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狐阴】《遇狐》(屈指可数的自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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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从来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的性子,如今少有的在案牍旁恭敬的候了许久,他偷偷抬了眼,半瞄到的香已经烧了长长一截,香线堆积在上面,一丁点的浮动都能吹拂下来。 这是罚,罚他心不静。 他身为一个妖却不不杀人吮血,静不下来怎么了? 狐狸暗自磨着牙,却又乖乖跪坐在蒲垫上看他的阴阳师大人画符。 李白转了转眼,视线便从那人狩衣上的带子落到了那人身上,或者说,落到了那人的手上。 骨节分明的手,修长有力,垂腕间能看到苍白的腕骨,堪称消瘦。但绝不是那种瘦弱无力之感,每个绷起的骨骼都恰到好处,随着提笔勾画间起转提落,惹得李白视线不由自主的胶着在那上面,他甚至感觉那皮肤隐约泛着一层朦胧温润的光泽。 好看。 狐狸想。 手好看,字也好看。 朱砂为料,笔调平稳守心,偏偏又折处藏锋。 就在这时,手的主人再次点了朱砂,衣袖扬起间毫无声息,李白身侧积了许久香灰却被吹拂而下,露出一点尚在燃烧的腥红火星。 狄仁杰手中的笔未放,眼都未曾抬一下,淡淡道“你心不静。” 李白身后无意识摇的正欢的尾巴一顿。 狐狸眨了眨眼,看起来狡黠的很,却是乖乖认了,“大人说的是。” “缘何不静?” “缘君。” 那笔尖似是轻轻一颤。 直白的过分。 李白余光中偷偷虚着的手顿住了,朱砂在柔软的羊毫下坠出饱满的一滴,再落到浅黄的符纸之上,摔得四分五裂。 好好地一张符,怕就是废了。 狄仁杰终于抬眼,便闯进了另一双明朗干净的眸子里。 那是与他截然不同的一双眼,狄仁杰的眼中藏了太多,情意心绪都掩在了层层之下,于上他是维系人妖平衡的一宗之主,此下便是荒芜孤野不露丝毫。 而那双眸子里却是截然相反,妖的热枕与爱慕几乎要溢了出来,毫不遮掩、也不懂隐藏,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要把一颗九窍妖心在爱慕之人面前刨出来,献到对方面前。 送你了,给你了,一切都是你的。 拿去收着也好,炼丹也罢。 都是你的。 喜欢你。 最喜欢。 炙热的情意宛如能把这个心冷了许久的阴阳师灼伤。 狄仁杰几乎是下意识错开了眼,指腹轻轻摩挲过玉质笔杆上的暗纹,半晌他说,“……罢了。” 李白咧嘴一笑,几乎是两三步跑到了对方身侧,孩子气的将脸埋进了狄仁杰胸口,语调刻意造作,拉长着语调委屈极了,“我好不容易得了青丘的那些老东西同意……一出来就是找你你却罚我这个……” 他不满的揽着爱人的腰抱怨,“我这小妖还比不上那些糟木烂浆晒出来的符纸。” 可惜身后的尾巴倒是愉悦的甩来甩去,让这番话没什么说服力。 青年抬眼,紫色的狐瞳干净纯粹,毫无攻击性的圆瞳显得这张漂亮邪气的脸透出了几分无辜。 既是狐妖,他向来知晓怎么最好的利用自己这张漂亮脸蛋。 狄仁杰半低着头看着,不知怎么着,似是魔怔了,也像是被蛊惑般,手中的朱砂笔在狐狸眉心轻轻一点。 微微一凉,眉心沁血似的一点,李白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却是一动不动的任由狄仁杰动作。朱红烙在妖的眉心,像是被点化了的精怪,结契之后便承了主。 狄仁杰动作一顿,发觉出不妥来,放置了笔伸手想擦去,却被李白反握住了手,压着肩膀,狐狸嘴角噙着笑—— 下一瞬,便是两额相贴。 