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荧 总是什么东西都捡回家只会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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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电梯逐渐向上,站外熟悉的风雨交加的恶劣天气逐渐呈现在荧眼前。路灯投下的光影被呼啸的暴雨切出无数块细长的光丝。这么恶劣的天气,街道的商铺也早就关门了,只有高楼的窗子亮着一盏盏温和的光。 这不是荧第一次在加班结束的深夜里坐地铁回家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深夜暴雨。她仍记得上一回她站在此处,认定以后这样的天气应该直接打车回家,而不是坐地铁淋雨。 可惜的是她还是出现在这里了。 同行的路人向着各自的目标散去,很快,地铁站口只剩下少女单薄的背影。她看着马路的红灯开始倒数,边计算自己走过去需要花费的秒数——这样能让自己少在风雨里站些时候——边自言自语嘀咕:“想试试吧。” 想试试吧,看能不能再遇到那名少年。 从倾奇者消失到今天为止,正正好是四个月。倾奇者没有留下任何的留言,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从荧的身边消失了,正如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个雨夜。 红灯快过了,荧卡着秒数迈出了步子,第一时间朝之前捡到倾奇者的地方看去。那儿的路灯坏了,一片乌漆麻黑,两个大型市政垃圾桶并排放在墙边。 没有。 荧失望地收回目光,漫无目的地打量马路对面。雨夜的街道漆黑得冰冷,跃动的亮色是倒计时的红灯,可那颜色鲜红得晃人眼睛。 “我在想什么呢……”荧轻声呢喃。 红绿灯倒计时完毕,一辆远处驶来的小车却没减速的意思。荧连忙倒退几步,还是被车子溅起的污水泼了一身。 心情不好的荧想骂人。 “我到底……”“哈……” 微弱的喘息声穿过重重雨水闯入荧的耳里。荧一惊,连忙看向黑暗的角落。前几秒还空无一人的拐角凭空出现了一个人,他的身形和倾奇者相仿,戴着一顶斗笠,双手压在右边那只垃圾桶上,胸口不断起伏,似乎刚进行了什么大型运动。 喘气的声音是他发出的。 可是人偶不会喘气。 荧有点失落,可心里还是迟疑不定。 “如果想走,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别以为谁都需要你的怜悯。”那人有着倾奇者的嗓音,但说话是与倾奇者完全不同的语气。见荧没有反应,他嗤笑一声,再次开口:“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去哪了?”荧撑着伞快步向他走去,边走边从背包取出第二把伞——天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包里放两把。来到倾奇者身边,荧正好将第二把伞撑在少年头上,“走吧,先回家。” 倾奇者接过了伞,琉璃般澄澈瑰丽的眼眸被路灯映出神秘的光泽,隐约倒映出少女撑伞的剪影。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女,打着与她款式相仿的伞,没有动弹。 深夜的风也变得肆无忌惮,吹卷城市里冰凉的雨丝一并飘过空荡的街道,直至撞上障碍物才肯罢休。荧的发丝、背包、常服,全身上下除了被伞额外多加关照的脸,其他地方在这几分钟里它们的表面都沾了细小圆润的水珠,冷风再一吹,水珠渗进面料,晕出小块的水迹。 “怎么了?”荧找到了倾奇者,之前暂时忽略的被污水浸湿的不适感再次出现,催促着她快点回家。 荧叫他:“倾奇者……” “我和他不一样,看不出来吗?”少年截住她的话头。这是倾奇者不会有的,倾奇者总会安安静静等完荧说完全部后才给予回应。 荧仔仔细细打量对方几眼——和倾奇者一模一样的深蓝短发,眼眸、脸型乃至身形都是倾奇者的模样,除了他穿了她不理解的异世界服饰,与倾奇者喜好的白色完全相反的黑红风格。斗笠边缘积了雨水,悠悠往下滴落水珠。 