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向大道 凝练神魂
来到枯剑峰，古铮再次感受到那喷薄欲出的沉淀煞气，却并未过多停留。 此地人迹罕至，就算有人想要得到剑法传承，也不会过多停留，一旦得手，都会回去修炼。 古铮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山脚下的藏书楼，这里倒是可以见到零零散散一些弟子出入，大多也是新晋弟子。 藏书楼有三层，古铮很快在第二层找到目标书卷，叫做‘气象百解’，看样子竟是一位故去许久的剑府长老所著。 “老夫平生最后悔之事，就是草率入气象。最庆幸之事，也是此事。”开篇就勾起了古铮的兴趣，矛盾的自述，让古铮急迫地翻开书页。 “凝象入气象，神魂凝练，沟通剑源，方可剑气外放伤人于玄剑之外。” “由此可见，气象境的玄力剑气，与神魂关系很深。突破之时，神魂越强，气冲越远，则潜力越足。” …… 古铮一字一句审读，不敢错过丝毫信息，对于气象境也有了基本的了解。 “世间玄剑师大都知晓，突破大境界，乃是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这一次质变，不只是剑源以及神魂的凝练，同时也是一次抉择的机会。” “此抉择，关乎一生，关乎未来成就，关乎人生命运。” “每一次大突破，都有分魂裂剑的机会！人人皆知，但少有人慎重选择。” “老夫断言，若无惊天之资，万莫选择分魂裂剑。痛苦只在其次，更关键的是其后患无穷。” “神魂与剑源，本就是玄剑师根基与潜力的象征，一旦分裂，天赋直接减半。想要再行补足，犹如登天，需耗费海量天材地宝。” 看到这里，古铮突然有些明白了，分魂裂剑，固然可以多出一口玄剑，但同时也会消耗天赋潜力。 孰轻孰重？太难抉择。就算是还可以后天补足，也需要难以想象的资源。 “当然，若说分魂裂剑没有益处，那也太过武断。”古铮继续看下去，精神更加集中。 “老夫见过天资纵横者，双剑同出，互补不足。相辅相成，威能叠加，无坚不摧，远胜同辈。” “至于同持三剑者，老夫只有耳闻从未见识，想来让人神往不已。” …… 古铮将一字一句记入脑海，不敢有丝毫疏漏。 按照笔者所述，若有无穷潜力与资源，分魂裂剑当然是最佳选择，可以说是同境界无敌的象征。 但世间玄剑师能有这般天资者，千中无一。多数人一生追求一剑一法，尚不能修炼到剑道圆满之境。 若是数剑同修，潜力下降，精力分化，如何能够每一剑都入登峰造极之境？ 就算是百年不出之才，遇到这种抉择，怕都是要仔细思量，权衡利弊。 古铮虽然自信，但绝不自负，他将第二层中相关书籍全部仔细阅览一遍，相互印证考究，这才走出藏书楼，缓步走回自己的洞府之中。 一路走来，古铮心中已经再无犹豫。 分魂裂剑，这就是他的选择。纵观那些书中所言，但凡纵横大陆的超级强者，都会选择这一步。 “人生有尽头，但剑道无涯，若提前就将自己堵死，如何追求大道？”这是古铮的理由，也是纵横大陆，解决心中执念的唯一选择。 母亲当年多么强大，古铮如今依旧难以窥探。但能让母亲无奈陷入昏迷的人，必然是纵横大陆之辈，不拼如何敢与之争锋？ 父亲呢？古铮没有见过，但母亲当年每每提起，都黯然神伤，只言片语透露着父亲的伟岸与强大。 古铮明白，是父亲拼死相护，他们母子才能逃到东荒啊！ 将自己从藏书楼的心得，告知柳洛晴两人，叮嘱他们慎重选择之后，古铮回到自己的洞府，开始正式闭关。 手中上百枚上品玄晶，加上此地浓郁的玄力氛围，古铮有把握在短时间内，突破至气象境，并且一举分魂裂剑，成就第二剑。 至于第二剑会是哪种玄剑，书中各执一词，有人说是天赋使然，有人说是后天影响，但总归是众说纷纭，没有定数。 修炼室中，古铮体内虎啸连连，周围风起云涌，无尽玄力被虎吞印吸纳入体，这种速度远非常人能及。 加上三九玄功带来的坚韧体脉，古铮的修为进境称得上一日千里，却丝毫不用担心会有后遗症。 这般不间断的修炼，仅仅一个昼夜之后，古铮体内剑源嗡鸣，正式步入凝象境九重。 古铮没有中断，他要一鼓作气，冲破桎梏。至于那一百上品玄晶，古铮也没有动用，必须要留作突破瓶颈。 凝象境九重，想要再到九重巅峰，并非一日之功，但在这青衍峰玄力浓郁之地，古铮有信心缩短时间。 “继续！” 洞府之中，虎啸连连，好在此地隔音甚好，并未惊动旁边的柳洛晴两人。 修炼无日月，眨眼又是六日过去，古铮体内玄力已经到了饱胀的程度，剑源之中甚至已经有玄力外泄出体，导致他脚下地面，都出现道道剑痕。 “今天就是突破之时！” 古铮强迫自己深度睡眠两个时辰之后，确定自己达到巅峰状态。他从虚空骨戒之中，拿出那百枚上品玄晶，铺在自己身旁。 唬！ 虎啸之声自古铮双手传出，恐怖吸力加持在周身玄晶之上，但见玄力几乎化作气流，钻入他的双手之中。 几近液化的玄力流，流转周身体脉，让他有种被撕裂般的痛感，但同时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体内剑源的异变。 气象境，神魂凝聚、剑源实化，是整个生命层次的蜕变与跃迁。但凡玄剑师都知道，一旦踏入气象境，寿命加倍，正常足以延长到两百岁有余。 古铮体内，神魂所在的识海，以及剑源所在的丹田，正在发生巨变。 首先是识海，那里有一团雾海，正逐渐凝练成无规则液态，正是古铮的神魂。 古铮此刻，终于可以内视，‘看’到了自己的识海。在他的‘眼’中，识海广袤无边，雾气腾腾，此时正凝练出一滴滴神魂之液。 “书中所言，除了魂剑师以外，其余玄剑师第一次凝魂，可以神魂之液的数目，来观其天赋潜力。常人十滴，便是极限，不知我的天赋如何……”古铮心中激动，翘首以待。 一滴……两滴……三滴…… 这个过程很慢，却那般赏心悦目，每一次凝练，都像是浸入心田，滋润肺腑般畅快。 “十滴了，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