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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随口一句。白蕾丝手套包裹的手放到男子的掌上。没有音乐，大厅里的男子扶着女孩的肩跳着华尔兹。裸照纪夜围在腰胯上冰凉的兽型金属皮带锁扣微微触碰到若一平坦小腹上的纯白斯塔玛卡。两人之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我该把视线投向哪里？是你的眼？若一微微抬着下颚望着比她高许多的纪夜，他橘光潋的眼眸带着暧意看着她，若一睫毛如同蝶翼轻轻颤抖着，白嫩的脸颊浮上红晕，女孩羞赧地低下头。视线从他修长的双腿往下落到他黑亮的皮鞋上，踩着他退后的脚步一步一步靠近他。一圈一圈地旋转谱写专属于你的圆舞曲。舞毕，纪夜双手落在若一柔软的腰肢侧，俯身前倾，呼吸交缠，鼻梁相抵，薄唇印上她的唇上，红色舌尖舔舐着她柔软的下唇。唔，涂了口红呀。纪夜轻吮着她的舌，“我更喜欢原味的。”说完，他拇指指腹抹了下他的唇，带出一指红。看着那抹红，若一脸颊也红了。……女孩超级地乖跟在他的身边，纪夜起步带着她走到内厅。铺着暗红桌布的长餐桌上，一侧摆着精致的菜肴，烛光潋滟，彩面琉璃玻璃流入各色的光，纪夜为若一拉开主位旁侧的长椅，若一理了理裙摆坐上去，纪夜顺而站到她对面，拿起开瓶器，动作优雅地开着葡萄酒瓶。若一坐下，拿起手机准备将其调成勿扰模式。屏幕亮起，锁屏页面缩略的微信消息疯狂地跳着，她疑惑地拿起手机认真一看。各种昵称发着类似的消息。【小一快看微博热搜！】【看热搜！！！】【是真的吗？！】【小一别怕，我已经联系黑客大佬删微博了！】【小一你在吗？不要做傻事！！！照片其实很漂亮啊啊啊啊！】【小一我去帮你收拾那个人！】【男朋友！！！一一有男朋友了？！为什么我不知道！！！】……看着那些消息，若一举起手机用面容解锁，像证明厄运的来到般，心脏莫名地加速了，胸口有些酸胀，若一抿着唇点开微博。#若一裸照##若一男朋友##若一床照#……很吸引人的话题词条，第一个词尾还跟着一个爆字的火红图案。若一小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身形僵硬住了。什么啊？我的……裸照？她指尖有些颤抖，但头脑依然冷静，深吸一口气，快速地点进#若一裸照#的词条里。没看营销号发的文字，目光直接落到放着一样照片的九宫格上，九张一样的缩略图，是她的脸。视线扫到九宫格下那两条显示的评论。sao。真sao。好难堪。若一努力将嘴角上弯，想让自己笑一下，却不知道她逞强微笑的模样比哭泣还难看。点击缩略图，照片放大占满手机屏幕。不是P图，照片是真的。是她和纪夜的裸照，在别人看来，是她和男人的床照，尽管那个男人仅露出半只手臂。是她成人那天也是她破处那天，他和她在木屋的二楼zuoai。她半侧身体赤裸地暴露在照片上，因为有纪夜的手臂遮挡在她一半胸口，她没露点，只露出半圈比平时宽一点的乳晕，耻骨也看的见一点。看她的表情，看她的眼睛，还没失神，是在高潮前。可以肯定照片不是她拍的。若一注意到这照片是照片里的照片。原图是在画框里。这是翻拍画框里框好的照片。这照片拍摄角度那么刁钻，构景、画面都精致无比，还是在纪夜的房子里，除了纪夜还能有谁能拍出这样的照片。只是大众的关注点跑到了她身上，没有人在意照片的美丽。若一把手机放到桌上，故作镇定问正在倒酒的纪夜：“对了，哥哥，你在雪地那个木屋二楼有拍照片吗？我整理照片时误删了我拍的。”纪夜将倒满红酒的高脚杯摆在若一身前的桌面上，再拿起自己的高脚杯低头倒着酒，他听见若一的话，语气随意地答着：“没有拍。”“你骗我。”即使裸照被传到网络若一都没哭，却因为纪夜一句谎言落泪了。纪夜看着若一莫名其妙的红了的眼眶，那泪珠跟不要钱的一样往下流。“怎么了？”纪夜定在她对面有些不耐地看着她。若一死命地让自己睁着眼眶看着他，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他的关心，却看见了他的不耐烦。若一握住那装载着他给她乘的红酒的高脚杯，将红酒液往他脸上泼。“你明明拍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还骗我！”若一朝纪夜吼叫地喊出来。她将手中的高脚杯往地上摔，推开凳子起身往外跑。眼泪是最没用的有时候崩溃只需要一句话。就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看起来没有什么重量，却刚好碰到那个临界点。若一如同动物般敏感的神经感觉到了他的态度。他不在乎她。眼泪时最没用的东西，在他的面前流，好像只能证明她的悲伤。可若一就是忍不住，两眼一直冒着泪，漂亮的眼睛溢满泪水，睫毛被沾湿，视线被阻挡，眼前万物被模糊了，眼睑下的小脸留着一条条泪痕，若一边往外跑一边用手臂擦着眼泪。女孩跑过古堡的前厅，推开厚沉的木门，望着前方白亮的一片，她脚步停滞了两秒，奢望地回头看了一眼。看着空旷的古堡前厅，水晶吊灯上的橙橘色的烛光点亮空间，若一神色恍惚地笑了出声。他没有追来，连呼喊声都没有。是生她气了吧。气她居然敢往他脸上泼酒