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春色(千手柱间H/林间野合/菊花被干出血)
偌笙从不敢小看忍者的敏锐,尤其当这个人是宇智波田岛的时候。 以为田岛发现了异样,偌笙满腔羞愧坐立难安想着该怎么面对质问的同时,却又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都是他先对不起田岛,亲人和情人的双重背叛,这种事不管谁遇到都会受不了,既然选择顺从欲望,卑鄙无耻地在背德中沉沦,那么接下来不论田岛会怎么对他,他受着就是了。 人活着在世上,总要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 然而田岛待偌笙一如往常。 战前准备紧张,作为族长宇智波田岛有做不完的事,每天都忙得不见人影,即使如此,偶尔空闲下来这个男人会像往常一样抱着他温情缠绵,分享有趣的事情逗他开心。 可男人对他越好,他就越煎熬。 面对宇智波田岛的每一秒,看到宇智波斑身影的每一次,偌笙心里的内疚痛苦就扩大一分。 偌笙情愿田岛对他坏一点,或者斑只是少年人一时贪新鲜,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自欺欺人下去,然而现实却是宇智波对待感情极为偏执,无论是田岛还是斑,认准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手。 随着战事临近,族里气氛日益紧张,偌笙也一天比一天焦虑。 在和人家儿子睡过之后,偌笙实在无法面对坦然田岛对他的好,田岛的每一分柔情都让偌笙更加清楚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贪婪无耻的人。 想了又想,他准备在战事过后和田岛坦白。 “诶,去祭典?”偌笙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宇智波田岛的眼神有些惊讶,“族里都在忙着备战,这个时候怎么想让我去秋日庆典了?” “看你这几天似乎心情不太好,我也没有时间多陪陪你,正好附近有热闹,你去散散心也好。”宇智波田岛轻柔地将情人一缕黑发挽至耳后。 在这个人均寿命只有三十岁的时代,宇智波田岛无疑已经是当祖父的年纪,其实他正值壮年,只眼角细纹增添了几道岁月遗留的韵味,非但无损宇智波的美貌,反而因为常年发号施令且本身实力超群,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场。 这样一个从硝烟中走过的成熟男人独独为一人展露柔情时,几乎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 偌笙低下头,避开那双含笑的眼,想了想同意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说完就意识这是不可能的,他摇摇头,“还是算了,你忙吧。” “抱歉,我实在走不开。”田岛说道:“让斑泉奈和你一起去,城里他们熟悉,你想去哪里就告诉他俩。” “斑算了,我和泉奈一起就好!”偌笙下意识拒绝,意识到语气太激烈,忙补充道:“斑留在家里帮你吧,这种小事就不麻烦他了。” “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宇智波田岛劝道:“最近动乱频频,城里头也不安全,秋日庆典那天人流多,真出了事我怕泉奈一个人顾不过来。” 偌笙很清楚自己的体质,他的身体就像一个筛子,任何力量都无法储存,一旦有事发生他就是一个拖后腿的,这种时候呆在家里是最好的选择,但面对温柔的田岛,他一日比一日煎熬,如果不是担心大战在即会让田岛分心,恐怕早就坦白了。 他迫切需要找一个不受打扰的地方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好。”偌笙依偎在男人怀里,最终答应了下来。 得知可以去庆典,泉奈很兴奋,秋日祭这天天不亮就从床上爬起来跑去掀哥哥的被子,等偌笙出门,兄弟两人已经在树下站了好一会儿。 “今天麻烦你们啦。”偌笙笑道。 