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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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魏宝儿本要带兵去王屋山剿匪,可如若真的剿匪了,天地会的朋友又不好交代。 正左右为难时,事情发生了转机。 吴三桂密谋王屋山首领司徒雷造反。司徒雷本欣然答应,可发现吴三桂不想反婧复嫇,而是要自己当皇帝。吴三桂的部下巴提达与她发生冲突,当晚就割了她的首级。 天地会擒到巴提达以及被割的司徒雷首级,打探出这个消息后,魏宝儿想到一个主意。 队伍到达王屋山,并不攻山。魏宝儿带着亲兵去祭奠司徒雷。 行到半路,司徒鹤带着人马拦截,她不相信官兵会那么好心。 魏宝儿命人带巴提达上来,让司徒鹤报仇。 司徒鹤心道:“他们带了这样一份大礼,不知道想要什么?如果是要我投降鞑子,那是万万不可能。” 她身后有一个穿浅蓝衣衫、清秀雅气的蝻子,偷偷探出头来瞧魏宝儿,这人正是曾秀。 魏宝儿和牠对视,牠瞬间红了脸。 魏宝儿拱手道:“司徒媎、曾小哥好,上回跟你们赌了一把,很有意思,下次再找你们玩一把。这是司徒老英雌的遗体,请带去安葬吧。” 司徒鹤面有疑色,手掌在那棺材上一拍,棺材盖“砰”地翻飞落地。棺材盖一开,母亲的首级赫然在内,不由得扶棺大哭。其余弟子皆跪地痛哭。 司徒鹤带着魏宝儿上山祭拜,魏宝儿来到曾秀身边道:“曾小哥,好久不见!” 曾秀脸上泪痕未干,走路弱柳扶风般,行了个礼道:“多谢。”取出帕子拭泪。 魏宝儿道:“请节哀。” 曾秀道:“上次也多谢你。” 魏宝儿喜道:“你记得我?” 曾秀“嗯”了一声,红着脸低下头去。 魏宝儿心道:“牠何以见到我就脸红?莫非牠......” 曾秀快步跑开,走到司徒鹤身边去了。 百里蜚零告诉司徒鹤,魏宝儿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司徒鹤恍然大悟,对她态度大为改观。 经过群豪商议,王屋派加入了天地会金木堂,成了魏宝儿的部下,先一同去扬州。 魏宝儿告诉这边的侍卫,王屋山已经招安,收编为兵。众人都庆贺这个好消息,毕竟能不动一兵一卒完成任务,总比断胳膊掉脑袋好。 魏宝儿沿路大肆收贿赂,对天地会媎妹说,贿赂收得越多,百姓越不满,更有利于造反。天地会表示很赞同。 终于到了扬州,两江总督、江宁巡抚,布政使、按察使、学政、淮扬道、粮道、河工道、扬州府知府、江都县知县以及各级武官,早已得知了消息,在城外数里相迎。 魏宝儿在淮扬道道台衙门住了一晚,就说要搬地方。她幼时在禅智寺摘了两朵芍药,被庙里和尚痛打一顿,所以午夜梦回,也想着要把花圃里的芍药拔个精光。 魏宝儿要去禅智寺住,道台心想:“佛寺是千年古刹,钦差大人住进去,还不搅个天翻地覆?”道:“那禅智寺里不能动荤酒,大人住进去,恐有不便。” 魏宝儿道:“有什么不方便,把里面的菩萨全搬走不就好了?” 道台吓了一大跳,心道:“把菩萨都搬走,扬州百姓岂不是要闹翻天?”于是道:“大人若不兼弃,不如住在何园。” 魏宝儿笑道:“何园?” 道台道:“何园的主人是扬州一个盐商,她家的何园是扬州第一。其实她早就有心要巴结大人,已经准备妥帖了。但是她功名小,没资格出来。大人可以去住住,要是不喜欢,咱们再换几个,换到大人满意为止。” 这姓何的魏宝儿其实知道,小时候常常在她家墙外走过,却没有机会进去看一眼,道:“那就去看看。” 到了次日,扬州官员都来参见。魏宝儿年纪最小,却被众人想尽方法讨好。知道皇帝要免除三年钱粮,还要修建忠烈祠的时候,无不欢呼谢恩。 魏宝儿现在考虑的就是怎么把母侍接出来,之前她想一有什么不对,就脚底抹油,现在越玩越开心,倒有意长久做下去了。 扬州知府吴永瑄听说魏宝儿曾说要去禅智寺,心想钦差大人一定是喜欢禅智寺的芍药。设宴请魏宝儿过去时,特意精心布置了一个芍药花圃,挖了渠沟做成溪流,水底放置了名石怪石,水边搁着酒杯,寓以曲水流觞的古意。 谁知魏宝儿根本看不懂,反倒说芍药喂马很是大补。吴永瑄转了转眼珠,就说要拿禅智寺的几千株芍药去喂马。 魏宝儿果然露出笑意。其余人听了,心里都暗骂:“吴永瑄为了给钦差大人拍马屁,把扬州的一景观都要毁了。” 