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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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性事件的产生总有一个起点,生活不是这样,如同一团乱麻,线与线之间纠缠不清,顺着线末端寻找事件开始的源头,并非是件轻易能够做到的事,长时间盯着这团乱麻,看花了眼睛或遇到解不开的死结,就会产生困惑、烦躁、不安等种种情绪萦绕在头脑中,环尧东做惯了这个苦思冥想解开绳结的人。 他是一名缉毒警察,今天是他调任蒙达尔自治州纽伦克特区缉毒科的第一天,他穿着一身干洗熨烫后笔挺光亮的警长制服,意气风发地走进办公室,迎来了一阵掌声,他曾经的下属达雅比他来得更早,在他摆着警长标志的科长办公桌上放了一束绑着绸带的鲜花。 环尧东刚坐下不久,刑警队就派人送来一个新鲜出炉的案子,虽然还未进行尸检,但死者显然是一名吸毒者,死亡原因很有可能是被注射了致死量毒品。环尧东匆匆带着达雅和另一个下属赶往案发现场,环尧东甚至还不知道这个新下属的名字,在警车上,下属才有时间介绍自己叫李修文。李修文说:”环科长,尸体发现的地方是蓝蝴蝶幼儿保健园,不过那个地方已经废弃很久了。“ “蓝蝴蝶?”环尧东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熟悉,紧接着他说道,“噢,那个地方我小时候待过一阵。” 李修文惊讶:“科长,那地方不是收养孤儿的吗?难道您——” 坐在后座的达雅朝李修文头顶轻轻敲了一下:“喂你小子,好好开你的车。” 环尧东:“我是被收养的。不过呢,我对于在蓝蝴蝶生活的记忆没有太多的印象。就连它在哪个地方我也不清楚。” “蓝蝴蝶位置比较偏远,在北郊。”李修文介绍道,“我们开车过去大概需要一个小时。” 环尧东、达雅与李修文赶到现场,正是上午九点十分,保健园外已经围上了黄色警戒线,几名刑警站在门口警戒,这个位置较为偏僻,没有多少围观的人群。环尧东很轻松地来到了警戒线的范围内,一名刑警领着环尧东等人走进了蓝蝴蝶幼儿园的正门。 幼儿园已经废弃了快二十年,没有专人清扫,它的整体风格也是过去德纳斯克流行的装潢,白色粉刷的墙壁,墙上挂着后现代主义绘画作品,没有被撤走的原因显然是价值不高的仿版,同样是白色的木地板,和墙壁一样已经老旧泛黄,角落里摆着和地面牢固连接的金属凳子。 “为什么这些凳子和地面是连接在一起的?这种设计不应该出现在精神病院更多吗?” “蓝蝴蝶前身是特殊幼儿心理治疗机构,为了安全起见,园内的很多设施都不可移动。”刑警介绍道,“后来扩建成了为特殊儿童的幼儿园,又过了几年,也开始收容社会上被遗弃的孤儿。” “哇,这里有一副好大的画。”达雅掀开放在大堂中央的一副被盖着的油画上方的布,画面上赫然是一只巨大的蓝色蝴蝶,看画布的老化程度,起码过去了十多年的岁月,但是上面的蓝色颜料依旧十分鲜艳,鲜艳到刺目。 “难怪叫蓝蝴蝶。” “难道不应该是因为叫蓝蝴蝶,所以才让人画了这副装饰画吗?” “谁知道呢。” 尸体横陈在大堂的中央,死者是一名男性Alpha,骨架高大,但身体上没有挂着多少rou,手臂上的肌rou萎缩痕迹明显,环尧东带起手套,把死者的袖子卷起来,果不其然看到死者手臂上满是针孔,手肘内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 “谁报的警?” “保安,一周三天会过来转一圈。毕竟是公家的财产,就算废弃了仍旧会派人来看管。”刑警道,“他已经被带去录口供了。” 环尧东点点头。 现场的脚印很纷乱,已经难以分辨,刑警递过来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根针管,针管中的液体残留rou眼不可见。 “这是在死者脖子上发现的。在这个位置。”刑警指着死者脖子上的一处针眼,说道,“我们初步判断是被他人注射,但仍需要送去检验科验证指纹。” “针管中的液体最好可以进行提取,还有死者体内的毒品成分。”环尧东交代给达雅,“最好能两天内出结果。” “很有艺术性。”达雅对着这副巨大的油画又看了一会儿,“这具尸体仰躺在地上,刚好正对着这幅画,你说凶手知道这幅画的存在吗?” ”要知道的话起码之前来过这家幼儿园。“ 李修文回答得很现实,也很没有浪漫的艺术细胞头脑。死者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实际年龄可能会更小,常年吸毒会令一个人的面貌衰老的速度加快,他仰躺在地上,面部呈现出极其错愕的神情,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嘴大张着仿佛要叫喊些什么,像蝴蝶的叫喊,那是无声的呐喊和无声的痛苦。靠近一具死亡的尸体时往往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三天后,检验科送来了报告,报告表明尸体中的毒品成分和针管中残留的一致,死亡原因为毒品注射过量死亡。但是,毒品来源不明,报告附上了一条说明:检验科尚没有该毒品留存信息,推测为市面上刚流通的新型毒品。 “又是新型毒品。”这份报告在全组传阅后,李修文说道,“我记得上个星期来的那个案子,你们记得吧,那个女人,金雪菲案,她也是注射了毒品后杀掉了自己的孩子,并且过量死亡了。在她的身体里也检测出了一种新型毒品。” 环尧东道:“修文,你把金雪菲的案子文件整理好交给我。达雅,你叫检验科比对一下这两种毒品,是不是同一个类型。” 不一会儿,达雅从实验室回来,带着报告惊喜说道:“是同一种!” “那看来这两个案子可以并案调查。” 房间中,一个穿黑色西服的女人为坐在沙发椅上的男人点烟。这个男人的面孔常年出现在广场演讲和电视屏幕上,是一张为大众所熟悉的面孔。他的名字是伦勃科夫·斯塔尼斯拉夫·卡普什金,人们一般称他为伦勃科夫议员长,他今年刚好满五十岁整,政治路途高奏凯歌,位于纽伦克权力中心已近十年。 至于房间中的这个女人,是一名较为少见的女性Alpha,身量较高,体型削瘦,面容中有种说不清的魅力。是由于她凹陷的深蓝色眼睛,苍白的肌肤,以及黑色的长发。 “塔季扬娜,‘学运’余党的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做得很干净。” 塔季扬娜收起了打火机,说道,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得就像大提琴的琴弦震动。忽然间,她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那是一首缓慢的古典音乐。 “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喂?” “金雪菲,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了?” “她的案子和蓝蝴蝶刚发生的案子并在一起调查,缉毒科刚刚向我提交了并案调查的申请。”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 塔季扬娜沉吟了片刻,接着道:”帮我继续关注,谢了。“ “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男人笑了笑,接着挂断了电话。塔季扬娜点燃了一根卷起来的纸烟,烟被点燃后有一种很强烈的气味,那是大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