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源 - 高辣小说 - 烦扰(父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出一盒医用棉签,很利落地削尖削细一根,削完,笑着捏住摇摇给自己看,“好了。”

然后手里的吹风机被他拿去,经过前面几番cao作,头发团已经贴着网孔了,梅时与很轻松地把它挑了出来。

又可以使用了,似如鲠在喉的东西被取出一样舒坦。

“谁教你那样可以把头发吹到网孔?”

对上梅时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深邃、温慈的眼,梅朵脸发热,如实说,“我自己发现的。”

梅时与神色略僵滞,心潮和眼神却不禁波动。

梅朵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捋着吹风机电线,梅时与回过神来,主动拿过,“我帮你吹。”

绕到沙发后插好电源,为了方便,梅朵做坐到沙发扶手上,梅时与挨着她背站着。

梅朵的头发黑柔长密,梅时与眼下手碰上,难以名状的激动,它们在吹风机的响声里飞动,不停地扫过他的手背,柔软的凉意,他满心是不知如何补偿的亏欠,也有不可忽视的甜蜜幸福。

像他这样的年纪,早没有给女儿吹头发的机会了,巧因如今这样错乱糊涂的境遇,那些遗失的美好,让他失而复得。

他何其何其幸运。

吹好头发,梅时与把吹风机折好,送去卫生间柜子里,梅朵去拿梳子梳头发。

站在镜子前的梅朵,亭亭玉立,梅时语想到某事,突然问,“你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生病了怎么办?”

梅朵除了那次水痘,她一直都很健康,梳着头说,“我没怎么生过病啊。”

是他讲得太含糊了,梅时与解释,“我是说,你生理期好像,疼得很。”

梅朵纤白的手指把梳子上的头发捋下来,想了想,“嗯……上学的话就吃药,周末放假的话,睡一天,傍晚就好些了。”

忍疼,忍饿,她习以为常,像说别人的事一样轻松自然。

梅时与却胸口闷着一股气,饶是指甲修得干净,因为握拳过于用力,在掌心磕出好几个月牙形印记。

收了情绪,他从后面抱住梅朵,手臂圈在她腰腹,轻轻摩挲,脸埋在她柔软顺滑的头发里,把她的味道吸入肺腑,深得像能永远铭记。

梅朵觉着这意思或许是梅时与的同情可怜,其实她自己没认为有多凄凉。

忽然,梅朵腰上一轻,被梅时与抱着放在盥洗台上,他脸贴过来,彼此额头相抵。

梅朵被弄得呆呆的,不敢动弹。

“朵朵,我们以后不要孩子了吧。”

“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梅朵更加说不出话来,之间他是想要孩子的,而且曾说得那样动情。

梅时与笑,在她唇上啄吻,近近地说,“那次说想要小孩是我一时兴起,现在觉着你不受疼比较重要。如果,你将来想体验当母亲,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小孩。”

PS:1.掏头发那个我只偶然试过一次,也许危险,不要学

2.害,我不开口要评论,你们就不给一点儿反馈么?

苏城

七月初,因为高考招生录取在即,梅时与主持召开了几轮招生录取工作会议,部署学校招生工作。

到中旬,又率领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走访考察T大远程录取现场,了解录取进度和生源等情况。

接着,调研了新生入学时的后勤保障这块。

直到七月下旬,招生录取进入尾声,他才有从公务里抽身的时间。

因为八月有个率学校代表团出国访问的公差,回来差不多要开学了,所以他的假期算起来不过十天。

如何支配,梅时与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他家在苏城,当地有个极负盛名的老中医,他准备带梅朵去看看,帮她调理身体。

本该回家一趟,他在犹豫,母亲施月卿又来了一次通话。

视频里,近七十岁的施月卿,头发花白,梳得蓬松整齐,戴着银边眼镜,眉眼慈和含笑,可以想见她一身岁月积淀的静气文气,年轻时的仪态芳华,也依稀可见。

看到梅时与身后的门开了一点,又悄悄关上,施月卿稍偏了下头,没看到,“你屋里还有别人?”

梅时与讷然一瞬,没有回避,“嗯,是有一个女孩。”

确定不是歹人了,若是以往,梅时与不多说,施月卿也就不再过问了,但先是夏琨,后有容嫣,梅时与在情路上是很不顺的。

这次,这个女孩子来得这样快,施月卿为儿子担心,怕他又折一次,想亲眼见见,替他掌掌眼,求个心安,也是人之常情。

“那、过几天她若有空,你带回来给我见见吧。”施月卿是个温柔的人,说话也措辞谨慎,“你父亲和战友去南湖度假疗养,我一个人在家也怪孤单,你们来,正好陪我这个老人家说说话。”

施月卿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梅时与不好回绝,笑道,“那我问问她,听听她的意思。”

一个你深爱的男人,主动邀请你进入他的生活圈子,把你带到他的至亲面前,向他们表示将和你共度一生的心意,让他们认识你,接纳你。

也因为他,那些人会允许你这个陌生人忽然加入他们的生活,接受你用他的身份与他们相处,并迅速同你建立起可亲可近的感情。

这是再好再奇妙也没有了。

轮到自己身上,梅朵她内心最诚实的感受是,极为渴望兼着尴尬荒唐。

她和她爸爸用这种关系出现在她祖母面前,荒谬像滚雪球一样,无意中就牵扯到越来越多的人,害……

而且,她母亲用这种方式去过,容嫣应该也去过,如今又添一个自己,若是将来有个怎样,梅时与要如何在家人跟前自处。

梅朵发愁。

盘腿坐在梅时与书房大书架前的地上,低头捻着摊开在膝上书的双角,像个犯错的孩子。

梅时与轻声叹息,原本是想讨她一个欢心的,可惜她不过十八岁,似乎应对这种情况,还未做好准备。

跟着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看医生是必须。但回家里,只是先来问问你的意思,你若觉得暂时还不合适,想再等等,我有话回绝。”

梅朵心弦一松,抬头,发现梅时与正正视自己,眼里一片慈柔。瞬间,她就说不出否决的话了,想和他做一切情侣该做的事,想豁出去答应他。

*

苏城是个繁华而有古味的城市,新城的楼宇拔地特立,崭新无尘,风格上也不乏先锋意味,与漫天的蔚烈云霞辉映,在一片如画的静态里,争奇并美。

老城区因为发展旅游,也被修整得很好。古巷古人祠,灰色的砖墙,有沧桑古意,也有明净清美。露天茶舍和陈旧的居民楼,高树竹篱和汽车鸣笛,静与闹,悠闲雅致与生活气息,浑然交融,亦互不相扰。

梅朵晕车,有点累,心里又忐忑不安,对这个城市的喜欢也带着一点不能从容表达的纠结。

梅时与开始后悔,不该掐着晚饭的点回去,正是下班,路上堵得厉害,走走停停,把梅朵折腾得够呛。

幸亏梅朵近来随他坐车的次数多了,进了家属大院,在一单元楼底下了车,缓过了七八分。

眼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