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高辣小说 - 那村那人那痞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开门就四处

找人,肖缘正在喂猪,就被她一把拉出来,胡乱骂道:“我是白养你了,怎么教你的?咋就这么不学好,你一个姑娘家,你要

不要脸啊,小小年纪就学人家找汉子。这下好了,人都知道了,我的脸往哪里搁,你还活不活……”

肖缘被骂懵了,周桂花抓了一把竹条子,抽在身上火辣辣得疼。肖缘捂着脸哭,辩驳不了,怕越抹越黑,只能弱弱得解

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肖飞想护着她姐,不小心挨了几下,疼得跳脚,“娘喂,谁说啥了,你问清楚了没?”他二姐那胆

小的,敢跟汉子来往?那他就敬她是条汉子!

周桂花晕了头,边打边骂,一定要肖缘说出是谁,他们都干了些啥?为啥外头传那些闲话。肖缘一句都说不出来,硬生生

挨了一顿好打。她娘打他们姐弟几个,小时候一个多小时不带累的,她已经许久没挨过打,这一次真是做好了准备。

肖飞一个小伙子,被周桂花一把搡出去老远,举起的竹条没落在肖缘身上。一个人从门外飞快冲进来,将肖缘护在怀里,

一下被抽得哼了一声,显然也痛极了。

何兆不敢拦周桂花,只能护着肖缘,“婶儿,你别打缘缘,你打我吧,都是我混账。”

一看何兆出现,周桂花心里就有了数,只是装糊涂,“何兆你让开,这我家事。她不学好,我这个当娘的当然能教

训。”又骂肖缘,“我拉扯你这么大,不指望你出息我脸上有光,不图你有钱有权给我养老,安安生生的都办不到哇,做出这

么没脸的事。咱俩都甭活了,一包耗子药下去落个干净。”

周桂花只是揪着肖缘又打又骂,又闹着用头撞她,肖飞抱住她的腰拉都拉不开。

“你走开,我管我家闺女,打死也是她的命。”周桂花瞪了何兆一眼,这一次是打自己家的人,往后再听见这样的事,她

就该换人要说法了。都到这份上了,到时候全是她的理。

肖缘手臂上布满高高隆起的红印子,身上还不知有多少,她又哭得伤心,何兆心疼坏了。几个人揪在一起,不可开交,他

突然跪在周桂花跟前,“婶儿,都是我的错,是我缠着缘缘的,她都不理我来着,我没对她干什么,外头人乱说的。我知错

了,我跟缘缘结婚,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叫我娘来提。”

剧情进展的太快,周桂花本来也是想试探一下何兆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了头?

“你别打她了好不好?要还生气,就打我吧。”反正他皮厚,打不死。

这时候,李绣也赶来了,人家闺女都快被打死了,顾不上丢脸的儿子,上前拉住周桂花。何兆可怜兮兮喊了一声娘,满是

焦急,李绣没理他。

“他婶儿,你看我家小兆咋样,你要同意,我就叫他上门也使得。可别再气了,缘缘我看着也喜欢,两个孩子又玩的好,

真在一处恐怕还真行哩。小兆如今在认真学开车,等他会了就在贸易部找个事儿,绝对饿不到小两口……”李绣苦口婆心,表

示这个责任何家一定承认,何兆也不是真没出息,靠着家里也不能亏了他。

周桂花本来最担心的就是肖缘,如今何家主动站出来,闺女又没吃亏,便隐隐被说动,李绣这才抛出疑点,“你别一上来

就急吼吼凶缘缘,孩子恐怕还不知道咋回事呢?听说是夏寡妇那透的话风出来。当然我也不是推卸责任,孩子们的事咱们有商

有量的办就是了。”

037周桂花被李绣安抚住了,两人都进了屋去说话。李绣本来想着等何兆自己招对象是谁,然后她再考察考察姑娘怎么样,成

就找人定下来,如今知道是肖缘,是极满意。

也不用考察了,就这样吧,难得儿子喜欢。她还是第一次见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那副张慌失措的模样,少年人开了窍知道

用心,就离长大不远了。

周桂花本来打肖缘一顿,更多是为借此堵住村里人的口。让他们知道,传出这样的事情,她不可能装作不知道,听之任

之,尤其是夏寡妇,她总要找她算账。

不成想事情还没到哪里哪,何兆不但自己跳出来了,连李绣也乐见其成,俨然已经认定了肖缘,正正经经来跟她说亲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周桂花应付着,一定要叫李绣知道她家肖缘再规矩不过,就是有闲言碎语,甚至是跟何兆传的,那也是有些

人故意伤叱她来着。

李绣自然理解,跟周桂花解释,她家儿子混得很,招猫逗狗的闲不住,给人说嘴也是他自己把把柄递上去的。两个人你夸

我儿子,我赞你女儿,那感情好的亲姐妹似也。到最后决定好日子,请何兆三姑婆上门来正式说亲。给人送走了许久,周桂花

才反应过来,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

李绣走得时候,何兆也一起走了,刚一踏进大门就接收到她娘似笑非笑的眼神,何兆满不在乎,“怎地,几天不见你儿

子,生得越发俊了,认不出来?”

“少耍贫嘴。”李绣哼一声道:“你出息了,还拉人手亲人嘴了,这下好了,都知道了。看你好意思见人不。”

自然不好意思见人,所以自然是要耍赖的,何兆道:“我什么时候拉人手亲人嘴了,夏寡妇胡说的你也信。你儿子虽然混

账,又不是流氓。再说,肖缘那兔子急了咬人的,她乐意?”

他自己倒无所谓,反正大老爷们传出去不过一桩风流韵事,肖缘就不成了,被人指指点点,她要哭的。李绣怀疑的眼神扫

了何兆几眼,现在追究这些也没意义了。

“我跟你说好,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就要负责任,我已经和你婶儿商量好,过几天请你三姑婆正式去说。现在还有反悔的

机会,到时候临阵逃兵可做不得。”

何兆心里简直shuangsi了,晚上做梦都能笑醒,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经年求而不得,一朝如愿以偿’,心情飞扬的仿佛快活

的小鸟。

可是不知怎么,他不想完完全全表现出欢喜来,人说乐极生悲,万一他得意忘形,和缘缘的婚事出了波折怎么办?只有和

她扯过证,心才能落回实处,藏着嘴角的笑意,浪浪荡荡的样子,“谁要当逃兵,都这个时候了,就这样吧。”

“哦,还委屈你了。”

门外面传来一声冷讽,何兆回头去看,何支书夹着文件在胳膊下,右手上擎着门栓。何兆一看不好,拔腿就往屋里跑,何

支书撵在后头,一边撸袖子,一边骂,“从小怎么教你的,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都喂狗了!我原以为你不过游手好闲

些,不爱干事,哪里知道根子都坏了。你瞅瞅你做得是人事吗?哪里习来的下作性子,老何家没有你这样的男儿汉。”

白日里再喧闹的乡村,在晚上也寂静下来,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拉长的狗吠。鸡圈里老母鸡把头缩进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