不期然对上宇智波斑幽深的眼,那灼热视线烫得他不自觉想逃,偌笙尽量自然地调转视线看向泉奈,“想买什么尽管告诉我,我可是带上了所有家当呢。” 他拍拍钱袋,发出叮咛当啷的撞击声。 “我才不要你的钱。”泉奈仰着小下巴超级得意,像翘着尾巴高傲地等待主人顺毛的小猫咪,“我出任务赚了好多钱,肯定比你多。我跟你说,祭典上好吃好玩的可多了,你要是钱不够可以先在我这里赊账。” 见小后妈笑意盈盈望着自己,泉奈忽然觉得有点热,他别过染上薄红的脸,极其大声的,“不过借了钱可是要还的!” “没问题,那先谢谢你啦。” 泉奈小嘴叭叭个不停,气都不带喘的给偌笙介绍庆典,这个在忍界崭露头角的宇智波小天才,在家人面前也不过是个想着好吃好玩的孩子。 偌笙耐心听他讲,时不时附和两句,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泉奈身上,饶是如此,那道灼热的视线越来越不加掩饰,令偌笙如芒刺背。 宇智波族地建在山地中,出入只有一条路,易守难攻,附近没有其他人类聚居地,他们要参加的秋日祭则在附近最大的城中,周围十几个村镇都由它负责管理,说是附近,其实距离一点就不近,如果按普通人的脚程恐怕得从晨曦走到夕阳西照。 太阳升起,温度越来越高,山路崎岖不平石子咯得人脚疼,偌笙走了一段路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为了不扫兴他勉强跟上,却不想踢到石子脚下忽然一崴,身子向一边倒去。 “小心啊!” 在泉奈的叫声中偌笙落入结实的怀抱。 握住他腰身的大掌十分用力,guntang的温度透过薄薄衣衫燃烧起来,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如同这个人一样霸道且不容拒绝地侵略他全身,偌笙颦了颦眉,想站起来,早就无力的双腿却不听使唤。 两人气息交融,他似乎嗅到了那夜大雨掩盖下的喘息,被弄过的身子顿时一软,越发提不起劲来。 距离太近了!偌笙忍不住挣扎,高大的少年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不想被身旁的泉奈看出异样,偌笙低低道:“放手!” 宇智波斑没有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偌笙被迫靠在斑胸口,清楚感受到对方胸膛不正常地剧烈起伏,侵略意味十足的雄性气息如蛛网细细密密从头到脚包裹住他,强烈的危机感让他下意识想逃离。 两人僵持时,泉奈催促道:“你们快点啊,再晚祭典都要结束了。” 泉奈的眼睛清澈懵懂,里面充满好奇,在那双眼睛注视下仿佛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偌笙顿时羞愧难当,背德带来的耻意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见偌笙泛着粉的脸颊不过片刻就褪成苍白,斑暗叹一声,到底怜惜起这人,不再逼迫。 他俯下身背对小妈,“我背你,上来。” “早该这样了,按你那速度我们明天都到不了......诶,怎么感觉有点冷啊。”泉奈打了个冷颤,小动物本能让他终于停止叭叭。 偌笙双手搭在斑臂膀上保持平稳,他亲身体验过这双臂膀有多有力,它曾经牢牢锁住他,隆起的肌rou宛若瀑布下的石头,在汗水浇灌下又滑又硬,濒死的激烈情动都无法在上面留下过多划痕。 此时它锁住他,却不再是胁迫而是保护,偌笙趴在结实宽阔的后背上,隔着薄薄的秋衫重温对方的体温,疲惫涌来,只想找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肩膀一重,绵长的呼吸喷薄在颈侧,察觉偌笙睡着了,斑紧了紧臂膀,替背上的人挡去迎面而来的劲风。 偌笙再醒来时已经到了目的地。 泉奈原本用脚无聊地拨拉石子,此时眼睛一亮,兴冲冲道:“你醒来得刚好,城里祭典快要开始了,你想去哪里,我介绍给你呀,这里我可熟啦!” “我第一次来,什么都不知道,不如你说了算。” 这话正和他意,泉奈欣然点头。 偌笙眉眼弯弯,精致昳丽的轮廓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那就麻烦泉奈啦。” “......啰嗦!”