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都市小世界，经纪人睡了主角后宫①
37 迷失于雨中， 消逝的源头。 被阴影遮蔽， 渐行渐远。 于黑暗中醒来， 聆听，痛苦， 不再感到羞耻， 也不会再觉得骄傲。 以所有的， 至亲， 挚爱， 誓友。 诅咒， 诅咒所有， 血缘，灵魂，记忆，信念， 所有的一切。 包括诅咒此身。 ■■■■■■■■■■■■■■■■■■■ “所以为什么还不能下格杀令！他都做出这种事了！” “他在我们这里只是偷渡和组织非法邪教集会，顶了天也就关监狱里十几年。” 在黑夜中，一栋大楼就像一根哑光的巨柱，rou眼中异常大的圆月悬立在这栋大楼的头顶。内部灯火通明的魔幻大楼里人来人往，猫头鹰衔着信件在黑夜中飞行，2020，英格兰伦敦魔法部，一群巫师警察在部门里争吵。即便是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也有着激烈的声音。 “可他杀了那么多人！”年轻的声音大喊大叫。 “那也是在伊比利亚杀的，不关我们西欧英格兰的事，我们能做的只有把他是警戒等级上调。”老沉一些的声音，语速和声音透露出来的年龄一样慢悠悠的。“想要针对他的格杀令，只有他在我们这里杀了人才能下。比起惩恶扬善，你还是祈祷他别在我们这里发疯比较好。” 他们在谈论的是一个多国犯罪的通缉犯——纳斯塔奇亚.普罗德汨罗。在英格兰，纳斯塔奇亚是多次组织邪教集会，sao扰魔法部的偷渡客，而在伊比利亚那边，纳斯塔奇亚是犯下重大罪行的杀人犯。 他在伊比利亚杀死了四百多人，都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包括他的亲生父亲。这场震惊巫师界的屠杀人数太多，计数还不包括非人类的智慧种族和死契家奴。伊比利亚联合审判庭已经对此下发了通缉令，向各国寻求帮助。 老油条安抚着后辈，每年都有这样热血的新人想要抓捕犯人伸张正义，哪怕跨国。可无论是巫师还是普通人，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勾心斗角的。你以为你是正义战士？在其他人眼里你可是想侵犯他国政权的嫌疑人。 到时候兴冲冲过去，结果坐好几年冷板凳，就比如那位。 “那我们就这样放任一个杀人犯在我们的土地上搞邪教？” “这当然不可能，但他也得再来英格兰我们才能动手。”头发花白的老巫警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的脸，看见自己分配到的徒弟还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他只能叹了口气。 “这样吧，我给你写个推荐信。” 实习巫警疑惑：“推荐什么？” “一个多国逃窜的杀人犯，即便没有在我们这里杀人，也还是犯法了。伊比利亚那边通过国际巫师协会请求我们英格兰帮忙，上头不太想在一个偷渡客上浪费警力，但还是要组织一队巫警追捕意思一下。” 老巫警挥动魔杖，一支羽毛笔就刷刷的写出几张信来。五十多岁的老巫师握住其中一张，他看着刚刚成年的新生代巫师询问到。 “你去不去，这是跨国任务，一年回不了几次家。不一定会有结果，工资不高，福利也不太行，而且可能会死，那可是个杀人犯。” 他一个老油条只想安稳度日，可后辈太积极了，老巫警只能把这新人踢出去。但在一点长辈的责任心下，他还是希望新人知难而退。 奈何小年轻头铁：“我去！” “随你吧。”信纸塞到办公桌旁的管道里，两指宽的显示屏上显示出信件目的地，咻的一声，信纸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一张纸条喷出管道，违反物理定律轻飘飘落到桌面上。老巫警拿起来看了一眼，塞到新人怀里。 “人家收你了，七十七号办公室，去报道吧，新人。” 新人跟带了自己好一阵的前辈道别，他兴奋的挤进升降梯，在拥挤的人中，纯净的双眸看着升降梯楼层向上。数字一点点变大，新人火热的脑子一点点冷却下来，开始出现不安。 理性回归，就会开始计较得失。他只是个家庭条件不太好的巫师，童年靠着父母讲的冒险传说过的无比欢乐，也养成了他嫉恶如仇，莽撞冒进的性格，现在新人有些退缩了。 但楼层已经停在了他要去的楼层，新人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七十七号，这个办公室的编号其实很让巫师喜欢的，七在外界的传说中，是上帝这个神创世的天数。