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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行动组最近的动静有点大,或许正像其他学生口中议论的德拉科的“易感期”结束了,他整个人又恢复了那副嚣张狂傲的模样,带着行动组的所有成员,每天几乎都要把霍格沃兹给掀个底朝天。 就连乌姆里奇都对他这干劲十足的模样赞赏有佳,当着众多学生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十分。 德拉科一脸骄傲,撇了一眼教室另一头的哈利,哈利摇摇头,感觉他跟小学生一样。 哈利可不想D.A集会被发现,当然他也不认为德拉科能找到有求必应屋的存在,以防万一他还是做了一些防备措施。 “马尔福那家伙是脑子抽了吗,昨天我都看到他把庭院的喷泉给拆了!”罗恩说,他的守护神咒练习得不是很顺利。 哈利觉得挺可惜的,他和德拉科在庭院跳舞的时候,那座喷泉的水花在月光下还挺好看的。 “他应该不会傻到当着我们的面找我们藏身的地方。”赫敏摇摇头,她认为德拉科只是在做样子给其他人看,毕竟最近的几次D.A集会,比以往的人都要少了。 “这次好像比之前少了四五个人了。”赫敏说“秋也没来,还有她的朋友玛丽埃塔。” “他们有告诉你原因吗?”罗恩问哈利。 “没有。”哈利摇摇头,“秋只在上次给我说了她Omega的日子,没法参加。” “什么日子?”罗恩茫然道。 赫敏给了他一拐,痛得罗恩嗷了一声,吸引了其他练习的人,哈利赶紧对其他人招呼一下,示意他们继续练习。 “把自己的日子告诉一个Alpha,那可太危险了。”赫敏小声说。 “到底是什么日子啊?”罗恩问。 哈利想到了德拉科,上次过后他就特意算了德拉科的生理周期,虽然前后有几段时间对不上,但是大抵还是能够算出一个时间范围。 “靠阻断剂度过会很难受吗?”哈利问。 赫敏知道他是在问德拉科的事情,她前段时间有去图书馆找些资料查看,本来也是想提醒哈利,现在正好可以告诉他:“正常情况下是不会的,但如果Omega被标记或者临时标记,以后的每一次都极度需要标记他的Alpha的信息素才能安抚下来,阻断剂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反而会让Omega的身体因为药物抗性变得更痛苦,增大剂量也只会让Omega的生理更加紊乱,时间长了Omega的精神状态会越来越差,你知道麻瓜吸食了毒品的戒断反应吗,我想你已经在他身上看到了这种现象了。 “他?他是谁?!”罗恩听得迷迷糊糊,听见赫敏口中吐出这个男性词,他瞬间炸了。 赫敏对罗恩嘘了一声,继续说:“哈利,只有Alpha的信息素才能治愈这种情况。” 哈利低着头沉默着,胸腔里的心脏想被针扎一样生疼,他不知道德拉科是怎么度过那几个没有他在的夜晚,有时候他能在他身上闻到一些魔药的气味,那些气味他并不陌生,他曾经在夜晚里和德拉科依偎在一起,等待着那些材料慢慢融合成带着这个气味的阻断剂,但他从来没仔细去想过。 “我想今天的集会要早些结束了。”哈利说,他站起身来,准备招呼其他人说下今天的集会先到此为止的事情。 多比的突然出现打坏了这一节奏,乌姆里奇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位置,哈利只能叫大家赶紧跑,D.A的成员赶紧撒腿就往门外跑。 哈利紧跟在最后,跑出有求必应屋的大门时,他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重重地扑倒在地上,往前滑行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接着,他闻到了白茶的芬香,在温暖的火炉中融化了松雪的气息,不等他起身,后背被人给压住了,再次扑回了地面,右手被抓起反扣在背后。 “逮住你了,波特。”德拉科洋洋得意的声音的传了出来,他坐在哈利的后背上,死死压着他不让他起身,他的手藏在学院的巫师长袍下,紧紧扣着哈利无法挣脱的手指。 旁边还有D.A的其他成员匆忙跑过,德拉科却看也不看一眼,他压着哈利的身子,白皙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意,像是荣获了这个世界最荣耀的奖励。 “德拉科,快放开我!”哈利喊道,他没想到德拉科真的抓到了他。 “别动波特!”德拉科压低了身子,凑到哈利的耳边,狠狠咬了一口哈利的耳朵,哈利在他身下发出一声吃痛,德拉科的舌尖尝到了一丝血的味道,“这场游戏你输了。” “好极了!好极了!德拉科!”乌姆里奇从拐角处匆匆忙忙扭着她水桶般的腰走了过来,“斯莱特林加五十分!再去抓几个!一个都别想跑!” 德拉科直起身不耐烦地看了乌姆里奇一眼,对旁边的高尔和克拉布说:“你们去抓,我可不能放走他。” 