泉奈移开眼,一溜烟往前跑去,只远远丢下一句,“快跟上!” 城中的秋日祭典又名稻荷祭,感谢稻荷神赐予民众累累硕果,今年风调雨顺,收成不错,上交完繁重的赋税和各种克扣,余下的粮食节省些也够一家人吃到明年秋收。 只要饿不死民众们就能够继续活下去。 因此今年的稻荷祭格外盛大喜庆,来来往往的人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身处其中很容易受到气氛感染。 偌笙被泉奈拉着跌跌撞撞在人群中乱窜,斑跟在后面沉默不语却始终不曾掉队,每当偌笙快要摔倒斑总是能第一时间伸手扶住他,并提醒泉奈不要太淘气,泉奈吐吐舌头,脚步慢下来,但很快又被有趣的东西吸引,拉着偌笙横冲直撞起来。 周而复始,屡教不改,犹如纵容的母亲和表面严厉的父亲,如果忽略年龄性别,三人和人群中很多三口之家并无区别。 斑望着两人的背影,生人勿进的气场柔和下来,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在泉奈的隆重介绍下,偌笙尝试了捞金鱼,吃了三色和果子,陪着泉奈跑遍大半个祭典,不知不觉对宇智波兄弟的喜好越发了解。 偌笙身体素质连普通人都不如,今天所走的路程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平时的活动量,脚隐隐作痛,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不过见泉奈兴致勃勃,他到底强忍下不适。 这样无忧无虑的泉奈很少见,还是不要扫兴好了,这么想着,偌笙悄悄踮起右脚尖活动酸胀的脚腕。 “我们去前面吃点东西。”斑忽然开口说道。 前面路口边有家小面馆,很多逛累的人都选择在那里点一碗拉面边吃边歇脚。 偌笙猛得转头,见斑也在看他,忙逃也似的移开视线。 “我现在还不饿。”泉奈没有察觉小后妈和兄长之间的异样,他大声抗议,“不能边吃边逛吗?还有好多地方没有玩呢,你俩磨磨蹭蹭的,再这样下去好吃好玩的都要收摊了。” 不知怎的,平日里乖巧聪慧的弟弟今天看起来格外碍眼,斑眉头轻皱就要张口训斥。 “刚才听人说不远处有座寺庙,祈愿很灵,我想过去看看。”偌笙在斑之前抢先开口,“你们去玩吧,我祈愿之后去找你们汇合。” 眉间的轻褶变成深痕,斑想也不想,“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偌笙推辞,“寺庙就在不远处,我一个人就可以。” “你确定自己能行?”冷冽视线狠狠扫向四周,窥觑这人美貌的各色目光顿时少了大半。 城中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每年祭典期间儿女丢失的也不止一家两家,刚才一路走来若不是有斑威慑,偌笙不会这么轻松。 没有力量守护的美貌会在乱世中遭遇什么,没有人比偌笙更清楚,当初跟田岛走,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宇智波有足够的力量给予他庇护。 偌笙垂下眸,点头同意了斑的要求。 三人就此分开。 一进寺庙梵音袅袅,人群带来的喧闹和燥热尽数散去,整颗心都平静下来。 宇智波斑不信佛,他站在门口看着纤细的身影虔诚下拜,视线穿过半面慈悲半面怒目的佛陀,不知不觉飘到那个风雨飘摇之夜里的破败寺庙。 飞蛾扑火般的一厢情愿和现实中两人巨大的身份差异宛若绳索两头,他站在索道上,脚下是万丈深渊,进退维谷,背德的感情如千万只蚂蚁时时撕咬着心脏,然而却还是一而再情不自禁将炽热的目光投向那人。 宇智波斑觉得过不了多久他会疯了。 不,在忍不住把父亲的情人压在身下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 檀香缕缕,钟声阵阵,僧侣宝相庄严念着法华经,然而再精深的佛理也解救不了执意陷入贪嗔的痴儿。 拜完佛两人走在僻静的小道上,一路无话。 宇智波斑忽然开口,“你躲着我。” “不,我没......”偌笙下意识否认,却顿住了,他沉默下来。 斑没有催他。 