一温凉如玉,一热朗似火。 未干的朱砂随着这番举动,便也在狄仁杰额间留下了一抹红印。 然后, 狐狸唇际轻轻贴上了那一点温凉。 进而,得寸进尺。 在脖颈处传来的细碎的疼时狄仁杰蹙眉,偏偏李白低笑着又把自己埋进狄仁杰肩颈,湿热的呼吸尽数泄在了那裸露的皮肤之上,张口衔了一小块皮肤舔吮还不够,还用犬齿虚虚咬了几下,松口时原本瓷白的皮肤已经成了暧昧的樱粉,还泛着一层柔滑的水光。 却也没看到,阴阳师似乎有些无措般,半曲着指扣紧了案牍边缘,掩在银发之后的耳角隐隐染上了一抹浅红。 “大人性子也太冷了些……” 李白指尖顺着狄仁杰狩衣探进去些许,摩挲着对方的腕骨,再缓缓下滑到指尾。狄仁杰只感觉青年温热的指腹划过了自己掌心,泛着点痒。他下意识反捉住了那只手,便感觉耳际被轻呵了一口气,湿热的气息吹拂进了耳蜗,青年的嗓音半哑着—— “与其和那符纹死物打交道,和我消磨时间不是更舒、服?” 最后两字含在齿中,尾调暧昧。 狄仁杰张了张口,却是未出一言。 向来冷静理智的阴阳师大人想,那日怎么就救下了那只受伤的小狐狸。 结果小狐狸带来了大狐狸,大狐狸笑嘻嘻的进了他的寮内说要当个式神来报这恩情。 ……救的又不是你。 诶呀大人这话多令妖伤心。 紫毛狐狸歪着头,尾巴晃得可快乐,毛茸茸的狐耳抖动着,在狄仁杰摸的时候舒服的闭上了眼:你们阴阳师不馋我这种吗? 直到胸口一凉,狄仁杰才惊醒,下意识推拒间按住了李白肩膀,五指用上了几分气力。斥责的话未出口却先听到李白一声压抑的闷哼,狐狸唇角颤了颤,抬眸间神色无辜可怜,手却未收,沿着狄仁杰半解的狩衣顺势探了进去,像是撒娇一般—— “轻点,不然又要裂开了,收拾起来可麻烦了……” 他趁机拽下了狄仁杰一边的袖子,颇有些得逞后的狡猾神色。 李白指尖触到了那光滑温凉的皮rou,视线从半掩的狩衣中隐约可见的一点浅色,向下抚摸间触到了那处凸起,干脆用两指擒了揉捏了两下,拇指抵着半挺的乳尖,食指再重重捻过。 他倒是有一双称得上细嫩的手,在寮里做事都是凭自己身份从外招来小妖指使,只有指腹留着一层练剑时磨出来薄茧,但若是狠狠刮碰在什么细嫩的地方也能磨得泛疼。 这下两人皆是一颤,狄仁杰半僵着身子,却感觉自己指尖一片濡湿。李白倒是还有心情勾了勾嘴角,只是狄仁杰指尖相触的地方,渐渐浸出了一点暗赤色。 现在早已经不是严重的时候了。肩胛的位置不好包扎,缠厚了怕眼前人看出来,而且结了痂。他又是妖,这种程度也不过是修养几日的事,便干脆套了一层衣袍就装着没事往阴阳师眼前凑。 应该穿厚点的。李白掌心之下还是狄仁杰流畅肌理,心猿意马之下这点伤都没在心上过一遭。 别看他家阴阳师瘦,该有rou的地方一点不少。 大狐狸兴致勃勃在阴阳师精瘦的腰际揩了好几手油。 “……怎么弄得?”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要出青丘时,以德服人的过程有点坎坷。” “胡闹。” 这个斥责太轻,听不出一点怒气,倒是能尝出几分无奈来。 李白眨了眨眼,咬上了眼前人的锁骨,翻转间便将狄仁杰半抵在了那案牍之上,符纸纷纷扬扬落了一地,留在案上的卷轴展开滚了下去,半摊的文卷中有用赤笔批阅的,朱红的颜色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扎的妖眼睛疼。 他伸手摘下了狄仁杰的乌帽。 阴阳师银白的发散了一案。 活色生香。 李白脑中突然出了这么一个词,却是轻轻舔吻着狄仁杰喉结,再顺着往下,衔住了那柔软的一点,湿滑的舌尖抵过,又吮的啧啧有声。屈膝强硬的挤进了对方腿间,手试着抚弄了几下狄仁杰半勃的性器,半在意料之中的听到了好似倒吸了一口气的轻喘。 “……”李白另一只手拉过狄仁杰的手,搭在了自己肩膀,指尖正好触在那道结着深色的伤疤之上,“大人疼了就掐进去。” 