荧头脑风暴后问他:“你和倾奇者是同型号人偶?” “不是。” 虽然对方是轻飘飘地说话,但荧总听出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荧想了想,用更直接的话问:“你是和我住一起的那位吗?” “……”少年沉默了几秒,“是。” 怎么说呢,倾奇者——算了,先称呼为少年吧,给荧的感觉,就是更具“个性”了一些。 性爱人偶也会有叛逆期吗? 荧知道这话不能说出来,不然对方恐怕又要刺她两句了。 “我们先回家,好吗?”荧牵起少年的手,好像牵起一只人手形状的冰块。她担忧地皱了皱眉,柔声劝道:“家里已经烧好水了,回去洗个澡吧?” . 人偶抛弃了倾奇者的名字,他要求荧叫他散兵。 荧打开家门,身后便响起散兵的声音:“没有我在的日子,你一定很困扰吧?” 荧刚想回答是有一点,但脑子在这时分析出散兵的口吻:表面像是关心,实际怎么听着都有点儿阴阳怪气的意思。她回过头,正好见到散兵盯着墙角的一小点儿积灰,少年毫不留情地评价:“真脏。” ……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把家务做得尽善尽美的。 荧把吐槽闷在自己肚子里,觉得加班的疲惫、雨水的不适与对散兵奇怪态度的心累合多为一,想要一举击溃她。 她选择了不回答,从旁边的柜子取出两条白净柔软的毛巾——似乎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有淋雨回来的一天。一条糊在自己脸上,擦擦头发的雨水,一条顺手往后递给散兵。 少年嗤笑一声:“怕我弄脏地板,特意在门口准备的吗?” “是让你擦脸。”荧逐渐习惯了散兵的嘲讽,回头看他湿淋淋的暗色斗笠,一边将毛巾塞进他的手里一边说,“取下来吧,都湿透了。” 散兵看了她片刻,忽然说:“我不怕冷。” “但你会冷。” 背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荧想散兵总算不闹别扭了,一道紫色人影越过她眼角余光。只见少年人偶摘下了斗笠,不断淌水的两片纱帘被他遮好放在了怀中,毛巾垫在斗笠下,径直向前走,一滴雨水都没落到地板。 荧:“那不是给你接水的,地步脏就脏了——” “到头来不都还是我打理。”散兵一句话给荧堵了回去。 很有道理,谁做家务谁最有发言权。 等荧洗完澡出来,散兵也洗完坐在了沙发,半干的短发柔顺地贴在他的脸颊。换了一身睡衣的他看起来没之前那么难以接近了,米色的睡衣衬得他的轮廓柔和不少,静静看着客厅绿植的样子静美得如一幅温馨的画。 但一旦他开口,那点柔和的表象便悉数破碎:“你是怎么做到恰好把灰尘留在那个角落的?” 荧顺着散兵的视线望去,原来他看的不是绿植,而是绿植下方的墙角,也是他一进门就嫌弃的地方。 回应散兵的是圆形扫地机器人从沙发底钻出来的簌簌声。 荧说:“这你得问为什么扫地机器人都是圆形了。” “呵。”散兵瞥了一眼扫地机器人,淡淡地评价,“废物。” 荧:……? 我家的小可爱人偶失踪后回来变得会说脏话了!是谁教坏他的! . 荧以为叛逆期的散兵要和她闹个几天脾气才会和好,没想到第二天开门又是熟悉的早餐香味,家务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一时间她不知昨晚的散兵的坏脾气是不是她的错觉,直到她吃起早餐,穿着围裙的散兵双手环胸,歪着头对她平淡地说:“那个没用的小东西可以扔了。” 荧看着光洁如新的地面反应了片刻才明白散兵指的是扫地机器人。 争宠?荧的脑海莫名跳出两个字,在看散兵微微抿直的唇后理智压下她想说出口的话。 荧嚼着早餐深思熟虑几秒,内心飞快跳过昨晚对散兵叛逆期的猜测——诸如承包家务的倾奇者总算想起家务不是一个偶的事愤然离家出走、给她打白工的倾奇者终于想要工资等……最终选择了她认为最有可能的第一条,于是说:“有它在你可以不用那么累。” “哦。”散兵的反应并不如荧所预想的各种情况,他只是平静地回应,“你觉得我做得没它好。” “……不是。”荧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那你为什么还需要它?”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好像“散兵与扫地机器人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屋子”是一条不容置疑的真理。 