可能是修在城中的缘故,寺庙面积不大,工匠用花草树木隔出一道道天然小道打造出曲径通幽的效果,从感官上扩大了寺院面积,两人所在的小道就是这样,茂盛树木成为天然屏障,能清楚听见外面的声音却看不到其他人身影,仿佛这方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一时间只有参差的脚步一声声敲在心头。 过了许久,偌笙停下脚步,时隔多日终于再次认真对上宇智波斑的眼,“没错,我躲着你。” 眼前的少年已经具有不输于成年人的健硕体魄,只是面容还稍显稚嫩,少年人的青涩莽撞和青年人的成熟稳重在斑身上融合成独特的魅力,宇智波向来长得不差,斑更是将这份桀骜不羁融进了骨子里。 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缺少追随的目光,何必和他这个脏脏之人一起在罪恶中沉沦。 “你知道吗,你和你父亲年轻时的样貌有七八分像,每次面对你,就像在面对年轻时候的田岛......我不可能躺在你父亲怀里还和你眉来眼去,我做不到!” 无视凛冽到要刮破皮rou的眼神,偌笙剧烈喉头滚动,暗哑的嗓音仿佛从胸腔深处嘶吼而出,“斑,你还年轻,不应该和我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也许你该出趟长期任务,等过段时间热情冷却,你就知道错得有多离谱。” “为了一时冲动搭上亲情,背负罪孽,给别人指指点点的借口,不值得!” 亲口许下的承诺这么快就不认账?!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我在为我们的未来隐忍努力,你却轻易说背叛就背叛! 宇智波斑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满腔怒火涌动着、翻腾着,只待一个发泄口就焚天灭地,他迫切想让眼前的骗子为欺骗他付出代价,然而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怒火“噗”一声被全部浇灭。 不等那张嘴再喋喋不休说出他不喜的话,斑像抱娃娃似的直接将人抱起来放上半人高的花坛。 “斑?”偌笙被这突兀的动作弄懵了,呆呆看着斑,就见本应暴怒的少年蹲下身去抓他的脚。 guntang粗糙的大掌触及冰凉皮肤,偌笙忍不住瑟缩一下,对方却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捏住细白的脚腕脱下他的鞋袜。 “斑?”偌笙不由蜷缩起脚趾,又叫了一声。 斑没有理 ,只是抬手细细替偌笙揉搓伤处。 这人简直把娇贵刻进皮rou里,白嫩精致的脚稍微走点远路就会泛起红肿,情爱时微用力就能在那白皙躯体上留下青青紫紫的凌虐痕迹,就像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稍不注意就有夭折的可能,必须时时放在眼前看着才能安心。 治疗查克拉青绿色的光芒覆盖在脚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偌笙眨眨眼不知事情怎么忽然发展到这一步,他想将脚抽回来,本以为会很难,没想到对方很爽快松手,一个用力过度,偌笙向后栽去。 斑接住了他。 抓着腰肢的大掌温度不降反增,在偌笙挣扎前,斑率先撒手。 接连的退让和温和与斑以往粗暴的手段大相径庭,偌笙越发不解,这样的斑让他感觉很陌生,随之而来的是不安,“斑,你......” “你在担心我?”斑忽然开口,没有给偌笙说下去的机会。 意识到斑态度转变的原因,偌笙放松下来,“我是在陈述事实,我不想你因为一时冲动将来后悔。” “不是一时冲动,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宇智波斑为自己辩解一句,随即像聊天一样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你说过你体质特殊,离不开男人,拒绝了我,等父亲......”他顿了顿,“那时候你怎么办?” 斑愿意好好沟通,偌笙自然再乐意不过,他坦然回道:“只要不是你,谁都可以。” 宇智波斑背着身后的手倏然一紧,面上却越发平静,“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知道我的体质,我注定和一个又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太过炽热的感情对我来说是负担。