最终哈利被乌姆里奇带去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邓布利多却将所有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带着福克斯逃离了霍格沃兹,玛丽埃塔因为告密,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痘痘,那是赫敏给D.A军签字的羊皮纸施下的咒语。 邓布利多走后,乌姆里奇越发过分起来,魔法部甚至将她提升成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墙壁上的规章制度越来越多,费尔奇必须得踩着高高的三层梯子,才能把新的规章制度钉进那面墙壁上。 哈利短暂地生了一会儿德拉科的气,毕竟告密者是玛丽埃塔,她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庞弗雷女士都没法治好她脸上的痘痘们。 “这就是你整天不见踪影的原因?”德拉科双手环胸,问道。 “一部份。”哈利说,他和德拉科躲在长廊的侧道里,乌姆里奇要求学生们不要在任何时候瞎逛,所以没有人发现他们。 “你要知道我还得去斯内普那儿练习大脑封闭术。”哈利说。 “大脑封闭术?为什么要学?”德拉科问。 “一种可以防止别人偷窥你脑子里的想法和记忆的术。”哈利解释道,“邓布利多认为十六年前伏地魔给我留下伤疤的时候,无意间把我俩联系起来了,所以我有时候能看到他看到的画面。” 德拉科眨了眨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他从墙上直起身子,伸手轻轻触碰哈利额头上那道闪电状的伤疤,他曾经从小听说这个伤疤男孩的故事,如今这个人就现在他的面前,和他有着最亲密的关系。 “疼吗?”德拉科问他。 哈利摇了摇头,说:“有时候感受到他的时候会疼。” “德拉科。”哈利轻声叫他,祖母绿的眸子对上德拉科的浅灰时,他有些愧疚,“圣诞节前夕,我梦到韦斯莱先生——就是罗恩的爸爸,我梦到他被伏地魔的蛇给袭击了,我不能放任不管,那不只是一个梦。我很抱歉那天我失约了。” “你已经还我了。”德拉科撇了一眼哈利的耳朵,那耳骨上还留着一圈细细的牙印的结痂,“看来乌姆里奇也是把你逼上绝路了,居然组织了那么多人练习黑魔法防御术。” “她越来越过分了不是吗!?她昨天甚至颁布了所有Alpha和Omega的距离相隔不能低于八英寸!” “那你离我远点。” “我不要!” “不生我的气了?搞砸了你的集会。” “告状的是玛丽埃塔,你只是给我施了个拌腿咒害我被抓到了而已。”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哈利牙齿缝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德拉科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利大大地哼了一声。 他凑过去将德拉科压在身后的墙壁上,亲吻了他。 虽然伏地魔的威胁依旧存在着,乌姆里奇的劣政还在变本加厉,但这一刻哈利不想去想任何事情,他只想紧紧拥抱着德拉科的身子,将他融进怀抱里,再也不愿意放开。 偌大的玻璃窗外突然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映在菱纹的玻璃上,散落出五颜六色的缤纷来,喧嚣声伴随着无数的爆竹声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 金绿相间的火龙在走廊去飞窜,喷射出绚烂的红色气流,韦斯莱双胞胎骑着扫帚从塔楼一冲而出,扫帚后面拖拽着长长的银黑色链条,那是乌姆里奇一直将他们固定在墙上的证据。 学生们欢呼着奔涌而出,乌姆里奇尖叫着阻止更多的烟花炸开,但她每施一个咒语,魔法的光芒就会变成一道火箭,冲向天空,在夕阳的余晖里炸开闪耀的烟火。 “那太棒了!不是吗!”哈利看着窗外的烟花,不禁说道。 “韦斯莱千篇一律的脑袋瓜终于有点新花样了。”德拉科说,漫天的烟花映照在他浅灰色的眸子里,熠熠生辉。 哈利微笑着,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绚烂的烟花在嘲杂声中一朵朵绽放,哈利的心一沉,耳边的声音远了一些,大脑里的声音近了一些,他趔趄了步伐,几乎站不稳身子。 他看见小天狼星躺在神秘事务司冰冷的地板上,一只苍白如骨的手里抓着象征死亡的骨杖,他在那根魔杖下痛苦地尖叫着,挣扎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