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高辣小说 - 陷溺【姐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人感到难过。她只是……无比鲜明地感受过不被世界需要的失落。

甘瑅递了杯水给她,“姐,是我的错,别难过了,好不好?咱们下次还是拣轻松的看吧。”

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以他现在的水平也很难描述准确。

假如1900随波逐流下了船,被迫遵守陆地上的规则与潜规则,被喧嚣忙碌的生活磨平棱角,变得平庸——或是困窘,那才是不折不扣的悲剧。

可那也是甘棠最有可能做出的选择,她就是这样因意志不坚而容易招惹不幸的体质。

——姐,你早晚有天会发现的。

列车车厢的灯在天亮后熄灭,火车总会抵达终点,旅客们也将回归生活。

倘若你只一心向着远方,那远方也总有不再是远方的时候。

而你真正要逃避的,从来都不是能被轻易抛弃在身后的东西。

等你发现的时候,我就拉着那根线,把你找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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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不掉的,无论你如何挣扎,无论你去到哪里,过去都会如影随形。

即使你打算忘掉一切,或是以死的方式从世上消失,过去这玩意儿都会肆无忌惮的追着你跑,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寂寞。过去、回忆或是结果,都是些非常害怕寂寞的家伙。】

——折原临也

其实还有一句能用来概括: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棠棠还是很天真的啊,她幻想着去一个新的地方就能让伤痛消除,有新的开始。

童年的影响是很严重的,最近很火的,两种解读争论得不可开交,也许童年不那么幸福的人会更倾向阴暗解读吧……个人猜测。

没拖剧情,就是想多甜个几章,有点不忍心提刀了

回忆33

甘棠时常会陷入一场漫长的,不断闪回的不连贯梦境。

梦里的她时常坐在甘瑅的书桌前——后来她对那张黑色桌子的印象,反而比自己房里的原木色书桌印象还深些。

甘瑅坐在书桌另一侧,她的右手边,有时是玩电脑,有时是在翻着什么书。

只有寒暑假和小长假的最后一两个晚上,她才能有幸见到甘瑅奋笔疾书的样子。

姐弟俩还是会争吵冷战,导火索通常是甘瑅的成绩。

甘棠在看到甘瑅的那些随意填答的试卷总是火冒三丈。与孙亦栀不同,她清楚地知道甘瑅能考得更好,只是他不愿去做。

她开始焦躁,假如甘瑅一直这样得过且过下去,他要怎样才能逃离这座城,又要怎样跟自己去往同样远的地方呢。

潜意识里,甘棠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她会同甘瑅分开这件事。

迎着她的指责,甘瑅若无其事地朝她笑笑,“姐,你冷不冷?我给你灌个热水袋吧。”

供暖前的半个月,是小城一年中室内最冷的时节。甘瑅总会在甘棠小憩时,给她在床上塞一个热水袋。待她睡醒,再怀揣着那热水袋坐回书桌前,这样手就不会冻僵了。

甘棠讨厌甘瑅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她没接过热水袋,而是一扭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便是冷战了。

只是作为冷战的发起者,甘棠内心很不愉快。

只要想到那个为她准备的热水袋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失去温度,甘棠就浑身不自在,甚至苦闷起来。

她会不自觉地回想起被她推开手时甘瑅的模样,少年的视线落在热水袋上,他似乎没想到甘棠会不肯接受它,故而捏得不是很紧,仿佛下一秒还能把它送到她手里。

可是她直接转身走掉了。

甘棠强打起精神写完作业,躺回床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焦躁愈发强烈。

她甚至没法入睡。

那个热水袋已经凉下来了吧。又或者,它还能剩一点余温?

甘棠因为后面这个念头而蠢蠢欲动,两分钟后,她站在甘瑅的门前。

他的门同她的一样被撬卸了锁,只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内漆黑寂静,甘瑅已经熟睡了。

甘棠摸黑来到床边,将手沿着被子一侧摸进去,手指落在guntang的肌肤。

甘棠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甘瑅的腰。

少年的睡衣下摆同被子摩擦,卷起来一点,瘦劲的腰露在外面,温度烫得惊人。

甘棠的指尖也被这温度烫到了,她把手抬起,往甘瑅身体的另一侧摸去,却不想甘瑅忽然把她的手按住了。

甘瑅的手也是guntang的,不比他的腰温度低多少。

那只手迟缓而沉重地按在甘棠手背,把她的手掌夹在自己的腰与手之间,上下夹击,甘棠的手掌很快被蒸熏得烧了起来。

甘棠只慌了一下,很快意识到甘瑅人还没醒,这只不过是他睡觉时的小动作。

再没人比甘棠更深知甘瑅的睡品有多差。无数个夜晚,他像个翻滚的滚轮把她一路往里挤,几乎紧贴着墙壁。

哪怕小滚轮长成巨型轮胎,他这个睡觉时喜欢乱抓东西的毛病还没改。

想到这儿,甘棠有点鄙夷地望了甘瑅一眼,想把手抽出来。

甘瑅却似感受到她的逃避意图,死按着她的手不放,不仅如此,他的手还在牵引着她,擦着他的腰缓慢地往下移。

因那按的力道太重,移动的过程也异常地缓慢,甘棠被迫感受着少年带着点肌rou的腰腹,她的手心渐渐发烫,又或者是甘瑅的身体越来越烫。

手掌心像被按在烙铁上,那感觉可以称为灼热了,甘棠曲了曲指,心头莫名生出焦躁,以至于额间都冒了汗。

“小瑅,你是不是……”生病了。

甘瑅手上的牵引动作,在这声音响起的一瞬,停住了。

他猛地拎起甘棠的手,像毁灭罪证般地将它甩出被子。

因为这动作太快,甘棠甚至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顿时觉得自己是被嫌弃了。

“你来做什么?”甘瑅的声音有点哑,听起来比她还烦躁。

甘棠有点紧张,“我来拿那个……热水袋。”

甘瑅坐起身来,打量她一会儿,可惜以室内的能见度,彼此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甘棠穿得很少,只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