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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孕育神子第六个月的时候,伊吹炸着一身毛跳上了神王的办公桌。 起初看到这一整团毛球突然出现在自己办公桌上的时候荒还愣了一秒,随后从它缓慢挪动印在自己文书上的猫猫脚印和敢在神王桌上的嚣张气焰,荒才终于把它的大脸盘子从炸了的毛中扒拉出来。 “……”荒看着这样的镇墓兽,竟是一时无言。 “臭小子,我知道你想笑,别憋着了,”伊吹也不恼,对于这样的样子瞧来它应该是习惯了,“不过有这时间,你不如先去看看你的小金毛。” “……须佐之男?” “荒大人!”荒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御馔津慌慌张张从殿外跑了进来,她的裙摆在文件堆旁翻飞而起,气喘吁吁,“须、须佐之男大人他……他……” 几乎是一瞬,荒那双月灰色的眸子便是染上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那是他许久不曾有过的情绪。 从神王殿到武神殿的路程不算长,但是金色雷电却在四处滚动,也许是下一处踩上的玉砖,也许是身旁一根雕龙的石柱,就连高天原生长的植物上都流转着金色的滚雷。 荒站在武神殿的门口,看到一众医官和女使跪拜在台阶下,其中两个稍微年轻些的女使现下已然是承受不住雷霆之击,晕倒了过去。整个偌大的武神殿被无数的雷电包裹在了其中,严丝合缝,找不出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在太阳的照耀下,宛若镀上了一层金。 从武神殿中溢出的金色滚雷,遍布了整个高天原。 “神王大人……”为首的年迈医官跪行至荒的脚边,身体微微颤抖着,瞧来也是这滚雷的受害者,“今日须佐之男大人不知为何,落下雷网,将自己锁在殿内,老身派人去请须佐之男大人,也未得回应……” “知晓了,你们先退下吧。” 荒瞧着这已经快要爬上自己脚踝的滚雷,便也明白这番阵仗医官们定然也是应付不下来的,便也怪不得他们,瞧着医官们和女使们纷纷退下,他又望向了白金的宫殿。 须佐之男在今日,将自己关在了殿内。 是毫无征兆的,荒今早离开武神殿时,须佐之男还在睡梦中,他抬手轻柔抚开须佐之男贴在脸颊上的那几缕金发,看人侧着睡得似乎有些不安稳,如今六月的神子淘气了起来,在腹中不大安分,时常在半夜让须佐之男喘着气地坐起身走动安抚。 荒于这事上没有任何办法,他除了陪着人,用自己的神力帮助须佐之男一同安抚这孩子,便也只能看着须佐之男小心地护着肚子垂着头哄着那个越发鲜活的小生命,说着你怎么晚上也这么淘气,嘴角却是藏不住的笑。 这让荒很是愧疚。 如今武神殿殿门紧闭,荒虽是能感受到那个与自己神识相连之人就在其中,但是这样把自己关在里面却依旧让荒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担忧的神色。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他往武神殿走去,滚雷擦着荒的脚边流淌而过,被星海悄悄隔离在了一个安全的位置。 荒走到门前时,抬手触碰到门的瞬间还吃痛了一下,须佐之男的神雷于妖魔一类必然是致命的,但是对于神明来说也依旧有着威胁,荒苦笑了一下:“须佐之男,是我,把门打开。” 他的声音很低缓,但是荒知道须佐之男一定能听见,但门依旧没有要打开的意思,金色的雷光流淌在其上,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荒叹了口气,思考片刻便不再耽误时间,他在掌中聚星辰之力,脚下星海化为海雾,弥漫上殿门,将滚雷吞噬其中,荒终于得以推门而进。 屋内于他早上离开时并无二样,厅堂的香炉中还在缓缓有香薰燃烬,那是早些时候荒给须佐之男调配好,用以安神定心的,但如今瞧来便是毫无作用。