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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白驼山老主人不幸病故,白驼山上如同它的名字四处全是白绫绸布,缟素一片,但稀奇的是,他白驼山不光在办白事还在办喜事,因老山主一生未娶,已故山主的侄子欧阳克一连掠了三十多个处女到山中,竟要给那死去的欧阳山主配阴婚,如此这般,老毒物一生汲汲名利修为,去世之后自然应该快活享乐,不至于无人服侍照顾。 侍女并非从外面掠来的,她本就是服侍欧阳锋的下人,欧阳山主前去中原一趟,回来时似乎身受内伤,一身内功被废,不久就溘然去世。侍女自然没了去处,不想却被凑数做了那三十二个新娘其中之一。她们三十二人全部穿金戴银,身着喜服头戴喜帕,送进了欧阳锋的灵堂。拜堂仪式在这遍布白色的灵堂中一一进行,两旁站着高大魁梧的侍从以防她们对山主不敬,新娘们均被点了哑xue目的自然是不要惊扰了欧阳锋的尸首。等到仪式已过,下人们抬进三十一个棺材,将新娘们一一放入棺椁之中,至于为何新娘有三十二人,棺椁只有三十一个,自然是因为还有一个正在灵堂中央,侍女被白驼山的下属强硬地带入欧阳锋的棺材之中,封上了盖子。混乱之声已经停止,下属们逐一退下,灵堂这才恢复了寂静,只有风吹白色绸布的簌簌之声。 侍女等到这时才敢动弹,她推了推棺盖自然无法推动。方才她头戴喜帕,自然没见欧阳锋的尸首模样,此刻就躺在她旁边,她挪了挪,贴到了棺材壁上,以免挨到男人尸体。侍女将头上喜帕掀下,她进棺材之时就有所感,等到这时她耸了耸鼻子更是发现,欧阳锋的尸首似乎丝毫没有腐烂,并无一丝异味,不知是否是以为死去才不久的原因,反而由于衣服以及棺材底部被褥上的熏香,有股诡异的香气,香得让人想打喷嚏。侍女并未就此认命,管事人来时提过,她们只需要在这棺材中待到下葬之日,就可以作为老山主的遗孀在白驼山过活,并不需要为他活葬,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要跟尸体呆在一起,好在他还没有腐臭,并没有那么难捱。 来时她知道要在这呆上三天,在怀里塞了几个饼子和一小囊水,她摸了摸怀中吃食,心中稍定。棺材中黑暗难辨,只能看到身旁男人的轮廓,侍女叹了口气,就不再看他,盯着棺材板看,眼前只有黑麻麻一片,自然没灯没烛,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乐子,她假装不在意身旁尸首,闭上眼睛,揉着自己手中绣着鸳鸯的喜帕,慢慢地沉入梦乡。 棺中并无日月,侍女醒来之时并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浑身不得劲,方才她竟梦到了她跟欧阳锋躺在同一张床上,她虽是欧阳锋侍女,但欧阳锋一向志趣不在女色,她只是做些简单的服侍工作,也不曾经常见他,不知为何做这样的梦。醒来之后她开始恍惚,好似梦成现实,只不过那遮着帷幔的雕花绣床变成了檀木棺材,她转头一看,在黑暗中呆的久了似乎能够看到欧阳锋卷发的轮廓,竟回忆起他过去的风姿华彩,那如同刀剑的眼睛,眼神扫过犹如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一切秘密都无从隐藏。如今却也躺在这里,等待着他的腐朽死亡。只不过她并不沉湎于此,扭动着身子,换了个姿势,她不知为何并未朝向棺材壁,而是对着欧阳锋,大概是因为他还并未生腐,对着墙壁也十分憋闷。 侍女还记得她三天之后就会出去,于是胆子大了起来,想来欧阳锋身上会有些金玉器物,自己随手顺些,只要藏好,等到出了棺材,自然有用。 她伸手去摸欧阳锋交叠在胸前的双手,拽过靠近她的那只手,就有了收获。她摸着他的手掌,一根一根细致地摸,终于在他小指上发现了有一枚尾戒。侍女将那枚带着花纹镶着宝石的戒指撸了下来,又伸手去摸他的手腕,才摸到腕子,就发现上面有一镯子,触之非玉似金,眼下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只好也捏着他的手腕,给他摘了下来。侍女一下得到两件物事,似乎也不着急继续,那镯子她带到自己手腕上,镯子尺寸对她有些大,甚至可以做小臂环,至于尾戒对她来说即使戴到大拇指很松脱,于是手里拿着把玩,细细摸着上面的花纹,想象这戒指是什么模样。 侍女把玩了一会戒指又觉得无趣,看了看身边的老山主,他的面上被覆着一方白巾,为了防止活人冲撞他的面容,自己头上的喜帕早已摘了,侍女将他那覆面白帕也掀了下来,不知为何露出一丝坏笑,喃喃自语道“这下公平啦~欧阳老爷。”她在这的时间还久,等到她将要出去时,再恢复原状也不迟,没有人会发现她百无聊赖的“小动作”。 前几年他一直在中原闯荡,近日才回来已经成了这幅样子,侍女与他并不相熟,偶尔见过几次也是自己低头服侍,他又身形高大,通常只能看到他的白袍和鞋尖,却不想现在这样躺在一起。好在欧阳锋尸体完整也并未生臭,自己虽然知道他已经去世只不过不动不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实感。 侍女摸着这棺材内壁,这棺椁空间不小,放下他两人还有余,于是她缩起身子坐了起来,旁边挨着欧阳锋的头,还有差不多三日之久她不知该干些什么,于是对身旁的男人产生了异常的兴趣,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塞到了耳后,开始在黑暗中摸索他的脸,侍女指腹摸着他的眉毛,闭着的眼睛,皮肤上的细纹,高挺的鼻梁,修剪得当的胡须,最后摸到他的唇,摩擦着他的唇角,将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搅了一搅,终于夹出了他口中含着的玉,用欧阳锋的衣袖擦了擦自己手上的口水和玉上的黏液,想来应该是个好东西,触之暖燥,却还不知道是玉本身的作用还是欧阳锋还未凉透把玉暖了。