狐狸甚至还在笑着,“我陪着您一起疼。” 狄仁杰还未懂那个疼是什么意思,便感觉后xue抵上了一根手指。 试探性的按压着xue口的软rou,浅浅没入几毫里面便绞的紧致异常。李白蹭着狄仁杰肩颈,幽紫的发梢微翘,拉长着语调撒娇,一声叠着一声:“大人…大人……” 就好像他还是当初初入寮内还懂装乖的狐妖,闯祸时会拽着阴阳师袖子装可怜,李白顿了顿,贴着狄仁杰耳边又唤道,“怀英——” 尾音拉的又绵又软。 他探进去了一个指节。 运筹帷幄的一寮之主如今衣冠不整,银发散乱面色潮红,被未签契约的一个式神犯上,按在案牍间肆意轻薄,这副场景也着实称得上荒诞不堪。 ——他仗着什么呢? 李白俯首间亲吻着那柔软的唇瓣间漫不经心的想。 你看狄仁杰这个人,周身气场淡漠拒人千里之外,可唇也是软的。 里面, 也是热的。 进入时脖颈扬起线条宛如垂死的鹤,眼角一点薄红看起来脆弱、也漂亮。 柔韧的内壁突然绞紧,李白倒抽了一口冷气,手摩挲着狄仁杰光滑的脊背,指腹顺着节节骨节而落,至腰际便把人抱在怀里含糊不清的问,“怎么了?” “……出去。” 素来冷清的嗓音混进了点水色,便软的不成样子。 直到这时,李白才察觉到殿门外由远及近的木履声。 有人来了。 狄仁杰感觉嵌在身体里的孽根退出去了些许,唇齿半张间刚吐出一点喘息,李白便再次cao了进来。 甚至,远比初时深得多。 李白rou眼能见的狄仁杰眼中盈上了一层水光,门外脚步声已经离的极近了,狄仁杰口中的一点惊喘来不及咽下,便直接咬上了李白肩头,口齿中隐约能尝到铁锈味。 狐狸嘶了一声,他想,这伤倒是终于扯开了。 门外的人影停了停,似是在刚刚听到了什么,几个呼吸后才离开。 李白将狄仁杰汗湿的发别到耳后,似是安慰一般,“你的小纸人罢了。” 胡说。 狄仁杰阖目微微喘息着,剪裁出的纸人哪来的脚步声。 但李白不管,他吻上爱人微微红肿的唇角,抽插间带出了粘腻的水声,“怀英刚刚很紧张?” 狐狸在情事上的恶趣味可见一斑,他贴着阴阳师耳廓,蓄意往里呵气: “……还是很兴奋?” ——你仗着什么呢? 李白耍着无赖,牢牢地掐着狄仁杰柔韧的腰,那双装着天下众生的眼瞳中此时只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他还装可怜卖惨:“疼诶……” 肩上伤疤扯的不深只是沁出点血珠,隐约露出粉红的新rou。 “在我族内,伤了舔舔能止疼。大人要不要试试?” 这时倒是记得对方是什么身份了,两人四肢交缠,李白半撑着手肘俯视着狄仁杰,视线不受控制的扫过对方半曲起的长腿,原本白皙的腿间全是一片暧昧情粉,其中混着几个深色的指印,xue口红肿着,收缩间淌出些许白浊…… 李白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不是人。 不过他确实也不是人。 良心发现的狐狸翻身下去想要先替狄仁杰清理之后再请罪,却被对方拉住了手腕。往日冷清的跟个仙似的阴阳师散了发,白发遮住了小半的眉眼,再加上周身未散的情欲气息,在李白这个满脑子色胆包天想法的人眼里就成了妖精。 他一个狐狸精都比不过自家阴阳师好看。 他看着妖精靠近,舌尖殷红,缓缓抵上了那块伤处。 李白一下子哑了声。 良久,他才艰难开口,“这其实不顶用的。” 所以,不能对别人这样啊怀英!!! “……” 李白心里的小狐狸崽子在疯狂挠墙。 他低低的笑,握着狄仁杰的手腕,让对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蹭了蹭,“怀英,您这么纵着,会把我宠坏的。” 对方抬眼看他,银白的眼瞳还泛着点湿意。 “……下不为例。” ——仗着什么呢? 李白不过仗着他满心满意爱慕的那个人, 对他也怀着同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