在巫师这里，七是充满魔力的数字，七轮一个圆满，是魔力的最大化。 敲敲门，没人应答，可能是因为新人敲门不用力的原因。但门没关好，也许里面没人。 新人探头进去，里面的办公区出乎意料的规整简洁，不像其他办公室那样文件堆积成山。但书架就和其他办公室一样乱了，卷宗书籍乱放一气。 “你好有人吗？”新人怯生生的开口。 巫师成年是17岁，毕业了才18岁，在平均150岁的巫师里还算是孩子。他走进去几步，一个女生从办公桌上抬起头，她长的实在娇小，两摞书就把她遮的严严实实。 “你就是新队员？” “是！杰森.威廉姆斯报道！” 看着紧绷的新人，女孩笑嘻嘻的起来朝杰森伸出手。 “爱丽.萨利赫，叫我爱丽就好，我叫你杰森如何？” “当然可以。” 爱丽穿着和可爱脸蛋不符的古板正装，她轻快的走在前面示意杰森跟上。 “你来的刚刚好，队长刚回来，你可以见见他。” “队长？” 英格兰巫警是不存在小队编制的，都是老巫警带一两个新人办案，干大事了都由执行部警督统一指挥。 “对，我们小队有队长，虽然是上级，但他不一样。你相处后就会发现，有个小上级也是不错的。哦，他在这。” 七十七号办公室分两部分，办公区和储物区，储物区大的惊人，走过一排排书架和储物柜，杰森在两个书架尽头的阴影里看见一个人。 好高。 这是杰森的第一个想法。 好强壮。 这是第一眼就能确定的事。 阴影中男人背对着他们，和英格兰巫警的西装制服不同，他穿着一件毛领龙皮大衣，大衣下露出一双同样是龙皮的运动长靴。即便只看背影，也能发现对方有一副和大部分巫师截然不同的健壮身体。 “他是个北欧人，好像是挪威那边的。” 杰森睁大眼睛。 “外国人？为什么会是外国人当队长？我不会挪威语怎么和他说话？” “不用在意这些，他会英语，你放心去吧。” 杰森忐忑不安的走上前去，小心地叫了声队长。 走进了杰森才能看见更多细节，这位队长有着厚毛领都盖不住的宽肩，大衣底下隐约能看见肌rou鼓起的线条。他可能是个大叔，杰森在那头黑发里看见了不少白发。 然而那个人转头过来时，杰森发现自己错了，那也是个年轻人，应该只比他大一些，年轻的脸庞虽不再稚嫩，但也和老成毫不相干。 “队长好，我是杰森，杰森.威廉姆斯，你的新队员。” 队长有着一张帅气的脸，眉眼坚毅，一脸正气，放在传说插画里都是属于圣骑士那挂的长相。虽然很友善的在笑，但一种和笑容不符的冷硬气质一直在冲击着杰森的心理防线。 “你好，我看见了推荐信，欢迎你的到来，杰森。我是埃勒蒙德.布蒙。” 埃勒蒙德朝杰森伸出手，两个人握了一下就松开。手心相触，杰森才像得到解放一样，放松下身体。 “别紧张，杰森。”埃勒蒙德看出了新人的紧张，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你应该听爱丽说过我吧，虽然我国籍是北欧那边的，但我父亲是英格兰人。你刚毕业吧？” 杰森点点头。 “我是08届格拉斯顿（西欧魔法学院）狮心院的学生，算你的学长吧？” 杰森呆住了，他没想到埃勒蒙德居然是他校友。 欧洲有五座魔法学院，东欧是地处于雷霆飓风眼的西伯利亚正教院，西欧是靠近女妖之湖的格拉斯顿魔法学校，南欧的是奥林波斯山里的奥林波斯圣地院，北欧的是格陵兰龙岛冰海魔法学校，中欧是近代魔法莱茵魔法学院。 埃勒蒙德居然是在格拉斯顿上的学，而不是格陵兰？ 发现是混血而且还是校友，杰森对埃勒蒙德的隔阂就这样消失了。埃勒蒙德拉着杰森详谈小队的任务，希望这个年轻人在明白利弊后再决定要不要正式入队，即便上头对此事不认真，但跨国任务不是小事。 杰森回家和父母商量去了，爱丽也到点下班，留下埃勒蒙德一个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埃勒蒙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铁盒，轻按开关，盒子打开。这是一个双面怀表，一面是时间表盘，一面是指南针。再按一次开关，怀表侧面弹出一个暗槽，一张缩小的相片在里面。 两个穿着巫猎校队袍的少年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他们在小小的纸片上大笑。拍摄的时候他们似乎赢了一场比赛，两个人都年轻气盛朝气蓬勃，看上去毫无阴翳。 埃勒蒙德浮于表面的和善笑容消失，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相片，看着那个戴着单片眼睛的少年，眸光闪动。 