斑,你很好,你父亲也很好,可你父亲对我太好了,好到......”偌笙哽了哽,垂下眼,“抱歉,我试过了,我没有办法和田岛的儿子毫无负担地滚在床上。” 眼底的晦暗翻滚,宇智波斑无声笑了,他终于知道偌笙为什么不愿接受他。 不是背德luanlun要背负道德枷锁,也不是害怕jian情一朝被人发现,偌笙再一次拒绝他,仅仅是因为他是宇智波田岛的儿子。 只因为一个人对他好,就固执地回报对方同等付出,多么天真啊,天真到让他忍不住嫉妒享有这份殊荣的父亲。 如果我对你好,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像待父亲那样待我? 十七岁少年终于找到了攻略爱人的正确方式。 他眸色愈深嗓音愈柔,“好,我不逼你。”反正我们以后有很长时间,慢慢来。 偌笙没想到这次的斑会这么好说话,但斑向来重诺,从不曾说假话,说不逼他,以后真的不会逼他了吧。 偌笙像只鸵鸟,自欺欺人地缩着脑袋让自己忽视那侵略意味十足的目光。 “作为交换,以后你不许再故意躲我。”斑趁机提条件,霸道中夹杂着无赖。 偌笙没有再拒绝。 “对了,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拿出三个御守,将其中一个递给斑,“这家寺庙的平安御守据说很灵验,马上就要上战场了,要安全回来啊。” 战场是忍者的宿命,宇智波斑五岁开始执行任务,在血rou中厮杀早已经是常态,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在上战场前特地为他求平安御守。 悸动涌上心头,他克制住想要拥抱眼前人的欲念。 这样的人,让他如何舍得放手? “你替我带上吧。”斑一向霸道,说话做事大多直接命令,此时软着嗓音请求,很难让人拒绝。 偌笙犹豫片刻,还是靠近对方,俯身把平安御守系在他腰间,末了细细抚平对方衣服上的褶皱,要离开之际,耳边忽然响起沙哑的声音,“我可以吻吻你吗?最后一次。” 饱含着nongnong恋爱和不舍的嗓音宛若炽热流淌的岩浆滚过心间,偌笙愣了下没有第一时间反应,然后就被吻住了。 这个吻和以往都不一样,脉脉温情完全不像斑的吻。 他被情人的儿子抱在怀中,少年人清冽的气息充斥口腔,耳鬓厮磨,唇齿交缠,不带半分情欲,只感受到满满的珍惜和怜爱。 偌笙忘了挣扎。 树荫下,桀骜英气介于少年和青年中间的男人拥着眉眼昳丽的少年吻得忘我,斑驳的光点透过树叶落在两人身上笼出一层淡淡光晕,清风徐过,黑衣与青衫交缠在一起,美得如同一幅画。 “哥......” 宇智波泉奈好不容易找来,抬眼就看到兄长竟然和小后妈吻在一起。 优秀的动态视力让他清楚看到两人唇舌勾缠,暧昧银丝来不及收拢挂在唇角将滴未滴,小后妈在兄长怀里软成一滩水,那昳丽眉眼春水潋滟,起伏的波痕勾勒出眼尾那一处情动的嫣红。 泉奈愣在原地,捧在手中的章鱼丸子落在地上。 响动惊醒了沉浸其中的两人,回头只看到一抹背影飞速离开。 “泉奈!” 斑想追上去,走了两步又回来认真叮嘱偌笙,“在这里等我,不要离开寺庙。” 偌笙点头,“快点把泉奈追过来。” 宇智波兄弟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连和尚们的诵经声都听不见了,偌笙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越是安静的环境他越坐立难安。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说好了要断怎么又情不自禁吻到了一起,还让泉奈看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看到兄长和小妈悖伦,不知道会受到怎么的打击。 偌笙急切地想追出去看看,但最后一丝理智制止了他的脚步。 忍者们的速度不是普通人能赶上的,两兄弟恐怕早就跑没了人影,他去了只会是累赘。 况且,偌笙摸了摸脸,因为有斑在,这次出门他没有带帷帽,呆在寺庙里还好,如果跑出去被什么人盯上......这种遭遇不是没有过。 