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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来他从小就那么坚贞不屈。来之前,谢道年就和她说,条件可能有些简陋,陆胭也只收拾一些基本衣服和用品就过来了。然而接下来也看到什么叫条件简陋。打开门,屋子里的家具都蒙上白布,电器很少,久没住人,有股潮味。陆胭自发地去洗手间打水,找了抹布将桌子擦干净,谢道年将带来的东西放好,出来时见陆胭在擦桌子,还找了条围裙围上。他静静地看她,直到看出一种满足感来。谢道年拿扫把扫地,陆胭止住他,“先洒点水,灰尘没那么大。”两人将客厅打扫一遍,谢道年带陆胭上二楼,直接走到里面那间房。陆胭看着那扇棕色的门,问,“你的房间?”谢道年推开门,“嗯,我以前睡的。”里面放着一张小书桌,还有一张单人床,地上铺着灰色地毯,墙上还挂了“天道酬勤”四个字。像他,一丝不苟,又无比整洁。陆胭拍干净拼图上的灰尘,问他,“你从小就这么寡淡?”“不喜欢太多东西。”他将她拉起来,“我们不睡这间房,其他房要么是其他人睡过的,要么是杂物间,我们可能要在后厅打地铺。”这个度假过得真草率,不过陆胭不在乎,她起身拍干净手,“那就打地铺吧。”谢道年带她到后厅,后厅通往后院,那里种了菜,通往菜地的桥下还有一条小溪,是从山里流下来的,水很深,还能见到鱼,鱼儿十分灵活,倏一下就游到别处去了。溪边种满了番石榴,小溪后是一片芭蕉林。“长庚,这里怎么有菜?”“看门的权叔种的,他时不时会来看看。”“那他会过来吗?”“我和他说我来这里住几天,他回老家去了。”谢道年抱出一卷竹席,摊在地上,竹席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铺了被褥,放上两个枕头,一张床就出现了。陆胭拿起枕头看看,“竟然还有用米做的枕头。”“妈以前缝的。”谢家比较节俭,就算有家底也不挥霍,谢道年也习惯了,陆胭知道他不爱搞那些奢侈的东西,每天早上还拿个保温杯泡红枣枸杞。“委屈你了。”陆胭抱住他,“不委屈,有你在就不委屈。”谢道年揽住她的腰抱起来,在额头落下一吻,“我去摘菜,你去煮饭,好不好?”陆胭点头,出门前,谢道年戴了顶草帽,配着他俊俏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陆胭强忍着笑意,谢道年用手指在她额头弹一下,“电锅是坏的,你只能用柴火烧饭了。”“你以为我不行吗?”他笑着走了,陆胭扎起头发,到厨房找锅,找到一个有柴火烧过的痕迹的,洗刷一遍,将谢道年带来的米倒两碗进去,洗干净后放水,提着锅顺利找到屋外的烧火灶,到后院抱柴点火。谢道年拿着一把油麦菜回来,闻到柴火的味道,放下帽子,找到陆胭,她此刻正拿着吹火筒在吹火,抬头向他看来,脸上有几道烟灰。谢道年洗了手,好笑地帮她抹去脸上的灰印,“你是打游击吗?”陆胭擦擦脸,“我好久没烧火了,手生而已。”谢道年去鸡笼子里提出一只鸡,陆胭问他,“我们等会吃鸡?”“嗯,荷叶鸡,我做。”陆胭将柴火推好,兴冲冲起来,“你还会杀鸡?”“······”说实在话,每年过年过节都是谢道年自己杀鸡杀鹅,谢云鹏将这些东西都交给他,所以陆胭在看到他这么熟练的手法时着实吃惊一把。拿着热水滚几下鸡身,谢道年开始拔毛,问她,“怎么?觉得我很粗鲁?”“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多?”他看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长,“以后你会知道更多。”她缠着他,整个身体压在他背上,谢道年停下来,无奈地说,“我还要拔毛。”“那你背不背啊?”他将鸡毛收好,亲她一下,“背。”陆胭心满意足,继续腻着他。将鸡去好毛,取出内脏,谢道年去摘了两片荷叶,陆胭去瓦缸里取出腌好的白萝卜,酸气熏地她直吞口水,饭还没好就已经饿了。谢道年将调料都涂在鸡身上,放进油锅里炸一下,摘了莲子,去掉莲芯,和着一些八角,五指毛桃,一并塞进鸡肚子里,拿荷叶包好,用纱布和草编固定好,放进蒸锅里蒸熟。陆胭在切酸萝卜,时不时尝上一口。谢道年从后面抱住她,“这么喜欢吃酸?”她拿一块给他,“酸很开胃。”谢道年尝了一口,酸的皱起眉。陆胭笑了,咬他嘴唇一下。他们远离都市,跑到这里来散心,没有其他人,就算做饭锄地也很开心。只要有你,哪都是乐园。陆胭做了两碟小菜,酸萝卜和烫油麦,油麦上洒了一把蒜蓉,用酱油一淋,清香扑鼻。饭也好了,谢道年在地上架了矮桌,两人席地而坐,打开荷叶,陆胭闻到一股奇香。她靠近些,“好香啊。”鸡包在荷叶里,所有味道都锁住了,香料从里面渗透每一寸鸡rou,连骨头都是香的。谢道年扯了鸡腿给她,拿起来时还会滴汁水,“尝尝。”陆胭拿碗接住,尝一口后,很是惊叹,“好好吃。”又嫩又滑,太香了。谢道年掐她脸蛋一下,“好吃就吃多点。”陆胭不爱吃鸡皮,谢道年帮她挑出来,陆胭只顾着吃酸萝卜,荷叶鸡已经被他瓜分一大半,她去抢,谢道年不给。“我只吃了一个鸡腿。”“我不是把rou挑你碗里了吗?”“可是鸡在你手里。”谢道年无奈,扯了鸡胸rou给她,在陆胭咬上来时,恶作剧地不断把rou往后拉,就是不给她吃下去。来回几次,陆胭恼了,“你太坏了。”谢道年笑了,将rou放进她嘴里,“好了,不逗你了。”两人把饭菜都吃完,荷叶鸡横扫一空,陆胭意犹未尽,去锅里刮了锅巴。“你喜欢吃烧糊的饭底?”“你不觉得很香么?”他点头,很赞同,小时候也经常吃。陆胭咬住另一头,靠近他,谢道年一愣,她挑衅地将锅巴上下晃一晃,谢道年领会过来,咬住另一边。两人各咬着一边,慢慢吃下去,吃到尽头时,陆胭加快速度,一把吻住他。谢道年按住她的头,加深这个吻。·········屋外,麻雀停在树上梳毛,赤日将天空炫耀成金黄色,热浪腾腾,树影间折射着强光,蜻蜓立在荷叶上头,颤颤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