这是机器之间的岗位竞争吗?可是散兵也不算真正的机器吧? 荧在沉重的寂静中悟了:“我明白了,我会把它收起来的。” “哼。”似乎这个回答还算符合他的心理预期,散兵留下一句气音回到厨房去了。 . 奇怪,太奇怪了。 上班路上的荧不断复盘自己捡回散兵以来发生的事,越想越不对劲——明明不告而别的是倾奇者,为什么现在总搞得她才是辜负小白花的渣女啊! 就算复盘到初遇倾奇者的时候,荧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不就是倾奇者承包了所有家务嘛?自己不还是带倾奇者出去玩,玩完还和对方酱酱酿酿这样那样……之类……的嘛…… 越想到最后,荧的心虚感越明显,越觉得自己是个惨无偶道压榨孤苦无依小人偶的渣——因为她想不起来倾奇者喜欢什么。 家务是倾奇者主动承担的。至于zuoai,虽然都是倾奇者先提出,但荧能很直观知道是自己想要了的时候,对他人情绪敏感的倾奇者自觉接下了性爱的任务。 而倾奇者从未向她提出或要求过什么,他总是笑得像小太阳一样可爱,黏糊糊地跟在她的身边,似乎只是这样普通的陪伴他就满足了。 ……好渣。 荧忍不住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这么一想,倾奇者突然醒悟选择离开似乎也不奇怪。 今天下班后回去问问他想要什么吧?制定好拉关系大作战的荧如是想。 . 荧的拉近关系大作战还没开始第一步,就直接得到了结果。 散兵处理家务的速度比倾奇者快多了。至少荧刚打开门,他坐在沙发说出“我需要手机”时,手里的书籍已经翻过一多半,似乎看了有点久了。 荧惊讶于这个巧合——也可能是散兵的预判,总之她不在意——问道:“要怎样的?” 散兵说了个较早的牌子型号,荧蹙眉道,“会不会不好用?你怎么不……”看看更好的?说到一半荧卡壳了,她想到倾奇者来的第一天就根据她的只言片语推测出上班时间,还根据厨房使用情况、冰箱的备菜推测出她的饮食偏好,这样强大的推算能力不应该让散兵选择这款手机。 散兵淡淡地说:“我算过了,这部的性价比最高。” 在电子设备上绝不会亏欠自己的手游少女荧一时无语凝噎:什么勤俭持家好人偶! 她斟酌着用词:“不如……”想说的牌子型号还没出口,荧便被散兵的注视噎住了嘴。明明散兵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而已,荧的心虚感立刻让她改口道:“好,明天去?” “嗯。”散兵的蓝紫眼眸移回到书本,“点心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冰箱。” . 散兵和倾奇者不一样,这一点在他们重逢的时候散兵便明确地说了出来。 拥有了手机,散兵添加了荧的联系方式——这时荧才想到倾奇者是没有联络外界的工具的,而她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倾奇者不需要,什么PUA大师——然后浏览起附近的超市。 荧好奇地问:“你要买菜?” “嗯,以后不用你去。” 静静刷着手机的散兵倒有了点当初倾奇者的模样,荧想了想,说:“其实有APP,可以让人送货上门。”她之前也是这么干的。 荧还想再说,荧又被散兵盯住了,荧闭了嘴。 “我知道。”散兵轻轻地说,目光回到屏幕之上,“我只是正好要出门。” 荧再次为自己的话默了——试图把一个全能人偶关在家里不让他和外界有交流真的很有PUA的意思啊! 她决定不再说话,和散兵一样刷起手机,直到散兵忽然说:“好了。” “什么好了?” “我明天去面试工作。”散兵站起身,扫了一眼满脸呆愣的荧,“放心,家务我也会处理好的。” 荧:……? 荧想说自己没有担心家务的事,如果散兵和她一样偷懒她也不介意。但面对有个性起来的散兵,她就像一个面对乖孩子长大后有了自己想法的老母亲,觉得说啥错啥,于是选择顺了孩子心意。 不过为什么承担了家务还要去工作啊!搞得自己愧疚感更强了啊!! . 荧和散兵出门了。这次不是荧提出的,而是散兵的提议。彼时的少年穿戴整齐,平和的眉眼透着一股清冷的气质,望向才从房间里起床头发还乱翘的少女说:“去玩吗?” 他们和以往一样去了游乐园,吃着同一家的同款冰激凌,拿着双人票坐在相邻的座位一起观看演出。