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同人小说 - 剑三花羊同人合集在线阅读 - 51 风波恶之遗簪(凤落x风迟)

51 风波恶之遗簪(凤落x风迟)

    遗簪

    万花:凤落

    纯阳:风迟

    师徒年上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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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里面?”

    纯阳放慢脚步,手缓缓摸上背后剑柄,雪名剑无声出鞘,在接近内室时他陡然加速,疾冲而入,起手便是紫气两仪。

    兵器相接,铮然作响。

    漆黑的内室陡然响起一声轻笑。

    “师……凤落。”在脱口而出的瞬间,风迟生硬改口,然后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蓄力扬剑直劈下去!

    “咦?”

    意料之外的反击使得来人不得不变招,仰身急转,避让剑芒。

    但纯阳的反抗,也就到此为止了。

    风迟只躲过了第一次。他剑出得很快,快得不假思索。

    然而万花远比他更为老练,躲过剑芒后不退反进,一手抓住纯阳手腕,另一手环抱住对方腰身,点破气罩的同时拂在纯阳腰间大xue上。

    随即万花混元内劲一吐——点xue截脉。

    从容退去,万花斜倚在窗栏之上,耳畔边幽蓝垂绦在月下轻晃,姿态闲逸,恍如桃源仙客、月中神明。

    雪名剑脱手,插在地上。

    纯阳跪倒在地,再无反抗之力。

    “怎么有伤在身。”

    “没……”纯阳下意识否认,身子微躬,试图将受伤的手臂藏起。

    万花居高临下,缓缓扫过纯阳周身,视线锐利如芒,已然察觉到在纯阳左上臂的墨衣纱下,粘稠如漆的血正缓缓渗出。

    皮rou破损,气海枯竭……

    他的好徒儿,真的是能耐了。

    万花不容置疑地下令:“跟我回去。”

    纯阳垂首,一动不动。

    “不乐意?”凤眸眯起,万花眸光转冷,侧头打量这栋建在崖壁上的居室。

    “此前叛出浩气便也罢了,现在竟敢忤逆我?”

    万花怒极反笑,垂下眸看他。

    纯阳站直身子,不驳不辩,只运起纯阳心决,令坐忘无我的气罩重新护住周身。

    “我养了你十五年,我的好徒儿,你当真出息了,放着武林天骄不做,跑到这穷山恶水的破屋里吃野菜。”

    万花毫不客气地挑剔着眼前一切。

    纯阳吶呐无言,实在是怕了他,被骂得臊眉耷眼,整只咩焉答答的,恨不得狂扇自己两嘴巴子:死嘴,快驳他啊!

    万花向来不喜形于色,此刻弯唇而笑,眸底却冷得吓人。

    他拂袖起身,走到窗台前,背对着月色,神色冷冽,旋散的宽大衣摆宛如绽放的妖异之花。

    血色的纹路一闪而过。

    纯阳心中一惊,也不知万花从哪(打)整(劫)来的一套恶人衣衫,除却发饰仍是浩气的,打眼看再纯正不过的阎罗恶鬼一枚。

    凤落:“跪下!爬过来。”

    纯阳几乎是下意识地弯下膝盖,双膝叩地,他仰头愣愣看着窗边站立的万花,张口唤道:“凤……”

    还未喊完便被打断,凤落拿着杆金玉烟斗,凤形烟头缓缓敲击手心,垂眸睨他,声如温玉:“叫主人。”

    万花积势多年,其威如狱,其势如渊,最容不得别人忤逆。

    纯阳:其实……师父脾气不坏的时候脾气还是挺好的。

    风迟不敢再迟疑,膝骨触地,缓缓而行。

    当他爬至窗前时,万花抬脚踩在他右肩,迫使他停下,纯阳顿了顿便顺势跪坐下来

    霜雪似的发落在耳边,鹤衣红裳,锋芒敛尽,单看外表,纯阳当真如乖巧的羊犬,温驯得毫无攻击性。

    昔日浩气正则剑,反叛不过半月,已在恶谷杀得血流漂橹,博得赫赫凶名。

    这柄绝世凶剑此刻依偎在万花身边,头靠在对方腿上,眉目温顺,乖驯地将自己送上去。

    “主人……”

    “乖。”