这玉若是她出了棺材或可变卖也算不白陪他一场,侍女靠近欧阳锋对着他说:“我们已经拜过堂成为夫妻,自然你的就是我的了,你去了阴间用不着,不若给我有个实用,不枉你我夫妻一场。”侍女刚将那块玉塞到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里,又叹了口气,即使拿了东西也不过是苦中作乐,刚刚拜堂就成了寡妇,白驼山又不是寻常人家允她改嫁,怕不是要为他守寡一辈子,她还没有尝过男人滋味。侍女一时思维发散想了不少,又实在无事可做,趴到欧阳锋身上打算瞧瞧他的样子。棺中黑暗属实没有光亮,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她接触到欧阳锋的身体,甚至感觉到他除了没有呼吸之外就好像睡着一般,她跪趴在欧阳锋胸前已经感觉不到欧阳锋呼吸会有的起伏。 侍女在他身上摸索,掏了掏胸口和袖中藏物之处,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坐在他的肚子上发愣。不知愣了多久,打了一个激灵,才想起自己坐在死人身上,但又想到反正已经跟他睡在一起了,是不是坐他身上又有什么所谓。从怀中掏出自己带的饼子啃了两口,又放了回去。正好起身,她也不愿一直躺着的时候穿着繁琐裹在身上实属束缚,侍女就坐在欧阳锋身上脱起了衣服,将那镶金刺银的喜服外褂脱下,身上饰品也是不少,一起取了下来,与那褂子放在了一起,又将其他也脱了下来,只剩下了里面一层丝质里衣,那些都放在脚下,只拿了外褂,本想拿衣服做个枕头,但棺中就有一个自然不需要委屈自己,她搂着欧阳锋后脑将脖子下的软枕抽了出来,放到了自己那边,将外褂展开盖在自己身上,竟又躺下,双手握着那喜袍边缘,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棺材板,过了一会,左翻右翻,总觉得心中刺挠,也不知如何是好,侧卧屈膝团在一起才有些许缓解,她这会又盯着欧阳锋看,看的她自己身上泛起寒栗子。侍女又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害怕的,赌气般的将他一只手抱了过来,搂在了怀里,试图用睡眠逃过这难熬的时间,也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其实倒也没有那么难以辨别,毕竟白天时候多有人前来吊唁,也会有哀乐响起,至于晚上,只会有几个人交替着安静守灵。她之前不喊不叫就没有被点哑xue,其他棺材之中自然也不会有人出声,否则怕是有性命之虞——毕竟白驼山并非好相与的,白驼山主,就是因为他手段毒辣,视人命如同草芥,加之他惯爱用毒,素有西毒之称。即使他死了,白驼山的作风依然不会这么快就改变。于是这装有三十二个活人的棺材居然都很安静,不怎么有什么动静,即使是她窸窣的动作只要不过分故意造出声音,也不会透过檀木棺材传到厅中。有时外面安静异常,她就也没法分清是什么时辰,也不知是否已经过去一日。 侍女只能一直睡睡醒醒,醒来之时摸索一下欧阳锋,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什么可用之物,聊以解闷,在解开欧阳锋衣服之后才发现他身材健壮,肌rou紧实,侍女只将手摸上去,男人身上的气息让她没了力气,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心跳加快,于是将头枕在他的胸腹,她鼻头一缩,依然没有闻到任何rou质腐败的气息,只觉得他高大结实让她心间一荡,侍女想到自己与他已成夫妻,甚至有些心中泛起酸胀,升起一种你若还活着就好了的念头,只是若他活着,俩人自然是不会成为夫妻的。 就这般睡睡醒醒毫无事做,侍女感觉时间快到之时,又在黑暗中摸索欧阳锋的衣服将他收拾得当,又将自己衣服穿好,将从欧阳锋身上得来的玉石宝物塞到怀里,等到时间到了之后有人能把她带出去,好给山主安排下葬。只是她听到外面声音嘈杂喧嚣,好多下属仆人来来往往,她听到棺木搬动的声音,等到了她这口棺材,她侧耳倾听,等待得见天光,只是并未听到棺盖移动反而钉子捶打的声音传来,这时她才有些慌了,开始叫嚷还有人在棺材里,只听到钉声停止,棺盖被移开,侍女露头刚想说话,却被一男子点中哑xue绑住双手推了回去。侍女跌坐在棺中,重回黑暗,这才慌了,钉子敲动的声音似乎在黑暗中比她心跳更急促,这是要把她活埋?等到棺木被抬起,丧乐一起,她斜倚在欧阳锋身上,手腕扭动想要将自己手上的布条解开,但绑得格外紧久不得其法,她伸脚踹了几下棺侧发泄,但知道棺材外的人都是白驼山下人,自然不会有人救她,也就不再折腾。 她这才回想起那管事人说这话的神情,怕不是只哄弄她们不要闹事,方便行事,胡乱承诺。棺木被抬着侍女身体跟着晃悠,她回忆起前几日她坐在轿子上,被人抬着也是这般,只不过处境更加难堪,却不知为何她靠在欧阳锋身上就不在晃荡,于是挨他更近,终于将那布条解开,她捞起欧阳锋前襟扇了他一巴掌,开始伏在他胸前锤着他胸口呜呜哭泣,这下怕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