荒便只能往内里走,宽大的床上正有什么隆起的东西,从体型来看便是须佐之男将自己用被子包裹地严严实实,而雷光也正是从那处流淌而出,毫无收敛的气势。 “须佐之男。”荒尽量放低了声音的去叫他,虽不知道爱人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尽可能的希望不要吓着他。 可是被窝里的人只是把自己又包紧了两分,微微颤一下,未给他回应,荒便走上前去,坐在了床边,那些rou眼可见的滚雷从荒的衣摆处,从胸前,从发丝间穿过,并没有任何想要伤害对方的意思。 “要不要和我说说今日是怎么了?”荒抬手,想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 “别……别靠近了……” 可是被子里的人闷闷地回答了一声,语气听来有气无力,甚至让荒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哭腔夹着新生的雷电溢出了被窝。 “……须佐之男,让我看看你。”荒瞬间便紧张了起来,他不打算再继续让须佐之男硬撑下去了,便强硬着去拽被子,但是被子里的人也和他犟上了一般,非得将被子扯回来,两人互相拉扯着一床被子,荒便是有些不耐烦了。 “须佐之男!” 荒这声带着一些怒气,却是让被子里的人听着猛得一颤。 对方和还是他的小军师时不一样了,那时候荒也会每每在他带着一身伤回营时这般叫他,如果说那个时候是气他明知前路危险却依旧要为他人照亮一条前进的道路,那么这个时候便是更多担心他有了什么不测自己会再一次地失去他。 他已然在千百年中失去了他无数次,便是这次拥有了两人不可磨灭的联系,荒也依旧在血缘之前优先选择了考虑须佐之男的命,他已经不想再有第二个没有他的未来了。 透过相连的神识,须佐之男忽然就感觉到了荒这声怒吼下的悲痛,抓着被子的那双手便不再用力了,荒瞧着赶紧将被子掀开,看见了躲在其中的须佐之男——他的额间神纹流淌着金色的光芒,头发已然飘在半空中,耳旁那两缕发光的金发夹杂在其中,他穿着晴明的式神们给他裁剪的那件羽织绔,可是怀里却抱着荒的衣物。 最为关键的,是他看见须佐之男在哭,高天原无上高贵,神圣端庄的武神,在哭。 荒从未见过这样的须佐之男。 他的须佐之男,永远都是站在军队的最前面,一手执着金色的雷枪,一手挡在自己面前,说战场危险你且在营里等我归来;他的须佐之男,永远都是在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中,怀揣着濒临破灭的希望,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苦楚,找寻着生的奇迹;他的须佐之男,永远都是在漆黑长夜之中,即使被腹中孩子折腾地连腰都快直不起来,却依旧会牵着自己的手,安慰着自己,说,我很开心你带给我这个孩子,他让我在这个世间留下了存在的痕迹。 我与你,还有他,都是这个世间不可替代的。 可是这样一个人,他布下雷网,他躲在被子里,他在哭。 “荒……”须佐之男瞧见荒看着自己一言不发的样子,他以为是荒看到他这般丢人的样子感到了厌恶,便是选择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怀里属于荒的衣物,那耀眼的神纹流淌着雷光,而细小的滚雷也从他的四肢中不断溢出,一丝一缕寻着两人之间的空隙跑向别处。 “别哭,”荒从未见过这般的须佐之男,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对方,可是他这般样子,将荒刚才的躁动不安和怒火彻底浇灭,他不该的,明明知道医官们早已给他说过,须佐之男在孕期可能会出现心情低迷和不稳定,可是他还是没忍住对他发了火,刚才甚至那般叫他,“对不起,我的错,不要哭了。”