    万花神色和软了几分,俯身抚摸纯阳的头顶,手指顺势滑向他的颈后,意欲一举将他捏晕带走。

    谁知纯阳偏头一躲,躲过了万花的动作,还未等万花发作,就见他低头叼住了自己的衣袖。

    纯阳叼着袖角,边攀着万花的腿往上缠,双臂抱住万花的腰,将他往下拖。可万花习武之人,哪怕身上挂了只纯阳大咩,依旧巍然不动,稳如磐石。

    “凤郎……郎君……”

    纯阳吐出衣袖,舌尖濡湿,脸颊微微泛红,眼神由执着渐渐转为癫狂,痴迷的目光如火灼烧着万花。

    万花冷眼看着他发疯,按住他的左臂,指尖用力,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威压:“好徒儿,这种时候,你该唤为师什么?”

    “主人,主人……”刺痛唤醒回忆,纯阳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急切。

    “胆色不小,竟敢妄想让为师做你帐下的如意郎君。”万花冷笑,语气轻蔑,却不见恼怒。

    纯阳的左臂血迹涌出,将万花指尖染上红意,他却似不觉疼痛,反而倔强地拉扯着万花一同跪倒在地,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万花掐住纯阳的下巴,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染血的指尖缓缓划过纯阳的脸颊,带着一抹戏谑和暧昧,低声训道:“以上犯下,该当何罪?”

    锦衣染尘,执心入妄。

    纯阳修长的双腿环住万花纤细的腰肢,鹤衣散落,虚虚搭在腰上,热情似火地将人压向自己,眸中带着隐忍的疯狂。

    “师父,主人,凤郎……你罚我吧,狠狠罚我……”他的声音沙哑黏稠,似含蛊意,沾满汗水的衣衫早已贴在身上。

    纯阳抬起头,唇齿掠过万花的喉结,急切地舔咬着,像是在汲取最后一丝喘息的机会。

    万花眉头微蹙,不悦地扬手拍向他的臀,掌下触感软中带弹,臀波如浪,竟意外拍出一声甜腻低哼,含着一丝不甘,又透着一股隐秘的缠绵。

    “放肆。”万花低声斥道,按住纯阳翻身,将他压制住。

    纯阳抬起头,目光如炽,落在万花沾满血迹的手指上。那是他自己的血,殷红刺目,却仿佛点燃了他眼底深藏的狂热。

    “凤郎的手脏了,我帮你清理干净。”

    他握住万花的手,唇瓣贴上那殷红的痕迹,将对方指尖含入口中,舌尖轻轻划过,缓缓将血迹舔净。动作温柔而缓慢,虔诚如羔羊,仿佛是在品尝一件珍宝,又像是在为自己的冒犯赎罪。

    那一刻,万花眉心轻蹙,却未挣开,任由他将自己指上的鲜血当作某种不可言说的祭品,舔舐得干干净净。

    鲜血的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纯阳的喉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满足叹息,唇舌流连间都透着难以言说的依恋,仿佛舔去的不只是血,更是他心底无法遏制的欲念与执妄。

    他含着万花的指节,细细地咬,慢慢地品,力道时轻时重,轻时如蝶吻,重则恨不得吮下万花的皮rou,舌尖一遍遍在万花的指戒上流连,也不忘抬眼看向他,喃声低念:“凤郎,可知我心?”

    纯阳仰头吻上万花的唇,与他唇齿厮磨:“啊,我忘了,师父向来算无遗策,怎会不知我心。”

    他一会儿喊师父,一会儿又称郎君,言语间颠三倒四,神色迷离而癫狂,竟有几分疯态。

    一吻罢,万花凤眸微垂,深深看着他,唇间还残留着血的气息,竹节似的指上咬痕斑驳,皮rou都被吮得发红。

    纯阳歪头依恋地在万花脖颈蹭了蹭,倒在万花怀里,深深嗅了一口对方身上的香气:“凤郎,怎还不罚我?”

    万花却不为所动,掐着纯阳脖子把人从怀里抠出来,面露讥嘲:“跟我装疯卖傻?”

    纯阳却不惧他,反倒用舌尖去舔舐万花的虎口。

    “主人……”纯阳道冠歪斜,眼尾眉梢皆泛着春意,银白发丝流泻而下,雪瀑般披散在肩背之后,衣襟大敞露出白嫩的肌肤,吐息都是烫热的,像极了深山里魅人精魂的雪妖。

    纯阳的舌湿软的,接着他又引万花的手摸向另一处更湿、更软的所在。

    纯阳的下衫竟已湿透,褪下湿黏的遮挡,甫一碰,就急切地将万花往里按,触感软滑如绸,却又紧又热,套吃着万花的手指往内裹挟。

    等深入进去,再看此恶人道士,面带潮红,竟吐着舌尖,就坐在万花的手上磨起女xue来!

