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苍桦问：“你吃什么？”

    叶离水说：“都是吸血鬼了，还能吃东西？”

    苍桦说：“可以啊，就是没营养咯，吸血才有营养，所以你的固定血侣呢？或者你有没有血仆之类的。”

    叶离水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接受不了专业术语，现在她好像是个在职场工作的女性，老板跟她说这个任务很重要，她一定要办完，但她连任务的内容都听不懂。

    苍桦说：“还是吃饭吧。”

    他们在学校对面逛了逛，没有流动摊贩，苍桦说，本来是有的，被学校赶跑了。最拐角家有一家麻辣香锅，苍桦说：“吃麻辣香锅吧。”

    叶离水说：“好。”她都是吸血鬼了，还在意口味干嘛呢，她就跟着苍桦进去，苍桦点什么，叶离水跟什么，苍桦说：“你能不能有点主见。”

    叶离水想想，把素的撤了，全吃荤。

    “这个店，有监控吗？”她问。她想起自己不能被监控拍到，一个人在这儿很是诡异。

    苍桦抓抓头发，他没想到这个，因为僵尸可以被监控拍到，僵尸只是无法体检罢了，他说：“没关系，就是，怎么说呢，你就连人带碗是一起消失的。”

    叶离水：“……”

    苍桦看看店里，说：“还好，店没设摄像头。”

    他们坐着，把挑完的碗往电子秤一秤。叶离水从钱包里摸钱，她摸不到钱，银行卡倒挺多，她拿银行卡给老板，老板说：“还要刷卡机啊，我这儿没有！”

    苍桦说：“我付。”

    找了二楼的空调间，凉快点了，叶离水说：“谢谢，我好像没现金。”

    苍桦说：“你是不是被人打劫啊？你看你头肿了，钱包里还没钱。”

    叶离水说：“不可能，我这几张银行卡里好像钱都挺多的。”

    苍桦说：“你是富贵人家啊？为什么不去读好一点的中学？”

    叶离水说：“考不上好的就读差的呗，这又怎么了。我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我父母好像都去世了，但我有个哥哥，哥哥很厉害的，读书很好，去了国外留学，还定期给我往卡里打钱。”

    苍桦说：“你有哥哥啊，联系方式呢。”

    叶离水摸手机，发现手机没有。

    苍桦说：“你可能就是碰到了个文盲劫匪，只认得现钞。”

    叶离水说：“银行卡就不拿去？”

    苍桦说：“觉得你拿银行卡只是为了装呗，都觉得高中生没那么有钱呗。”

    叶离水不可置否。

    苍桦说：“你还记得你家吗？”、

    叶离水说：“打住。”

    苍桦说：“你家不认得了？”

    叶离水说：“你是我同班同学，跟我很熟吗？为什么愿意帮我？”

    苍桦笑了，他说：“哎，你以为吸血鬼很好碰着是吧？找个不是人的，很难啊，就你，就我，你以为很多吗？”

    叶离水说：“你是因为这个帮我？”

    苍桦说：“都是异类，何苦互相为难。”

    叶离水说：“那轮到我对你发问了。”

    苍桦说：“可以。”

    叶离水说：“家境，身世，经历，学历。”

    苍桦笑死了，他说：“好像查户口啊！”

    但他一一回答了，他说：“我就是个小僵尸，因为僵尸人口比较少，没人抓我，我就普通地升学到这个秀丽高中啦。然后很小的时候，家里发生了火灾，就死了呗，哈哈。”

    叶离水说：“好，你收入怎么样？”

    苍桦说：“打打工吧，反正偷点别人家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叶离水说：“我可以提供你金钱，你帮我调查一下我的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