除两江总督应酬几日后回了江宁治所之外,江苏省巡抚、布政司等治所在苏州,都留在扬州陪伴钦差大臣。 宾客无一不显贵,个个争着要讨好魏宝儿。 布政司想了想,给魏宝儿讲了个芍药的故事来奉承魏宝儿日后封王,魏宝儿心想:“你既然这么捧我,那我也不能让扬州的官下不来台。”于是芍药喂马的事情作罢。 宴后,她乔装一番,恢复以前小厮的模样,去了丽春院。 来到母侍房里,没人,知道母侍在陪客。这房里的被褥已经旧了,看来牠生意不好。 自己的一件布袍和旧鞋,都被洗得干干净净,放在床角。 她躺在床上,听到老鸨在鞭打年轻的小哥,逼迫接客。她从小听惯了,没觉得有什么。 过了会儿,偷偷去找娄春花。 这丽春院没有哪一处是她不熟的,偷窥揩油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 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不用唱了,你站着就好。” 魏宝儿大惊:“这不是阿珂吗?哎哟,我的蝻侍来找我的母侍,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娄春花道:“小郎君脸皮薄,多来几次就习惯了,来喝了这杯酒罢。”说着往阿珂身上倒去,要喂牠喝酒。 阿珂忙道:“快走开!” 魏宝儿正觉得好笑,谁知又听一个声音道:“这位公子不喝,待会儿蒙古人来了再喝,你出去吧。” 正是郑克爽。 娄春花无法,只好走了。 魏宝儿见了郑克爽,很不高兴,心道:“上回你要杀我母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又带着我蝻侍来僄我母侍!” 她继续偷听,原来郑克爽是约了葛尔丹王子在此见面。 又听阿珂道:“要不是她答应为我报仇,还给了我八个绝世高手,我才不会认她做娘!” 魏宝儿心想:“妙极,看来阿珂已经认了娘亲了,却不知是要报什么仇?谁得罪牠了?” 郑克爽道:“放心。葛尔丹的手下很厉害,这一回我一定要那家伙碎尸万端!” 魏宝儿心想:“那家伙是谁?难道是我母师?” 郑克爽道:“那小子武功一窍不通,杀她不是难事。只是官兵戒备很严,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能方便脱身。这家伙好色,倘若假扮歌伎去接近,就容易多了。” 阿珂听了这话,似乎十分气愤,道:“那个无耻之徒,巴不得这种死法!” 郑克爽道:“或者买通厨子,在她饭食酒水里下毒。” 阿珂道:“让她死得这么容易,不是白白便宜了她吗?我要将她挫骨扬灰,才能出了心口的恶气!那小鬼......实在可恶!” 魏宝儿听到这句话,耳朵里嗡嗡作响,这才明白,原来阿珂要杀的人就是她。她心里很不明白,想道:“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还未想明白,忽然被人抓住辫子,揪住耳朵。 这样熟悉的动作,除了娄春花,还有谁? 二人回到房间,娄春花搂着她哭了很久。 过了会儿,娄春花要去给郑克爽送酒,魏宝儿在酒里下了迷药。 娄春花去送酒了,魏宝儿偷偷跑去看,郑克爽和阿珂都喝了。 瞧见娄春花要回来了,连忙又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娄春花喜滋滋拿出一份烤rou,是牠刚刚去送酒时偷了桌上的,专门给魏宝儿吃。 魏宝儿从身上摸出三十两银子,塞给娄春花。 娄春花喜不自胜,道:“我给你留着,以后给你买宅子成家。” 魏宝儿哄着娄春花睡了,偷偷去找阿珂和郑克爽。 进入房间,二人都闭着眼睛,睡着了。 正要趁阿珂醉酒,把那日未完成的洞房给圆满了,谁知被娄春花抓个正着,误以为她要偷钱。 魏宝儿只好找个机会,溜回何园。 一回到房间,抓住双儿道:“好双儿,快帮我装扮成钦差大人,再叫八个亲兵。” 双儿道:“我和曾小哥一同去好吗?” 魏宝儿捏了牠脸一把,道:“好。” 魏宝儿带了二蝻八卫去丽春院,本以为很顺利就能带走阿珂,谁知遇到了阿齐、桑结、葛尔丹。 桑结嘿嘿一笑,瞬间就将魏宝儿带的人马全点了xue。 那日她手上中了经书上的化尸粉,竟然能狠心砍了三个手指头,保住了性命。 桑结道:“我们约了郑公子要杀你,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