    如此春波荡漾,连声调都甜得勾人。

    “凤郎,凤郎,你还在等什么呀……啊……”

    一副欠cao的sao样。

    万花被用了手也不慌忙,拂xue指灵活地剥出此阴xue的蒂珠,摁着打旋揉捏数下,纯阳便似个漏水的壶一样,前后皆涓涓淌出羊汁,弄脏了万花的衣裳。

    随即纯阳又被摁住腰肢,压在地板上,给他慢里斯条地侵了进去,前番流的羊汁皆作了润滑,使他被万花顺顺畅畅地煎进了深处,一下撞在xue腔中的另一隐秘入口处,登时便让纯阳如登极乐,哭叫着xiele身,几乎小死一回。

    万花顶得狠,入得也就深,阳锋次次全根而入,破开痉挛的xue腔撞在阴xue深处的宫口,如此数十下,便顺顺利利地侵进了纯阳的胞宫。

    双性多重欲贪欢,纯阳每一寸敏感的皮rou点俱被万花细细揉虐了一遍,长腿在地上抽搐似的乱蹬,溢出来的清液将衣衫大片打湿,在地板上淌出晶莹莹的水迹。

    后xue也被万花蘸着纯阳流出来的羊汁玩开了,这幽门虽不如女xue汁液丰沛,却别有一番紧致,更兼弱点明显,只消万花按着那阳心使力碾揉,便能让纯阳哭出好听的泣音。

    这纯阳雪霜丰腴,皮rou也鲜嫩的很,婉转承欢于万花身下,一寸一寸泛出欲粉。臀rou软而柔弹,前xue含着万花,裹得不留痕隙,一阵阵潮吹出来的水浆浇在万花阳锋上。

    万花久经风月,如何能不懂分寸?既然有意惩治这不听话的纯阳徒儿,自然不会一味横冲直撞,只顾自己快活。偏生拿捏得极好,时而如细火慢炖,温柔缱绻,撩拨得纯阳意乱神迷;时而又似猛火炽灼,炙热狂烈,令人渴饮鸠毒。

    纯阳前后皆为万花所控,推拒不得,反抗不成。前头含着万花的阳锋,后头便吃着落凤,前后研磨,胸也被不断挤压揉捏,不断涌起的欲潮裹挟着他,又将他重重拍在岸上,抽搐着喷出汁液,欢愉地落泪,痛苦地大笑,乐也似苦。

    而那些yin媚下贱的xuerou却顾不上主人濒临崩溃的情绪,只会一次又一次讨好着万花的入侵,在万花的反复进凿中接连不断地承吃对方的精水。

    接着纯阳又被万花托着腰臀抱起,一步一插地放置在临崖的窗台边,丰腴臀rou被压在窗边犹如上好的羊脂玉,皎洁月光照下来,清晰可见一串莹莹水痕一路从房内滴到窗台之前。

    依稀可闻纯阳低低的泣吟。

    “不……不要,我……啊……受不住的……”

    万花缓缓抽身退出纯阳饱受鞭挞的女xue,此时纯阳道子精实紧致的小腹微微鼓起,女xue被cao得微张,翕动间流出吃不下的白浆,按一按小腹便滴得更欢,涓涓细流顺着纯阳的股间往下滴淌,足可见万花对疼爱纯阳是何等的上心。

    这窗台临着深崖,开窗便是万丈深渊,窗沿订着一层三掌宽的木台,到方便了万花的动作。

    纯阳以面朝窗外的姿势被压在这窄窄的木台上,双手撑住两边,单腿站在地上,另一只被架在木台上,后背贴着万花的胸膛,万花的胯紧压在他的臀瓣上插着他的后xue,如此一来,万花jian他更深,也更肆意。

    指也未闲着,万花一手环在纯阳胸前防他真跌下去,另一手却覆在眼底浑圆柔弹的臀瓣上,残忍地挤捏揉挑,犹如在拉扯一块筋力上好的面团,刺激地纯阳小腹数度抽搐,双xue吸夹地更紧,臀rou火辣辣得发疼,却又痛中带爽,哆嗦着又射了一回,将木台染得油润发亮,浑似镀了层水膜般。