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荧全程没有花钱,散兵扫码付款的架势比她还熟练。 哦,还有一点不同——如果是倾奇者,从游乐园回来也差不多到了成年人时间,荧和倾奇者总能折腾一两个小时再入睡。 只是如今……荧悄悄瞥了眼回家后径直走向房间的散兵,好像完全没有进行老习惯的意思。她松了一口气,自己还拿捏不好和散兵相处的方法,要是真做起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啊……”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湿答答的金发还在沿着脖颈淌水。她拿起牙杯,装好水准备漱口时连忙倒水放了回去——她从镜子的倒影看见牙杯背面的猫猫图案,这是散兵的杯子。 荧心虚地用回自己花花图案的杯子,一边奇怪散兵怎么会买这么相似的牙杯。 没错,这两个杯子都是散兵买的。说来也怪,自从散兵工作以后,他总会给家里添置点东西,还都是双人份的。 . 荧和倾奇者相处的最后那段时光,倾奇者的人偶关节逐渐淡去。等到再见散兵,他的人偶关节完全消失了,只有身上还留着纹路。 至于荧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这点,全是因为某不好好穿衣服的人偶在她面前来回晃悠。 散兵披着宽松的浴袍,深蓝短发半干地贴在他的脸侧,发缘晶莹地反射着浴室带出来的水雾。他的蓝眸无声无息地看着荧,整个人像一只猫咪蹲在角落静静观察两脚兽的行动。荧和他说过几次洗完澡记得穿好衣服,散兵却总会在“穿好衣服”的基础上领口半溜下肩头、短袖被“不慎”卷起露出腰线等等,好像不知道自己身材对荧来说是多大的冲击。 荧很苦恼。不是荧不想做,主要是……怎么说呢,自从散兵回来,他没再做出逾越边距的事,就连类似的话也没有说过,似乎想和她划清距离,不再做什么亲密举动的意思。 因为散兵和倾奇者的行为方式相差甚远,荧和他一直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这也意味着她和散兵没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这对一个四个多月没有性生活的年轻女性来说是多么令人苦恼!好色乃人之本能!性是人的两大原始欲望之一!! 无论荧在内心里如何尖叫,她面上也只能保持一副平淡的样子。 这种薄纸一般的微弱平衡在荧生理期到来的时候打破。 女性在经期前后的激素变化会挑起更多的性欲,这点在禁欲五个月后骤然捡回散兵的荧身上尤有体现。她记得人偶的设定对他人情绪敏感,是以荧接连几天主动在公司加班,到晚上浑身疲惫地上床就睡,完美规避了想要的冲动。 这么相安无事地度过一个生理期,最后一天主动加班,荧却在回家的地铁碰见散兵。她一瞬间惊讶是不是看错了人,但那位深蓝短发的少年朝她走来,叫荧逐渐看清了他的脸。 荧说:“这、这么巧啊,你也在。” “嗯,刚工作回来。”少年说话轻轻的,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他没有和荧闲聊,仅坐在她的旁边。两人一起安静地下车,安静地出站,安静地走入夜色。 夜深人静的,回家的电梯只有他们两位。一起在封闭的空间里,散兵望着逐渐增加的楼层数字,嗓音与电梯上行的机械音几乎融在一起。 他问:“你很缺钱吗?” “没有。”荧不明白散兵怎么想到这里。 散兵又不说话了。 他们今晚的相遇像是偶遇,可荧又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直到她洗完澡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散兵——又是那个一眼就能让她看见的显眼位置,又是那身不好好穿衣的露肩打扮。灯光为莹白圆润的肩头蒙上一层迷蒙的光晕,白皙肌肤没入衣领,让人不禁回想起那美妙的手感,想伸入衣服之下,好好一探究竟。 荧觉得刚被压下没两天的欲望又升起来了。她在心里哀嚎一声,回头往自己房间走。 “不需要我的话可以把我转手卖出去。以我的性能,也可以给你的生活换一大笔资金吧?” 荧走向卧室的脚步硬生生顿住了,大脑高速运转分析散兵刚刚说的话。 