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同人小说 - 【蛇须】惊蛰在线阅读 - (五十九)

(五十九)

    两位勍敌的思想交锋中止于暧昧的交缠。对于须佐之男的自由观点,八岐大蛇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在对方还欲吐出更多字句论证自身时低头咬上了须佐瘦削的锁骨。与此同时,他加快了胯部冲撞的速度,唇齿从肩窝流连到香气愈发浓厚的后颈,伸出舌头蜻蜓点水般舔舐着微微发胀的腺体。须佐猛地瑟缩,还未说出口的话被打断在嘴边,身体条件反射地绷紧蜷缩,xue里本就温暖的rou壁将八岐大蛇夹得更紧,一声完全不加掩盖的情色喘息就这样爆炸在须佐之男泛红的耳边。

    小腹的酸涩和不断被突入顶弄的胀痛是熟悉的信号,像是一场盛大的歌舞即将迎来高潮,各种冲突与矛盾在此刻华丽展开。他失去了理性思考的能力,完全凭靠本能呻吟,即便八岐大蛇将手扣在他胸前肆意抓揉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须佐之男的身体与意志完完全全地沦为欲望的使徒。

    寻常夫妻素有“小别胜新婚”的情趣,而他们的性器官也不外乎一对熟稔的爱侣,分离几个月的思念之苦在两具rou身重新融为一体时燃烧成了情爱的火苗。八岐大蛇肤色冷白的脸此时也染上了旖旎的绯红,他像得到称心如意的玩具一样露出了兴奋的神采,强行摆弄着须佐之男修长柔软的肢体,让对方从仰躺变成了趴跪向下的姿势。望着一片还未被他沾染上吻痕的光洁后背,他心中施虐欲望更盛,在即将射精的前一刻伸手扒开被汗水黏在后颈的发丝,一边利用体位优势强行镇压住须佐的挣扎,一边重重咬在那块香甜的软rou上。

    类似哭泣的声音从须佐的喉咙里传出来,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哭,但染上怯意的呼吸分明暴露了他心中的恐惧。可是,此情此景,谁又能苛责他什么呢?毕竟他是一个Omega,他的生殖腔和腺体都被Alpha占有着染上异性的味道,不得不承受这些的他有自怜自哀的权利。但八岐大蛇不是个良善的性伴侣,听见须佐之男低低的哭声,他反倒更加畅快,在品尝到口腔中生津的血腥后终于松开那一小块皮rou,伸手将须佐之男的脸掰过来与自己接吻。一股股积攒已久的浓稠jingye也在此时倾泻,伴随着八岐大蛇一下下动作不算太大的挺动缓缓宣释在生殖腔中,虚浮着、交战着的两种信息素终于在此刻粘腻地融合在一起,细细嗅来倒像是某种以木与火为前调的香水,在两相纠缠后化作灰烬,只剩一地黑白碎屑混染交杂。

    伴侣抽泣着颤抖的肩膀看起来是那样脆弱,八岐大蛇为自己能驯服这样一匹烈马而骄傲,与此同时却也有些惊奇。他松开那两片薄薄的唇瓣,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着须佐之男的脸——还是那样年轻,那样美丽,就像他们第一场对战时那样,金光璀璨,无比圣洁。当时的八岐大蛇对须佐之男的成长感到讶异,先前蜷缩在晶体管营养液中的小小的人类,居然也能从那方囹圄中走出来,翱翔于宇宙四野的浩瀚天际。

    是的,他们的初遇并非兵戎相见。那是八岐大蛇还名为八俣远吕智的日子,他还是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过着每天朝九晚五、时而泡在实验室或工作室一整个星期的生活。比起如今这样跌宕起伏的日常,那段生活堪称乏味,远在黄泉星系的战乱未曾波及到高天原这块净土,他就是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之一。他和月读是大学同学,也算是师出同门;他们二人虽然研习的都是硅基生物方向,但前者选择了硅基生物机械化,后者选择了硅基生物生物化。八俣远吕智拿着政府的固定薪资,偶尔也会搞出点小发明贩卖专利挣挣外快,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那日他意外撞破了月读对幼弟未遂的谋杀。

    “唔……疼……”

    轻如片羽的呻吟打断了他的思绪,被压迫的那具身体似乎不堪内外夹击的重负,终于软软趴倒在地毯上。可这样并没有撼动八岐大蛇在须佐之男体内深埋的yinjing,还未消退的结牢牢卡在二人更深处交媾的地方,将小小的生殖腔牵扯着不愿下坠,最后须佐之男只能呜咽着又用力抬高腰臀,抽着气等待胀大的蝴蝶栓缩小后抽出去。

    因着性需求获得暂时满足的缘故,八岐大蛇没有计较须佐之男类似于“逃离”的小动作,甚至还善心大发地伸手到前面轻轻taonong起对方的性器,不断挑逗着男性Omega已经接近退化、却仍能因为单纯刺激而产生性快感的地方。须佐之男的呼喘随着八岐大蛇手指愈发快速的撸动而加重,他的小臂依旧微微颤抖着去推拒对方的动作,可手指才一搭上八岐的胳膊,一股无力感骤然从下身蔓延上来——接着就是八岐戏谑的笑声,以及寻求奖赏般递到他眼前的、挂着白而粘稠液体的纤长手指。

    “看,这是你的东西呢。”八岐大蛇亲昵地耳语道:“不过你应该已经习惯用生殖腔高潮了吧……嘶,别那样瞪我,你不知道人一生气后面就会夹紧吗?”