    最后纯阳失力倒在万花怀里,下巴被捉着承吻,口鼻呼吸间皆是万花身上沁人的香。明明已失了气力,万花刚探进来,就被对方追着吃咬,一路追进了嘴里纠缠不休,分开时唇瓣都被咬破了,口舌皆麻,尽显纯阳的贪婪本性。

    由是在万花的掌控下,纯阳彻底失了神思,身酥骨软,任由万花一点一点将他折腾至极,榨得剥皮吮骨,却仍甘之如饴,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

    待风迟在锦被中醒来时,万花并未离去,而是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梳着长发。墨发如瀑,倾泻至腰间,微微晃动间透着一股餍足后的慵懒。他余光瞥见纯阳醒来,眉目一挑,懒懒地睇了他一眼。

    万花唇色艳红,眉梢微扬,周身流转着一种邪魅的气质,似从地狱深处爬出的艳鬼,妖异的花瓣在黑暗中摇曳。他眼尾的冷艳让人不敢轻犯,而举手投足间又柔韧如丝,仿佛能将人揉入掌心,生生捏碎。

    纯阳挤进他的怀里,仰头直直盯着万花,目光热切得带着几分不舍。

    “看什么?莫非是傻了?”万花随口调侃,声音低柔中带着些漫不经心。

    他身上仍带着昀昀暖香,指尖轻抬,揉捏着纯阳的耳尖,俯身在纯阳眉心的剑印朱砂上落下一吻,动作虽柔,却似施下了某种独占的印记。

    纯阳动了动胳膊,才察觉自己的伤口已经被细致地处理好了。再抬眼,正见万花将梳好的长发随意挽起,左右一找不见发饰,便顺手拿了他的发簪别在发间,动作自然而随性。

    万花凝眸看着纯阳,声线冷冽,隐隐透着杀意:“告诉为师,是谁伤的你?”

    纯阳还沉浸在先前的缠绵中,神思如泥,恍恍惚惚间只想着与万花温存。他抬手揽住万花的腰,将脸埋在对方怀里,低声呢喃:“早已被我杀了,凤郎……”

    “那为何不肯回去?”

    “凤郎……”纯阳声音里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依旧缠着他不肯松手。

    万花却一声冷笑,柔雅的声音透着几分凉薄:“我看起来很像那些时常让下半身和脑子争抢思考权的蠢物么?”

    “你在恶谷就净学了这个?”

    言辞如刀,刀刀剜心,毫不留情。

    纯阳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变得苍白。他原本柔软的身体渐渐僵硬,抱着万花的手也无力垂下。

    万花低头,果然看见膝头一片湿意。纯阳正抬起眼,眼眶微红,泪珠沿着脸颊一颗颗滑落,用这鹤骨松姿哭得又委屈又楚楚动人。

    “……”万花挑了挑眉,冷笑一声,唇角却微微上扬,低头凑近他。

    “哭得倒好看,嗯?”他抬手慢悠悠地抹过纯阳的脸颊,指尖轻轻擦掉泪痕,动作却漫不经心,仿佛一点也不动容。

    纯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身体微微僵硬,却仍挑了个好看的角度咬唇不语,泪眼婆娑地盯着他,装得十足可怜。

    万花却从容不迫地直视他,语气戏谑:“再哭得惨一点,是不是还想让我亲自抱着你哄哄?”

    纯阳怔住,眼神闪烁,片刻后终于败下阵来,将脸埋进万花怀里,闷声辩解:“……凤郎你不信我……”

    “哦?那不如再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真哭还是假装?”万花唇角笑意更深,抬手又捏了捏纯阳的下巴,狡黠而从容。

    纯阳埋在万花怀里不肯抬头,泪意未干,耳根却悄悄透着红,仿佛被那一句调侃戳中了心思。

    “师父,你……”声音闷闷的,竟有点气急败坏。

    万花见状,眉梢微扬,手指不疾不徐地绕上纯阳的发丝,懒懒地把玩。嘴角噙着笑,目光却不冷不热:“怎么?让为师瞧穿了,还不敢认?”