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宝物,他要如何心安理得的面对他的每一滴泪。 “对不起,荒,可是我真的……我控制不住……”听见荒向自己诚恳地道着歉,也感受着爱人在自己脸颊上的触碰,这一刻须佐之男才终于找回一些理智,可是他依旧在往床更里面躲,雷光便顺着他的脚踝,顺着他的手腕,缓缓滚落,铺满了整个床铺。 “怎么回事?是哪里不舒服吗。”荒放低了声音的,却在看到人往床里躲的时候,抓住了对方的其中一只脚踝,欺身上前,便是再也不给他躲避自己的机会,这样一个动作却换来爱人的一声喘息,可是荒根本没使力,若是他想,便可以随意挣脱开来。 “我不知道……我没有召唤雷电来,可是它们都来了……” 须佐之男摇摇头,那双琥珀金色的眸子里蕴着斑驳水汽,泫然欲泣的模样让荒真是狠不下半点心,他哪时瞧见过须佐之男这般乖巧柔弱的样子,便是他知道自己错了,也只会认真道歉,然后哄着人说是我不对,如今这般模样,才真的是让荒不敢有一丝僭越的心。 太过干净,太过无暇,太过完美的存在。 话音刚落,一道雷便落在了武神殿外,雷声轰鸣怕是整个高天原都听见了,这雷光竟是透光隔窗照亮了整个内室,就连须佐之男这般身为雷鸣风暴的主人都被猛得吓了一跳,但也是在同一瞬间空出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小腹。 他这样习惯性的动作看得荒心头一暖,至始至终,须佐之男都一直选择保护着怀中的身子,荒闭眼冷静了片刻,放开了须佐之男的脚踝,自己也跟着爬上了床。 须佐之男看见荒想将自己拉入怀里,他从来便不会拒绝荒的拥抱,可是今日的他像只受了刺激的小刺猬,他怕雷落在荒身上,他怕他这过于锋利的神力会伤了荒,便是又开始往里躲。荒也不急,他往后退一分,荒便往前跟三分,最后须佐之男被逼着只能抱着怀中的衣物后背紧贴着墙,却也被荒整个人拢在了怀里,逃不出去了。 鼻息间是荒的松柏香,须佐之男眨了眨眼,金色的瞳恢复几分清明,他微微抬头,看见荒正低头看着自己,在昏暗的环境里,他那双月灰色的眸子里,倒映出真实之月的微光,却也映出了自己额间神纹的雷光,两相之间,看起来无比柔和。 须佐之男终于稍微冷静了一些,荒便拉起人其中一只手,有衣物从他怀中落在被子上的声音。荒带着须佐之男的手,一点一点地抚过自己的眼睫,自己的鼻梁,嘴唇,下颚,最后停在脖颈处,那里有鲜活跳动的痕迹,证明着此时此刻之人是真的存在于他的眼前。 “我来了,你无需害怕。” 荒低沉稳重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须佐之男忽然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父亲曾冲破海底漆黑的牢笼,救他出了那最黑暗最为苦痛的桎梏,也是在那一瞬间,他发誓要成为能回应他人之心的人,要成为能守护他人的人。 他与荒无数次牵着手漫步在星野之中,那个时候的荒对他说了什么呢…… “须佐之男,”荒轻轻将人拥入怀中,这一次须佐之男没有再有任何反抗,他甚至自己张开双臂主动勾上了荒的臂膀,怕人姿势不舒服,荒直接揽着人入怀坐在了床上,一点一点抚摸着他的后背为人顺着气,而须佐之男则是将头埋在荒的脖颈间,嗅着那处熟悉的香气,感受到身体内血液中雷电的躁动,在一点点被抚平,“抱歉,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屋外的落雷还在继续,可是已经不会伤害到高天原一分一毫——荒张开了结界,将整个高天原保护在了其中,在殿外的御馔津和众神明看着雷霆落在星海铺成的结界上,两相摩擦间撞出绚烂的火花,便知晓殿中的两人一定没有问题了,她安排着人去处理各项事务,以及高天原某些地方的修复工作。 瞧来今日神王大人应该是要休一天的假了。 “是镣铐的力量失效了吗?”荒问着怀里的人。 “没有,可我不知道为何雷电还是在往外面溢出……”须佐之男抱着人完全不想撒手,他已经太久没和荒这般相拥了,此时此刻便是有些过于贪恋对方的温度来,“孩子……今天也一直躁动不安,我的意识有些模糊,还好你来了。” “会不会是因为孩子的缘故?” “那你摸摸他,好不好?” 须佐之男坐在荒的怀里,已经明显许多的肚子里,他们的神子已经越发调皮了起来,若真是因为孩子须佐之男今天才会如此反常,哪怕是他刚一出生,就该被拉去打屁股。 荒点点头,一手小心翼翼地托着人的腰,一手抚上爱人的腹部,如今那里的皮肤变得有些薄,荒的手靠上去,便惹得须佐之男清笑出声。 “笑什么。”荒瞧见人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也是明知故问打趣着。 “很痒……” 可是须佐之男哪知道荒的这些小心思,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着,刚才才哭过的眼角处还泛着红,微微闪烁着的神纹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却依旧映得人眉目深邃却雅致,四肢的滚雷已经少了许多,只是偶尔一瞬,会在发梢处,指尖处,再溢出一两缕,看起来格外清逸。 没有听见荒的回答,一抬头便是人温柔地看着自己,须佐之男突然也不笑了,如此氛围金发的神明最是不敢说话。 他比谁都要清楚,也许站在地面上自己还可以仗着长辈的身份欺负两分现任的神王,但若是在床上,便是最好别说太多,否则后面会说不出来。 “荒……”可今日出了这么些事,他忽然也想耍耍小性子,至少能让荒多陪陪他也是好的,他便低着头靠在人胸口,低低念了声。 “别来招惹我。”可是荒却是低沉着这般回应他,须佐之男没有抬头瞧见,荒的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yuhuo,随后便是星海广阔平静无风。 他已经忍耐许多时日了,如今便是须佐之男轻轻的一个触碰,荒的气息都会乱上一步。 “……好。” 须佐之男本就乖顺,若是荒说不行,他便也听着,只是现在陷进对方的怀中,难免有些心乱,却也只能靠在人胸口,瑟缩了一下肩膀,须佐之男清晰地想着人这时也该在神王殿处理公务的,他定是放下了手中所有事赶了过来,已然不好再继续拖着人了,免得神王殿的灯火今日便是又彻夜不熄。 “我已无事,休息会儿便好了,荒,谢谢你赶过来,你快回……” “须佐之男。” “嗯?” 听见爱人温柔地叫着自己名字,须佐之男收拾好心情抬起了头,只是一瞬,熟悉的温热贴在他的唇上时,须佐之男还是愣住了一下。 “你若是……不在这处如此听话,便好了。” 入目是薄纱暖帐,和细小如金丝般的滚雷,与爱人俊朗的细长眉睫。 须佐之男感觉舌尖被吮吻的有些麻了,可是荒却不像是要放过自己的样子,他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是因为感觉到荒的手游离到了身下,正在褪去他腰间的衣带。 本是被亲吻到有些迷糊的意识,却是须佐之男自己将手放在人胸前将荒推开了些,手中触感是坚硬却温热的胸膛,双唇分离时须佐之男看到有一小丝雷光从两人间被悄然拉断。 “不行……孩子,受不住……” 须佐之男是了解荒在床上的样子的,他每每被对方cao到爽极,便是哭着求别再进更深了,荒也会把自己的yinjing往他那体内最紧致的宫腔里推挤,自己顿时喉间便再也不能发声,只能被人抓着有了青紫痕迹的窄腰,一次次如打桩一般在宫腔内承受爱人几乎暴虐地索求。 “我轻些,你护好他,”看着爱人的金发散乱在自己指尖,荒一只手撑在爱人耳旁触碰到柔软的发丝,另一只去扯须佐之男腰带的手却一点不带停的,他这时语气尚为温柔,算是哄着人骗着人一定要同自己一起沉入这片欲望一般,“好吗?” 他问他好吗,须佐之男只觉着荒真的太狡猾了,他这身子早在孕有神子之前便同他在床榻上滚过百千遍,如何羞耻的体位,如何羞人的话语,他都是这般哄骗着自己去做,去说了,早不知被调教成了什么yin荡的模样。 