    须佐之男收回恨恨的目光,扭了个头,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八岐大蛇身上。

    八岐大蛇习惯了须佐的不理不睬,他随意地将手中的jingye抹在面前的腰窝上,待成结消退后缓缓从Omega的xuerou中撤了出来。感觉到那个恐怖的玩意终于从肚子里拔出来,须佐之男本能地撑起身子想要逃跑,但八岐大蛇眼疾手快地卡住了他的侧腰,将脱力得软趴趴的躯体翻了个面,掌心耐人寻味地扣在了须佐被顶起来的肚皮上。

    “做完了就滚出去!”须佐之男还戴着腕环的手扣上八岐大蛇的小臂,那条栩栩如生的小蛇睁着米粒似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能吐出蛇信:“你这个昏君、乱臣贼子……不许再动了!不要揉——”

    小腹上的手忽然加大了抚弄的力度,正蛰伏在体内的yinjing因隔靴搔痒般的按摩而蠢蠢欲动地再度充血发硬,须佐之男有些惊恐地低下头,就看见还露出半截紫红色的rou棍深深扎在体内、被八岐的大掌隔着肚皮揉得乱动的情景。它像头迷路的野兽一样横冲直撞,伴随着八岐大蛇又一次兴至而起的抽插,疯狂摩擦着刚刚分泌出了大量滑液的rou壁。

    身体被一下下顶得向后的触感让须佐之男感到无比羞耻,刚刚还未流尽、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又一次被撞得滑落,在绯红脸颊上留下两道泪痕。事到如今,他认命了一样雌伏人下,只能颤抖着抬起手捂住嘴巴,眼泪伴着被噎在喉口的呜咽继续涌出来——他分明是不愿意的;可xue口处愈发泥泞的感官也不似作假,体内被搅动、挤压的粘腻水声愈发响亮,他的rou身十分放浪,精神却还贞烈不屈。

    “放松些,我不想在这样快乐的时刻还要提防着你的拳打脚踢。”八岐大蛇对须佐之男绝望的目光已经司空见惯,甚至有些不以为然:“须佐之男,适当的服从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啊……上天给了你这样坚韧的身躯,被我如何对待都不会损毁半分,我有时候都会羡慕呢。”

    “还有,你的这里,不论被我使用多少次,都和新的一样。”他说着,饱含恶意地顶了顶被guitou撑大的生殖腔:“很紧、很棒——”

    最后,他俯下身,与金发Omega鼻尖相蹭之际色情地比喻道:“像个装满糖浆的蜜罐子。”

    听见这般登徒浪子的言论,须佐之男条件反射地挥起了巴掌,却在即将打上八岐大蛇那张俊美的脸之前被对方轻松躲开,同时又被捉住手腕向内重重一顶。他终于发出第一次不加压抑的叫声,低沉的嗓音因为身体的难堪反应而向上勾起个甜蜜的调子,那根rou茎每向内狠狠送入一次,便会逼得他又哭着叫出来一次。

    耳边诱人的喘息如同塞壬的邀约,仿佛受到了鼓励一样,八岐大蛇将挺胯抽送的动作进行得更快了些。易感期的第二波情热在此时涌上来,只是受到生理掌控的不再只有Alpha一个,另一具拥有孕育能力的身体也同样在情热中获得了欢愉。这是属于Omega群体的致命弱点,一旦和Alpha建立起名为“性”的联系,除非拥有极为强大的意志力,否则这些漂亮易碎的生物只会沦为丈夫身下柔媚婉转的孕育母体。

    这是幼年时的须佐之男便知道的事情,彼时他看不懂父亲皱起的眉间,一心相信人定胜天,在伊邪那岐无奈的叹息中喝下一碗碗汤药。可现在他好像明白了,可也为时已晚,现实的残酷与死去的梦想如同剧毒,他对它们无计可施。

    他们在卧室中呆了足足一个星期,这对日理万机的蛇神星陛下来讲实在荒谬,毕竟他先前再怎么留恋须佐之男的身体,也不至于骄奢yin逸到这种地步。御医们对此的解释是八岐大蛇平时多少收束了自己的行为,出征之前的性生活虽有规律,却次次都是“浅尝辄止”的状态,算得上酣畅淋漓的也只有寥寥数次。正值壮年的陛下本就需要通过性行为来释放压力,但Omega多次的不配合硬生生在陛下肚子里憋着口气,再算上快要一年的“相思”之苦,只折腾那个Omega七天时间,已经算是八岐大蛇约束自我的仁善之举了。

    在情潮散尽的第八天,八岐大蛇终于舍得从须佐之男身上爬起来,穿上他的朝服上朝去了。须佐之男也罕见地没有在孩子们探视之前收拾好自己,面对来看望他的八俣天也只是睡眼惺忪地裹紧了被褥;可八俣天像是被他反常的“冷漠”刺激了一般,一边红着眼睛叫mama,一边爬上床就要钻进被子里,意图和须佐之男挤在一起。发觉自己还浑身光溜溜的须佐之男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拼命揪紧了被子,不愿让幼崽发现自己身上刺眼的痕迹。

    在那天,八俣天的眼泪少有地失效了一次。他一心认为母亲和父亲共处一室久了便不愿意和他再亲近,一心想要让mama通过接纳自己的方法获得安全感,即便须佐之男温声软语地哄了一遍又一遍也未能阻止他哭着往床上爬的动作。八岐大蛇得知此事后心烦意乱,父子两个的关系甚至还因此降至冰点,一度令皇帝动了废长立贤的想法。

    那么,究竟是谁让八岐大蛇知道了这件事呢?

    伊邪那羽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