他按捺下焦急乖乖等着,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 “斑!”偌笙一转头,正巧躲过捂向他脸的手。 那只手五指粗短指甲里满是污垢,根本不是斑或者泉奈的手。 电光火石间偌笙意识到事情不妙,想也不想一记肘后击狠狠砸在对方腹部。 “唔。” 袭击者没想到美人是朵带刺的玫瑰,反应会这么快,被砸得捂着肚子疼得弯下腰,偌笙趁此时机一脚揣在对方门面,趁袭击者倒地,转身撒腿就跑。 这里是寺庙,对方不敢光明正大动手,只要跑到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偌笙在脑海中迅速分析,察觉后面的人追了上来,脚下更快了。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后,却没想到拐弯处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手刀砍在他脖颈,偌笙想躲,那人速度却更快。 眼前一黑,偌笙昏了过去。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去.......” ---- 再次醒来,偌笙发现自己身处昏暗的和室,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香气,他踉跄着爬起来打开障子门,不出意外,门外还有一层栅栏。 透过栅栏的缝隙望向外面,走廊同样昏暗无比,两侧有很多这样的房间,斜对面的房间有个女人斜倚在栅栏上,听到响动没有一丝反应,年轻的脸上满是麻木冷漠。 唯一的光源来自挂在走廊尽头的红灯笼,朦胧的红色在浓重黑暗中散发着暧昧的光晕,空气中的香气更浓了,丝竹之声从远处隐约飘来,更显得这处地方死一般寂静。 很久以前相似的场景从眼前闪过,偌笙意识到知道这是哪里。 没等多久就有人打开栅栏带他离开,走出那里后,周围越来越热闹,暗香浮动,大片大片浓烈热情的浮世绘装饰房屋,簇拥着男女们的欢声笑语和管弦之乐。 纸醉金迷,缠绵悱恻,踏入其中就仿佛踏入了极乐世界。 一墙之隔,天差地别,想来经受过黑暗冷寂后很少有人能拒绝这喧嚣热闹,为了能逃出牢笼,大把大把的人会前赴后继如飞蛾扑火般扑向被人为注定好的命运。 先把强掳来的、不情愿的男女关在小黑屋,硬生生折断他们的骨头,然后再让他们见识到从未见过的浮华喧嚣,软硬兼施下没有经历太多的少年少女自然乖乖就范。 按照流程他应该会被关个好几天,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把他带出来? 偌笙以为要去见幕后老板,却不料侍从脚下一转,提着纸灯笼走向另一条安静的小路。 他静静跟着,不动声色记下周围地形。 当看到前方的大门,偌笙明白了侍从的用意。 门口没有人守着,而带路的人自顾自往前走根本没有注意后面,此时只要跑快点就能从这鬼地方逃出去。 不远处的大门不但是花楼进出的入口,更是他重获自由的唯一机会。 偌笙瞥了一眼,跟在侍从后面目不斜视从大门口路过,眼角果然看到侍从脸上一闪而过的满意。 这里的老板好手段! 偌笙心里更加警惕,因此在见到笑意盈盈看着可亲的mama桑时他率先低下头,尽量表现出小羊误入狼窟的惶恐不安。 听完侍从的低声汇报,mama桑脸上笑意更甚,看着偌笙的眼神少了几分审视,“你很聪明,想来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呆着,这里的护卫可是城主大人亲自挑选的,没有人能从我手里逃出去,不想受罪就乖点儿。” 原来背后有城主撑腰,怪不得敢光天化日在寺庙掳人。 放完狠话,mama桑柔下嗓子开始安抚,“以你的美貌轻轻松松就能出人头地,呆在这里有吃有穿,日子不知道比外面朝不保夕的平民好多少倍,就是那些破落贵族的姬君小姐也是比不上我们的,如果能笼络住一两个贵客,那你的日子就更好了,想要什么有什么,你安心住......” “mama桑不好了!大公子请来的那位贵客又赶走了一位花魁,大公子很不满,说......” 来人对上偌笙的脸,恍惚片刻后淡定了,“看来没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