我觉得在你卖出去前我被当人贩子抓起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还有这种有点嗯……幽怨?委屈?阴阳怪气?嗯……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荧转向散兵,看着悠哉悠哉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好像刚刚说奇怪的话的不是他。 有种送命题的感觉。荧想。 好在散兵没让荧尴尬太久,他转过头,清蓝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少女,平静地说:“我是性爱人偶。” 荧沉思了两秒,语气深沉地问他:“做吗?” 散兵用行动回答了她。他从沙发起身,本来松垮地挂在肩头的睡衣因此滑下更多,面朝荧走来时,荧还能看见少年衣领下的纤细锁骨。 荧先一步进了卧室,脚刚落到卧室门口,腰部就被一双白净的手以不容逃脱的力道圈住,脖颈感到一阵温暖的呼吸。 “散……呀!”荧的话被散兵舔过脖颈的刺激吓了回去,湿漉漉的水迹带走肌肤的热度,微弱的凉意还未浸下,又被新一次的舔舐覆盖,满是酥酥麻麻的痒意。 荧被舔得打了个激灵,想偏开头让自己好好说句话,结果刚一动作腰部就被环得更紧了。她没有办法,只好耐着性子说:“去床上——啊!” 荧的视野忽然旋转,等她重新理清现状,她已经被散兵打横抱起走向床边。明白散兵还是能听进自己的话时荧心里一松。 即使抱着荧,散兵走路也不见摇晃。他让荧背对自己跪坐在床上,稍微分开之时,少女的金发才从他的口中悠悠落下。 荧感到颈部贴着不一样的湿答答的发丝:“散兵……” 散兵还是没有回话,他沉默地给荧解开睡衣的动作说不上急躁,但也绝对称不上温柔。他用牙齿叼住荧肩颈的一小块rou来回轻咬,像游刃有余的猎手玩弄掌心的猎物。 模仿人类的一呼一吸吹散在少女敏感的肌肤之间,滑嫩的皮肤表面渐渐泛起疙瘩一样的小点,少女身体微颤,半皱眉的模样好像战战兢兢的小兔。 散兵从少女眼里看出微弱的不解与恐惧,松了口说:“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少年人偶的语气冷冷的,听起来就让荧觉得不妙。荧在心里一会想你说的吃是哪个吃,一会想你这架势可不像会轻轻放过的样子。但不容她把内心话说出,散兵双手伸入她的睡衣下,握着双乳揉捏起来。 这要放倾奇者的时候,怎么着都得是荧明里暗里暗示倾奇者用手,哪里有倾奇者一上来主动把玩奶尖的情况。不过散兵显然也记得荧的敏感点,手掌包裹着两团rufang又揉又捏,一会两指夹着rutou轻扯,一会拿指腹在乳晕打转,还拿指尖拨弄乳尖轻刮。触电般的快感一阵阵传到荧的脑海,她被玩得舒服极了。 “嗯……好棒……”荧爽得忍不住往后弓起身体,金发落在少年肩膀,迷离间一瞥眼望见散兵半敛的眉眼,还是那副半含怒气的神色。 为什么不高兴? 荧幸福的快感被所见浇了冷水,心里的疑问刚刚起了个头,玩弄她双乳的手猛地一挤,爽感惹得她双腿打颤,身体贴在散兵身上滑下去。荧的睡衣扯到了散兵的手,在荧软了身子的时候,散兵干脆帮荧脱下,叠好,放到一旁的椅子。 在这个时候还保持着整洁的习惯——荧不禁想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散兵其实不愿意和自己做?只是碍于人偶设定不能拒绝?可性爱人偶有这个设定吗? 眼下自己的睡衣被散兵脱去,而散兵总是露肩的松松垮垮的睡衣却在这会儿穿得整整齐齐了,是在暗示什么吗? 荧迟疑地说:“你如果不想做……” “我没有不想。”散兵打断了她的话,蓝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荧,抿唇忍耐的表情好像想在她身上狠狠泄愤又不能表现出来一般。他瞥过少女情动的身体,急促的呼吸、潮红的脸颊、早已加快的心跳、睡裤私处隐隐能看见的爱液水渍……散兵朝床上的荧摊手,歪头嗤笑一声:“倒是你,还能忍多少时候?” 他说话的语气和客气完全沾不到边,即使是刚欲望上头的荧也有点不爽了。她分明是照顾散兵的情绪才刻意加班压抑自己的,到底谁亏欠谁嘛! 荧越想越气,一下也不想做了,翻身撑起自己,金橙色眼眸半含气恼地瞪向少年,“说清楚,是你不辞而别在先,你在闹什么脾气?!” 就算真的是她把倾奇者气走的,他们也做过那么多次了,有什么是不能直接说出来解决的?