    纯阳一震,终于抬头,眼眶还泛着点微红,嘴唇微微张开,似要辩解,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他对上万花那双戏谑的眼,瞬间明白了——万花全都知道,还在等着看他表态。

    “师父……”纯阳低声唤道,语气几分委屈,几分讨好。他伸手抱紧万花的腰,往怀里一带,温热的气息拂过对方的耳侧,“我……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太无用。”

    这话一出,万花的手微微一顿。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眼底的冷意悄然褪去几分,只余一丝无奈。

    “无用?”万花挑起纯阳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眼神依旧带着戏谑,却多了点认真,“风迟,你这样子,倒像是想用这副模样缠住为师,嗯?”

    纯阳喉结微动,嘴唇翕张,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好好好,不逗你了。”万花轻笑一声,忽然俯身在纯阳额头上又落下一吻,动作极其轻柔,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情。他直起身,语气恢复了几分淡然:“记住,你是为师的徒儿,哪里来的无用之说?今日你这副模样若叫旁人瞧见,传出去岂不折了为师的脸?”

    纯阳怔怔地看着他,愣了片刻,眼神又黏黏地贴回万花身上。他低声道:“师父,我的命,是你的。若我折了你的脸,便随你处置。”

    万花听得这话,眉心微微一蹙,语气却仍懒散:“这般笃定,连自己都不顾了?风迟,你真是个疯子。”

    纯阳笑了,笑意里有几分执拗,又有几分释然:“疯就疯了,只要是为师父疯的,我都认了。”

    万花看着他,目光深了些许,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心,似叹息又似无奈:“你这模样,叫我怎么罚你?”

    纯阳顺势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声音低沉而认真:“罚我一辈子留在你身边吧,凤郎。”

    万花一怔,随后轻笑一声却避而不答:“好大的胆子,竟敢讨价还价。”他站起身,手指滑过纯阳的脸颊,淡淡道,“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与你慢慢算账。”

    纯阳目送万花起身,眼里依旧带着眷恋和不舍,然而这次,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不再执着挽留。

    万花走至门口,忽然顿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着点捉摸不透的意味:“小迟,十五年,难道很短么?”

    说罢,他甩袖离去,只留下屋内的纯阳,痴痴望着那抹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衣袂翻飞间,满室的暖香随之散开,只余那一抹墨燕般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纯阳凝望着万花离去的方向,许久,嘴角缓缓弯起,却笑得无比低沉且寒意森森:“哈,十五年,是啊,我的十五年,亦是你的十五年……”

    他抬起手,指尖划过自己唇角,仿佛还能感受到万花残留的气息。他低低喃道:“凤郎,若这十五年于我是刻骨铭心,便也该将你一同拖下深渊。你既不逃,我便不放……”

    后有恶人同僚问起为何纯阳突然改了新发型,纯阳只笑答旧簪遗失了。

    此夜之后,万花凤落不知为何,将恶人谷的浩气暗桩与情报尽数交予风迟。二人自此私联不绝,关系愈发纠缠难解。

    结局

    天宝十载,纯阳风迟悍然叛出恶人谷,以一人之力屠戮半数恶人高层,连破恶人据点,令浩气盟在数日内接连占据恶人谷数处重要领地。然而这一切的代价,是风迟在最后一役中身受重伤,不治身亡。

    浩气盟赶至时,已是事后数日。只看见万花静静站在纯阳冰冷的尸身旁,目光落在那张曾经熟悉无比的面容上,神色却没有丝毫波澜。他的手极轻地抚过纯阳眉间的剑印,仿佛在抹去什么不可言说的痕迹,低声道:“痴儿。”

    风迟“重伤不治”,尸身由万花凤落亲自收敛,消息传出,浩气盟上下震动。百草药庐内,黑棺封尸,笛声悠悠。

    万花以“风迟为浩气一方效力多年,死后亦无容身之所”为由,向浩气盟讨要了一大笔“抚恤金”与“后事赔偿”,言辞恳切,字字动人,竟无人敢多加盘问。

    据传浩气盟的高层一度感动不已,为这位“失独之师”批下厚厚的银两,说是为了抚平这段师徒深情中的悲痛。

    然而,浩气盟众人如何也想不到,几日后,秦岭深处,万花谷内,黑棺骤开,一道白影翻身而出,随即狼狈地扶着棺材边缘跌坐在地。

    “师父,你……你是想闷死我么?”纯阳咳了两声,抬头便见万花斜倚在窗旁,手里执着一盏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谁说不是呢?”万花嗤笑一声,目光意味深长,“不如此,怎能让他们信得真切?”