如今他却端的刚正,问他好吗,须佐之男一时有恼怒,趁着怀有神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微微抬着身子就朝人鼻尖上咬上了一口。 荒吃痛了一下,但是须佐之男没有用力,他便笑出了声:“如此,便当你同意了。” 如果不同意,今天怕是两个人都走不出这个房间。 须佐之男在心里嘀咕着,感受到对方身下早已挺立的昂扬在自己阴户间微微擦过,便是这一下,都能让须佐之男为之轻颤着搂着人脖子索求更热烈的拥抱。 这身子大抵是坏掉了吧,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想要……在被荒脱去最后一件衣服时,须佐之男在心中认了命。 屋内响起粗重喘息的时候,须佐之男正坐在荒的怀里,爱人轻轻吻着他脖颈处的闪电纹,那里一直都较为敏感,特别是荒还总爱在吻过那处时用上一些力,便是逼着须佐之男 呻吟出了声,他才会罢休。 荒虽是这么说着,但他也担心着须佐之男的身子如今适不适合与自己交欢,若是换成平日他定然是能折腾人到第二日清晨,可是现下不同了,他的腹中还揣着他们两个最为重要的孩子,便是他如今也不敢乱来,便想着做足了,让须佐之男适应了才好。 两人面对面坐着,须佐之男挺着肚子已然是有些不方便,但是荒护着人后腰,手中却是揉弄着两人的yinjing。两相对比间,若不是因为荒的那根过于粗长,须佐之男那根正常体型的反倒是显得羞涩了许多,如此被爱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这身子也长久未得滋润,荒感受到了手中的跳动,便是手下微微用了些,吻上了爱人额间的神纹,在此时显得越发亵渎神明的模样,让须佐之男红着眼角,呻吟着交了身。 “你身子如今怎如此敏感?以前还能再坚持会儿的。”怀中人还在轻颤着身,高潮带来的余韵尚为让他神志恢复清明,听见荒这般调笑的话语,须佐之男只是眼睫微微颤了颤,微微摇了摇头。 荒的这个角度能看见人低垂着眼,额间的神纹微微发量,映衬着他金色的眼影,显得此般在怀中的不该是高天原最神圣高贵的武神,而是他荒一人的性欲,一人的爱。 因为怀揣着爱,所以生出了欲,爱欲本就是同存的,这道理荒和须佐之男皆是无比明了。 “荒……”荒轻轻抚着须佐之男的后背,等人缓过气来,却不想须佐之男竟是主动跪在床上,用鼻梁去蹭了蹭自己的下颚,像猫儿示好一般,他主动自己拉着荒的手伸向了下体,那儿的女xue在他刚才yinjing高潮时一同喷了出来,昏暗中尚未瞧见被褥都被他浸湿了一块儿。 “这儿……想要了。”须佐之男的声音带着颤,在尾音时甚至盖上了情欲,他半阖着眼,眸内一片水光和再也遮不住的欲望,刚才那一下实在太过舒服,他不明白,为何如今身子变成了这般渴求欲望的容器,只是他还想要,想要更多,去堵住这儿不停流出的粘腻水渍。 “嗯,护着些孩子。”荒从失神中赶紧回了神,他鲜少见到须佐之男这般主动的样子,平时都是自己在床上欺负人,今日却是他主要要求插进去,就连荒都被须佐之男那又纯又欲的脸夺了半分心智,他皱了皱眉,却是想着今后还是得多喂喂这身子才行。 荒将人缓缓放倒在床上,隆起的肚子昭示着四个月后这个孩子即将来到这个世间,却在这个时间段里便感受到了父母在床榻间的缠绵。 “若是不舒服……便给我说。”本想着另一句,说出口却还是这句,荒有些恼,看着躺在自己身下张开了退,大大咧咧露出了花xue的须佐之男,他忽然就有一份希望这个孩子该尽早落地,再早一些,他便可充分品尝身下这具已经成熟的爱欲。 “轻些……” 须佐之男今日身子属实敏感过分了,荒刚调整好姿势,yinjing侃侃抵在了xue口,就惹来须佐之男的一阵颤抖,花xue自发地阖动着,想要将这粗长的东西赶紧吞个干净。 顾虑着孩子,却也想要猛得冲进去在这身子里不管不顾,荒实在难受,却也做足了忍耐,一寸一寸地埋进了水淋淋的xue里,瞧着须佐之男一脸潮红,微微启唇吐气如兰的样子,他才敢往更深处插一些。 “嗯……好深……你不能再……啊……”荒的那根rou龙有多粗长须佐之男可是用前后的xue儿都吃了个遍的,如今却觉着更长更粗了些。rou龙刮过敏感的内壁,敏感点无一不被照顾到,更里面的花心已然快要抵到,可男人却只是缓慢抽插着,让rouxue一遍遍描摹着rou龙的形状,好让须佐之男整个脑子里都只剩和爱人的舒畅欢好。 荒在床上若非是说些情话,往往他都是身体力行的那种,今日须佐之男这花xue却是湿润柔软得有些过了,刚送进去半根,便是死咬着不想松口的样子,荒被这rouxue夹的紧,却又不敢擅自用力,怕伤了孩子,便只能温声细语去哄身下人:“乖些,放松,让我进去。” 他捉着须佐之男撑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去触碰他的下体,让须佐之男自己掰开xue儿,好方便他进得更深,此时须佐之男早被花xue中一阵一阵不停袭来的爽利昏了头,便听话地去掰开自己的花xue,更加讨好般的亲吻荒脸上已经有层薄汗的鼻尖,这动作却是真的讨好了荒,他轻笑了一声,然后将yinjing往里插去。 “啊……不,进不、不去的……别……荒……”身下人忽然喘的厉害,可是荒也不怕,他对身下这身子了解的很。平时这腰腹纤细平坦,两人情到浓时,能很快彻底吞吃掉这根yinjing,然后那平坦的小腹便会看到被自己微微顶起一个凸起,须佐之男便是这般哭红了眼,好不可怜一个样子,求着荒再进去些,捅捅xue儿让他爽到耳旁两缕小火花都闪出一瞬。 “你还能再吞些,不怕,我慢慢进去。”荒便是哄着人不停挤压着往更深处去,直抵上花心,怀中的人颤抖着几乎是爽利到迷茫到只能睁着眼看着自己,微微吐出舌尖,邀着人给予他一个安心的吻。 须佐之男在床上的小动作和小心思,荒是真的乐此不疲。 他喜欢这般向自己全盘拖出的爱人,将自己身体最隐蔽最yin荡之处全全展示给他看,将自己最珍贵的初夜和自己抵死缠绵,和最羞耻的宫腔给自己孕育子嗣。 “嗯……荒……啊……”荒开始在身体内抽插时,须佐之男的脑袋已经是被情欲熏的迷迷糊糊了,可是却还是抬手护着自己的隆起的肚子,不知道此时孩子是否是在睡觉,竟是和往常调皮捣蛋的性子完全不同,他只是安安静静的,一点也没有要折腾人的意思。 “没事。”荒稍微直起一些身子,便有汗水顺着那身精壮的肌体滑落,有两滴落在了须佐之男胸前已然挺立着的红果上,荒抬手去抚,却是将其按在掌下揉捏了起来,引来身下人的一声惊喘。 荒用了些力,便是要去扣动宫腔的意思,须佐之男摇着头,晃落几颗泪水,他推拒着荒的深入,可是身体却是舒爽到不行,花xue更是夹紧了荒的rou龙,让他难以再往前:“不可以……孩子还在里面……嗯……” “我知晓的,你莫怕,我便是给你caocao,舒服了我就退出来些好不好。” “呜……好……” 怎么可以这么听话,荒思量着,也注视着身下人迷蒙的双眼,耳旁已然出现了那两缕金色的电光,便知晓人该是舒服到极致了。 须佐之男与他在床榻间主动权几乎在于自己,但是不管多过分的要求,多过分的条件,这位名义上的“年长者”,却往往是在一声声啜泣中说着不要,却又听话地照做不误。 便是今天,须佐之男依旧是考虑着自己的工作,却还是容忍了他的侵犯,他的高天神武,终是被自己从高台上拉了下来,沾了满身情欲和爱恨,再也无法像当初那般神圣高贵,不带一丝污秽,纯洁无暇。 思及此处,荒猛得被一阵酥麻感过身,他愣了一瞬,身体却是没有停止抽插,看着身下人毫无矜持地在情欲中呻吟,便知道了必然是他终于沉进了自己的情欲间,那微弱的雷光之力在他体内翻转,顺着两人相连之处,带给两人只属于这一刻的小情趣。 感受到身下的xue儿越缴越紧,粘腻的水声越来越甚,须佐之男夹在自己腰间的双腿不停地磨蹭,荒便知晓自己的爱人该是要受不住了。 孕期的身子实在是过于敏感,如此一次便是让人xiele两三次精,漏了电,便是荒这般爱着须佐之男,也不敢拿爱人和孩子的身体做赌注,他微微俯下身子,去勾住须佐之男微微探出的舌尖,然后卷入自己口中与人深吻。 