非要闹离家出走?! 散兵双眉微蹙,重复道:“我不辞而别?” “不然呢!”荧重重地拍了两下枕头,软绵绵的枕头留下手掌的压痕,宣泄荧当时醒来看见的痕迹却找不到做出这痕迹的人的踪影的担忧与怒气。少女顾不得自己动作时微微晃动的双乳,气冲冲地对少年说:“我一醒来就发现你——倾奇者!不在家了!你知道我的感受吗?!” 荧咬牙切齿地喊出散兵以前的名字,怒气冲冲地瞪着对面的少年。她当时多怕倾奇者出了什么事!尽管知道倾奇者的能力比普通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她还是不住地担心倾奇者迷路,或是遭遇什么不测——毕竟他总是一副天真得好骗的模样!她请假,找小区监控,到所有他们去过的地方找人,把自己能想到的地点全部转过了好几次,最后才接受倾奇者从她的身边消失的事实。 结果呢?如今他回来了,抛弃以前和她在一起的名字,还一副错全在她的样子! 散兵嗯了一声,轻轻地问:“所以呢?” 所以呢? 荧一瞬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散兵肯定知道她现在非常生气,可他还是这样一副平平淡淡的神情! “真是见鬼了。”荧气得嘟囔,翻身下床,一把捞起刚被散兵叠好的睡衣随便披上就要往外走。可惜步子没迈两步,她的手腕被柔软的什么蹭了一下,一触即分,但荧明白那是散兵的手。 荧停下脚,侧头看他,凶道:“干嘛?!” 散兵保持伸手拉她的动作,只是指尖与她并无接触,蓝眸静静地看着荧。也许是他稍稍平和的眉眼,也许是他微抿的唇角,总之他的气质好像一下改变了许多,柔和得像湖中的静水,犹如过去的倾奇者回来了。 散兵以陈述的语气问她:“做不做。” 少年的话还是那样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的云烟。荧哼了一声,想表明自己生气,可步子却迈不开,脑海里还停留着散兵似有委屈的样子,好像一只害怕被丢弃的小猫。 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就像家养的小猫突然走丢了,在捡回来时脏兮兮的,还不让人摸,浑身尖刺地看着前任主人。 现在这只小猫的尖刺有被软化的迹象了,眼巴巴地等着她的回应,让荧觉得如果这会不给出正确的选择,小猫又会重新立起尖刺,向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露出尖牙。 荧无端地想到这个念头,恨恨地一咬牙,回身说:“做!”她重新坐到乱糟糟的床上,恶狠狠地说:“记得把你消失之后发生了什么说清楚!” 散兵点头道:“我会说的,但不是现在。” 他向荧讨要拥抱,嗅闻独属于少女的气息。索吻的同时含住少女唇瓣吸吮,舌尖顶开贝齿,舔过她的口腔,与她舌体交缠。 少年的发丝带着洗发水的清爽味道,丝丝搔挠少女的耳垂与脸颊,几缕刘海调皮地蹭过金橙色眼睛。荧因此闭了眼,黑暗中更感到散兵在她嘴里变本加厉的搅动,他舔过她嘴里的每一寸,像一只标记地盘的小猫,要把她从内到外染上自己的气味。 荧被他放过的时候脑子已经被快乐蒸得迷迷糊糊的了,同样迷迷糊糊的视线扫过身上的少年。散兵似乎没有眨过眼,也是,人偶并不需要眨眼,所以他能一直看着她,把她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 像作弊一样。荧想。 两人嘴边拉出暧昧的银丝,散兵视线一瞬也不离开荧,又向她吻了下去,抱在她身后的双手慢慢向上游移,一寸寸抚摸过少女脊背,停留在rufang边的位置。 荧的乳尖不例外地落入散兵手里。如果是倾奇者,他会温柔地含住乳尖,边吸边用他亮晶晶的眼眸观察着荧,以供给她更多乐趣;用手时他还会害羞,荧喜欢在那时看他粉红的小脸。 可是散兵不同,他揉捏乳尖的力道都比倾奇者大,好像想从中挤出奶水一般。荧的乳rou被散兵的手推挤成各种形状,散兵的手一收,乳rou从指间缝隙凸出,别样的色情。 但这样的力道并不让荧感到难受,相反,散兵控制恰好的粗暴带给了她倾奇者无法带来的乐趣。 又是一吻结束,荧无意识地溢出低吟,嘴角连绵的银丝被散兵一舔全部卷走。她眼眸一瞥,看见散兵像一只掠夺食物的猫咪,悠悠然收回他折射晶莹光泽的嫩红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