    纯阳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低头摸了摸自己胸口,那里的伤口早已结痂,甚至未曾留下半点疼痛的痕迹。他忍不住感慨:“这招够狠……不过,师父,你就不怕真把我给坑死?”

    “放心,为师自有分寸。”万花将茶杯放下,缓缓走近,修长的手指点在纯阳额间,轻轻一弹,“再说,你死了,谁还能替我背这锅?”

    纯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眼底却浮起一丝笑意。他抬手一把将万花拉近,头枕在对方肩上,声音低沉而依恋:“凤郎,我如今算是与你彻底退了这江湖恩怨,可你得答应我,余生,都得只同我好。”

    万花被他抱了个满怀,微微一怔,随即目光柔和下来。他抬手抚了抚纯阳的头顶,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小迟,我万花凤落是个骗子,往后最多只会骗你一个,你认不认?””

    纯阳闻言,不仅不恼,反而心下甜蜜:“只要师父还愿意骗我,那我就认。”

    从此,风迟和万花退隐于万花谷,一时之间,江湖再无他们的传闻。浩气盟与恶人谷忙于相争,也无人再提起这对师徒究竟身在何处。

    数年后,偶有商旅经过秦岭,隐约听闻山谷深处传来的笛声与剑鸣交织,宛若一场悠远的梦。而那些年浩气盟为“英烈风迟”拨下的抚恤金,早已成了万花谷凤落私宅里整修水榭、栽种奇花的“谷内基金”。

    长发被一枚旧簪松松挽起,万花坐在小亭中,随手将一枚账册甩给坐在一旁饮茶的纯阳。

    “听闻小迟那抚恤金的名头,至今还挂在浩气盟账上。”

    纯阳抬眼看了看账册,又低头饮了一口茶,笑道:“凤郎,这浩气盟既然不问细节,那这钱,岂不是用得更安心?”

    万花斜睨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挑:“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纯阳不以为意,反手将万花拉近,依偎进对方怀里,低声道:“都是师父言传身教的好,我这胆子,不敢不大。”

    万花闻言嗤笑一声,挣了挣,终究没有离开。秦岭的风吹过山谷,晴昼海落英缤纷,而他们的江湖,早已在这世外桃源里归于平静。

    小番外

    1. 关于万花这种大恶人为什么会在浩气盟?

    当年的万花凤落,意气风发,手执落凤,心怀宏图壮志,满脑子快意恩仇、以杀止杀的中二少年梦,因此头也不回地投了恶人谷——毕竟名字听起来就很带劲。

    起初,万花的表现可谓惊才绝艳。他妙计层出,策划了一系列壮观的战斗部署,连恶人高层都拍手称赞,觉得捡了个宝。然而好景不长,当他将一份极其精细的作战计划提交后,意气风发地等待上头拨款支持时,却迎来了恶人谷的一条经典回复:

    “这计划不错,但你得自掏腰包先垫付一下费用。”

    万花当场愣住:“啥?我出钱?”

    为求稳妥,万花小心翼翼地试探:“那……费用什么时候报销呢?是十日后,还是一月,又或者三月?”

    不料话音刚落,上头恼羞成怒:“报销?别问了!你就不能付费上班吗?当恶人为什么要提钱!”

    万花:……

    万花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才会相信一个靠“兄弟感情”和“反抗正道”维持运转的组织会有财务制度,但他还是做了进一步的调查,希望只是个别情况。然而,结果却令他冷汗涔涔:

    ?谷主王遗风当年但凡有钱,就不会被萧沙买水军狂黑成“雪魔”;

    ?副谷主血鸦陶寒亭年轻时势单力薄,被地方恶霸宋南天撒赏金追杀,最终走投无路才投奔恶人谷;

    ?恶人谷建立至今,从来没有退休待遇,只有出殡服务;

    万花看着这份调查报告,眼角抽搐,心想:“这种没有钱途的组织,我真的是一刻也不能待了!”

    正好这时,他得知浩气盟不仅发工资,还有员工福利,出差报销,战损赔偿,就连内部政治斗争都保持着“君子风度”,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脱离恶人谷,转头投奔浩气盟。

    后来,他在浩气盟对恶人谷的评价是:

    “浩气虽有伪君子,但人家好歹正经发钱啊!恶人谷有啥?它报销么?我当初就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去恶人谷!”

    ——关于万花为何加入浩气盟的脱粉回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