埃勒蒙德合上怀表，双手合十，将怀表握在掌心。 办公室里唯一亮着的灯从他头顶照下，黑暗让炽白的灯光更加刺眼，埃勒蒙德把手抵住额头。他在此处低头，向早已逝去的众神祈祷。 “奥丁，威利，菲，我在此祈求，让他清醒过来吧。” 英格兰魔法部，七十七号追猎小队成立。以埃勒蒙德.布蒙为首，队员为杰克逊.赫尔巴特，爱丽.萨利赫，杰森.威廉姆斯，唐娜.雅顿。目标为辅助伊比利亚审判庭追捕通缉犯纳斯塔奇亚.普罗德汨罗。 ■■■■■■■■■■■■■■■■■■■ 蒙顿·科维奇是伊利诺国的副总统，也是首位连任三届的副总统。今日，科维奇参加完议员沃伦·戴维斯的葬礼后，将会在国会大厦外举行演讲。 现场有记者，有警察，有穿着特殊制服的超能力者，还有学生。科维奇一直以来都在营销亲民形象，每次演讲或者参加什么慈善晚会都会与学生或者民众握手，当然，这些人都是被特别审查过才放进来的。 科维奇走到了离学生们非常近的位置，一个记者突然抬起手，一只手枪在他手上。只要他开枪，后者就会中弹。但是，刺杀者的手枪居然卡壳了。他随即掏出了第二支手枪，记者们尖叫着分开，保镖，警察和超能力者这时才反应过来。奇怪的是，这支手枪又卡壳了。 刺杀者被按倒在地上，和大人们不同，未成年的孩子们新奇又惊喜的看着这一场刺杀，他们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前面说过，和副总统握手的人都是被审查过，他们都是这个国家上层的孩子，有的父母还是议会的一员。他们物质优越，比寻常人更加渴望精神上的刺激，看见刺杀失败，他们有的脸上还露出沮丧的表情。 “科维奇先生，我觉得您还是赶紧进去大厦比较好，这里不安全了。” “不不不，这只是小事。”蒙顿.科维奇推开保镖，站起来整理衣服。“一个失败者的刺杀算不上什么，我还没和那些好孩子们握手呢。而且在安全上，我不是有你们吗，我相信你们。” 保镖不知道副总统的自信从何而来，这里也许有第二个第三个刺杀者，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刺杀者团体作案，但雇主都发话了，他们只能点头。 科维奇笑眯眯的重新靠近学生们，穿着贵族学校校服的学生们一改之前兴奋的模样，微笑端正的与副总统握手。科维奇维持自己亲民的人设，称赞这些学生身上不同的地方。 “你的挑染很帅气，小伙子。” “真是个结实的臂膀，你像个未来的将军。” “哦，真是个端庄的淑女。” “这个黑指甲真有个性。” 握了一圈，科维奇才走上演讲台，滔滔不绝的开始说伊利诺的过去，现在，和他预想的将来。记者们记录着，摄影师直播这里的一切，很快蒙顿.科维奇就登上了热搜。 这条热搜直到晚上才被有关刺杀者的词条顶掉，警方做了多次实验，证明了刺杀者的两把手枪其实是可以射出子弹的。只能说，刺杀者的运气非常不好，导致刺杀未遂。刺杀者声称自己是因为科维奇提出接纳外裔的政策，所以才要刺杀副总统。接着，他被诊断出精神病，法院宣判他将在疯人院里关押到死。 “老板——新美甲什么颜色好看啊？”洋兰躺在学校宿舍里卸美甲，黑色的甲片一个个落进垃圾桶里，终端上显示正在通话中。电话那头隐约能听见风声，降噪功能都开了，显而易见那边的风有多大。 “办好了？” “我可是有丰富工作经验的老员工，我办事你放心。”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虽然对老板没那种想法，但声控人还是狠狠的麻了一下。 洋兰摇摇头，把那一点感觉甩出去，恶狠狠道：“工资，快给我发工资！提成！我要提成和假期！” “现在脱身不怕后面被查倒？” “反正有老板你兜底……老板你会收拾的对吧？”洋兰有点不确信，再问问。 “不一定，你先在那呆着吧，我现在还接不了你。” “过两天暴露了他们查我怎么办？” “我给你选的［父母］还是很有用的，不要怕。” “老板，我信你哦，要是我被抓了供出你你不要怪我。” “哈哈哈，那你死了也不要怪我哦。” 听着那愉悦的声音，洋兰嘀嘀咕咕的挂断电话。 “真是经不起开玩笑。” 被挂了电话，奎萨尔收起笑容啧了一声。 他这个老板还在加班，员工想休假，做梦去吧。 奎萨尔一拧把手，油门拉到底，摩托艇在海面上疾驰。 随着他的前进，本来起伏的海面开始平静，乌云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向海的深处蔓延。 伊利诺海上石油加工厂，锈迹斑斑的外表下藏着坚固的壁垒。