟还能抽空说句话。程思思深吸一口气,正要冲他发火,哪成想身子一收一放,却把那先前努力紧闭的洪闸给开了!春潮哪是能憋住的东西?又受他这样挑拨,便无可阻挡地朝洞口奔涌而来…… 预感自己要喷了,程思思慌忙扭动身子,想躲开陆一明。可无论她怎么躲,陆一明都紧追不放,半跪着用两边手掌扶定了她的胯。 程思思低头去看,他闭着眼,睫毛星子浓秀扑灵,颀长挺拔的鼻梁宛若笔直河流,从她阴户上茂密的丛林里延伸出来,过了两道黛青色险峻的眉山,便奔向他宽阔无澜的额海。 “快住口!”她忍不住喊了出来,可他不够听话,不够乖巧,唯一的应和只是睁开久闭的眼向上看她。她之前道他成熟老成,可他清澈的双眸又重新提醒她道:“我才十七啊……” 太荒唐了,被一个青春小子舔到潮喷!程思思是个极倔强倨傲的女人,她扭开脸,避开他殷切的目光,更不想去看他即将被yin水冲刷的脸…… 可她多虑了,她听见他的喉头“咕噜”滚了两下,更觉他吸得越发卖力,两手更紧地按住了她。 酸的,还是咸的?他没说,她也没问。陆一明停下来,在她微凸的小腹上拭嘴,将嘴角的黏腻糊去她身上。她随即软下地去,来不及整装休憩,便被他逮住机会,一下顶了进去。 道理很简单,他让她舒爽了,她也该给他快乐。虽然xue道已经将yinjing包得很紧了,可他还是希望她像从前那样用力绞他,所以在她耳边吁吁喘着,哄她投入进来。 程思思领会他的意思,但不想照做。他都不顾及她的心意,她凭什么去迁就他?所以她松弛,她游离,像夜空下无人时被渡夫拴在沼泽边的小舟,悠悠荡漾,任湖水把她漂到哪儿,她便浮在哪儿,这显得他是那么一厢情愿,而她却满不在乎…… 终于,连陆一明也恼了。他坐直起来,继续cao她。这是个能令她痛苦的体态,程思思此前从不许他这样做,被人坐在身上,是太痛了。 可痛又如何?她脾性刚烈,耐不住身量娇娇,陆一明一只手便可兜搂住她,叫她动弹不得。 “登徒子!”她嗳嗳地骂道,抬手想揪他的衣领,可惜揪不着。满室烛光中,两人上半身都还衣冠楚楚,只下身零落得不成样子,露出纠缠盘错的四条腿,两条坚劲,两条秀长。他的六寸巨物委实可怕,抵得这样深,稍稍抽动一些,她便觉酥痛难捱。 “该死的登徒子!”她又骂了一次,陆一明不予理睬,他正全神贯注地牵拉着他的二当家,教它好好惩罚面前这个不驯的女人。 程思思气急败坏,怒气使人铿锵。她发力支起上半身,抬手朝陆一明的脸忽然一掠,耳刮子如霹雳惊雷般打将过去,精心修整过的玫红指甲在他净秀的脸上留下几道细痕,辣辣地烧着,和她的xiaoxue一样烫…… 她恼他在床帷间什么细节都顾到了,却顺不了她的心。他若是不知晓她为何气恼才致这般糊涂,倒还有一丝丝可以原谅的余地;若他心中揣着明镜,面上却假装什么都不懂,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似的,那就更可恨可耻了。 “你不明白吗?”她潮红着脸向他大喊,这使他停下来,俯身下去对着她的脸。 “我当然明白……”陆一明不禁哽咽,却眼神坚定地看着地上的女人道,“山羊尚懂跪乳之恩,杜氏,是我的底线。” “混蛋,她是陆家的小婆!你爹娘都死了,她这样蠢笨的一个女人,你想将她怎样便能将她怎样。别以为天下女人都像她那么蠢,看不破你们之间的腌臜事!” “我说了,她是底线。”陆一明绕开程思思的话,坚决重申他的条件,既不承认通jian,却也没反对…… 看来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程思思对眼前人无比失望,到了这步田地,他仍然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用话来试她,故意假装没有在监视程府,故意躲着不出来,直等到要对杜氏用刑时才现身,凡此种种,都是为了看她程思思到底能接纳他们多少。 xue里热浪再次袭来,是因为愤懑,还是因为男人的cao顶,程思思分不清楚。深秋时节的地板这样凉,她躺在上面,心里想着要不要为住这房的仆人添一张铺地毛毡。 她盘算好了,今后不会再和陆一明来往,陆家的这对jian夫yin妇,她眼不见心为净。天下男人那么多,定有比陆一明更好的,她程思思生来就应当拥有最好的! 算是善始善终吧,不留恋,也不后悔,好比他是第二个亡夫,烂成泥,化成水,她也不在乎。反正萍水相逢,缘起缘尽,稀松平常得很,能如此想,也算她放下了,放了便不会再拿起。 “快泻吧。”当耐心全然消退,心火已不复燃烧,剩下的便只有漠然与冰冷。一切都结束了,陆一明惊觉,他们已没有可能。草草注进去几股后,他退了出来,毫不费力,因为她已不再挽留。 夜凉如水,他们无声分别。程思思最后尽谊,命人给陆家人套了一辆车。杜潇已经缩进车里了,陆一明踌躇着跨出程家偏门,转身朝里幽幽望了一眼。院内静得出奇,只有一个引路门童来送,手上提着的灯笼微弱发光,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夜风吹熄似的。 “上车不?”车夫不耐烦地打哈欠,陆一明朝他拱手,抱歉地说着:“有劳,再等等。” 等什么呢?程思思不会来,他这么等下去,成全的只是自己的执念。他暗自一嘲:“聪明聪明,竟是被聪明给误了。”程思思是个厉害的角儿,轻易拿不下的。 “你到底上不上车啊?深更半夜的,你不想走,我还要睡呢?”车夫又一次嚷嚷道。 狐假虎威的竖子,陆一明对车夫的话充耳不闻,但已回身登车。眼见踏步而上,却忽听后方有人叫住,他立刻又跳下车来,规正地立在阶前。 来者是小茵,手挈一雕花木匣,悻悻地递了过来:“就此别过,陆公子自重。” 他疑惑着打开匣盖,看见里面装的东西时,心头又蒙上了一层寒霜——她把他送的玉势也还了。夫妻密约,玉势堵xue,有助得孕,真是唏嘘。 “陆某今夜来访,不会对程东家的名声造成不便吧……”庆幸有夜色,他红白相间的脸不会被人看见。最后的最后,他还想赌一把,可小茵没落他圈套。 “陆大人仁孝,待姨娘亲似生母。百善孝为先,也难为您还能分出一份心来关怀我家小姐,小茵在此替小姐谢过大人。小姐的意思也是体谅大人侍母辛苦,今后不敢再给大人增烦。她自幼随父立足本县,知道己身大事如何取舍,各县自有各县的不同,昭县今后还指望着大人呢,大人可要珍重自身啊!” 有其主必有其仆,小茵也是厉害的,既拿话呛了他和杜潇,又摆明了程家在县中势力,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的前程揪出来拿捏了一通,可谓面面俱到了。他今夜硬闯程宅的行径与程思思之毒辣相比是稍逊一筹,可程家若真细纠不放,程老爷微使权柄,他仕途的路可不会好走啊!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可说?陆一明将木匣收住,决绝拂衣而去。 这一夜,长夜下碎成一地的悲伤与惆怅,无人捡拾……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