花xue之中不仅是荒的rou龙带给自己无上的欢愉,还有自己的雷过电般的酥麻,让须佐之男整个人都快要舒服到尖叫出声,他的身子尚在孕期,实在是太过敏感,明知晓荒俯下身亲吻自己时,那rou冠便随着体位改变在自己xue儿里更深了几分,用力抵在了自己的宫口处,可他却还是贪恋着这份爱意和几乎疯狂的诱惑。 “须佐之男。”荒在最后一下轻吻了须佐之男额间的神纹,和人额头相贴,让人眼里倒映出自己的样子。 “什、什么……”须佐之男听见荒在叫他,可几乎要高潮的快感让他快要分不出心来听对方要说些什么。 “……” 荒贴在他的耳边,用着充满磁性的声音,念了几个音,那是两人在床榻间最情欲最私密的话语,须佐之男听见了,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荒便是在那花xue里猛得抽插了起来,力道之大速度之快,须佐之男甚至来不及跟上对方的节奏,便被荒送上了又一次的高潮。 他的双手攀在荒的背上,那里有着精壮的肌体,却依旧被他的指甲划出两三道红痕,在极度的高潮中荒也不打算放过自己的爱人,他用又粗又长的rou龙找寻着须佐之男的敏感点,不停地放大这次高潮的快感,折磨着金发的神明在高潮中一遍又一遍哭喊着不要,甚至从花xue深处泄下一泓清液,浇在荒的rou冠上,才终于逼着身上的罪魁祸首交了精。 这一场欢爱,终于在一小缕雷光爬上床旁纱幕时停止了动静。 情事过后,须佐之男往往是不想动的那一方,荒便是帮人挪好了位置躺在自己胸口休息,也一点点抬手顺着人的后背,看到后背上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也不忘抚上他的小腹,用神力安慰着今天这个被折腾得不轻的小生命。 恍惚间须佐之男终于动了动,虽然身上不大爽利,但是他还想多在荒的怀里赖一会儿,便顺利成章趴在人身上,感受到荒温柔的星辰之力在自己腹中流淌着,护着他们的孩子。 “荒。”须佐之男启唇,嗓音沙哑了不少,却还是可以说话。 “嗯?”荒瞧着人眼角还是带着红,好不可怜的模样,便抬手帮人把脸颊边的金发揽去耳后,让须佐之男的脸露出来些。 “你今早去神王殿后,我做了个梦,梦里面是我刚诞生时,雷落下来劈毁了高天原的神殿,漫天乌云,雷鸣风暴侵袭不断,大家都很怕我,觉得我将来定是会对神王不利,也会将高天原带至黑暗未来,弑神杀王。” “然后呢……”荒用大拇指一遍遍拂过须佐之男的脸颊,一边安抚着他,一边耐心听他说着。 “虽是遇到了我父亲,为我封印了雷电之力于镣铐之中,可后来神明们还是将我关了起来,在高天原的某个宫殿里,那里很黑,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我刚诞生不久,却被禁足于那些个神殿之中,不可外出,就连阳光,也是触碰不到的。” “……然后你从梦中惊醒,便是控制不住雷电了是吗。” “是,”须佐之男微微抬起左手,虽然因为孕育子嗣,此时他隐去了手上镣铐,但是一想到当初自己站在一片黑暗的孤高神殿之中,他还是些介怀,“我想,许是因为腹中孩子也见到了我的这个梦,便动用了力量,擅自为我招来了雷电,想护着我,却不想控制不住。” 两人的手重叠着盖在须佐之男的腹部,两股神力在其中相融,化为让人安心的力量,一点一点催促着小小的生命健康长大。 “他只想着护着你,怎么没想着招来的雷可让我好受?”荒说。 “哈哈哈哈哈,那便是他的不是,等他出来了,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言于此,两人相互望着竟是一同笑出了声。 什么教训不教训的,现在在肚子里都是这副样子了,出来还不成了个混世大魔王,到时候整个高天原,怕是都不够他玩的。 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如此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