这里是伪装成石油加工厂的军事基地，用以监视别国的海上动静。 监控厅里，监视海上天气的士兵有些疑惑。卫星发送的报告是海上即将有暴风雨，这里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所以士兵已经熟知暴风雨来临前海面会有什么变化。先是海平面会出现短暂的平静，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浪涛和狂风，再然后就是暴雨加可能的海啸。 可这次部分海平面安静的时间是不是有点久了？ 就在他想有没有问题时，外面刮起了大风，海面开始翻涌，打破那违和的平静。 大自然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捉摸不定的，我想多了。 士兵把目光投向别的地方，和今天一起值班的队友聊起天。 而在他们头顶的伪装加工厂内，奎萨尔脸色发白的靠在一处监控死角喝药。 靠魔力稳定海面，开摩托艇跑十几海里，只有半桶水能用的巫师只能这样憋屈的先补魔再行动。 魔药下肚几分钟后，魔力流淌全身，确认状态完毕，奎萨尔抬起手，把魔杖尖抵住眼角。 拥有个体非凡力量的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向来都很简单，秩序只为力量等同的人，在绝对的强大面前，一切都只能卑躬屈膝。 无法用科技解释的魔法对付没有准备的科技产物无比轻松，一开始只是找到了进入的通道，蒙骗了监控。然后遇到了巡逻警戒的小队，精神控制他们，像顺着蛛网的丝线走向中心一样，一个个，一层层，等坐在中心的猎物发现不对时，这个军事基地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海上孤岛。 鲁弗斯.曼森握紧手中的枪，紧张的看着周围。他是伊利诺海军的一员鹰派大将，在国内风声紧时躲来这里藏身。他从科学院离开时让易容超能力者给他改变了数次外形才来到这里，为了避免被发现假身份，他都是用暂时还没登记死亡的人像，怎么想都应该是天衣无缝。 可是他错了，他如果真的想彻底给自己清理痕迹，他就该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清理掉，哪怕是心腹。 此时此刻，这位将军被包围了，地上有士兵的尸体，杀人的也是士兵。双眼无神的士兵们包围住自己的长官，阻隔外敌进入的大门把没被控制的援军关在外面。牢不可破的海上堡垒从内部垮塌，坚实的墙壁，强大的武器都毫无用处。 不，其实是有用的。 曼森的身上有着这个军事基地自爆的开关，就算入侵者再怎么强大也躲不开导弹的爆炸范围。但他在这，曼森现在还不想死。 曼森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在想这次入侵是什么，是一次见血的演练，是政敌的针对，还是他或者他的上头让总统容不下了。 在所有人静止的情况下，咚咚咚——人墙后传来鞋跟落在地上的声音。只有一个脚步声，异常中的异常就代表着源头。 但脚步声停止后人墙没有散开，曼森急了。 “你是什么人！？入侵伊利诺的基地后不现身，你，或者说你和你背后的势力想要什么？” 没人回应，曼森再次开口：“想要什么说出来吧，你已经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我只能答应了不是吗。” 依旧没人说话，那个人似乎站在人墙后，看着曼森握着枪像只恐惧的老鼠一样自说自话。 曼森压抑着自己，他转动大脑，不知时间的不停的说着话。一开始他还能说出交易这样的字眼，在无人回应的仿徨中乞求，他慢慢的越来越暴躁，开始大幅度挥舞着手里的枪，时不时打出一颗子弹朝向人墙。 然而没有，还是没人回应他，人群包围着他，这些他过去领导的士兵成了他的人rou囚牢。 “滚出来！滚出来！婊子！懦夫！滚出来啊啊啊啊啊！” 不知几个小时后，子弹已经打空，曼森殴打着周围的人，但他们仿佛不知疼痛一般，还是牢牢的围着曼森。这个鹰派的大将声音嘶哑，身上都是汗水，曼森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人墙围的更密了，明明上方没有任何遮挡，但曼森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了。 穿着将军制服的男人脸色惨白，突然他笑起来，笑出声，几小时没进水的嗓子嘶哑难听。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曼森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彻底败了，败在一个面都没见到的人上面。 他一直在等，等这种控制人的超能力结束，这样他就有士兵保护他了。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结束！死再多人也会被补上，控制台依旧每隔十五分钟给总部发送一切正常的短讯，外界没有人知道这里已经沦陷，只剩下他一个在这里崩溃。 鲁弗斯.曼森拿起没有子弹的手枪抵住下颌，只有空枪的咔咔声出现。 似乎因为曼森寻死的动作，那个特殊的脚步声又出现了，他在靠近。双眼混沌的曼森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在那声音的来源进入自己攻击范围的刹那。 黑洞洞的枪口从空中浮现，一瞬间数百发子弹射向曼森的前方。xuerou横飞，rou沫和炸开的烟花一样撒向各个地方。 成功了吗？ 曼森表情狰狞的看着前方，那些突然出现的枪支在打完弹药后噼里啪啦的砸到地上。曼森的耳朵在仔细辨别周围的声音，他不确定那个脚步声是否真的是入侵者，但他得赌一把。不管是被抓住还是戏弄之后杀死，他都只有拼命这条路了。 手中握住自爆的开关，曼森警戒着走向他判定的方向。然而在一地尸体里，他没看见士兵以外的服饰。 是伪装还是…… 曼森还没看向别方，他的思维就开始停滞。 一，二，三—— 十指弯曲。 一，二，三—— 食指抬起。 一，二，三—— 黑色的细线缠绕住每个人，起立，起立，无论是活偶还是死尸。 向外离开，迎向暴风雨，在无人关注的这里，自裁吧。 哒——哒——哒—— 漫步在边缘，奎萨尔举着魔杖，透明的魔力从杖间延伸而出变成大伞。浑浊的灰黑色眼瞳注视着士兵站在工厂边缘，面对着汹涌的黑色大海举起手里的枪。枪声被海啸与飓风掩埋，渺小的生物一个个坠入狂浪之中。 【他们还有没有意识？】 95270和ta的宿主一起注视着这一幕，小小的光球紧贴着奎萨尔的衣领。 “有啊，抹除意识很累的。”有着艳丽容貌的男人说出的话让人胆寒，奎萨尔周边有着阻断风与声音的无形屏障，他看似在雨中，其实他与一切都隔绝在外。 【呃，所以他们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嗯哼～” 95270贴着衣领更紧了。 这就是秩序恶吗，怕了。 【不过人好多啊，到现在都没跳完。】 “毕竟是个基地，我本来也以为就几百人，没想到都……”奎萨尔话没说完突然嘶了一声。 身体摇晃，或者说是眼中的场景摇晃起来。奎萨尔僵着身体，把自己固定在地上。浑浊的灰黑色重新变成金属一样的银灰色，额头上青筋暴起。系统还没发现异样，奎萨尔的身体已经放松下来。 【……宿主？】 95270突然感觉自己宿主断句好像不正常，奎萨尔淡淡的嗯了一声回应ta。 又看了几分钟，奎萨尔走回基地内找了个房间，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无聊，这种好天气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把暴风雨说成好天气这也……】 98270也中止了说的话，ta突然发现，暴风雨对于杀人放火来说，确实是个好天气。 【宿主，那个NPC只是让你杀一个人吧，有必要杀了这么多人吗？】 “与其等离开时让他们围上来，我选择一开始就把所有挡路的都杀了。” 真是反派的发言…总觉得这样容易闯祸啊。 95270握起小拳头。 不过不怕，闯祸了宿主大不了一死，系统有的是复活手段，到时候等待时机，再来一遍。 暴风雨愈演愈烈，基地里留下的士兵一如往常，巡逻，检查设备，向外发出一切正常的信号。 血迹留在通道里，就像游戏里指引出口的线。95270看见门口走过视而不见这一切的士兵，那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对着空气说笑，脚下踩着变色的血。 【宿主，你这个能力强的不像魔法，这是什么魔法啊？】 “我哪知道。”奎萨尔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无谓的笑容，“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